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我倾城:王爷要休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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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我倾城:王爷要休妃- 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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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子美意,味深意浓; 

  若得尊位,岂非贵荣? 

  草木一春,佳期难同。 

  人生于世,情义愿衷; 

  心有向往,惟恕难从。 

  (殿下的提议那么美,若能得到殿下承诺里说的名位,岂非荣华富贵一场?可是,虽然生命难以把握,就像草木四时,花期难以相同,但人生在世,我还是盼望情义都能忠。所以,你的提议虽好,我亦倾慕向往,但请恕我难以遵从。) 

  众人看太子读罢信,脸色骤变,眉目一瞬竟变得暴戾阴沉,将那信笺揉了,重重握在手上,都大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太子身份高贵,又是惊才绝艳之辈,几时看到过他失去冷静、暴怒难消的模样?便连皇上也起了惊疑,沉声道:“惊灏,发生了什么事?” 

  夏王知道,必是翘楚写了什么东西给太子,只是,那个女子在写了一封古怪的信给他之后,到底又写了些什么给太子? 

  他满心疑虑,下意识看了睿王一眼,只见睿王淡淡看着太子,铁面下,眸光却极深。 

  一边,王莽见太子一脸萧杀之意,盯着送信的少女,那少女却冷冷一笑,返身离开。 

  他一个激灵,伸手指向院里一个男人,厉声道:“樊侍长,将那女子擒住!” 

  今日在金銮殿率众当值的正是万侍长樊如素。 

  他闻言一点头,几个箭步便跃到少女背后,长臂一探,向她抓去。 

  这少女正是美人。她也不回头,腰身一旋,滑如泥鳅,已避开樊如素的攻击,随即摘下腰中长鞭,转身用力一甩,竟将樊如素腰间的宝剑卷飞,鞭势未老,她握鞭凌空狠狠一挥,已将樊如素的腰身卷住。 



☆、chapter 74 金銮外的她(5) 

    樊如素一惊,暗叫不好,自己一时轻敌,竟着了这小小女子的道。当日睿王府里有过一面之缘,他这时已认出了她。他早知她伸手敏锐,却没想到她的武功竟如此强悍。 

  他运劲将鞭子一把扯开,美人也不恋战,鞭子一甩,套回腰间,淡淡道:“我是奉太子殿下之命来的。” 

  樊如素一怔,望向太子,太子脸色极冷,却点了点头,又对皇帝道:“父皇,只是府上出了些许小事,儿臣回去处理一下便好。” 

  皇帝眉头一皱,却没多说什么,只道:“去吧。” 

  太子握紧手里纸笺,是,他现在就回去,好好“处理”一下,翘楚,你很好! 

  宁王这时却道:“看来二哥府里确实出了些麻烦事,这。。。。。。太子妃也来了?” 

  太子微微敛眉,往门口看去,果见方镜,翘眉和翘容走了进来。 

  翘眉看到殿门外这许多人,也是一惊。 

  她领着翘容见过皇帝,太子看向她,“你怎么过来了?” 

  翘眉一凛,她本与翘楚一起过的来。到达皇宫门口,却有个内侍模样的人等在那里,问,可是太子府的车驾?翘楚公主可在里间? 

  她正奇怪,又听得那内侍说,莊妃娘娘有请翘楚公主。 

  她越发惊疑,翘楚什么时候和莊妃有了交情?难道先前翘楚说的要进宫一趟,找的并非是太子而是莊妃? 

  翘楚的车驾很快随那内侍而去。她终担心翘楚来找太子,便领了方镜和翘容往金鸾殿这边来,不意在这里看到美人,翘楚却并不在。

  这时,她更有几分肯定,太子将令牌给了翘楚,翘楚又转将令牌给了美人,否则,皇宫道道院门皆需盘查,美人一介奴婢断不可能走到这金銮殿外来。 

  太子的问话,她略一思索,已拿定了主意,只待推说与太子成婚日久,也未进宫见过各房娘娘,今日带妹妹过来拜见众位娘娘。正要回话,却听得一道尖锐的声音道:“莊妃娘娘到。” 

  众人一听,都大觉奇怪,早朝刚毕,这都还在金銮殿外,莊妃何事如此之急,竟等不及皇帝回宫便差人来报? 

  连皇帝也微微皱了眉。 

  很快,一个锦翠女子在一众内侍宫婢怀绕下快步走进。 

  但见她身姿袅娜,蛾眉尖尖,黛眼含嗔带威,周身都是一段风姿韵味。 

  她是夏王生身之母,已年将四十,看去却与二十多岁绝色女子无异,难怪皇帝宠爱之极,封为贵妃。 

  众人给她见礼,她又给皇帝见过礼,皇帝亲手扶起她,道:“敏儿,你怎到这里来了?” 

  莊妃,闺名莊敏。 

  夏王眸光既动,睿王淡淡看了他一眼。 

  前方,莊妃又盈盈跪下道:“皇上,臣妾有事相求。” 

  皇帝双臂用力,仍将她搀了起来,“爱妃说便是。” 

  莊妃看了睿王一眼,欲言又止。 

  “敏儿。”皇帝微微沉了声。 

  莊妃长叹一声,这才苦笑道:“皇上,臣妾昨夜做了个梦,你道梦见了谁?” 

  “是常妃姐姐。” 

  众人本便诧异莊妃说起玄梦之事来,这时,听她竟说起已故的常妃,越加惊疑起来。 

  皇帝脸色微变,沉默了好一下,才道:“常妃可有说什么了?” 

  莊妃又叹了口气,方道:“常妃姐姐问我,惊鸿可是要娶妻了,臣妾说是,她又问,那姑娘是什么人,臣妾便告诉她是北地翘家三女翘楚公主,她一听,极是欣慰,又问起臣妾翘楚姑娘的诸事来。” 

  “臣妾哪里答得上,她却一再追问。臣妾被问得懵了,一时也没多想只哄她道‘我带翘姑娘来见你便是’。她一听,大是欢喜,一再叮嘱臣妾,须得带翘姑娘去见她才好,不然可饶不了臣妾。” 

  “臣妾乍醒过来,只觉梦中情景历历在目,常妃姐姐一颦一笑,似犹在耳边,臣妾心神不宁,知道姐姐思子情切,思前想后,生了个想法,一刻不能安宁,只好过来相求皇上。” 

  皇帝闭了闭眼,一声微叹,“你且说说看。” 

  “皇上,你看好不好在大婚前,让翘楚姑娘进宫两天,臣妾携她到常妃姐姐的故居走动拜祭一下。” 

  众人这下才明白,这位皇妃的来意。鬼神之说虽晦涩难辨,但常妃生前与莊妃的交情却是不错,常妃薨后皇帝曾将睿王交她抚养了些时日才出了宫。郎霖铃的婚事,是今早才宣布的,莊妃还不知道,在梦里只言及了翘楚。 

  皇帝仍在沉吟,莊妃目光微微一拉,朝院门一招手,道:“你也进来罢。” 

  两名女子走了进来,其中一人,正是翘楚。 

  翘楚走到皇帝面前,见了礼。 

  莊妃低声道:“皇上赎罪,臣妾未得皇上批准便将翘姑娘宣进了宫,总归这梦太过真实,常妃姐姐年岁尚轻就没了,一个人孤零零的在地下。。。。。。” 

  皇帝盯着莊妃看了片刻,又看了翘楚一眼,“就按爱妃意思办吧,翘楚公主届时就在这宫里出嫁。” 

  莊妃喜极,揩了揩眼梢,又叩谢了皇帝。 

  手中的纸被碾成碎末,太子冷冷盯着翘楚。 

  至此,他完全明白这个女子的用意。她一边让丫头过来回绝他,一边找上莊妃,作了这样一场戏。这样,出嫁之前,她会一直留在宫里。她甚至早已候在金銮殿外,他回府以后也妄想能见到她。 

  她用她的方法杜绝了与他再见面,她用她的方法告诉他,她不作他的棋,她不做他的女人!她甚至没有看他,他看到她凝眸看着上官惊鸿。 

  平生第一次想将一个女人狠狠摧毁的欲望铺天盖地将他淹没。 


☆、chapter 75 金銮外的她(6) 

   是因为更爱他那个好八弟多点?还是看好上官惊鸿才是这江山的主人?在这个宫里,能请动莊妃的人有几个?是老九插的手吧。

    他唇沾冷笑,一瞥夏王。 

  她和他这个九弟似乎过从甚密,她告诉了上官惊骢他们之间的交易了吗?有也罢,没有也罢,本来,他们兄弟几人,谁都明白,谁也不服谁,所以,谁也不在乎在背地里得失了谁,主要在父皇面前是一场兄友弟恭便好!只是,翘楚,此一时你虽避进宫里,孤暂无法动你,但孤不会放过你。 

  另一边,郎霖铃从人群里走出来,欠身一福,道:“皇上,莊妃娘娘,皇上既赐婚于霖铃,霖铃便也是常妃娘娘之媳了,霖铃窃以为也该过去拜祭一下常妃娘娘,否则霖铃于心难安。” 

  翘楚心头一跳,原本察看睿王的目光慢慢移到郎霖铃身上,赐婚? 

  郎霖铃似乎觉察到她的注视,侧身朝她微微一笑示意。 

  女子身上那件灰氅,翘楚一怔,那是上官惊鸿的氅子吧。 

  那天,她还在睿王府,莫公公来宣旨,让她到太子府去。 

  后来,她和他都走得急,他,为进宫;她,为进太子府,去见那人。以致他说让她等他一下,她已迫不及待上了马车,对方明说“起行”。 

  当马车驰出一段,她看到他捧着大氅微微瘸着追出来,他跑着跑着终于停了下来,站在风雪里安静的看她远去。 

  莊妃也是一怔,夏王笑道:“母妃来迟,还不知道,父皇已赐婚给八哥和郎小姐,晋郎小姐为八哥的元妃。” 

  莊妃双眸一垂,却很快又笑道:“那却是大喜了。” 

  跟在翘楚背后的四大和一旁的美人交换了个眼色,悄悄看向自己的主子。 

  翘楚突然有些茫然。 

  四周,看好戏作比较巡视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带来的那种发闷的感觉比不上心里微堵的茫然。 

  上官惊鸿的目光里却没有她。 

  他瞥了夏王和莊妃一眼,便凝向在地上跪禀的郎霖铃,那温恬远致的目光和那天他为她施手术看她时有几分相似。 

  她突然想,如果,真的只是如果,如果他真的曾喜欢过她, 

  是她离开睿王府时的得意忘形,还是遇刺时她故意将他错指的没心没肺,将他推远了? 

  恍惚中,只听得皇帝说,难为铃丫头有此孝心,便也随莊妃走一趟吧。 

  再后来,人潮流动,她在人潮里和他擦身。 

  她低声问,你的伤好些了吗。 

  他似乎淡淡“嗯”了一声,之间便再没多话,各自离散在人群里。 

  ***** 

  夜,皇宫,初云宫。 

  将小宫灯放到门槛边,翘楚从四大手里拿过扫帚,走到大厅一角,开始打扫起来。四大和美人也知情识趣的各走到一处,干起活来。 

  昏弱的灯光仍能照出一室狼藉尘灰,到处是蛛丝。这里是睿王的生母常妃的故居。 

  门口,还散残余的蜡烛和烧过的黑黑的纸钱,日间,在莊妃的引领下,她和郎霖铃来过这里祭祀。内侍开了门,但谁也没有进来,只在门口举行了些简单的仪式。本来,祭祀就不过只是一个让她能进宫的借口,简单的仪式已足够。 

  莊妃很聪明,用了这个不着痕迹的方法,将她接了进来。 

  她当时写给夏王的信里,只是让他请求他母亲帮忙,让她进宫待嫁。除此没再说什么,没有让他知道,她是为了避开太子。有些事情,还是简单的好。 

  然而,日间淡淡的一瞥,这里的残破让她难受。这里的一切说明皇帝对常妃的宠爱不过像云烟,如果真爱,怎舍得让她的居所凋零至此? 

  夜里,她唤醒两个丫头,悄悄过了来,想将这里整扫一下。说不清是为了上官惊鸿,还是仅仅为这个红颜薄命的女子。 

  “主子,你真不公平,让美人去办的两件都是大事,送信给夏王,送信给太子,交给我的任务就只是连夜收拾细软——”四大的嗓门突然在后面响起。 

  美人冷哼一声,“让你去送信?夏王府可不近,你的脚程够快吗,金銮殿守卫森严,出了状况,像白天那样,你能打吗?” 

  四大干笑几声,“还是主子聪明,这人手分配得多恰当啊。” 

  她动作一顿,笑道:“你们不用故意逗我,我好得很。” 

  “好才怪,主子。。。。。。你是为太子的事难过吧?” 

  她一怔,半晌,才道:“不是。” 

  四大蹦了过来,搂住她,“就是就是。只是,主子,我真的不懂,你为何要这么做?” 

  手中扫帚一滑,翘楚苦笑。 

  为什么要这样做? 

  也许是她真的变了吧,她开始懂得保护自己。在他开出价码的时候,她已经做了决定。 

  她有一千个回绝他的方法,却选择在人群里让他获悉答案,让他动怒失态。并且,很快莊妃过了来,为她找了离开太子府的借口。这样,即使他想找她清算,也暂时无法了。 

  只有这样,才足够激起他对她的怒意吧。也只有这样,才能自己再无退路。 

  和他纠缠下去,她能预见自己的结果:再爱,再伤。 

  如果说,她是为秦歌的生死而来,那么在他登基以后,她将设法改变他生死的时间。或者,就像原来想的、曾无意中和四大美人提及过的一样,阻止他登上九五之位。至于她廉价的爱情,她不敢再赔上,再伤一次,她只能是死,虽然琳琅说的补偿很美好,但现实很残酷。 

  何况,她虽看不清睿王这个人,但他曾救过美人,他待她好,虽然她并不知道,到底是真还是假,但她情愿当真,她不想害他。 


☆、chapter 76 洞房花烛夜(1) 

    这世上,很多东西她都无法拥有,但既来这世上一趟,就像曾和上官惊灏说过的那样,人生于世,她希望情义能衷,如此而已。

  这时,四大又低声问:“主子,你既然决定离开太子府,为何不找睿王帮忙?你不是想好要嫁他吗?看那人待你极好,应会帮你的。” 

  翘楚微微叹了口气。是,其实不一定要进宫待嫁,只要能离开太子府,到哪里待嫁都好,她是可以找睿王帮她,但若他再为她去请求皇帝,让她离开太子府,势必惹怒皇帝。 

  夏王那边反而好办许多。太子,贤、夏、宁四王之间,本便是明争暗斗不断,暗地里,没有谁会在乎得罪谁,只要在皇帝面前不撕破手足情谊便成。 

  她低声解释给四大听。 

  四大闻言,恍道:“原来如此。可是,如此一来,太子必定不会再帮我们,夫人的事怎么办?” 

  美人冷冷打断她,“你以为太子真的会帮主子?他如果爱咱们主子,怎能忍受别的男人碰她?若他不爱,帮夫人,那是必须出兵动干戈才能摆平的事,他会费如此大力气帮咱们?” 

  翘楚一笑,转身拍了拍美人的肩膀。汨罗的事,她确实没天真到以为上官惊灏会帮她。 

  四大把手上擦布一扔,一屁股坐到地上,小脸皱成一团,“这可怎么办才好?上次主子将睿王摆了一道,他一定认为主子和太子有什么不清不楚,他会帮咱们吗?” 

  翘楚握紧扫帚,是啊,上官惊鸿会信她和太子之间实无牵系吗?今天金銮殿外的决绝,知道的人不过只有她和上官惊灏。

  所以,她只能赌了。 

  圣旨已颁下,不可更改;母亲和她的族群,不能不帮。她既参加了选妃大赛,做了他的妃,她亲手种下的因果,便该她来承担。汨罗虽不是她真正的母亲,但这些年朝夕相处,以前没能从父母身上得到的亲情,她从汨罗身上得到了,她早当她是母亲,汨罗是她的责任,她不能逃。 

  改变上官惊灏的命,藉以改变那个世界秦歌的命;嫁睿王为妻,真心待他好,换他救助汨罗。这两条,是她在这个繁盛的世界里走下去的路。 

  经历过太子府之行,曾经一些埋在心深处、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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