《射日神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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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日神剑-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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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空怒骂道:“没屁眼的贼婆娘,你敢打我!”

罗贵妃一楞,道:“你怎么知道我没有,我让你看……”她这人本是神经不正常,自从被谢冰清遗弃之后,她伤心之下,竟痴痴成疯,发起疯时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清醒时又与常人无异,这时被欧阳空骂得火起,神智又渐紊乱,竟然要让欧阳空看一看……她凄厉的一声大笑,竟在宽衣解带,抓着裤子就要松手,点苍四大护法从没有遇上这样仗阵,不禁骇得各自夺门跃了出去。

欧阳空心中一急,道:“不要脱,不要脱!”

罗贵妃瞪眼道:“你不是要看我的屁眼么?”

大烟杆欧阳空心中一急,竟没了主意。

沉沙谷谷主西门云见情势危急,沉声喝道:“罗贵妃,你疯了!”

他这一声大吼是佛家的狮子吼,如巨雷般响起,罗贵妃全身一震,陡地清醒过来。

罗贵妃怔了一怔,旋即怒叱道:“你这个老混蛋!”

她这时在羞愤之下,束好衣衫,抖手将大烟杆欧阳空甩了出去,撞在石壁之上,震得全屋颤摇地动。

罗贵妃一拨长带,突然卷住了欧阳空的双脚,用力一拉,欧阳空低吼一声又飞上半空,他身形凌空,回身一飘,大烟杆如电点出,直击罗贵妃的头上。

罗贵妃冷笑道:“我要你死得比用刀割你还要痛苦!”

她手中长带运用如意之极,在这一阵工夫之间,已经大烟杆欧阳空全身卷了起来,用力一拉,欧阳空随着彩带在地上旋起来。

欧阳空大吼一声道:“你好厉害!”

他这时旋转如电,身子竟是无法自制,罗贵妃存心整他,每当他身形稍停之时,彩带便又卷在他身上,抓着用力一扯,欧阳空连环旋转下休……“呃!”大烟杆欧阳空低吟一声,突然吐出一口鲜血,这一阵疾转,竟将他转得目旋神栘,连身在何处都不知道。

陡地一声大喝道:“放了他!”

只见冷寒的剑光一闪而起,“啪!”的一声,罗贵妃手中的长带突然断成二截,大烟杆欧阳空一声惊呼,身子如飞的向门外射去。

罗贵妃心中大惊,抬头一看,只见一个冷漠的少年手中握着一柄长剑威风凛凛的站在地上。可是他脸上苍白,嘴唇无色,又像是大病初愈之人。

罗贵妃一楞,道:“你是谁?”

“白长虹!”

那青年冷笑道:“你的功夫竟是得自段皇爷!”

罗贵妃这时神色大变,道:“射日神剑,射日神剑,这是我谢郎的东西呀!”

请看第七卷《神戟凌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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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情欲难舍

罗贵妃的脸色随着射日神剑的出现而剧变,霎时嘴唇苍白,泪影盈然,她痛苦的呃了一声,流泻的发丝突然像一蓬长针似的直竖而起。

在那双含满泪水的眸子里,闪现一股幽怨沉郁的神色,她向前急急地跨出一步,大声道:“谢郎,谢郎,你的剑!”

她凄厉的一声大叫道:“这是我谢郎的剑,白长虹,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白长虹一楞,没有想到这大理国王的宠妃竟会是一个神智不清、已近疯狂的老妇,他冷冷地道:“这是我义伯父的东西。”

罗贵妃身子直颤,问道:“他在哪里?”

忘情剑客白长虹浑身像是被一柄无形巨锤撞击一样,修伟的身躯泛起一阵轻微的颤抖,在他脑海中又回绕起得到射日神剑的那一幕,他竭力的控制住心里的激荡,长长地吸了口气,冷寒的眸子里,有一种令人不解的神色。

他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罗贵妃的眸子陡地一黯,闪现一丝浓浓的郁幽之色,颓然发出一声低回的长叹,望着凛凛如神的白长虹,突然捂着自己的脸放声哭泣起来,她这时真情流露,没有丝毫勉强或者虚伪,只见她颤声低泣,尽情的将积郁於胸中的多年幽怨发泄出来。

袅袅的低泣声迎空传了出去,罗贵妃自己哭了一阵,只觉眼前茫茫如雾,心中空荡的好像没有一丝东西存在,她撩起罗袖轻轻拭去泪水,眸光涣散,凝而不聚,神情冷肃的使人起了一阵寒意。

她这时变得非常沉静,沉静得恍如一个尚待字香闺中的少女,居然没有说出一句话,那怕是一个字都没有。

这种出奇的寂静反而给人一种恐怖可怕的感觉,尤其是沉沙谷谷主西门云,显得极不自在,他诧异的望着罗贵妃,身躯轻轻移动了一下,仅是一晃而已。

白长虹也觉察出有些不大对劲,他暗中一凛,将手中的射日神剑轻轻抖一下,一声清越的剑吟之声,在空中传遍开来,飘进所有人的耳中,这剑吟声是目前唯有的一丝音响,可是却极快的消逝在黑夜之中。

罗贵妃身子不自觉的摇了摇,冷冰的眸光突然刺如剑刃,扫过每一个人脸上,虽仅是这轻轻一瞥,在她脑海中却不知留下了多少的印象,印进她的心底……“嘿!”

大烟杆欧阳空终於无法久耐这种寂静的沉默,他低喝了一声,拿出巨灵似的手掌,将嘴角上干涩的血渍抹掉,怒视罗贵妃一眼,这一眼刚刚触及罗贵妃脸上,他的喉结陡地一阵颤动,彷佛看见了一件十分恐怖的事情,吓得立时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移转到别的地方。

罗贵妃怨毒的哼了一声,恨恨地道:“你叫个什么劲?”

欧阳空一呆,勉强的笑道:“我……”

他突然想起自己差点死在这个疯妇手中,那股无可伦比的恨意又使得他生起气来,怒骂道:“臭贼娘,你是那个汉子抛弃了的贱货,找不到男人找到我老烟虫的身上,臭婆娘,你这下可真找对啦,我身上连个铜板都没有,你跟着我可准得受穷挨饿一辈子!”

罗贵妃怨毒的瞪了他一眼,嘴里发出一种怪异的响声,像是在咀嚼着一块极硬的铁块,竟是格格直响,当真是将老烟虫欧阳空恨得直入骨髓,几乎想要生吃了他。

大烟杆欧阳空心头一跳,大声嚷道:“我的亲奶,你可不能要了我的命!”

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觉得罗贵妃给予他的骇惧,令他难以忍受,他大声叫嚷,拔起腿来向外面奔了出去!

罗贵妃一声暴喝道:“回来!”

大烟杆欧阳空身躯轻轻一颤,身不由主的钉在地上,黝黑的脸上顿时涌上一种极其苦痛之表情,问道:“你要干什么?”

罗贵妃冷冷地道:“我不准你走出这里一步。”

大烟杆欧阳空嘿嘿冷笑道:“臭贼娘,你真把我老烟虫吃定了!”

罗贵妃冷冷地一笑,如刃的目光缓缓投落在忘情剑客白长虹的脸上,大烟杆欧阳空缓缓行至室中一隅,果然不敢出去。

“哈!”

罗贵妃凄凉的一声大笑,道:“白长虹,将射日神剑交给我!”

白长虹冷冷地道:“为什么?”

罗贵妃黯然道:“这是我谢郎的东西,请你还给我!”

白长虹见她如此痴情,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怜悯之情,暗自叹了口气,摇摇头道:“点苍镇山之剑,从不落外人之手……”罗贵妃一怔道:“我是谢冰清的妻子,怎能视为外人?”

“唉!”

一向沉默的沉沙谷谷主西门云,这时突然深长的叹了口气,他神情颓丧,目光无神,轻道:“罗贵妃,二十年春烟如梦,往昔之情已不复存在,昔时之爱仅可留待待追忆,你又何必太痴情……”罗贵妃幽怨的道:“你说我不是谢冰清的妻子……”西门云摇摇头道:“没有名份的爱情,只是一弘清澈的潭水,虽然一颗石子能激起它短暂的涟漪,可是在极短的一刹那,又恢复了它的寂静,所留下的只是回忆,并没有留下丝毫痕迹!”

罗贵妃颤抖的道:“这么说谢郎并不爱我!”

西门云长叹一声道:

“欲火焚身,谢冰清当时除了要发泄本身过旺的精力外,心中确实没有爱念存在,当时男贪女爱,日夜销魂,你俩沉溺於情欲之中,根本没想到往后事情的结果,而双方所能赖以维系情感的,仅仅是欲望的发泄……是没有爱情基础的暂时结合,这种情感是最危险的,有朝一日,一旦双方发现对方并非真正在爱着自己时,这种不正常的感情就会很快的结束……”罗贵妃心神剧颤,道:“我自信是爱他的,这些事情的发生与结束你都很清楚,仅从我的一片痴情上,你就该知道我是爱他的!”

西门云苦笑道:“你并不是真心爱他,基於心理上的某种需要,你自以为非他不爱,事实上,你所需要的只是情欲的满足,欲火烧焦了你的心,罗贵妃,你认为我说得对么?”

罗贵妃一呆,道:“我……”

西门云摇摇头道:“你在大理后宫,终日都在寂寞中渡过,一种女性心理与生理上的需要终日刺激着你,所以你天天盼望有一个男人能给予你一些精神的抚慰,谢冰清闯进大理后宫,使你忘却了少女的矜持与自尊,想尽方法取得他的欢心,是故除了运用你的肉体魅力外,你忽略了神圣的爱情,是需要双方心灵的共鸣,给予对方的是爱情而不是欲望……”罗贵妃愕然道:“情欲难道不是生命的一部份?”

西门云冷冷地道:“情欲与爱情之间相差得太远了,虽说在生命的过程中,两者俱不可少,可是真正的爱能使金石为开,灵犀一点,心灵俱鸣,而欲则否,多则亏,亏则损,损则焚,是故自古今来,莫不将欲望视为蛇蝎,敬而远之……”罗贵妃突然哼了一声道:“谬论,如果每一个人都像你这样,天下岂有夫妻闺房乐趣的存在?你这话只能去骗骗不懂事的少女,要唬我还早呢!”

西门云长长叹了一口气,道:“夫妻之合,适可而止,在天女经上说:‘妇爱於夫,相敬如宾,行事之时,当以思量,首重夫体,欲多而害,如刀如刃,杀人无形,夫妇相处,真心是爱,欲多焚身,切记切记……’所以说,一个爱其夫的人,绝不可终日追逐於床第之乐……”罗贵妃有如大梦初醒,像是突然了解到爱情,她痛苦的望着屋顶,怔怔地出了一回神,喃喃道:“这么说我是在害他了……”西门云冷笑道:“当然,你几乎毁了他全身的功力,如果不是我冒险偷偷潜入大理后宫,谢冰清恐怕早巳毁在你手上都还不知……”罗贵妃心中陡地涌起一股恨意,她虽然深知西门云说得颇有道理,当她一旦想到谢冰清是因西门云才离她而去时,心底禁不住将这么多年的孤独和哀伤迁怒在西门云的身上,而恨不得将他一掌毁在手里。

她凄厉的一声大吼道:“西门云,你认为我不会杀了你么?”

西门云全身一颤,道:“你会的,我早就预料到了!”

他喘了一口气,道:“不过你可能要失望了!”

罗贵妃见他说话时精神萎顿,目光涣散,恍如是受到严重的内伤一般,她心里一惊,上前道:“你怎么啦?”

西门云冷冷地道:“我中了‘天星沙’,现在没有办法和你动手……”罗贵妃哦了一声,道:“‘天星沙’乃是我们大理段家之物,有谁会拿这种东西害你?”

西门云怒声道:“段皇爷唯恐我和他争这南疆第一高手之誉,暗中施出诡计,居然使我真气流散,三年之中不能运功!”

罗贵妃大惊,道:“是段皇爷?他不会是这种人!”

忘情剑客白长虹冷哼一声道:“段皇爷卑鄙无耻,和我动手时,施出‘回旋手’几乎要了我的命,我知道这人意不在我,他在寒玉匕柄上涂上—层无形无味的天星沙,西门云谷主那时不察将寒玉匕自我身上拔出之时,不知不觉中了剧毒。”

罗贵妃怨毒的斜睨了白长虹一眼,冷冷地道:“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说话?”

白长虹一怔,立时大怒道:“你虽是我义伯父的朋友,可是我无法再尊敬你,罗贵妃,现在请你即刻给我滚出去,否则休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罗贵妃怒叱道:“小孩子,竟敢对我无礼!”

她气得将手中彩带一丢,舒开右掌拍了过来。

白长虹身形轻飘飘地一晃,长剑轻轻一掠,挥空自斜侧切了进去,罗贵妃掌心方吐,对方神剑已斜切而来,她心中大骇,疾快的缩手而退。

“哼!”

白长虹冷哼一声道:“你的功夫也不过如此!”

他这时虽然身上重伤尚未康复,不敢妄运真力,可是他已得射日神剑的真髓,随手一挥,也有意想不到的凌厉,罗贵妃虽然身负邪门绝学,但当她和这种至大至刚的剑法交手时,相形之下,一时不知所措。

白长虹手中的剑有似一只灵异的长蛇,在罗贵妃身子一退之时,随身跟进,吓得罗贵妃连退数步。

罗贵妃心中一凛,大怒道:“小辈,你也敢欺负老娘!”

她这时神智清醒,晓得忘情剑客白长虹身上重伤未愈,不能提聚内家之力,冷笑一声,抡起双掌攻了过去。

当劲如山,其锋如刀,白长虹只觉得身上伤势一痛,手中长剑已没有原来凌厉,他心中一寒,忖道:“罗贵妃掌法诡异,手劲特强,我因身上负伤太重,没有办法支持太久,否则伤口可能会崩裂……”他沉声低喝,长剑如电闪出。

罗贵妃看得心中一颤,不禁想起谢冰清在大理后宫,手持射日神剑的样子,正是这青年那种威风凛凛的写照。

她的心神一荡,手臂上已中了一剑,殷红的鲜血涌出,点点滴滴的洒落在地上。

“呃!”

罗贵妃痛苦的哼了一声,道:“你……”白长虹冷冷地道,“我要你滚出去!”

罗贵妃看了看手臂上的伤势,知道对方手下留情,只伤了些皮肉,她痛得怒笑了一声,叱道:“你的义伯父都不敢这样待我,而你一个晚辈居然敢这样不把我放在眼里!”

她像是非常伤心似的,恨恨地道:“我不将你碎尸万段,不能解去心头之恨。”

正在这时,室外突然响起一声爽朗地大笑,在黑夜之中传来,震得室中四壁簌簌抖动,惊得西门云面若死灰,畏惧的望着室外。

罗贵妃嘴唇颤动,喃喃道:“是段皇爷……”果然,笑声一敛,门口人影已现,只见段皇爷衣衫飘飘,脸上阴阴浮出一丝笑意,步履蹑,缓缓地走了进来。

罗贵妃急忙跪在地上,道:“我皇万岁!”

段皇爷哈哈一笑道:“好,你还没忘了我。”

罗贵妃恭身跪在地上,低着头道:“我皇恩比天厚,妃子怎敢相忘……”段皇爷嗯了一声道:“平身!”

罗贵妃急忙道:“谢皇上!”

她恭敬的站了起来,双手低垂,低着头退回一边,要知大理国虽然是有名无实,可是段家门规森严,君臣关系至今未废,罗贵妃此时虽然已恢复自由之身,可是一见段皇爷出现,依然要执君臣之礼。

段皇爷斜睨了罗贵妃一眼,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罗贵妃全身突然一颤,道:“我……”

段皇爷阴沉的一笑,道:“是他们欺负你吗?”

罗贵妃在段皇爷之前,居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由於罗贵妃在大理后宫居住多年,对段皇爷生出一种畏惧心理,每当她和段皇爷相见之时,便觉对方有一种高高在上的威仪,而使得她自惭形秽,有些不敢仰视。

段皇爷目光一冷,道:“我们段家世代显赫,江湖各派没有一家不尊段氏族人,你在这里蒙受委屈,我段某自然要……”西门云冷笑一声道:“姓段的,你是想趁火打劫!”

段皇爷冷冷地道:“你死到临头,还敢顶撞我!”

他冷冷地哼了一声,目光缓缓流过罗贵妃的脸上,轻声问道:“你可要我替你作主?”

罗贵妃恭身道:“全凭我皇作主,小妃谢皇爷的恩典!”

她盈盈又要下拜,段皇爷疾快伸手扶着她的手臂,罗贵妃激动的谢了一声,往后退了下去。

段皇爷望着白长虹冷笑道:“你没死?”

白长虹目光一闪,如刃的瞪了段皇爷一眼,恨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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