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我倾城:王爷要休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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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我倾城:王爷要休妃- 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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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桌为界,一侧,七皇子和十皇子被两名差人按压在地上,又另有两人拿着板杖候着,十王妃惊惶无措的站在旁边,哀求的看着刑部尚书和另外两名侍郎,六皇子也在。几个男人却微垂着头,谨慎站着,没有出声。郎霖铃和沈清苓都在,站在桌案旁边,郎霖铃身旁还站着一名秀丽女子,应该便是她的堂姐。三人脸色都不大好。 
   
  这当中最悠然自得的只有桌案后的男人。 
   
  他甚至在吃饭,意态慵懒。 
   
  翘楚有种认知,即便眼前七、十二人被打着,这个男人还是能安静不惊吃他的。 
   
  这是第一次她清清楚楚感觉到他那种生杀予夺的气势。 
   
  众人的目光很快落到她身上。 
   
  郎霖铃和沈清苓微微变了脸色,沈清苓随即垂下眼睑,翻下一层阴影。刑部几名官员立刻走到她面前,给她恭恭敬敬见礼,甚至六皇子也向她弯腰一揖,这亦是她第一次接受到睿王府以外的这种礼遇。 
   
  一切都不同了。 
   
  她心里为他欢喜,亦有丝难说的迷茫。 
   
  上官惊鸿却反是最后看过来的,放下箸子,眸光微眯。 
   
  翘楚看着他略带沉深的目光,心里微微一怔,七王妃跌跌撞撞的走到七皇子身边,颤声道:“爷,翘妹妹答应援手,你没事了。” 
   
  七皇子本来面如土色,这时大喜过望,十皇子和十王妃闻言,立刻也看向她。翘楚心里叹了口气,只听得十王妃眸含哀求,哽咽道:“求翘姐姐也救救我家爷。” 
   
  其实翘楚会过来,一来是看七王妃怀着身孕,她心有不忍,但这并非最主要的原因,而是她忆及问责七皇子十皇子这件事里一个奇怪的地方。 
   
  她正要开口,却听得上官惊鸿淡淡问,“你怎么过来了?” 
   
  他一双眼睛像鹰一样在她身上上下缓缓滑过,很是犀利,却又似带着疏离。 
   
  翘楚心下一沉,她的预感没有错。从昨天起,她就开始有这种感觉,他对她……方才沈清苓那投在脸上的阴影仿佛也轻轻压在她心头。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回去吧,霖铃你也一起回罢。” 
   
  他说罢,继续吃饭,翘楚却又是一怔,他没说清苓。 
   
  他要清苓留下来吗。 
   
  她想起那个奇怪的地方,便要过去问他,上官惊鸿却止住她,“你想问什么就在那里问,不必遮掩。” 
   
  沈清苓眼里有着薄薄的笑,翘楚没有将心中的疑问问出来,只轻声道:“我想你,所以过来了。” 
   
  这也是心里话之一,她不卑不亢说完,安静地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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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时匆匆,这时走过,方发觉院里有颗类似梅李的果子树。 
   
  初夏,果子还青青小小的,她却有些馋这些。 
   
  她弯腰抚住走有些泛酸的胃部,心里也是闷闷的,肚腹一暖,已被人半带进怀里,背后的人微微沉声问道:“可是哪里见难受?” 
   
  手腕被迅速扣上,话语里的紧张表露无遗。 
   
  翘楚嘴角浮起丝笑意,一句我想你,总算赌赢了。 
   
  他在乎,很在乎! 
   
  她缓缓转过身,果见上官惊鸿眸光阴沉却紧张。 
   
  她指了指果子树道:“我没带饯果脯过来,现在想吃这个。” 
   
  她说着咂巴了一下嘴巴,“很想吃。” 
   
  上官惊鸿狠狠盯了她一眼,一个旋身跃高,很快大手便拽下数串果枝。 
   
  四周守院的差役看的目瞪口呆,没想到堂堂一个重权在握的亲王会做这种事。 
   
  翘楚伸手去拿,上官惊鸿打了她的手一下,便牵着她向一个地方走去。 
   
  “八爷,那这刑责该怎么……” 
   
  侧背,尚书的声音有些惶恐的传来。 
   
  上官惊鸿眸光一动,携她转过身,翘楚想了想,道:“大人,八爷方才说,七哥和十哥也是此间老人了,有些错实是不该犯,否则怎为皇上分忧呢?姑念初犯,这次便从轻发落,每人杖十板。” 
   
  七皇子等人随在尚书之后,闻言都又惊又喜,本来每人一百的刑杖,这时却可减到十板,但又随即迟疑,这不过是翘楚所说,可作数吗?上官惊鸿握着翘楚的手,并没有说话。 
   
  经夏王府那天之后,人人都畏惧眼前这个昔日温文的男人,众人忐忑不安,一颗心正悬到嗓子眼上,却听得上官惊鸿突然淡淡“嗯”了声。 
   
  七王妃和十王妃大喜过望,想起之前种种,都尴尬却又感激的看向翘楚,两名皇子更是一揖到地答谢。 
   
  郎霖铃自嘲一笑,淡淡瞥了沈清苓一眼,却见她虽紧蹙着眉头,嘴角还是有抹浅弧。 
   
  上官惊鸿看向六皇子,“虽带了家仆,还是烦劳六哥代我送郎妃和沈姑娘一程。” 
   
  六皇子忙道:“应该的,八弟不必客气。” 
   
  “惊鸿,那我先回去了,你今晚过来咱们再谈。” 
   
  临走前,沈清苓突然返身道。 
   
  翘楚看众人都悄悄打量了她一眼,又看了清苓一下,她心里微叹了口气,脸上却依旧平静。上官惊鸿将她一揽,又将手中的果子扔给旁边一名差役,“去洗一洗。” 
   
  他说罢,淡淡看向尚书,“尚书大人,本王借你此处办公,可好?” 
   
  尚书悄悄看了看翘楚,恭敬答道:“八爷随意便是。” 
   
  …… 
   
  最后,只剩两人回房。 
   
  差役送上洗好的果子,便立刻恭谨的将门关上。 
   
  被圈到男人膝盖上,翘楚道:“你不是要我回去吗?” 
   
  上官惊鸿低头吃饭,没有回答。 
   
  她要起身,他放下碗子,一手捞过她的腰,将她紧紧压在自己怀里。 
   
  “咱们说说秦歌的事。” 
   
  翘楚苦笑,果然是秦歌。 
   
  她突然意识到,他已经找清苓问过了吧,他今晚到清苓那里去也是因为这件事吧?若清苓真的说了出来,会影响到现代吗? 
   
  她正不考虑着该怎么回答,下颌忽而被抓起,他的声音带着情绪,“你和他到底什么关系?” 
   
  他这话反而让她一怔,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清苓似乎还没有告诉他秦歌的事,也是怕影响到后世吗?她顿时松了口气,回去要第一时间找清苓说说这件事,事关秦歌生死,清苓应该能答允暂且不说。 
   
  上官惊鸿看她紧蹙着眉,眸光一沉,想起昨晚沈清苓的话:惊鸿,你容我想想再告诉你秦歌的事。但现在我能告诉你的是,翘楚和秦歌的关系不简单。 
   
  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当时的心情,即便是现在想来,也仍心如蚁噬,妒火中烧,哪怕那个男人应该是她嫁给他之前,在北地的情人。 
   
  和她相识以来的种种纠缠起伏,让他几乎忘记了她最初嫁他的目的,只是为了救她母亲和部落,让他几乎忘记她曾经选择过上官惊灏,只因为上官惊灏当时是最有能力帮到她的人。 
   
  她是因他的安排,因赐婚嫁给他的。她现在爱他,他知道,但她心里还有一个秦歌。她梦里的声音那般焦急,她爱秦歌吗? 
   
  他不觉加大手上的力道。 
   
  翘楚有些吃痛,却没有去阻止,她伸手摘掉他的铁面,“惊鸿,给我一些时间,我会源源本本告诉你秦歌的事,你现在只要知道,我只……你……” 
   
  她说着在他脸上轻轻吻了一下。 
   
  她心中沉重却又羞涩坚定的看着他,说不出那个字,她便用动作告诉他。 
   
  她随即被他拦腰抱起在房中打转,他眼中光芒陡深,是炽烈的喜悦,却又低头抵着她的额喃喃道:“好,我等你。别骗我,否则,我绝不会放过你和那个男人,我不保证自己会不会杀了你们。” 
   
  两人相拥了好一阵子,他才放开她,将她抱到房中一张长榻上,摸了摸她的身,皱眉脱下自己的外袍给她盖上,又将桌上一大叠公文都搬到榻上方坐下,将她的头挪到自己膝盖上,“陪我办公。” 
   
  翘楚看他眼下乌青,心疼他疲累,起来坐好,替他揉捏起肩膀来,上官惊鸿享受的謂叹一声,将头轻轻搁到她肩上,闭目小憩。 
   
  翘楚想起那两件事,先是糗他道:“你八爷打谁罚谁,还要定时间?为什么非要过午打?你这人不老实,今天分明便是要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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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笑了,“爷可没有要你过来,是你自个过来,看去倒像是吃谁的醋去。” 
   
  翘楚可不信他,这种事他也不是第一次做了,之前便在地下室试过,立刻反驳道:“那你说你既存心找茬,为何不立时将那两人打了,上官惊鸿,你这人要害人,还能让人再三到你府上搬救兵找说客?” 
   
  “你若不想见我,那你不会修书一封让那个女人带过来?非得自己跑一趟?”上官惊鸿一声轻嗤,笑声狷狂,“你方才那句话,倒全然是赌爷会不会心疼你去将你追回来?便不是你的真心话了?翘楚,你确实想我了。” 
   
  他心里雪花的亮。翘楚恨得痒痒的,随之失笑,也是,她其实可以修书给他,却全然没有起过这种念头,老老实实的便过了来。 
   
  她看他眼睛微微成缝,低声道:“那你说你坏不坏,明知道我心里有你,这两天还对我冷淡。” 
   
  那句心里有似乎愉悦了他,上官惊鸿一下坐起身来,将她拥进怀里,“你今儿若不来,我怎么知道你的心思,你又不肯对我说。” 
   
  所以,我们都还需要学习,学习怎样去爱一个人,不要试探。若我们在知道怎么才能好好去爱这个人之前,已经先爱上了他/她。 
   
  这些话忽而便在她心里轻轻翻腾起来,她带着羞赧着却在他耳边一一说了来。 
   
  上官惊鸿良久都没说话,拿起公文连看了好几份,方深深看向她,“好。” 
   
  她知道,他方才也在思考。喜悦淡淡慢慢盈满翘楚身心,两人握手靠着,微风带着早雨的清新从窗隙送来,翘楚想了想,又道:“惊鸿,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 
   
  “嗯,你说。” 
   
  “由我来告诉你秦歌的事好吗?” 
   
  上官惊鸿何等聪明,自是明白她的意思。 
   
  他喜欢现在的日子,若非她那该死的病,他足够快乐了。他不允许任何人破坏,秦歌当然也不行。他在查的,他不会放弃,但她要的,他愿意答应她,他希望她快乐的过着。 
   
  “我答应你,这件事不从沈清苓处问听。” 
   
  他说罢,低头却见翘楚眉眼里都是感激和笑意,他低叹一声,心头微疼却满满的。 
   
  若她没有这该死的心疾,该有多好。 
   
  他想到这里,皱眉再次问了以前的问题,“你小时候都是怎么混过来的,惹了这么厉害一身毒,影响心肺。” 
   
  翘楚听他说到后来声音已是大不悦,恍惚中想起多年前蟁楼的事,但牵涉到她救太子的目的,还是为了秦歌,这时还没想好怎么解释,遂没有多说,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个擅养毒物的大娘,还是给她的毒虫咬了,又没有及时服下解药闹的。” 
   
  虽然上官惊鸿眼睛利,但她这话也非假话,她说得极是顺溜,上官惊鸿似乎并没存疑,眉目却骤然一寒。 
   
  翘楚知他心中已是大怒,吐吐舌,心笑,大妃,你自求多福吧。 
   
  她并不知,此时,上官惊鸿自心里也同样想到蟁楼的事,但他自然不会跟她说质子的事,翘眉救过他的事,他不想她胡思乱想,多生枝节,且他其实有种顾虑,不知为何,翘眉身上有种气息,隐隐约约诱惑着他……他自是不会让她知道半点! 
   
  他虽说一定会治好她,但午夜梦回,他很是恐惧,每晚只有累到极点才能稍稍入睡。 
   
  他不敢在她面前稍露怯惧,他将她抱紧,在头顶轻轻苦笑。 
   
  纵使他天天为她输入内息,她的命也只还剩下不到半年。 
   
  届时,孩子亦是无法顺利出生。 
   
  他最大的希望在西凉和吕宋身上,派到西凉的探子也全数死了——那里冰雪漫天,温度之寒,人一靠近,便即刻送掉性命。 
   
  吕宋现在仍在找。 
   
  他还有另外一个新希望,他要尽快安排。 
   
  想到这里,他精神顿时一擞,在嘴上偷了个香,柔声道:“你歇一下,老九的好包袱,我将这些处理完毕就带你回府。” 
   
  翘楚歪靠在上官惊鸿肩怀里,在得到他的保证以后,心里亦是安定下来,这事若让清苓来说,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现在这样,她就安心了。她又开始有些恹恹欲睡,嘀咕道:“惊鸿,你陪我一起歇歇,你也累了。” 
   
  上官惊鸿甚少看到她娇憨的模样,每每看到,总是爱极,这时见她在他怀里轻轻蹭着,心里一荡,几乎便真要抱着她一起睡去,他克制的捏捏她的鼻子,爱怜着轻声斥道:“爷还得做事,不然睿王府垮了,谁养你,还有你肚里那玩意?” 
   
  “那是你的孩子,你便不能好好给他个称呼,老是小怪物,玩艺儿的叫,”翘楚有些嗔恼,“难不成还有别的女人给你生孩子,你不爱我的孩子不成?” 
   
  她说着,从惺忪里略略清醒过来,因为上官惊鸿忽而变得有些僵硬的肌肉,胸膛、手臂……她拉了拉他的衣襟,上官惊鸿将她圈紧,“我只要你给的孩子。” 
   
  翘楚心里甜滋滋的,闭眼便睡去,却教上官惊鸿轻轻拍打着脸蛋,又弄醒了过来,她有些不悦地瞪向他,上官惊鸿却不鸟她的眼色,眸光幽暗,大掌紧紧托着她的脑勺,有些强硬的问道:“我问你,你当初为何……会喜欢我?若我没有能力救你母亲,你还会喜欢我吗?” 
   
  翘楚一怔,看他神色突然变得焦灼,似乎那般不肯定,迫切要得到她的答案才安心,她心里顿时变得柔软,最初是因为秦歌,但很快只因为他是他,从成婚的时候,也许更早点儿,她就爱上了他。 
   
  真正爱上一个人,是一种感觉,没有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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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这么告诉他,上官惊鸿怔了怔,随之笑了,放她睡觉,她被他这一岔,倒是接连相想到方才没问的事情。 
   
  “听说宫里出大事了,天降奇物,你看到没有,到底是什么东西?” 
   
  上官惊鸿将她重按回膝上,嗟道:“天什么降,倒传得玄乎去了,是今早雨水将御花园一棵大树根部的土壤冲刷开来,几个奴才发现了在树根处发现了几件古怪物什来。” 
   
  “哦,那是什么东西?” 
   
  上官惊鸿失笑,摸摸她的头,“还不睡,我亦是听说的,若是你真有兴趣,我明儿上朝问问去。” 
   
  他说着,看翘楚两眼微微放光,越发好笑,觉得自己也是口贱,这不是揽事上身吗,他身上的事还嫌不多吗,但看她高兴,心里也是满足。 
   
  他拿起一份公文,却见翘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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