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我倾城:王爷要休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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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我倾城:王爷要休妃-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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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苓说着,若有所思地瞥了眼他握在她臂上的手,低声道:“你拉着我作甚,大伙都在这里,倒教人笑话去了。” 

  睿王微微皱眉,大手一圈,反将她的手抓紧几分,“我和她。。。。。。不是你想的那般。” 

  翘楚觉得自己真是该抽,死到临头,她还敢笑。 

  被子下,她浑身都在颤抖着,却偏偏低笑出声。 

  因为,往常在电影电视书里看到这样的情节和话语,她总是忍不住笑。有什么理由到了自己身上,反而不笑? 

  我和她。。。。。。不是你想的那般。昨晚一夜,他和她之间,能做的最亲密的事都做了。不是那般,那是什么? 

  在所有人复杂的眼光中,睿王冷冷盯向她,她慢慢止住笑意。他将她当作清苓,所以,他们之间确实不是那般,她又有什么立场去笑? 

  昨晚,她确实不该转身。他是失了神智,她却是清醒的。她知道他嘴里心里的是谁。 

  可是,她办不到。 

  他既将自己困在这个地方,一时半刻根本不可能有人过来。 

  如果她走了,退回到那个地牢将门锁上,放他一个在竹舍,他会怎样?将自己伤得伤痕累累,然后再回到冷泉里? 

  若他再次昏死在泉里,她还能救他第二次吗? 

  之前如果不是她误闯进来,他已经死了。她不想他再出事,她只知道,在他的生死面前,其他的事情都不再重要。 

  她看到景清一跺脚,恨恨盯着她,怒道:“都是你——” 

  方明眉头一皱,瞥他一眼,他才悻悻住了口。 

  她自嘲一笑,低下头。 

  清苓轻轻一笑,凝了她一眼,看向睿王,道:“她是你的妻,你们我懂的,倒是她已看到你的容貌,这事你倒需仔细斟酌,看怎生处理才好。” 

  她话口方落,却听得睿王一声冷笑,“好一个世俗永不萦于心的沈清苓!你懂?若本王不告诉你,我昨晚是将这女人当做了你,你懂?如今,我实话告诉你,你又懂了什么?” 

  清苓一震,目光一抬,陡然看到男人又深又沉的目光。 

  她微一慌乱,已被他手上一使劲,带进怀里。 

  她又急又怒,咬牙道:“上官惊鸿,放开我!” 

  睿王却并不理会,一手抱着她,一手伸向景平,沉声令道:“剑。” 

  景平微微一惊,却不敢说什么,将腰间长剑摘下给他。 

  剑光迎面挥舞而来,抵到咽喉中,翘楚手足冰凉,那种感觉便像昨晚她无力再抱住他,坠进冰冷的泉水中,看着他飘浮在水里即将渐渐死去时的绝望。 

  她有时候也是自私的,也怕死,那时,却似乎没怎么去想自己会怎样,只想着若她不能游上去,他只能是死。 

  但奇怪的是,这时心绪却很平静。 

  她似乎又多知道了一点他的秘密。他深爱着清苓,清苓似乎爱着他、却又在轻轻避着他。 

  颈子破了皮,血留下来。若非他正盯着清苓,迫视着那个女子,那剑尖早已划破她的喉咙。她刚才便仔细分辨过,虽然辨不出那面纱下的容貌,只觉似陌生又似熟悉,但清苓眉眼里的吃惊和微微的不知所措,她却看得清楚。 

  而他淡淡说,“沈清苓,你刚才话里的意思,我弄不懂,但只要你说一句不喜欢我碰了她,我立即杀了她。” 

  清苓又是一震,随即冷冷一笑,道:“你何苦这样逼我?她是你的女人,你杀与不杀,与我何关?” 

  老铁等一时也都又惊又急,每个人的心都悬到嗓眼,没有想到这两个一向冷静的主子此时既会如此,为一个女子起了平生第一次的争拗。 

  景清一咬牙,便想说话,景平狠狠瞪了他一眼,他刚悄悄打量睿王,看到他深狠的眸色,心里隐隐有几分明白主子的作法。 

  睿王不允许沈清苓再逃避他! 

  可是,翘楚——他微微皱眉,看向床上那个仅用被子裹住身子,似只穿了贴身衣物的女子,他突然觉得她有些可怜。 


☆、chapter 105 谢你的狠心(2) 

    原来,在他心中,她什么也不是。可以为了试验他爱的人的真心,将她杀死。原来,无论前世后生,他从来不爱她。 

  她如果知道秦歌有林羽,她不会和他一起三年。可惜,即使昨晚,她知道他爱的是清苓,她仍选择救他。 

  果然谁动感情谁完蛋。 

  她冷冷回视景平,轻声道:“景先生,谢谢你的怜悯,我不需要。我既做错了事,便该自己承担。” 

  睿王和沈清苓本仍在僵着,闻言,睿王眼梢微微掠过她。 

  清苓正看着睿王,看到睿王看她,叹了口气,苦笑道:“公主,我平生最讨厌的便是杀戮。你的生命,我没有决定的权利。但是。。。。。。今儿个,你。。。。。。” 

  她淡淡反问,“即使和你们打情骂俏无关,即使你慈悲不愿要我的命,但我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今天也注定难逃一死对不对?” 

  清苓一怔之下,也有了丝怒意,“请放尊重些!你一开始就错了,你本来就不该到这里来!” 

  喉上一疼,剑尖又往肌肤里抵进一分,翘楚一颤,只听得上官惊鸿轻声道:“谁准你对她说这样的话。” 

  她听出他轻淡里的冷漠和杀意。这次,甚至不必看。只是,心里疼得麻了,颈上刺深了的伤口反不不觉得太疼。 

  她也不看他,只淡淡回看清苓,“清苓小姐,你说得对,我是错了,但错不在我来了这里,我错就错在,我是他亲手选的妻!我错就错在,我不该救却偏偏救了你的男人!我错就错在,在他将我当成你的时候,我仍然让他上了我!” 

  “我错,只错在我爱他。。。。。。”她笑着说。 

  清苓眸色一变,下意识往后微微退了一步,这次却没有业着强大制肘,睿王不知道什么时候松了对她的钳制。 

  他正冷冷盯着翘楚,翘楚坐在床沿,眸光轻轻落到床下自己光裸的脚掌上。他的目光便随着翘楚的动作落到她的脚上,利眸也随即变了色。 

  那脚莹白细小,很是漂亮,脚上却有些浅浅的血痕,似乎被砂石还是什么划破了,有些还渗着血水,没有结痂,让那漂亮黯然失色。 

  清苓心里莫名一沉,却看到睿王眉眼一暗,反唇以讥,“公主何必说得如此冠冕堂皇!那时救我,惊鸿一瞥,是因为你以为那是上官惊灏不是吗。” 

  翘楚点点头,“嗯,所以后来发现你身上的胎记,在你将当我是清苓、说出自己身份的时候,我也很诧异,为什么我还要救你?对,我是上官惊灏的人,让你死了才好。” 

  景清闻言大怒,道:“这地牢的机关,你不会打开吧,若爷死了,你只能困在这里,我们进来,谁也不会放过你!” 

  “哦,按你那么说,你们现在便打算放过我了吗?”翘楚一笑,伸手往剑身上轻轻一弹,“那真好,我以为自己要死了呢。还是说,你可以代替你家爷作主,越俎代庖饶我一命?” 

  景清气得直发抖,伸手指着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景平也动了怒,低喝道:“景清,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插嘴!” 

  抵在喉颈的剑身微微一震,翘楚慢慢看向睿王,轻声道:“这牢门我不会开,但你会;你将我当清苓,你知道清苓会开这机关,但你说,我能不能趁着你那时神识不清,说我的脚扭了,走不动,让你抱我过去帮我开门?若是我这样说,你会不会将门打开?” 

  睿王不与她辩反笑,声音愈发轻了几分,“这番分析对极了!冒险为之,那便要看公主到底想从本王身上得到什么了!本王死了,你便无法得到的是什么东西。” 

  翘楚知道,若清苓不执意要她的命,如果她把话说对了,她也许还有一线生机。毕竟,皇帝面前,她还有利用价值,如果没到她非死不可那一步。。。。。。 

  恳求、示好,不会有用。 

  这个男人会因为一句求饶便放过她? 

  不,不会! 

  刚才这一搏,将话题绕到利益面前,反而对了。 

  她说真话,理由是她爱他,他不信,也不要,她的爱对他来说,不屑一顾。 

  只是,为何在这微弱的希望面前,这微弱的也许她能活下去的希望面前,心疼得麻了却还会疼?每说一句话,都像抽光她身上所有力量。 

  她笑了笑,随随看着被子道:“嗯,记得你和我说过,没有平白得来的东西。我做这些事情,是为了求你救我娘亲的部落。那边打仗了,她的部落可能被吞并,最坏的结果是。。。。。。屠城。” 

  睿王眼眸一眯,眸中划过讥诮,“怎么,你和上官惊灏好,他却不能帮你?” 

  “后来,他觉得,你爱我不过是假的,在他认为你并不爱我的情况下,我还能继续当他的棋吗?”她淡淡一笑,再次将伤疤一一拆开来和他说。 

  她只想活下去,她只想还能活下去,而非任意随人决定生死! 

  睿王轻轻转动着手中的剑,眸光越发狠戾,唇边的笑意也越发大了,“那你让上官惊灏碰你,岂非做了一场亏本买卖?” 

  “真下贱。” 

  末了,他盯着她的眼睛,淡淡结语。 

  “是,因为我什么也没有,没有郎小姐的家世,没有清苓小姐的”她一顿,低笑,“你们要的,我只能给。既然我能为一个婢女可以和你上床,为何不能为我的母亲和太子好?” 

  翘楚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能平静说出那些字句的,但到底说了。她快要止不住眼里的涩痛了,她从来不知道,在他心里,她只值那三个字。 

  她不敢让自己停下来,抬头迎上他的讽刺目光,继续说,“八爷,虽然你错上了我,你也认为我不过是错救了你,但和你上床的是我,救了你的也是我!” 

  屋里一片窒静。 

  众人胆战心惊,只听到睿王微微粗重了的呼息声。 

  在翘楚说“和你上床的是我”时,睿王的手微不可见的一震,老铁和方明对望一眼,方明咬了咬牙,想跪禀一句什么。所有人以为他必定立杀了剑尖下这个女人,便连沈清苓也飞快地看了他一眼。 

  睿王手上的剑却很稳,他甚至动也没动,只紧紧的盯着翘楚,但那额上微迸的青筋,足以说明他的怒意。 

  “不说你母妃和我娘亲的交情,若有一天,你登上九五之位,你的命比这天下任何物事都贵!我的命,我娘亲的部落,这些至于你来说,蝼蚁一般的东西,换你的命,划算得很!” 

  “还是说,你认为你的命不值这个价?” 

  “我是下贱,不懂廉耻,但礼义我还知道,你呢,嗯?” 

  把话说完,翘楚扶着被子站起,几乎是飞快的阖上眼睛。能说的,她都说了。正好将泪水眨掉,然后等他的宣判。 

  “惊鸿,如果我要你杀了她呢?” 

  突然,她听到沈清苓淡淡道,她一惊,随即笑了,还是。。。。。。逃不过。 

  手一松,一直握在被下的小弓弩“啪”的一声掉到地上。在他们交缠的一夜里,她捏着小弓,这个他小时候的玩意,他的手紧紧握着她的。 

  哪怕,他一直以为她是那个人,但最起码,那一刻的温情属于他和她。 

    。。。。。。 

    沈清苓知道,上官惊鸿有多爱她。

  她微微侧过头,不忍看那鲜血四溅的情景。 

  刚一偏头,只听到一声遽响,那是锐物插进其他东西里的响声,和方明、景清等人的惊呼之声。 

  她猛然睁眼,迎面是一枚深深插进床榻的长剑,那剑尾还在空气中微微颤抖着,可见使剑的人用力之猛。 

  翘楚。。。。。。她一震,往睿王看去,只见男人凌空一抓,将窗前一盘寒兰抓到手里,另一手紧掐着翘楚的脖颈。 

  那一双深眸净是暗炽、沉怒,他将手中瓦盘捏碎,瓦屑将他布满伤痕的手掌再度划破,鲜血直流,他却理也不理,撕下一片兰瓣,大手挖开翘楚的牙关,将花瓣塞进她口中,一字一字道:“本王还你你和你娘亲部落的命,你好好演你睿王侧妃的戏。除此,你我再无瓜葛!这是断魂寒兰,只要你敢背叛我,若我死了,没有解药,你也随我一起死吧!”
 

☆、chapter 106 谢你赐我狠
   
  “景平,有什么你便说罢。” 

  沈清苓看了眼旁边欲言又止的青年。 

  “姑娘为何坚持不让爷来送?” 

  “他身子还没大好,就免了罢。” 

  “姑娘,爷对翘楚公主并无——” 

  “你怎么和景清一个样子了?”沈青苓摆摆手,笑道:“你们爷假扮太子将贤王骗住一事,做得巧妙。祸水另引之余,贤王虽失势,但按我估计,他一旦反扑,对惊鸿还有有利之处。惊鸿必定也早就想到这点了,不然他不会在昨夜那种情况还冒险乔装出府,毕竟他的病发作起来可是件麻烦事,若让皇帝知道他是因他母妃。。。。。。” 

  “另一个麻烦之处是,虽说翘楚与翘振宁看似不和,但若万一教她知道,当年皇帝派去出使北地的是惊鸿,告诉了翘振宁,翘振宁未必便想不到皇帝让惊鸿出使的真正用意。” 

  “若让他洞察皇帝对北地的觊觎之心,难保不与西夏联手对付东陵。征西之前,惊鸿便和我说过,翘振宁这人不简单。” 

  “你无需向我解释什么,我并非责怪他不杀翘楚,能不杀还是不杀的好,毕竟是他的女人。我最不喜杀戮,动了杀意,只是因为,若他的容貌和太子相似这事捅了出去,以后他想借太子的身份行事便没那么容易了。” 

  景平低声道:“奴才知道姑娘一切考虑都是为爷设想,其实,刚才若姑娘坚持,爷不会不听你的。” 

  “那倒未必。”沈清苓轻轻一笑,眸光幽幽,“翘楚于他毕竟有竹马之情,他西征回来那天,我看到他吻。。。。。。” 

  景平一惊,沈清苓却突然住了口,淡淡道:“就送到这罢。” 

  山重水复疑无路,转过竹舍,竟是一个花园。穿过花园,从布满铜绿的高大铁门出去,是一片林子。此时,二人所在的地方正是林子出口的地方,那处停着一辆马车。 

  林子前方是一处寺庙,从寺庙转出去,便是朝歌另一条繁华热闹的主干大街。夏王府,秦将军府都在这条大街上,宁王府就在相邻的另一条大街上。 

  若非另辟这蹊径,从睿王府到这边并不近。 

  ***** 

  屋外阳光很好。 

  翘楚穿好衣服走出竹舍的时候,竹舍外,睿王已戴上铁面,正负手盯着远方。老铁、方明和景清恭敬而安静地侍立在一边。碧水刚过了来,手上拿着一套崭新的长袍。 

  她出来的时候,四人都瞥了她一眼,尤其是碧水,冷冷看了她一下。她略一思索,突然想到碧水似乎并不知道睿王的容貌。 

  睿王没有动。 

  她知道,那是沈清苓离开的方向。 

  是景平送的那个女子离开,此时,景平就在温泉边,正折返着走回来。 

  睿王侧身而过的时候,她淡淡道:“爷的吩咐,翘楚明白,以后会做好自己的本份,只是,能不能做得像爷刚才一场戏那么好便不知道了,但当尽力。” 

  景清闻言一怔,满脸惊疑的看向她。 

  老铁和方明也看了她一眼,便连前方的景平也微微敛眉,朝她看过来。 

  睿王侧身淡淡盯向她,唇角微扬。 

  不杀她,除去还她一命之外,更为了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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