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凤引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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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凤引凰-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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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衣秀士举步而来,大声说;“三年前在安庆,在下与她虽是同时落店,但仅互相客套几句而已,落店前在下并不知她的名号。”

“没你的事,退回去。”荀文祥不客气地说。

紫衣秀士乖乖地退回,对荀文祥深怀惧意。

荀文祥将墨玉琵琶向下一丢,一脚踏破说:“擒你的人竟替你装上摄魂针,暴露了你的身份。有人目击四煞星擒你时,你琵琶内的钉已经发射完了。”

“你……”鬼手琵琶恐惧地向后退。

“难怪威远镖局的人会倾巢而出来救你。三天三夜中换了十一次住处,都是你送出的消息,要不是我机警,早就被威远的人分尸剥皮了,有你作内应,出其不意给我三枚摄魂钉,我哪有命在?”

“你……”

“你杀了张国良,要引起混战,两方面的人都要找我,你好毒,你……你敢跑?”

金戈银弹身后两个青袍人向前冲出,让过鬼手琵琶,四剑列成罗网,阻止他追鬼手琵琶。

他本想冲上,最后忍下了,阴森地说:“南宫义,你叫那残女人逃吧!反正我找你要人,你是跑不掉的,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金戈银弹哈哈大笑,召回四位青袍人,说:“老弟,不要怪范姑娘,她在开封出了纰漏,闯下杀身大祸,是老夫救了她的命,她欠了老夫一条命的情,因此她感恩图报,为老夫尽力。

不错,千里追风与老夫交情不薄,在葛仙宫无意中发现了你,老夫的长子南宫星恰好在许州调度人手,便动了用你吸引群廉的念头,巧安排让范姑娘接近你、如此而已。”

东面的果林中,突然踱出铁胆郎君兄妹,神针玉女睑色难看,愤然问:“南宫叔,人熊屠霸的伤是假的了。这些事,为何要瞒我?”

“贤侄女,任何事多一个人知道,便多一分泄露的顾忌,不是愚叔有意……”金戈银弹含笑解作。

铁胆郎君哼了一声,拉了乃妹扭头便走,一面说:“南宫局主,不要再派人来找我兄妹了。”

贤侄……”金戈银弹急叫。

兄妹俩飞奔人林,三两起落便消失在林内。

正一真人常道衍脸色也难看已极,哼了一声说:“难道白龟神祠回来的人,众口一词说荀道友是白莲妖孽,唆使贫道与真阳道友除魔,原来局主已知用荀道友的事已不可收拾了,要及早除去,永绝后患。好,你真够朋友,贫道一世英名,葬送在你这位好朋友手中,你好。”

一卢剑啸,“一声裂帛响,老道斩下一幅袍袂往地下一丢,冷笑一声收剑举步。

句曲炼气土也挥剑割袍,两人叹息着,一同杨长而去。四大弟子也一言不发,随在后面走了。

割袍绝义,金戈银弹怔住了。

传出一声明冷已极的怪笑,一位三角眼青袍人说:“南宫兄,镇定些,少了他们,咱们同样可以办事,船到江心马行狭道,不可乱了方寸。”

金戈银弹讪讪一笑,点点头说:“对形势已成,不能因小意外变故而错失控制良机,而致为山九仞,功亏一篑。”

荀文祥把他们的话听得一清二楚,不胜感慨地说:“南宫义,据在下所知,阁下在江湖得意三十年,声威远播,唯力是尚。

江湖人提起威远二字,确也畏惧惊恐,不仅黑道人畏之如虎,白过豪杰也敬鬼神而远之,你并没有几个令江湖朋友真正敬佩的朋友。

你这次护镖的苦心固然值得同情,但手段卑劣,已违反了光明正大的武林传统道义,不足为法。你这样做,是自毁前程。”

金戈银弹虎目怒睁,恼羞成怒厉问:“阁下,你教训者夫吗?”

荀文祥淡淡一笑,冷冷地说:“当然在下一个小人物,不配谈论高手名宿的是非,但骨鲠在喉,不吐不快,谈武功修为与武林声望,你阁下与圣剑神刀、红尘双邪、宇内三魔四鬼、邪道至尊银龙,都是江湖同辈的顶尖儿人物。

而今天,绝大多数的人皆与你为敌,为什么?你以为他们都是为了四川那批不义之财吗?

你错了,那批珍宝并不值多少钱。他们并不在乎那些沾了血腥的民脂民育。

他们之所以找你,是为了替江湖朋友出口怨气,打击你威远的威信,威远两字太刺耳了。”

“胡说八道!”金戈银弹不悦地说。

“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而你,除了要保全威信之外。还得保全威远的基业;威远的存亡续绝,皆寄托在这趟镖的得失上。

阁下,你准备关门大吉吧!因为在下必须毁去这趟镖,是你阁下逼在下这么做的啦!”

“你以为你胜了字内双仙,使敢出此大言吗?”金戈银弹冷冷地问。

“在下知道你准备了众多高手,要一举歼尽天下群雄,你如果成功了,今后威远镖旗所至,草木不惊太平无事。

失败了,对你并无多大损失,这趟镖仍可安全到达京师。因为迄今为止,知道你这越红货提早到达,暗镖已完全通过信阳州的人屈指可数。

金戈银弹大吃一惊,脸色大变。

千手天尊一群人,也议论纷纷意似不信。

“荀兄,你怎知道的”白凤讶然道。

“兄弟,这消息是真是假?”万里鹏也将信将展急问,对荀文祥近来料事如神的神秘举动极感困惑。

荀文样指指脸色不正常的金戈银弹,说:“他的神色,已经告诉你是真是假了。”

金戈银弹呼出一口长气,神色庄严地说:“阁下,你知道得太多,可惜知道得晚了些。老夫知道你是威远最可怕的劲敌,有你在,永远是老夫最危险的威胁。老夫势在骑虎,休怪老夫得罪你了。”

荀文祥从容举步接近,也神色肃穆地说:“阁下搜了在下三天三夜,今天当然不会放过在下。同样地,在下也不会放过你。”

金戈银弹刚解下减震江湖的金戈,后面已大踏步出来一位黑衣中年人,解下腰悬是的流星槌、傲然说:“南宫兄,请退,杀鸡焉得用牛刀?让在下送他回家,我擎天一槌不信他是个铁打的金刚。”

“李兄,不可轻敌,小心他的剑术。”金戈银弹呼吁。

擎天一槌哼了一声,向荀文祥迎夫,冷冷地说:“大名鼎鼎的白莲会江北法主第一魔法师,也在李某槌下断魂。凭你学了几天的道行,还没放在李某眼下。姓荀的,你可放展妖术了,不然就没有机会碰1”

荀文祥一步步接近,冷静得不像个活人。

擎天一槌李兄拉开马步,流星槌开始旋舞,虎虎罡风啸声渐厉,劲道渐增。

荀文祥步速不变,三丈、两丈、丈五……

流星槌破空而至,快得如同电光一闪,肉眼见难看清,劲道骇人听闻。

“铮!”戒尺奇准地击中射向上的流星槌,相向外侧呼啸而去。

荀文祥步伐不变,稳定地迈进。

流星相快速地旋飞一匝,这次是旋扫而至。

“铮!”相向上急展斜飞。

荀文祥已迈进了两步,双方距离巴拉近至丈内。

流星相不能让对手贴身。擎天一槌有点心惊,两枪急袭而攻,怎能不惊?

立即开始统走移位,流星槌招势一归,飞行的锐啸不声愈来愈尖厉,链绳的破风更是刺耳。

“铮!铮铮铮……”槌尺接触声连续爆发。

不管槌从任何方向攻到,也难逃小小戒尺的有效阻击,四面八方皆形成毫无空隙的戒尺防卫网。

尽管擎天一槌内力修为已滚化境,三丈外御槌如臂使指,折向攻击灵活万分,吞吐盘析有如灵蛇,相劲万钧,绳链比钢刀更具威力。

但在戒尺有效的点打挑拔下,狠劲一一瓦解,而且有反客为主的现象发生,像是荀文祥追逐槌,而不是槌攻击荀文祥。

攻了三五十槌,擎天一槌锐气尽消,自信心逐渐消失,恐惧逐渐取而代之。在荀文祥迫盯人的快速追逐下,双方的距离始终未能拉远至流星槌有效的,最具威力的远攻有利两丈空间。

荀文祥完全摸清了这种可从四面八方攻击的怪兵刃,反击了,一声低叱,戒尺一挑,半分不差搭住了从左侧斜飞而至的槌后半尺九合槌链绳。槌向下疾旋,反绕住戒尺,缠了两圈。荀文祥友手一伸,抓住了缠勒住戒尺的流星槌。

擎天一槌收槌的劲道从槌绳传到,但已经晚了。

荀文祥哼了一声,双手猛地一带。

“哎……”擎天一槌厉叫,右小臂扣槌环的皮护套一震,无穷大无可抗拒的拉力传到,右臂像是断了,身不山已被拉得向荀文祥冲去,脚下大乱。

看出危机冲出抢救的一个青袍人,来晚了一步。

槌绳勒住了擎天一糙的脖子缠了两匝,擎天一槌半跪在荀文祥脚下,死死地拉住链绳以缓和脖子上的绕力。

擎天一槌的脸色泛有,像是从坟墓里爬出来的僵尸。

荀文祥左手一抖,硬生生拉断了槌头,反手便机,槌头化虹而去,砸向挺剑冲来抢救,剑刚递出的青袍人。

青袍人想躲已来不及了、槌头来得太快,根本就难以看到。

而且,这时的槌头根本不可能飞出,槌本来是缠在戒尺上的,钢刀也不可能将九台槌链绳砍断。

“卟!”槌头闪电似的击中青袍人的右肩,肩骨立碎,右臂完蛋。

“当……”青袍人长剑失手坠地;冲势因槌的凶猛打击力而倏然中止。

荀文祥扔出槌头,左手顺势一掌劈在擎天一槌的右肩前,锁骨应掌而折,肩骨也被震裂了。

“在下还不屑杀你。”荀文祥说,松手放人。

几乎在同一眨间,两人全倒了,两人同时被毁了右肩骨,这辈子再也休想舞刀弄剑逞强了。

“你杀了我吧!”擎天一槌在地上厉声狂民。

一声怒吼,四个青衣人同时飞纵而出,在两文外剑即出鞘。

荀文祥毫不迟疑地急冲而上,一声低啸,但见他大袖飞飘,身形狂野地闪动,戒尺连续挥点。

在人影飞旋中,突然从剑影中疾射而出,在金戈银弹前面两丈左右倏然止步,人影重现。

“不要叫苦人进死,该我出手了。”荀文祥冷冷地说,脸上寒霜浓厚,整个人冷气森森。

后面,四个人四面一散。

“啊……”第一个青衣人大声嚎叫,扭身向下栽。

“砰砰!”另两个也倒了,右肩骨裂痛得无法站立。

最后一个右手无力地倒拖着长剑,吃力地往回走,咬牙切齿形如历鬼,用不似火声的嗓音叫:“我……我与你拼……拼命……”

距荀文祥背后不足三步,突然身于打旋,倒了。

荀文祥浑如未沉,冷静得令人心寒。

金戈银弹脸色泛白,慢慢举戈。

远处,千手天尊举手一挥,群雄纷纷撤兵刃向前走。

屋倒,先前去而复返的四个蒙面人,也举步迈进。

万里鹏与白凤双划并举,首先到了荀文祥身后。

金戈银弹这一面的人。已分列金戈银弹左右。

“你想群欧吗?”万里鹏沉声叱问。

金戈银弹一咬牙,沉喝;“把人救回,退!这是老夫与姓荀的事。”

荀文祥也向万里鹏和白凤说:“拦住千手天尊的人,你们退!”

神力天王带了三个人奔出,到了荀文祥身后,伸手扶起倒地的同伴,抬头叫:“局主,郑兄肩骨已碎了,痛昏了。”

了字一落,铁棍凶猛地劈向荀文祥的腰胁,这一棍如果击实,荀文祥大概会变成两段。

“哎呀……”已退出三立外的白凤惊骇地尖时向前冲来。

怪事发生了,荀文祥屹立不动,似乎不知身后有偷袭,冷静得像个石人,而铁棍距他的右腰胁不足半尺,神力天王突然仰面就倒,铁棍随人后移,根头间不容发地挥过他的腰背后,毛发未伤。

“当!”铁棍飞抛三丈外,神力天王也跌了个手脚朝天,狼狈万分。

“不要杀他!”荀文祥说,仍站在原处并未回头注视,但他却知道身后的白凤要下杀手。

白凤到了神力天王身侧,剑已刺向对方的胸口,闻声收势,但剑尖们移抵在神力天王的咽喉要害,大声咒骂:“你这浪得虚名卑鄙无耻的狗!不杀你,你并不见得幸运。”

她拔下头上的凤钗,俯身纤手急动。

“你这恶毒的女人、”神力天王狂叫。

这位仁兄身上共挨了七钗;左右期门、左右京门,左右大包、气海。

罡风呼啸,银弹似联珠破空而至。

荀文祥一双大袖徐徐举动,一双手指伸缩不定。

片刻间,荀文祥的双脚不曾丝毫移动,飞射而来的银弹—一失去了踪影,宛若泥牛人海。

身后把神力天王赶走的白凤大感惊骇,看得目瞪口呆。

白凤站在斜对方,相距仅大余看得真切,可看清荀文祥的侧脸。

她看到荀文祥庄严的脸部,焕发着光华熠熠的神采,湛黑的阵子闪耀着奇异的神秘光华。

那破空而至捷逾电闪的银弹,距荀文祥身体丈外便力道自消,随袖风指动飘动、吸入、消失。

她已毫不怀疑荀文样具有她不可知的神术,这种神术不是武功所能抗拒得了的,难怪字内双他在客店中,不顾一切辞行突袭,金戈银弹的武功,与字内双灿在伯肿之间,想获胜势不可能,用不着她耽心了。

她已感到不寻常的慑人气氛压体,打一冷战后退。

对面,金戈银弹停止发射无望的银弹,金戈一领,突以骇人听闻的奇速,身戈合一化虹而至。

“铮铮铮!”戒尺连挥三纪,金戈被阻住了。

风生八步,劲气如潮,白凤骇然急退出了丈外,几乎被这可怖的澈骨裂肌暗劲所震倒了。

乍合的人影中分,凶猛绝伦的眨产是接触突然中止。

被万里刚拦住在三四丈外的一群众雄,被这电光石火似的可怖瞬间接触惊呆了。

金戈银弹享誉江湖三十余年,从没有碰上敌手,果然名不虚传,金戈攻势之猛,委实令人咋舌。

难怪魔道中这么多威震江湖的顶尖高手名宿,皆不敢贸然妄动,精英华聚,仍然不敢公然与威远正面冲突。

金戈银弹暴退丈外,大喝一声,再次发起空前猛烈的攻击,一间即至,金戈闪电似的走中宫突入。

一声爆震,戒尺击中金戈,金戈向外一展,接着戒尺已透影而人,对一声敲中金戈银弹的胸口。

金戈银弹退了三步,脸色大变。

戒尺向前一引,商文祥反攻了,尺影连闪,人到尺到。

金戈银弹不得不采守势的,金戈撤至胸前,全力封招。

戒尺在戈尖前消失,却从左外侧出现。

“卟卟!”金戈银弹在胁与胯右挨了一尺,未能封住快速的戒尺着快,尺下处气散功消。

金戈银弹总算如自己料错了,这两尺力道如山,真不好受,凶猛无比直撼内腑的打击力,令他支撑不住。

“铮铮!”总算封住了续发的两尺,狂乱地后退。

“卟卟!”右肩和左腰又挨了两尺。

异啸声刺耳,满天花雨刘总镖头及时到达两丈外,暗器漫天而至,用的全是会折向的玩意,冒险抢救局主。

荀文祥不得不对付从后面绕来的暗器,大袖连挥,暗器—一失踪。

等他转过身来,金戈银弹已在满天花雨的挽扶下,退出三丈外去了。

万里鹏不敢让千手天尊的人接近,急声大叫:“兄弟,他们要逃,不要放他们走了。”白凤却奋起急追。

荀文样掠出叫:“鱼龙反跃!”

南路总镖头金刀伏魔徐天福独自断后,挡住了白凤。

一声沉叱,沉重的紫金刀发似养雷,挫身大回旋刀攻下盘,人刀泽如一体,要砍断白凤的双膝。

喝声传到,急冲而上的白凤体本想沉剑接招,便一加思索地仰身反跃,来一记美妙的后空翻脱出危境。

如果白凤接,剑决难架得住沉重的厚背金刀。

她的内力修为也比金刀伏魔差了一大截,但剑毁,一双腿也将被齐膝砍断,危极险极。

金刀伏魔一刀走空,本能地跟进了两步,顺势拍发“力劈华山”,金刀已临白凤的顶门。

白凤身形向下落,双脚尚未沾地,除了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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