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我倾城:王爷要休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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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我倾城:王爷要休妃- 第1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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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惊鸿眉宇冷拧,盯向翘楚,“你都做了些什么好事?” 
   
  郎霖铃看了翘楚一眼,这事最后烧到翘楚身上是她没有想到的,她虽恨翘楚,但翘楚方才毕竟帮了她,且看模样似乎并非出于什么歹心,她正迟疑要怎么说,却见翘楚对上官惊鸿道:“不该做的都做了。表小姐既然如此喜欢这些衣服,那给你好了。” 
   
  她说着,将桌上的青鸟衣袍一扯,径自递给沈清苓。 
   
  沈清苓一怔,上官惊鸿目光在衣袍上一顿,脸色顿变,他眸光一暗,正要说话,翘楚突然弯腰抚住肚子,微微蹙起眉。 
   
  “翘楚!” 
   
  众人只觉眼前一花,上官惊鸿已大步走到翘楚面前,将她连着那青鸟衣袍拦腰抱起,快步出了大厅。 
   
  ***** 
   
  当翘楚再想起这些事的时候,人已穿着那件青衣长袍,坐在酒气流香的宫殿上,众王众臣众宾已落座,只等皇帝帝妃过来。 
   
  翘楚握着自己仍旧冰凉的手心,稳定着心神,今晚一定不能乱一点,时间也绝不能错一点,她能不能走,就看今晚,就在今晚。 
   
  案下的手突然一暖,被一只温暖干燥的大掌紧紧包住,她侧头看去,却见她身旁的男人脸上若无其事,正擎着酒盏遥遥回敬对面的太子和夏王。 
   
  今晚,这两名皇子各有一美在身侧,北地第一美人翘眉;西夏美人银屏。 
   
  今晚,翘楚有种强烈的感觉,注定多事。
 

315 

  没多久,上官惊鸿放了开她的手。 
   
  她手心的冰冷不复。 
   
  翘楚突然想起昨晚他带她回房之后,他伸手向她手腕摸过去,她知道他的医术,大方承认,说,我没事。 
   
  上官惊鸿淡淡掷了句“我知道”,便离了房。 
   
  她倒怔仲甚久。 
   
  她并不怀疑他能看出来,只是,他为何还要替她诊脉。 
   
  仅为肌肤相接? 
   
  她随后为自己这个念头感到好笑,他怎么会。 
   
  …… 
   
  皇帝不久之后携皇后、诸妃过了来。 
   
  翘楚留意到郎后不比郎霖铃,气色倒是较以前好了许多,有丝奇怪。 
   
  热闹非凡的祝酒过后,淳丰递交了文书,和历例不同,并非在朝堂上,而是在这宫宴上定下了和约,随后,又定下了夏王和银屏公主的婚事。 
   
  夏王和银屏公主走到殿中,谢了皇恩。 
   
  众臣道贺。 
   
  翘楚心里又生了丝奇怪,庄妃怀中小九儿向她眨眼,她多日不见他,也笑着多看了这孩子几眼,却发现庄妃似乎并不特别高兴,眉间有丝悒气,本来夏王订亲,对方又是一国公主,她该喜悦才对,倒不知她在宫里发生了什么事。 
   
  夏王正要回座,这时,上官惊鸿却举酒站起来站起来,笑道:“祝贺九弟大喜。” 
   
  夏王侧身走近,颔首致谢。 
   
  她就坐在上官惊鸿身边,夏王这一走近,两人的目光也微微擦过,随即各自错开,她淡淡的,他虚扶一脸娇羞的银屏回座,亦然。 
   
  翘楚心里有股说不出的感觉,想起前天早上的事来,有个婆子在睿王府外用北地方言叫卖北地的小吃,想是知道此间住着个甚是得宠的北地王妃。 
   
  门房见状告诉了方明,方明看上官惊鸿上朝未回,便将那婆子带了进府让翘楚高兴一下,若上官惊鸿在,怕他不高兴。 
   
  北地方言,东陵甚少人会。 
   
  翘楚从那婆子手里接过一封密信,方知夏王用心。他为不让人思疑,特地命人从北地带了个人过来,在上官惊鸿不在府邸的时间帮他传信。 
   
  信上只写了三字,你可好。 
   
  落款是元宝。 
   
  元宝让上官惊鸿带回来,后来半夜自己跑了。元宝已经不知所踪,一切物是人非。她知道他即将要成婚。那天和冬凝聊天,冬凝曾略略提起宫里的大事。 
   
  她没有回信。 
   
  直到昨天青袍的事之后,方明告诉她那婆子约摸是尝到了甜头,又来了吆喝买卖,她想了又想,到书房找上官惊鸿问些话,才让方明将那婆子带进来,回了信。 
   
  一切事情仿佛冥冥中有定数…… 
   
  敬过酒,上官惊鸿坐下来,淡淡看了她一眼,翘楚立时知道,他是故意的,提醒她上官惊骢成婚的事。 
   
  她心里紧张之余,果有丝惆怅。 
   
  便在这时,突听得彩宁长公主笑说,上次宴会匆忙,这次,特送上礼物向睿王赔罪。 
   
  她指的是淳丰冒犯之事。 
   
  上官惊鸿起来谢了,彩宁命人送上数个锦盒交与上官惊鸿背后侍候的方明,自己又从位上过来,将自己脖子上一条类似藏民哈达的东西,递给上官惊鸿。 
   
  翘楚自来云苍,因前生喜好,对各国人情都做些研钻,看彩宁如此,顿时一震,知道这是西夏那边的风俗,女子若向男子献这东西,有结姻之意。 
   
  殿上本觥筹交错,这时也静得一静,西夏毗邻东陵,知道这礼俗的人不多,却绝不少,这些日子来,本以为彩宁和太子大有可能联姻,没想到彩宁看中的却是睿王。 
   
  翘楚正心笑上官惊鸿艳福不浅,脖上突然一暖,上官惊鸿竟将那东西拢到她脖颈上,拱手道“谢谢长公主,公主珍礼,正好让惊鸿小儿滔滔光。” 
   
  翘楚一惊,郎霖铃因和带进宫一道参加宫宴的“表妹”一起坐,两人一案,坐在他们隔壁,并没按往常礼仪坐在上官惊鸿旁边,反成了她和上官惊鸿共一个桌案。此时她自然而然成了他的祸害对象。 
   
  她一看殿上众人表情便知不少人知道这东西的寓意,上官惊鸿是什么人?绝不可能不知道。 
   
  他婉拒了彩宁?! 
   
  她正不明白上官惊鸿为什么要这样做,皇帝和殿上众人都有些变了脸色,倒是彩宁还甚是冷静,淡淡盯着上官惊鸿,上官惊鸿迎着彩宁的目光,不闪不缩,“承公主厚礼,惊鸿无以为报,公主若有需要惊鸿效劳之处,只管吩咐,惊鸿必定全力置办,水火不辞。” 
   
  彩宁垂眸片刻,方抬起头来道谢。 
   
  皇帝看彩宁涵养功夫极好,才稍舒了眉头,淡淡看了上官惊鸿一眼,随即笑命殿上所有内侍为众人斟酒,太子似不以为意,风度地与皇帝一道敬西夏一行。 
   
  酒过三巡,银屏突然站起来,笑道:“皇上,银屏素慕东陵大国,地灵人杰,听闻睿王医术便是一绝,银屏有个问题想请教,不知可否?” 
   
  众人一怔,彩宁一长公主被拒,此时不知这银屏公主是有心解围还是会有意刁难,皇帝眸光一深,却只笑道:“公主请说。” 
   
  有人看向夏王,心忖看言行举止,银屏对这九爷似用情甚深,不知他会约束与否,夏王却并没说什么,眉眼含笑,倒似也生了丝兴致。 
   
  上官惊鸿自是没有拒绝,“公主请赐教。” 
   
  银屏慢慢敛去笑意,盯着上官惊鸿,一字一字道:“睿王可曾听说过心蛊?” 
   

316 

  “心蛊是云苍十大奇蛊之一,兴于古国西凉,但早已失传。不知公主为何问起此蛊?” 
   
  “言则睿王也不知道此蛊的详细制法?” 
   
  “公主博学,惊鸿甘拜下风,惊鸿确实不知。” 
   
  上官惊鸿一说,皇帝也微微皱起眉,殿上也是一片失望之色,银屏看上官惊鸿仍是不卑不亢,掩嘴笑道:“这……银屏还以为东陵必定有人识得,睿王也是必定知道的,哦,无妨,无妨。” 
   
  她这有意无意一笑,谁都看出皇帝已有愠怒之色,彩宁低道:“银屏,九爷的酒樽空了,你还不给他斟满?” 
   
  银屏也不争辩,依言坐下,似乎也不过是心血来潮偶有一提。太子笑道:“所谓术业有专攻,公主,孤八弟只是余暇习医,父皇,孤看不若传太医院院正过来为公主解答,如何?” 
   
  若院正能解答,则可保东陵泱泱大国脸面,但此一来,更折睿王面子;若不能,即有损东陵之名。 
   
  众人也不好去揣测太子的心思,却知道皇帝此时自是答应。 
   
  缓果然,皇帝大手一挥,已道:“宣院正。” 
   
  莫存丰立下传令下去,不一会太医院两名院正匆忙赶到。 
   
  然而,面对此问题,二人也答不上来。 
   
  一时,殿上人人面面相觑。 
   
  “听说太子妃母亲擅蛊术,太子妃可听说过这心蛊之术?” 
   
  郎霖铃的声音适时响起来,暂化解了殿上的尴尬,将矛头指向太子府。 
   
  翘眉岂是易压之人,立刻便笑答,“郎妃见笑,八爷不识,翘眉才疏学识,又怎知这蛊奥妙。” 
   
  这一下明讽暗刺的,又将球踢回给睿王府,只是,若有人仔细留意,会听出翘眉话里微微的迟疑,似乎她并不十分情愿说这讽刺之话。 
   
  “这心蛊可是以百足、毒蝎、毒蛛数种毒虫各自选百数而斗,最后胜出的三只分别放进一种叫做‘苍’的死去多时的大毒蝮蛇体内,灌以孔雀胆,鹤顶红毒液饲养,那蛇因死生出尸虫子,这尸虫子尽吸三只浸泡在毒液里的毒王之髓,待毒王全数变成空壳,尸虫子与从其体内衍生出来的小尸虫子便成蛊,这蛊就叫做心蛊。” 
   
  “敢问公主可是这样?” 
   
  当温温清清数声在殿内响起,银屏立时从位子上站起来,一脸吃惊,脱口便道:“你怎么知道?” 
   
  上官惊鸿看向翘楚,殿上也看向翘楚。 
   
  答案是这位方才一直沉默的睿王侧妃给出来的,而这个听去让人寒恶的答案似乎……正确。 
   
  睿王不知道,翘眉不知道,这翘妃却知道,不能不教人又惊又奇。太子眸光微深,皇帝已是龙颜大悦,正要嘉许,银屏却低声笑道:“且慢。” 
   
  “请问翘妃娘娘,这心蛊有何作用?” 
   
  银屏咄咄而来,众人屏了声息正待看翘楚如何解答,哪知翘楚却缓缓摇头,说,“我不知道。” 
   
  皇帝一阵失望,这时,彩宁严厉地盯了银屏一眼,压低声音道:“你哪来看来的古怪东西!” 
   
  倒是突然又有人从案座上站起来,笑道:“说到这心蛊的作用却是非比寻常,心蛊又叫子母蛊,其毒能制人于死地,却并非拿来杀人,而在用于制肘别人,若两个人分别中母蛊和子蛊之毒,则互相牵制,一人死,蛊虫亦会将另一人杀死……” 
   
  “东陵果是人才鼎盛,便是睿王府里也卧虎藏龙。” 
   
  银屏的声音有丝懊恼,脸上却是一片诚服,皇帝大喜,手一撑竟从座上站起,“这是谁家姑娘?学识如此渊博,好,朕重重有赏。” 
   
  所有视线一瞬从翘楚身上转到郎霖铃旁边那个刚站起来的女子身上去。郎霖铃略一迟疑,随即起身回禀道:“回皇上,这是霖铃的表妹,林氏海蓝。日前正从外地过来探望臣妾,今日也携她过来开开眼界。” 
   
  皇帝连连点头,看向郎相,赞道:“郎卿,你郎家倒真是一门杰出呀!” 
   
  郎相赶忙道:“谢皇上夸奖。” 
   
  这位老相却似乎并无众人想象中的欣喜,眉宇间反有丝凝重。 
   
  沈清苓跟着道了谢,笑道:“皇上谬赞,其实这不过是睿王跟公主开的一个顽笑,方才在等院正过来的时候,睿王已将答案告诉我和两位王妃姐姐了。” 
   
  “哦,竟有这么一回事?老八,你倒真是顽劣。” 
   
  皇帝眸光一动,只是笑斥上官惊鸿。 
   
  上官惊鸿淡淡一笑,起身告罪,翘楚看到他眼梢在自己身上一掠,又凝落在沈清苓身上。 
   
  夏海冰微微皱眉,飞快看了沈清苓一眼。 
   
  睿王又一次赢得君心。众人暗忖,悄悄打量过去,只见夏王微微垂下眼睑,看不出表情,太子却似笑非笑的轻轻睇了沈清苓一眼。 
   
  沈清苓侧身朝上官惊鸿看去,两人目光交叠,上官惊鸿轻声道:“海蓝,坐罢。” 
   
  “是。” 
   
  心蛊,倒没想到林羽的心蛊会在这里被提及,这银屏和林羽有什么关系吗?翘楚也懂心蛊,她到底……沈清苓思虑着,但见上官惊鸿眸光幽深盯着她,心忖她终是帮了他。她微微笑着正要坐下,突看到翘楚朝她轻轻瞥过来。 
   
  她回以一笑,却突听得翘楚一字一字道:“思微,别来无恙。” 
   
  她心头一跳,竟生生定在原地。 
   
  翘楚这一声声音甚是清亮,皇帝也听到了,来了兴致,问道:“翘妃,林姑娘的闺名不是海蓝吗,你怎么称呼她思微?” 
   
  “回皇上,林姑娘进府数天,翘楚与她相熟起来,只觉唤她小名更见亲近,林姑娘的小名正是……思微。” 
   
   
317 
   
  皇帝自是没有再说什么,只轻声道了句,海蓝……这名字朕在哪里听过。 
   
  当然,他这一声甚低,似乎谁也没有听到。 
   
  西夏一行与及众臣举酒祝睿王。 
   
  郎霖铃将一脸震惊的沈清苓拉坐下,眼尖划过翘楚,心里疑惑越发深重。 
   
  翘楚微微闭了闭眼,已是一手冷汗,手掌突然又教人握住了,上官惊鸿方才没有怎么理睬她,这时眸光微沉。 
   
  一股暖流从掌心透来,传说中的运功御寒? 
   
  她想着,过了一会,终于说道:“我有些胸闷作呕之感,可以出去走走吗?” 
   
  上官惊鸿盯住她看了片刻,替她向皇帝说了,皇帝颜色温和,淡淡“嗯”了声。 
   
  上官惊鸿吩咐老铁跟着。 
   
  见她没将两个婢女带进来,郎霖铃微一沉吟,道:“爷,铁叔护卫安全甚好,但这近身到底需要个婢子侍候,不若让香儿跟着,也好有个照看。” 
   
  上官惊鸿颔首,温道:“还是铃儿考虑周全。” 
   
  郎霖铃轻轻一笑,她今日穿着一身上官惊鸿特地订做的珊瑚红袍,颜色较之翘楚的青鸟蓝衣更华美几分,收到不少贵妇艳羡的目光,此时一笑,脸上微晕,更见美丽,只是眉梢却依旧带了丝淡淡的青伧。 
   
  “姐姐,我陪翘妃姐姐出去吧。” 
   
  沈清苓突然插话,上官惊鸿看了翘楚和沈清苓一眼,淡淡道:“嗯,你两个感情甚好,宛似相识,去吧。” 
   
  翘楚出门的时候,刚有戏班上来表演,不知唱的是什么曲目,只听得起始那青衣唱道:典之大庆,与君共醉,千岁结缘,相识难守,百年并蒂,相识相惜,不离不弃。 
   
  酒香流盈里,有些人淡淡瞥过她和沈清苓,当然,也不过出去一下,一瞥便了。太子、夏王…… 
   
  上官惊鸿案上独酌。 
   
  翘楚一眼之下,没有再回看,这里纸醉金迷,要看也看不清。 
   
  ***** 
   
  数曲既罢,殿上每个人似乎都有了几分醉意。郎霖铃看上官惊鸿突然朝殿门一瞥,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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