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我倾城:王爷要休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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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我倾城:王爷要休妃- 第2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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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谢淳丰皇子邀请。”七皇子替三人斟满酒,一笑问道:“皇子要竞下这妞儿?” 
   
  “正是。你们可要看本皇子如何开苞么?” 
   
  “这听着便好生有趣的紧,只是到时只怕我们那兄弟不让你轻易标了这妞儿去——” 
   
  “太子在此,倒有他出声的份儿?什么铁面将军,我呸!” 
   
  “好,我们兄弟敬大皇子……” 
   
  崔明霜心下一颤,“瓮”的一声,弦断琴住,曲音蓦然而止。届时,睿王会过来吗?只是,即便他来,又怎与这太子和西夏皇子斗? 
   
  ***** 
   
  是夜,睿王府。 
   
  “爷。” 
   
  背上本微凉,却蓦然一暖,站在亭中凝着天边月色的郎霖铃听得身旁婢女恭敬的声音,顿时微微一震,她伸手执过披落在肩上的薄袍,猛地回头,那抹高大的身影的已远成一点黑末。袍上一阵浓重的酒气袭来,她不由得有些愤怒,却又有痴然。 
   
  …… 
   
  那酒味似乎一直缭绕不去,睡至中夜,她突然便醒来,披衣想出外走走,出得房间,只见外头守夜的奴仆婢女都有些惊惶的望着廊道尽头,那是通向睿王书房的方向。 
   
  四处灯火竟有些通明缭乱,又见一些仆役从园子方向急匆匆的往书房那头赶。 
   
  她奇怪,沉声问了门外一个婢女,“怎么回事?” 
   
  婢女颤道:“睿王半夜发病,高热不退……” 
   
  ***** 
   
  郎霖铃领着人赶到书房的时候,门洞开着,老铁等人或凝重或慌乱的散在房中小榻四周,睿王躺在榻上,沈清苓坐在榻边,紧紧蹙着眉心,旁边,一名大夫模样的男子,一脸为难之色。地上一只玉盂里有些秽物。 
   
  她一惊,问道:“爷情况如何?” 
   
  “药吃下去,全数呕吐出来……” 
   
  方明涩声道,闭了闭眼。 
   
  郎霖铃走到榻前,沈清苓瞥了她一眼,眼圈微红,又伸手轻轻抚了抚上官惊鸿的背脊。郎霖铃心里一怒,正要说话,上官惊鸿本微微阖着眼,忽而从榻上挣坐起来,轻声道:“不行,我要好起来,还有几天便是竞价之夜……” 
   
  众人一时惊住,却见他已一把夺过榻边大夫手上的药箱,打开寻了金针,往自己身上穴位扎刺下去。 
   
  景平心里酸涩,突听得门口传来须微响声,却见老铁的身影消失在廊道处。 
   
  ***** 
   
  两天后。 
   
  邺城,夜,客栈。 
   
  翘楚站在窗前,凝着窗外景致,手里紧紧捏着当日那人交给她的那枚荷包,里面的解药她一直没有服食。 
   
  女为悦己者容,她缓缓闭上眼睛。 
   
  “主子,早些歇息。” 
   
  四大嘀咕着过来拉她,翘楚点了点头,她这些天总有些心神不宁,又呕吐得厉害,不得不在这客栈里滞留两天。 
   
  她正任四大搀着往床。榻走去,却见坐在桌旁的美人突然猛地起身,喝道:“外面的客人,请问是哪位?” 
   
  翘楚微微一震,她们四周的是暗卫守着,谁能如进无人之境来到她们房间外面? 
   
  门,突然被推开。 
   
  美人眸光一冷,一鞭甩去,鞭子却倏地教人伸手挟住,“奴才见过翘主子。” 
   
  ***** 
   
  三天后。 
   
  朝歌,宫。 
   
  莊敏正逗着怀里的小九儿玩着,小九儿笑的欢,她眼底却落了些阴霾,突然,宫殿外,传来莫存丰的声音,“皇上驾到——” 
   
  她将小九儿放到地上,赶紧迎了上去,“臣妾见过皇上。” 
   
  皇帝将她搀起,“这些虚礼就免了吧,去,换套便装,陪朕出宫。” 
   
  莊敏大为惊讶,“皇上这是上哪儿去?” 
   
  “天香阁。”皇帝缓缓扔了三个字过来。 


333 

  殿门外。 
   
  看莫存丰出来,数名内侍立刻迎上,“总管大人。” 
   
  “快去检查马车物什,皇上和娘娘很快就出来。另外,此事势必不能走漏风声,懂了吗?” 
   
  “是!” 
   
  莫存丰眼色一鸷,众人自是明白这是杀身之祸,即噤了声,蹑了手脚迅速散去。 
   
  旁夏海冰赞道:“莫总管辖下可谓谨严。” 
   
  莫存丰一揖到地,笑道,大人过誉了。他直腰之际却见夏海冰微微垂着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夜色四下向人逼来。 
   
  ***** 
   
  宫墙侧,众内侍检点马车安全,其中一名唤六子太监“哟”的一声,旁人问倒是怎么了,他呸了句,只道“小爷内急”,众人笑骂,让他快去,没得臊了皇上的马车。 
   
  六子嘻嘻笑着小溜跑了。 
   
  到得一处花木丛外,他却突然站定。很快,一个宫女急急走了出来,六子脸色微沉,低道,莫总管让告诉丽妃娘娘,皇上前去天香阁,请她设法通知宁王。 
   
  宫女神色亦是深凝,一点头即刻离去。 
   
  待得那宫女远去,六子嘴角浮上丝冷笑,这时,侧方林木后转出两人。 
   
  却是曹昭南和王莽。 
   
  六子向二人恭身一躬,曹昭南颔首,六子方循原路折回。 
   
  王莽轻笑,“螳螂捕蝉……” 
   
  曹昭南的眸光随着渐渐黑下来的天亦慢慢而深,“狡兔三窟,殿下早便嘱下。睿王……是可惜了。” 
   
  ***** 
   
  灯火如白昼,酒醉熏人醉。 
   
  楼下台上热闹正酣。 
   
  天香阁二楼,硕大的柱子后,庄敏有些不安的不动声色睇了皇帝一眼。皇帝目光在楼下的夏王身上有意无意的掠了一下,眸光竟透着丝诡厉。 
   
  夏王此刻正和太子夫妇、七皇子十皇子及西夏一行等人一桌,竟标已经开始! 
   
  庄敏心惊胆颤,她害怕皇帝看夏王的这种眼光,这让她有种秘密被窥破的感觉。 
   
  便在这时,皇帝的声音又淡淡过来,“敏儿啊,老九近日来性情越发稳敛,朕甚是喜欢,然我东陵虽不惧它西夏,但他既将大婚,声色犬马亦该一收了,你这当母妃的也自当对他教诲一二,你说……是吗?” 
   
  庄敏玲珑,此时竟也不明白皇帝话里到底是什么意思,她越发心惊,却又听得楼下吆喝、笑谈、惊叫各种声音大作,她看了眼楼下台中那个一袭单薄翠裙肌肤曲线姿显却脸色发白、眉眼颤抖的丑颜花魁,一环百十桌来客,知道竟标已到紧张时刻—— 
   
  眼角微扬,也果见皇帝已冷冷盯在睿王身上。 
   
  她也不由得开启了新的紧张,标银已从方才的起始的一万两去到十三万两,竟标的人也已只剩两桌。 
   
  本来,客人之中,不论权贵,都只是图个热闹,怎么敢真跟太子一桌标抢,若只和睿王竞争反而不同。再说,谁会脑子发热花十万两上去买一个歌姬回去,又并非真的倾国倾城。 
   
  “十五万两。”淳丰啖了口酒,眼梢斜斜向邻桌上官惊鸿挑过。 
   
  “十六。” 
   
  驾车的小厮惊慌地看着自己的主子,他们这桌势孤力弱,只得上官惊鸿一个。上官惊鸿大病不愈,在榻上躺了五天,几乎没有任何进食,今晚却突然挣扎起来,方总管等人要制止,却让他令人困在府中。这种地方,郎妃、翘妃和林姑娘又不好跟过来,否则平白折损了名声。 
   
  往日便罢,今日这位爷已是千不该万不该与太子斗——他又惊又怕的想着,只见太子和夏王偶尔碰盏施然喝酒,太子妃和彩宁银屏两位公主轻声说着什么,偶尔,那彩宁公主看过来,勾唇笑笑,带起丝淡淡的嘲弄。 
   
  “十七万……” 
   
  “二十。” 
   
  上官惊鸿咳嗽着又一声哑哑落下,人们顿时“呀”的一声叫出来,便连崔明霜都不敢置信惊喜难抑的看过来,旁边鸨母笑如花颤,随之却又有些骇怕的悄悄看向眉眼含笑的太子。 
   
  太子一按淳丰,笑道:“这买卖当是讲究价高者得,但同时也还得看卖的人愿不愿意,是吗?” 
   
  天子脚下营生,宫中的消息鸨母自不会遗漏,当下立即笑道:“都说咱们这些人只看银子最是无情,这话可将咱们屈苦了。老身将姑娘们养着,一来二去怎会没有感情。如今两相争持不下,淳丰皇子和八爷都是大贵客,老身看,不如由姑娘自己挑选好了。” 
   
  她话音一落,人们立下抚掌,只说好,一时又将楼里的声色璀璨了去。 
   
  崔明霜闻言,浑身一颤,惨淡着脸色,缓缓指向淳丰,她别无选择,除非她狠心不顾家眷。她真傻,之前竟还生了幻想来着,这不过是一场以她为饵的游戏,那位皇八子是被游戏的人。 
   
  楼里默了一默,掌声翩然而彻,比方才更犀利十分,直指向那坐在桌上眼眸低垂的男人。夏王道:“二哥,这价也竟完了,咱们也撤了吧,不妨碍淳丰皇子春宵一刻了。” 
   
  “孤还想吃两盏酒。”太子嘴角轻扬,婉言拒了。 
   
  淳丰一拍他肩膀,起身大步向崔明霜走去。 
   
  夏王略一柠眉,只道:“那臣弟先告辞了。” 
   
  听得四周调笑指点之声此起彼落,崔明霜绝望的闭上眼睛,手骤然被握住,对方手心之凉,她激灵灵打了个冷颤,猛地睁开眼来。 
   
  却见竟是上官惊鸿拉住她,他的眸光暗冷,便像那天一样。但与那天不同的是,他眼里血丝遍布,看去孱弱而衰败,但瞳深处却又有抹近乎矛盾的决绝的狠色。 
   
  她知道,他要带她离开。 
   
  这一瞬,她心情激荡,竟想不顾一切随他而去。 
   
  然而,他拉着她方走下台子,淳丰已一拳打过来,他被打得跌倒在地上。 
   
  崔明霜知道这个男人曾经打过仗,打的便是这淳丰的国家!这些日子更曾私下打探过他的事,知道他会武,虽不知武功如何,但皇子不比寻常百姓,自幼便要熟习骑射,若非在病中,他怎么都能抵御一下。 
   
  他的小厮上前劝阻,却立下被淳丰的随从打翻,一脚狠踹在心口,血水从口中喷出,随即凸了眼。 
   
  太子妃似乎也是惊住,微一迟疑,对太子道:“殿下劝一劝吧,睿王纵有不是,毕竟是殿下弟……” 
   
  太子淡淡看了她一眼,“国以法治,买卖便要遵守买卖的规矩,强取豪夺之风不可长,皇子犯之与庶民罪,更何况,是他自己不肯知错放手。” 
   
  …… 
   
  此时二楼,庄敏也是大惊,颤声问,“皇上,这……你不阻止吗?那淳丰皇子也未免太过了,惊鸿指不定被他活活打死。” 
   
  皇帝本一直冷眼看着,闻言一声冷笑道:“被打死也是活该,难道你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朕在这里?” 
   
  皇帝眼里竟无半点舐犊之情,庄敏一震,他已拂袖转身,“庄敏,你最好认清,朕亦是有底线的。他死不了,惊灏自有分寸。” 
   
  …… 
   
  崔明霜听着声音隐隐约约而来,四周人们却无半点同情之色,更无人阻止,有的只是轻笑讥讽,这是个什么世道?权势便这么霸道,他好歹是名皇子…… 
   
  她浑身冰凉,立在原地惊恐地看着鲜血从地上男人头脸涌出,淳丰和他手下却犹不住手,只对着他心口,头脸,腿脚的地方踢去,他不吭一声,亦不讨饶,好几次手足并用撑起身子站起来,奋力挥打近身的人,却终是体力不支,又被打翻在地,但他很快又站起。 
   
  血水将他的铁面染得红红的,她只看见铁面下,那双沾着血红的眼睛在她眼前一下一下晃动,暗暗的、紧紧的,他这时神识似乎都已不清,仅凭着本能想去靠近她。 
   
  她心里大恸,终于忍不住哽咽着嘶喊出来,“淳丰皇子,别打了,我这就跟你走……” 
   
  淳丰却置若罔闻,教人抓着她,率着手下打的越发狠厉,尔后,上官惊鸿在地上没有再怎么动,一身的红,铁面下两眼都是黏糊。 
   
  “惊鸿。” 
   
  她痛哭着,突听得一道低低的声音从人群里过来,很轻很轻,地上的上官惊鸿却猛然一声低吼,摇晃着身子站了起来。 

   
334 
   
  他不应该起来的。 
   
  崔明霜惊住,却见一名女子从人群里飞快的奔了进来。 
   
  数步之外,那女子蓦然停住脚步,怔怔看向上官惊鸿。 
   
  然后,她看到太子那边好些人都变了脸色,包括太子。 
   
  “翘妃?” 
   
  不知谁这么一说,她心头蓦然一震,原来翘妃是这个模样。 
   
  一身兰色衣裙,发髻简梳,仅以三两支玉簪子簪着,眉锁烟笼,脸上甚至带着些不健康的苍白,唯独一双眼睛剔透晶莹。 
   
  颊上还有道疤痕。 
   
  那道痕迹比自己的尚大,她原本也不甚美,这道伤疤让她看起来有些丑陋。 
   
  也许是这样,反让人们好奇打量,还有谑笑嘲弄。 
   
  一时,殴打的人也都住了手。 
   
  崔明霜不由自主看向上官惊鸿,却见他大盛的眸光很快淡下去,他抚着心口,冷冷道:“回府去。” 
   
  …… 
   
  他是把她当作是王府里的假翘楚了吗。 
   
  三天紧赶慢赶,翘楚从没想到再见会是这么一副光景。哪怕老铁说,爷现在的情况很糟糕。 
   
  她却真的没有想到,他形如枯镐,任谁都能欺侮。 
   
  她看了崔明霜一眼,虽拼命忍着,泪水还是从眼里一颗一颗滚下来,她凝着他,却轻笑答着:“不,我不回去,因为我自己一个人学不会种花养草。” 
   
  上官惊鸿本咳嗽着佝偻了腰,闻言,猛地抬头,灰暗的眸像瞬间被什么撕开,透出一股霁然光亮。 
   
  崔明霜不知为何心底一刹突然就涌出那么一阵悲恸,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又似乎全然不懂。 
   
  只能怔怔看着上官惊鸿飞快伸袖使劲擦了擦血污的眼睛,随即一动不动如猎人盯着猎物一样盯着翘楚,仿佛不认识她一般。 
   
  不必太子微带厉色的目光递来,淳丰看到翘楚早就沉了脸色,这时只命人去抓翘楚。翘楚本想走到上官惊鸿身边去搀他,两名西夏男子却狠狠向她肩手抓来,她一惊,想叫美人,却见横里一抹青袖挥来,那两人已被掼摔出到丈外的人群之中。 
   
  人群里即刻有人吓得厉声叫出来。 
   
  那力道竟是极大,比方才这些护卫对待睿王府的小厮更惨烈数分,那两人方一落地,已血沫横溅,将邻近几个人喷溅了一身,两人在地上蠕动了几下,眼看是活不成了。 
   
  这一下惊乍了所有人,连崔明霜也不敢相信地看向翘楚身边的男人。他明明已经没有还手的力气了,怎么会—— 
   
  上官惊鸿动了大劲,伤上加伤,一口血沫咳出,身子不稳,又轻轻摇晃起来,他将两脚稍稍分开,撑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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