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我倾城:王爷要休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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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我倾城:王爷要休妃-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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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伸手一招,翘眉站起来,走到他身边。 

  方镜朝曹昭南一笑,二人随即往旁边一坐,将位置让给二人。 

  太子伸臂将翘眉搂住,“眉儿,若孤不愿让你知道,方镜不会向你解释这些。” 

  翘容瞧着二人情状亲昵,抿了抿唇,低下头。 

  殊不知,翘眉心里却并无面上的清欢。 

  翘眉明白,他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告诉她。她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得悉当日蟁楼的事。 

  他已知悉了那个秘密,那她派人到北地外境将翘楚的母亲汨罗捉走还有任何意义吗? 

  她父亲虽爱她母亲,但对汨罗也并非无一点半滴情,否则,当年她给翘楚喂食了母亲的毒药胁迫她不能将蟁楼的事说出,太子走后,他不会令她交出解药给翘楚。 

  本来当日翘楚若死了,今天便一了百了。 

  他虽似甚宠她,她却走不进他的心。 

  男人的天下。 

  她想要母仪天下的华贵,但也想要那一份真心。 

  她,也不过是个女子。 

  她突然又想起那个残废的男人。 

  她拿捏不准,他会不会真罚翘楚那两个奴婢。毕竟,他若不喜欢翘楚,当初似乎没必要将她收为妃,省却今日许多麻烦。他若假意相罚,那他对她确实有几分真心。 

  她又想起他将朗霖铃抱进怀里时的霸道和温柔。当他说“你既肯为我舍莲丹不服,我便不能为你做回一点事”时,她虽不知这莲丹的前缘后果,却总觉得,那一瞬,他爱着郎霖铃。 

  若是如此,那两个女人,岂非比自己更幸福百倍? 

  那个男人,似乎计谋绝不下她的夫君,似乎会成为与她夫君争夺天下的最大的对手。。。。。。 

  天下,男人们的天下—— 

  ***** 

  睿王府。 

  这是翘楚第一次看到真正的老铁。 

  这名男子脸上都是坑坑洼洼的伤痕,容相极为丑陋。 

  碧水差数名婢女将受刑的四大和美人搀了进来,老铁递给她两只瓷瓶,淡淡道:“一内服,一外敷。” 

  她道了谢,方明道:“翘主子,奴婢有奴婢歇息的地方,奴才先将二人送过来让翘主子看一看,稍会,会遣人过来领她们过去歇息。” 

  她点点头,又谢了方明。 

  待众人离去,她才颤抖着去看斜卧在榻上的四大和美人。 

  二人身上均血迹斑斑,看去甚是惊心。 

  四大已昏过去,唤她她也不懂得答应,倒是美人低声道:“主子,这五十板不碍事,下手不算重。就四大的内伤棘手,我刚才摸过,骨头断了,伤了内腑,我怕她熬不过今晚。” 

  她一震,手中药瓶,啷当落地。。。。。。 

  ***** 

  睿王卧室。 

  满室黑暗,男人粗哑的呼息将女子低碎的娇喘声全部吞没。 

  “惊鸿,惊鸿。。。。。。” 

  激烈过后,男人将身下犹自微微颤抖的女子抱到身上。 

  抚住她光洁的脊背,柔声道:“还痛吗。” 

  她一嗔,“你是问我的病还是什么?” 

  “都问。”男人微微笑道,语气里有份揶揄。 

  她捶了他一下,慢慢将手伸到他脸上。 

  她的手随即被男人按住,“别。” 

  “把灯火弄亮,我看看。” 

  “你不会愿意看到的。” 

  “我不在乎,我若在乎,当初便不会选择要当你的女人。” 

  “铃儿,我在乎。” 

  良久,男人淡淡道。 

  她心里一阵失望,却没再坚持。 

  她爱他,她知道他有着怎样的才智。 

  男人突然将她轻轻放下。 

  “惊鸿。。。。。。” 

  “我去让人备水,帮你洗洗身子。” 

  他的声音仍旧淡淡,却弥漫着一股清浅的温柔。 

  “别去,你陪着我。” 

  她从背后紧紧抱住他,“你。。。。。。恼我吧,我害了翘楚的人。” 

  “不。” 

  “为什么?” 

  男人转过身将她整个抱起来,“人人都以为,你这元妃要给侧妃一个下马威,包括你家里的人。你祖父和父亲一心助你表哥贤王登上王位,他们以为我与你成亲后,会全力辅助贤王。” 

  “但你从来就知道,我想要的到底是什么。你今天所为,目的只有一个,非为翘楚,只是想让郎相和郎将军知道我是如何待的你。” 

  她伸手掩唇,“我就知道,你会懂的,在那房中,只有你一个人懂我。” 

  男人将她抱紧,“为我舍莲丹不服,为我谋划一切,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翘楚的事,我很抱歉。” 

  “抱歉?”男人一声轻笑,“我对那个女人到底抱着怎样的心思,你很清楚。” 

  ***** 

  睿王似乎不喜红艳。 

  按习俗,这新婚一晚,整个府邸该高挂红灯笼,灯火不灭,但除去他卧室前一盏橘色宫灯低悬,这一壁院落再无灯光。 

  卧室门口的回廊上,是景清、碧水和数名婢女守的夜,以候睿王和郎妃随时嘱咐。 

  当看到她出现,景清率先铁青了脸色,将头侧到一边。 

  翘楚只好看向碧水。 

  “碧水姑娘,可否通传一声,我有急事要见八爷。” 

  碧水唇角一挑,讥道:“哟,翘主子莫不成不知道今儿个是什么日子?爷早便歇下了。” 

  翘楚咬了咬唇,恳求道:“翘楚知道难为姑娘,但请姑娘通传一声。” 


☆、chapter 87 心悸的圆房(8) 

    碧水眉眼一侧,只与景清低声说起话来。

  老铁虽给了内服疗伤的药,但四大的伤太重,只有那个男人能救。她再恨,也只能来求他。 

  她咬了咬牙,走到碧水面前,“碧水姑娘,请通传一声。” 

  碧水不耐烦道:“翘主子,非是奴婢不通传,是这一传奴婢担待不起,爷的手段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的婢女就是个活例——” 

  四大的情况只比美人上次更险,翘楚一急,胸口一阵悸疼,她忍过了这阵痛苦,又再一次相求。 

  景清瞥了她一眼,粗声道:“碧水,你便替她传吧,省得在这里呱噪,烦死了!” 

  碧水眼皮一拉,“也罢,待爷嘱咐奴婢什么事儿时,奴婢一并说去。” 

  自今晚后,翘楚知以后在睿王府只怕极难,只想尽量息事宁人,但四大情况殆重,她无法,微微一拍掌。 

  碧水只觉眼前一花,一股寒气直逼喉咙,她低头一看,一枚锋利的匕首已抵在颈上,她大骇,只见美人站在她眼前,眼角眉梢都是杀气。 

  景清一看不好,低吼一声,连着院门值夜的十数个护卫都围了上来。

  “主子,站到我旁边来。” 

  翘楚走了过去,想了想,伸手握上美人的匕首,接了过来。美人随即会意,知道这样自己便可以全面御敌,她一抽腰间长鞭,盯着四周。 

  景清怒道:“你这女人要做什么?” 

  翘楚冷冷道:“叫你主子出来。” 

  四大危在旦夕,她也不再顾忌,匕首抵紧碧水喉咙,碧水吃痛,越发惊骇,顿时尖叫出来。 

  本来景清怕惊醒睿王,压低了声音,这时,卧室门倏开,男人身披一袭银白长袍走了出来。 

  “爷,救我!”碧水哽咽道。 

  睿王眉目一扬,冷冷看向翘楚。 

  翘楚深吸了一口气,将匕首撤下,缓缓跪到他面前。 

  睿王一声冷笑,翘楚闭了闭眼,低求道:“求你救救我的婢女——” 

  “爷,什么事?” 

  一道低婉的声音传出,郎霖铃踏出门槛。她一看地上的翘楚,微微蹙起眉。 

  宫灯灯光斜斜映在她身上,那玉白颈上青袖痕迹分明,翘楚心里一涩,却不敢多想,只恳求的凝向睿王。 

  男人看也不看她,看向郎霖铃,低斥道:“这天寒地冷的,你出来做什么!” 

  郎霖铃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爷,你便救救楚妹妹的婢女吧。” 

  睿王却一言不发,将郎霖铃抱起,转身进了去。 

  美人一急,便要上前拦阻,手上却一紧,被人紧紧握住,翘楚的声音低低哑哑、却清清晰晰的在耳畔传来,“上官惊鸿,我真的别无他法了,求你救救她。” 

  她心里一恸,也慢慢跪了下来。 

  翘楚咬紧牙,紧紧盯着那两扇紧闭的门,地上凉意沁人,她手足僵冻,身上只穿着今夜仍未来得及褪下的喜服,她的心便似也被这片冰凉侵过—— 

  碧水冷笑,“翘主子,这里不是北地,发狠恶是没有用的。” 

  不知过了多久,门开了。 

  睿王剪手走出,另一手径自抓上她的咽喉。 

  美人一惊,正想上前阻止,睿王甚至头也不回,将翘楚揽进怀里,往前便走。 

  她的匕首已递到他背后。她又惊又怒,这一刀竟不知刺还是不刺,微一犹豫间,眼前数道黑影闪过、跃下。 

  她吃了一惊,来者出手猛捷,绝非这府中护卫军能比,是这男人的暗卫吗?她虽不惧,缠斗之间,男人已走远,沉冷的声音远远而来。 

  “别弄死了。” 

  正待出声求他,听到那句话,翘楚才稍放了心。 

  她以为他要将她带到她房间去,那只是在他的卧室隔壁不远,近到寂静的夜里,她刚才能听到郎霖铃娇喘低吟的声音。 

  哪知他却沿着院落拐了数弯,方在一间房间前面停下来。 

  他沉声吩咐,“将门推开。” 

  他双手搂着她。。。。。。她依言推开门。 

  里面很黑,她的眼睛一时没适应过来,身上骤痛,却已被他狠狠摔到榻上。 

  黑暗里,她听到关门的声音。 

  他的眼睛锐利得似在浓黑里也能视物一般,她隐隐约约看到他走到一张桌旁。 

  瞬间,眼前一亮。虽无心打量,房中景物已撞入眼帘。 

  她栖身在一张小榻上,前方是一梨木雕桌,围放数椅。桌旁过道,前方是一张书案,书案后,另有一椅。椅后是一个书柜子,错落有致的摆放着书籍、盆景、花瓶等布设。 

  书柜子两旁,各有一枝雕花铁架,架上放纨纱宫灯。灯火不愠不暗,将房子映成光晕袅袅。靠窗位置,挂着一幅仕女月夜奏笛侧身像。仕女侧身吹笛,无法窥其面目,但那画上圆月当空,空中、地上落英缤纷,那女子衣袂飘飘,却让人一见便悠然神往。 

  男人长身玉立,轻倚在书桌边。 

  这个似乎是他的书房。她正想着,他的声音冷冷传来,“你不是想救你的婢女吗?若你能取悦本王,本王便救!” 

  光影疏离,他的眸子教灯光映着,无法看清喜怒。只能隐约分辨出,那是极深极沉。 

  她握了握手,下了床榻,踉跄着向他走去。 


☆、chapter 88 心悸的圆房(9) 

    她的手颤抖的环上他的颈项,却很快止住动作。 

  前生的记忆里,和秦歌之间,都是他作的主动,似乎无需她去做什么,他便将她往爱欲里逼迫。他虽无真正将她占为己有,每次,却都在她身上留下最激烈的痕迹。 

  她的下巴被男人握捏起,她被迫对上他的眸。 

  黑眸浮过一抹嘲弄,“怎么,不会?” 

  “初雪那天勾引我,何等的楚楚可怜?和我二哥玩的也很尽兴吧,让本王猜猜,你已经是他的人,还是说,他将你玩过,只差没将你破身?嗯,我二哥不会的,他是个分寸之人。” 

  她以为她的眼泪已经干涸,但当他的手伸进她的衣衫里随意揉摸、当他含着她的耳垂说着讥诮狠绝的话时,她的眼角还是湿润起来。 

  “我本以为,你皮相一般,他怎会看上你?原来这皮肤滑如凝脂,这触感,啧啧。。。。。。” 

  他说着咬住她的耳垂,一手将她往他身上带去,一手在她的柔软上用力一捏。 

  疼痛、酥麻又屈辱的感觉让她浑身一颤,胃里泛酸,那种让人呕吐的感觉席卷全身,她只想将他狠狠推开,但她的手却比她的理智坚定,仍缠绕在他的颈膊。那是四大的命。 

  他却突地住了手,从她腰肢上、从她衣衫里退出。  

  他比她高大许多,居高临下望着她,“我说,取悦我,你听不懂吗?” 

  她听得他一声轻笑,说,也罢,天亮之前,那个奴才再得不到救治,只有死。 

  她从没想到,他。。。。。其实如此阴鹜狠戾。哪还有一丝当初的模样?这才是真实的他吧。 

  她知道也许有些事情并无答案,却仍忍不住悲愤、脱口而出:“你既如此恨我,当初何必选我并待我好?我身上有你能用的地方,对不对?” 

  他眯眸盯着她,片刻之后,方低声笑了。由那具高大的身子凝成的剪影与他一起拢罩着压迫着她。 

  “翘楚,你错了!” 

  “对你,我确有利用,我用你向我父皇昭示我无夺位之心;我用你立下救兄之功;更用你摆脱父皇对我在我二哥府里埋下眼线的猜疑。” 

  “父皇怎会轻易相信我只是到那柳子湖畔吃酒解闷?金鸾殿上,我不过是假意晕厥,二哥以为我顺势借伤邀功,不,我是借这机会到父皇的寝殿去立即向父皇请罪。我说,我在金銮殿上说了谎,我之所以知道你们在柳子湖畔,是因为我在二哥府里埋了眼线。这眼线,我是为你翘楚而埋的,因为我知你和翘眉不和,怕你有什么闪失。” 

  他的声音很轻,她却听得透骨心寒。 

  “父皇信了!二哥必定以为我所凭借的仍是勾起父皇对我母妃的感情吧,同一个方法怎能用两次?我要的是父皇的绝对信任,而不是因为我母妃遂不再追究我眼线之事,否则,即使他不究,实存了疑,兵符便绝不可能落在我手。” 

  她轻轻一笑,“原来你对我果然是利用,但这怎么可能?皇上怎会相信你爱我如斯?” 

  他没有说话,唇角微抬,淡淡回看她。 

  她心里一慌,他却就在她这慌乱间,突然伸手攫住她的下巴,低声道:“不!他信。” 

  “听说,你生病忘记了些事情。” 

  翘楚一震,是,她附身在“翘楚”身上、大病初愈醒来后,为防翘振宁、汨罗思疑,曾推说以前的事情都记不清了。北地的人都知道这件事。 

  她越发惊疑,却听得他哑声道:“你母亲未被废前,还是汨罗大妃时,你曾随你爹娘到过朝歌来,那是受我母妃之邀。” 

  “我外公好游,尝到北地游玩,与你外公结下生死情谊,是以我母妃与你母亲自小便识,长大后各嫁君主。我七八岁的时候便见过你,你那时还很小,即使你没大病,也早忘了这事。” 

  “我母妃和你母亲甚至曾订下婚盟之约。父皇深知母妃至于我的意义,所以,他信我!甚至劝我许久,说我该以大局势为重,帮他分忧,娶霖铃做妻。” 

  翘楚浑身一颤,他的声音突然收紧变哑冷。 

  “对你,除了利用,我曾经确实愿意娶你为妻,遵循我母妃的遗愿照顾你。我母妃说,你母亲是这世上最至情至~性的女子,只可惜,你不是!” 

  “我平生最厌恶的便是背叛二字,我八岁便开始防人,这十四年里,只要我被背叛过一次,我的下场就只有死。” 

  “还有两个时辰便天亮。” 

  他放开她,负手在后,盯向窗几。似淡淡看着那画上的仕女又似在看窗外的雪天。 

  也许,她该谢谢他终念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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