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我倾城:王爷要休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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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我倾城:王爷要休妃-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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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莊妃背后,一排宫人,其中一名宫人抱着狐狸元宝,奇怪……那小狐狸似乎也随着它的小主子睡着了,微微打着呼噜。 

  “如何,翘妃,想好了吗?” 

  高台上,皇帝笑吟吟问道,这个天下最有权势的男人似乎也很好奇她的答案。 

  也许刚才她还有一点不确定,这时,倒没有了迟疑,一笑,道:“皇上,这礼物,便请皇上转赠给九爷吧。” 

  话音一落,最先听到的是身边蓦地粗沉了分许的呼息,邻桌的目光也猝然暗了暗。 

  皇帝手中正擎着酒杯,这时似乎教她的话吃了一惊,拿着杯子便那样站了起来,微一沉吟,问道:“翘妃可否能解释一下这是为何吗?” 

  皇帝问着,微微眯眸,果见自己身旁诸妃、场上所有人都变了脸色,便连自己被翘楚点名的夏王也一脸讶色,似喜似惊。 

  翘楚就着紧箍着她腰肢的大手欠身一福,恭恭谨谨道:“皇上,有些话,翘楚说了,皇上莫怪。翘楚这一转赠不为其他,九爷寒天赠衣,惠及五爷家佩姐姐、秦家两位小姐和翘楚,翘楚不懂国政,但常听我家爷说,若为,当为孝贤之王,以助皇上和太子殿下,翘楚便笑,只怕……” 

  她说到这里,微微一顿,方道:“只怕,就只有你一个这样想吧,谁还会作此想?龙生九子,谁甘当那天下第二?今日所见,五爷亲切,而九爷更顾惠兄嫂,将臣儿女,只是微细之处,说有意为之,大可不必,翘楚方知自己往日之言错了,九爷可不也愿为这孝贤之王么?这转赠一为谢,二为歉。” 

  皇帝闻言,沉默着没有说话,翘楚却从容不迫,淡淡笑着看着皇帝…… 

  突然,皇帝将手中杯子重重放到案上,目光炯炯,直看向翘楚,缓缓道:“好,翘妃说得好!兄弟手足,本就该厚亲互助,不分你我,怎可为这世间利益所左右!倒是朕忽略了,老八之胸怀,该赞!老九这孩子刚才便作了这礼仪孝义之事,更该奖!” 

  “你这孩子是明白事理之人……老八是娶对媳妇了!这份转赠,朕承了,翘楚,朕再送你一份礼物,你想到了便向朕讨要罢!” 

  皇帝龙颜大悦,话口一落,所有人立时山呼万岁,跪下拜倒…… 

  翘楚却随着睿王跪拜,男人一直沉默着紧紧抱着她,她突然有些惊恐,他的目光根本由始至终没有看过皇帝,而是深沉地盯着她。 

  她却再也支撑不住,慢慢倒伏在他怀里。 


175 最多三年

   “翘楚?” 

  若说刚才听到的声音只是略有些急意,这时他声音里的急迫清晰得让人感到幸福,如果这样的声音是真的,如果这样的声音出现在狩猎前夜,那确实是一种幸福…… 

  四周的人还跪伏着,没看出这边的异样。她不希望落了恃宠而骄的口实去,这一想神识一下清醒了许多,她攀着他的手臂,随着皇帝的一声“平身”,和他一起站了起来。 

  他说,我这就带你回营。 

  她道,我不碍事,只是额上的伤有些痛。再坐一会,你让方叔送我回去就好,皇上正在兴上,你该等宴罢再走。 

  可惜,她不是沈清苓,他从来就没将她的话放心上过。 

  他说,你不必使力,靠在我身上就好,我帮你把狐裘脱下来,将狐裘还给九弟,我们就走。

  ******

  现在的气氛有些古怪。 

  夏王谢过皇恩以后,皇帝便命他和宁王将他们那桌的椅座挪到前排来。 

  于是,他们右侧是太子,左侧是新迁上来的夏王等人,睿王府落在中间。 

  此时,睿王正将她揽在怀里,帮她简单理着额上破皮的地方。 

  她严重怀疑是夏王刚才的话影响了他的技能,那手劲落在她额上,重的很。 

  刚才,他本要她将狐裘还回去,哪知夏王谢恩之后顺势说,既承此惠,今晚拿出来的所有氅子便权当作回礼,送给两位嫂嫂和秦家两位小姐。 

  夏王这一说,皇帝大悦,她身旁这个男人却不高兴了……狐裘还不回去了。 

  前方,皇帝正和左侧的夏王、宁王玩笑着。 

  她安静地看着,突然额上一痛,她低低的“嘶”了一声,抬头盯住他,索性道:“爷,让方叔送我回去吧。” 

  蓦地想起什么,问道:“爷可知道我两个丫头在哪里?” 

  “她们不是在你帐里吗?” 

  他的声音仍是一贯的死人语气,淡淡漠漠的,语气却有些粗嘎,她也有些错愕地看着他将替她捂过额头、沾了鲜血的帕子仔细叠了放回怀里。 

  他不是有洁癖吗,不只她,睿王府一桌都有些吃惊地看着他。 

  他是敏锐的,立刻觉察到了目光,却又似乎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事,冷冷回看过去。 

  这是第一次……她看到他粗枝大叶的地方,从认识他的第一天起,她从来就没有想过这个词会和他挂钩。 

  她看到碧水眼中的恨意,郎霖铃便比碧水强多了,只是微微蹙着眉,似在思虑着什么。 

  她抬头看去,只觉这片远大的夜空也并没有多广阔,她感觉有丝透不过气来,看他盯着她,似还在等着她的回答,不禁微微冷了语气,“不在。” 

  他眸光一沉,立刻锁住碧水,“翘妃两个丫头呢?” 

  碧水明显一惊,手猛地一歪,手中酒盏一倾,整杯酒液洒到手上,她脸色白着,眼角下意识瞟了郎霖铃一眼。 

  睿王是什么人,众人还在等着碧水回答,他眼梢已微微掠过郎妃,眼睛却仍然盯着碧水,冷冷笑道:“我再问一遍,她们到哪里去了?” 

  “爷,瞧你急的,这两个丫头是霖铃在来这里之前唤出去了,让熬点热汤给翘妹妹补补身子。” 

  出声的是郎霖铃,声音里有丝微不可见的轻颤和沙哑。 

  也是第一次……郎霖铃眼里带着一丝商榷的神色飞快地看了她一下,翘楚一怔,心里有些豁然,两个丫头的去向,似乎和郎霖铃脱不了干系,而现在,她要自己卖一个人情给她。 

  这次离开,除非死了,否则以后还是要回到睿王府去的…… 

  翘楚思虑了一下,终于没将两个丫头被支开一天一夜的事说出来,只道:“翘楚醒来,发现两个丫头都不在,还以为她们上哪里玩耍去了,原是姐姐美意,谢谢姐姐。” 

  “铃儿,翘楚那两个丫头手脚不灵活,”她还没说完,睿王的声音已经覆住她的,“下次,煎药熬汤这些活儿还是让你的丫头去办吧,倒省得旁人以为你是故意为之,让翘楚身边连个粗使的丫头也没有,折煞了你一番心思就不好。” 

  “我希望,这样的事不会有第二次。你说呢?”睿王说着,随手从地上的备用木柴里拣了一支粗柴出来,大手微微一掰,“噼啪”一声厉响,柴枝登时被破成两半,他用力将两截断木扔进火中,“噗”的一声,篝火堆猛地腾起几个又大又红的火星子,凌厉地跃到每个人眼前。 

  郎霖铃或许不知道,但碧水自小随睿王长大,是知道这个人的手段的,她本就惊魂未定,竟一下从凳上滑跌下去,郎霖铃一张俏脸也微微煞白了。 

  不同于别桌的热闹,睿王府一桌顿时窒静了下来。 

  翘楚没有想到睿王会这样说,心里不是不震惊的,却也没有丝毫快意,她正想跟再他提一提回营的事,身上突然一紧……上官惊鸿已将她连拽带抱拉了起来。 

  他领着她向皇帝告了歉,只说她身子还没痊愈,他先送她回去。 

  皇帝神色甚是关切,说了句好生将养,便让二人离去。 

  ***** 

  刚走出篝火宴的林地,睿王突然停住脚步,他一直拉着她的手,此时,她不得不也停下里,背后的人和景物在视线里已经渐渐模糊了…… 

  睿王却看着她说:“狐裘脱下来。” 

  她大怔,惊愣地看着他,便是跟在二人背后随行侍候的方明和景平也吃了一惊。 

  若说以前她还会还击,现在她什么都不会做,她顺从地将狐裘脱下来,拿在手中,仅穿着一套紫蓝衣裙站在风中,淡淡看着他。 

  衣服是他让她脱的,这时他反而微微一震,他随即一言不发的褪下了自己身上的大氅,披到她身,她低下头,刚好看见那两只修长的手将大氅两襟用力一拉拢了拢,又仔细替她将带子系上。 

  “就送到这里罢,你回去陪皇上。” 

  她忽略掉心中微微的悸动,平板而有礼地回应了他。 

  她不愿多留,说完转身就走……前方的营帐灯火处处,巡逻的禁军三三两两。有些禁军在她身旁走过,还给她施了礼。 

  这世上消息传播得最快的地方是哪里? 

  是宫里。 

  这里不是朝歌,但人还是那些人。 

  还没走得几步,身子被一股急遽的力道撞了一下……她被人从背后突如其来的用力抱住。 

  她一惊,旋即被人将身子扳转过去……他还没走。 

  她疑惑地看向他,他却仍像刚才一样一言不发沉默着,深眸里有着一丝阴鹜,但那丝深深藏着的怒气似乎并不是针对她,他眯眸盯着她的发额看了良久,伸手抚上她额头那抹红肿,声音压得很低很沉,“翘楚,最多三年,你永远不必再像今晚那样……对谁叩拜……永远不必!” 


176  他可以不爱她,但她必须爱他

    三年,她知道,他能等,他当然能等。他等了十四五年了,短短的三年怎么等不过。 

  她忍不住笑了。 

  她明白,为什么她将礼物转赠给夏王时,他没有将情绪收到那副冰冷的鬼面具下,而明明白白告诫她他的不悦。 

  她明白,他为什么一再要她脱下狐裘。 

  因为,他可以不爱她,但她必须爱他,哪怕他并不屑她的爱。 

  哪怕他曾经一再告诉她,他不信她的爱,但他其实清楚……她爱他的吧,所以现在一样,他不允许她变心。 

  现在,因为她的顺从,所以这是他的奖赏? 

  她不懂,他为什么要这样说,真的不懂。 

  她本来已经平静到木讷的心,这时忍不住又隐隐痛起来。 

  他不懂,真的不懂。 

  她不必他爱她,也无意加入到他对沈清苓的爱恋中去, 

  她只是想要他的尊重和必要时的一点关心,像一个朋友一样。 

  可是,他不愿意给她这种平等的待遇。 

  他亲口批过她的命。 

  也许……此时,愉悦了的他忘记了。 

  今晚的第二个粗心。 

  她有种感觉……他确实忘记了。 

  于是,她越发可悲又想笑,她忍不住越笑越深。 

  他有些微怔的看着她的笑颜,他的眸光慢慢也透出一丝闪亮,突然,他高大壮硕的身子连着他霸道的气息迫近了她。 

  她心头猛地一跳,还没反应过来那阵来自心底的抗拒和颤栗,他双臂已经将她的身子紧紧箍在怀里,俯身吻在她的额上。 

  那温热软腻的触感在她额上重重厮磨而过…… 

  她全身颤抖着又僵硬着,她已经忍受不了这样亲密的接触……她想推开他,却不得顾虑着这里是营地,四周百双眼睛看着…… 

  但她终于还是忍受不住,当她正想不顾一切后果将他推开的时候,他却缓缓放开了她,抚住她的发,将她重新抱进怀里,紧紧抱着。 

  她被动的枕靠在他宽厚的肩膀上,他背后是早已别过脸的方明和景平,四处的禁军蹑手蹑脚、屏息静气,却又忍不住好奇惊讶地悄悄打量着她们。 

  饶是她是现代人,一瞬也脸上也燥热如火烫。 

  她知道,他是什么身份,尤其是现在,他足可以肆无忌惮,可在古代,这样的事这样的当众……也太露骨了。像他这样的人,会这样做,若非有情,那只能是戏。 

  他到底在想什么。 

  她想不明白,他无须委屈他自己做这样的戏。 

  若非她双手被紧锁在他怀中,她真想伸手揉揉两侧微痛的太阳穴,罢,他的想法,她猜不出,也不想猜。 

  那混着薄香清新温暖的气息,她该是眷恋的,她的身体也还有些本能的似乎还在眷恋着,然而一久,她又生了那种厌烦的感觉,但不是像刚才那种肌肤相抵的接触便罢,她忍着推开他的冲动……估摸明后几天便要回朝歌了,一回去,她便向他请行,说回去北地一趟探望母亲,离开了再详细计划以后的事,所以,现在,她不能惹火了他。 

  终于,他缓缓放开她,他深深盯着她,眸光越发的炯亮深邃,她轻声说了句,若无其他事,我真走了。 

  他没有说话,只是紧握着她的手,她哪挣得过他的力道,无法,只能看他挥手将方明和景平召过来,吩咐景平将她两个丫头找出来,从郎妃那边带回她营帐里。 

  景平躬身应了,她微微咬唇,正想第N次提回之营帐的事,他比她略快,放开了她,淡淡道,进去吧。我看着你进去。 

  她没有说话,转身便走。 

  他的声音却突然有些低沉的在背后传来,翘楚,我今晚到你营帐过夜。 

  她一愣,想了想,随即返身轻声问道,“你今晚又要出去吗?” 

  他似乎猛地一震,瞳孔极快地微微收缩着,似想起了什么极为重要的事情,眸光一瞬映着两种矛盾的波光,炽烈又沉鹜。 

  她一笑,幽幽道:“爷,你知道吗,在我的世……在我的家乡,你刚才对我做的事情,那个动作的意思是说……将会疼爱,照顾一个人……一辈子。” 

  “我知道,对爷来说自然不是的,我只是希望,就一晚罢,若今晚你要出去,别在我这边睡,好吗?” 

  他抿唇看着她,在她说疼爱,照顾一个人一辈子的时候,她清楚看到紧紧握着垂在衣侧两边的手,甚至能清楚看到那手上的青色筋络迸在一起。 

  他没说话,没再说他会过去的话……她扯了扯嘴角想,他果然是要出去。 

  为何一副猛然恍悟的神色? 

  难道他本来提出过去她那里睡不是为了要出去吗? 

  他现在的沉默,她是不是可以当作,他允了呢? 

  记不清第几次转身,她握紧手中的狐裘,快步进了自己的营帐。 

  ***** 

  原来,四大和美人一直在郎霖铃的营帐里,这一天一夜里,郎霖铃让她们在那边清理一些动物的皮毛。 

  二人心惦着她,但谨记着她的告诫,没有违拗郎霖铃的命令,忍了不和她做正面的冲突。当两个丫头围着她,低声说着的时候,她搂着她们,她知道,到目前为止,她最困难的时间……已经过去了。 

  回去,便可以暂离。 

  上官惊鸿不会不允她离开的吧。 

  她安静地听四大、美人说着话,她慢慢计划着,突然门口有护卫恭恭敬敬禀报,“翘妃娘娘,有客到。” 

  她一怔,这时候……会是谁呢? 

  她忙道,让客人进来。 

  客人进来,她一看,微微吃了一惊,来的是……夏王的婢女,之前在营帐见过的其中一名婢女。 

  那婢女恭敬地给她施了礼,呈递上一张纸笺给她。 

  她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今晚三更等,睿王猎区,放雪银。 


177 你的狐裘暖 

    夜,睿王猎区。 

  天公还是作美,篝火宴的时候不见雪霰,这场宴会结束没多久,又下了场雪。 

  但负手站立在冬树下的男人却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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