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得问他啊!还不是被他托住了!”干嘛都一副是我的错的样子!唐月央埋怨的望向酒痞子。玉离自觉的来到唐月央的身边,静默。
咦?酒痞子呢? 黑暗中突然亮起了一丝火光,照亮整间厨房。
唐月央惊奇的看向炉灶,酒痞子正蹲在那拿着火钳捅着灶口里的越燃越旺的干草。火?!他用什么生起火的?!
“赶紧煮啦~肚子都快饿扁了饿扁了~~~”还没等唐月央问出口,酒痞子就捂着肚子开始喊饿了,一边嚷嚷着,一边围着屋子来回转,像是个有好动症的小孩。
“唉呀,我也饿了,不行了不行了,好晕啊~玉离!快扶我到那边坐下!”都有小照了,那我还用煮啥啊~唐月央作势要晕倒的样子,玉离很配合的要过来扶她。
“娘子要晕倒了吗?娘子病了吗?哦呜~~好可怜啊~”酒痞子噌的撞开玉离,换他接住了唐月央,直接将她揽进怀里。
“!……”唐月央一见是酒痞子抱着自己,慌忙要推开他。
“娘子~”酒痞子抓住唐月央的手,在她的耳边低声笑语:“你要还这么有力气推开我~那还怎么让人家去替我们煮饭呢~”
“你!”唐月央终于确定酒痞子根本一直在装傻充愣!
“小照。”燕宜兰疲惫的对着身旁的小照唤了一声。“去煮些吃的吧。”
“是。”小照不满的看着唐月央与酒痞子打情骂俏的样子,心里甚是窝火,但还是无奈,只能听从公子的吩咐。
没有人会想到要去问他们何时变成夫妻关系这个无关紧要的八卦问题,因为这世界比这还离谱的事情多得两只耳朵都听不过来。
屋内热腾腾闹哄哄的煮着晚饭,斗着嘴。
屋外正受冻的两人,躲在屋檐瓦砾的一角,恨得直痒痒。
“放火!烧死他们!”连菱珠扭曲着脸,龇牙咧嘴:“这样他们就会去救火!然后我们就趁机将那女人杀了!”
“可是……怎么没看见太子呢?”李成寺远望着屋内的众人,深思。
“不管了!看见他们高兴我就不自在!”连菱珠说完,跃下了房檐,寻着东西烧房子去!
屋内的美食香味四溢飘散,熏得满屋子的温暖。
几人围在一起,坐在干草堆上,食物摆在中间的地上。
酒痞子吃得很急的样子。这手抓肉,那手拿菜。
“都是你的,都是你的,没人跟你抢。”唐月央鄙视的看着他说道。
“是不是有什么东西烧焦了啊?”吃着吃着,唐月央鼻尖嗅到了一股烧焦味,疑惑问着屋中众人,却见其他几人,全都只顾着埋头吃饭,都是动作疾速的,能吃多少就吃多少,仿佛怕浪费了这些菜。
“娘子,多吃一点~待会才有力气跑啊~哈哈”酒痞子说着,往她还要开口说话的嘴里塞了一根鸡腿。
似乎就在这句话说完的同时,“哧呼!”屋宅的外围燃起了大火,包围住了整座屋子。
“公子!她就是个扫把星!遇见她后就没碰过好事!连吃顿饭都不得安生!从真古外围一直倒霉到现在!”小照满腹牢骚。
给读者的话:
大家,圣诞快乐~~今天卡文、卡卡卡……男主和女主快要见面了,到时酒痞子的身份大家也会知道了。
170 滚!
“屁!你怎么不说你运气差呢!指不定今年是你的……!”唐月央还没说完就被外头涌进来的浓烟滚滚所吓到。
“着火啦!快救火啊!”唐月央四处看着有什么可以扑灭火的工具。
橙红的大火让这栋屋子顷刻成为平民区的焦点。
两边隔壁的居民也被火情惊得慌乱的跑了出来。
“不用救了啦~房子的主人会去救火的~”酒痞子拉住正要冲出屋子灭火的唐月央。
“房子的主人?!房子不是你的!!”唐月央惊觉。
“我又没说那房子是我的啊~我看它一直空着,就进来歇歇脚而已~”酒痞子到了这时还在吃着最后的几道菜。
“你不是说这是你的家吗?!”这小子说的到底什么才是真的啊!
“我把它当家,那它就是家咯~”酒痞子吞下了一大块熏肉,拍拍肚子,打了个饱嗝,伸了个懒腰:“好饱啊~~~走了哈,娘子真乖,陪我玩了一天。”酒痞子说完,抓过还在发愣中的唐月央,在她的脸颊边猛亲了一口,“哈哈哈~别太想我哦~~”
一阵大风诡异的从门口刮来,唐月央的面前酒痞子的身影,随即向烟沙一样,随风离去,卷上空中,烟火中散尽。
“公子!”小照看着燕宜兰。
“走!”燕宜兰一声令下,与小照一同飞身而上,出了着火的房屋。
“殿下。”玉离在唐月央面前蹲下,示意她趴到他的背上。他好藤出双手冲出火势。
大火已经侵蚀了整座屋宅的上空。从远处看,这里就像是狂吐着黑烟的巨大烟囱。
唐月央伸手还未搭上玉离的肩膀,就被一股力量突兀的拖向后方,摔到墙上!跌落后晕厥。
玉离转身,迅捷的躲过了眼前飙来的一条皮鞭,周围的大火浓烟烟严重影响了他的敏锐度,以至于他都没有发现有人离他们如此之近!
稠密的烟雾越来越浓,呛得人呼吸困难。
“杀!”从烟雾中闪现了李成寺和连菱珠,还有其他几名红色瞳孔的黑衣杀手。随着李成寺的一声令下,众人齐齐向玉离攻去。
李成寺则来到墙边,在唐月央身前蹲下,抚摸上她的脸,邪佞笑开:“美人,这下没人可以打扰我们了。哈哈哈哈。”横抱起唐月央。
“成寺哥!”连菱珠想要跟上,却被李成寺喝住。
“解决了他在回来!”
连菱珠只得回身,准备将气撒在玉离身上。
玉离几招砍在黑衣杀手的致命点上,却都没有见他们倒下或者因为这伤势感到痛苦,仿佛是一具具没有灵魂的肉人般。
玉离看到唐月央被李成寺带走,自己却被困在这里,无法去救她,眉宇间第一次有了波动!
……
……
唐月央不知道自己被带到什么地方,晕晕沉沉的睁开眼睛,整个人恍恍惚惚的,神志有些迷乱。
周围看起来好像是一个帐篷,她躺在一块白布上。
“小美人,你醒啦。”李成寺见她醒来,趴到了她的身上,整张脸瞬间扩大映入她昏朦的眼眸中。
她想要推开他,却觉得手很重,抬不起来。
我为什么没有力气!他对我做了什么!
“你……”她的唇舌有些发燥,咽喉干涩。发不出声音来。
“小美人,上次我们被人打断了,可真是扫兴得很啊,不过没关系,现在可以好好弥补弥补了~哈哈哈哈”李成寺解开了她的衣袋,看着她洁白的脖颈,蒙着水汽迷乱的眼神,鲜红的双唇,他的欲望被强烈的激起,他心急的剥去她的衣服。
香甜动人的身体完完全全的曝露在他越发泛红的眼中。
“你成长得可真是快啊。越来越可人了~”李成寺被欲火撩得有些颤抖的双手,抚上她曲线,来回搓摸着,细细观赏着,此时的她就像是一个精美的瓷器,美得令人心惊,令人爱怜。他终于无法克制,俯首舌尖开始在她的身上舔吸。
“不……”唐月央被对方的手在身上轻撩的动作起了反应,浑身激灵着。她的心里在悲号,谁!来救她啊!要是被这畜生毁了!那不如那日就与爹娘一同死去来的干净!!!
忽然一丝冰凉贴到了她的脖颈,胸口上挂着的玉笛滑到了她的耳后。
那肌肤与玉笛的触碰,如勾起回忆的纱帘,用手拂开后的清晰。
画面涌现脑中,那是她最后一次在家中见到他,他坐在小楼下,扬着他惯有的笑容,将玉笛给了自己……
眼泪,因着心里的伤痛落下。
她恨自己,过了这么久,到了现在,自己仍是没有忘记他!
这究竟是何种情愫呢……无法净透的恨意里掺杂了一些难以清释的情感……
她咬破自己的下唇,激起自己的一丝触感,紧握拳头,让指甲扎进肉里,令手有了些知觉,可以抬起。
她抓到耳后的玉笛,放在自己的唇上,玉笛沾上了她红唇上的血滴……
她笑自己傻,到了现在还会相信他说的话,只有漂亮的人才能吹响它。
那自己在他的心中,算是如何呢
她的脑中闪过一个人影,那一抹洁净的白色。
那个男人将它寻回,再次送回到了自己身边……
忽地,她的思绪又晃过了妖娆的幻紫。
随着她轻微往玉笛里吹着气,两个身影混乱相叠,她已经分不清楚自己心里在想着的是哪个男子了……
她紧靠着玉笛,吐露着她所能吹出的气息,鲜红从她的唇畔盈满而出,流进空洞的笛孔内,相溶……
……
……
瑰丽月色笼罩下的大街上,行走着两位刚从本部报道出来的白衣女子。她们在白天破损的衣物已经被换下。
“阿珊!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小瑚再次对着身旁同行的女子抱怨道。
“啊?你刚才说什么?”阿珊恍然清醒般,被拉回了神。
“自白天从迷幻乡里回来,你就魂不守舍的!你究竟是怎么了啊!”小瑚停了下来,插着腰,板着脸质问阿珊。
“没有啊,我能有什么事啊。”阿珊用手指绞着垂到她胸前的发丝,脸上含着羞涩。
“诶!你看!那不是白天破坏规矩抢走你身上‘引路灯火’的男子吗?!”小瑚还想要再说她什么,眼中越过她的身后,突然望进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呀!真的是他啊!”阿珊一听见小瑚说的人正是自己从白天到现在一直在想念的人儿,急忙转过头,望见他的身影后,心中竟有些窃喜。
远处,花镜狸正捂着胸口,单膝跪在地上。
他的脑袋阵阵刺痛,毒素已经快要浸尽他全身脉络。
“你、你还好吧?”阿珊胆怯走到他身边,她显得有些紧张又有些兴奋。
“什么好不好!你怎么关心起他来了!”小瑚对阿珊的态度感到生气,这男人害她们挨了一顿臭骂,现在在这发现了他,当然是要将他押回本部,给总督大人处理了,怎么阿珊还倒心疼起他好不好了呢!
花镜狸没有理会她们,承受着脑中的刺痛,从地上重新站起来,扶着墙面,刚蹒跚的走了几步。
衣袖里就传来了抖动,白鸟像是感应到了玉笛的哀怨凄楚和血液的腥甜。顿时舞动得急促慌乱,让人心急,让人心慌。
花镜狸的心跟着感到一阵极度不安的慌张。
“你要去哪?我扶你去吧?”阿珊从他缓慢的动作冲猜测他应该是受了很重的伤势,担忧的伸手搭上他的手臂要去扶他。
“滚!”花镜狸因着心里愈加浓烈的不安,显得浮躁。抬手甩掉了阿珊的触碰。立即封住自己身上的几个穴道,麻木自己的某些感官部位,以此减轻疼痛感,随而敏捷的跃上墙头,迅速赶往让自己心里一直不安的地方!
“阿珊!你在干什么啊!”小瑚慌忙跑去扶起被刚才的人儿甩开后跌坐在地上的阿珊。
“我……”阿珊望着远去的男子,心中涌起酸涩的委屈。
……
……
“公子,这么久了,他们怎么还没出来?”小照和燕宜兰站立在离火情相对远的屋宅房檐上,遥望那栋着火的屋子。
“可能从另一个地方出去了……”燕宜兰表情肃穆。两人没有再多说话语,只是立在寒风中,看着火势。
燃着火的屋宅内,外头的居民正忙于扑着火情,谁也不知道滚烫的浓烟里头有人正在上演着华丽的杀人舞姿。
鬼影舞——斩杀绝
玉离脸色森然,他的身上没有一丝伤口,只背上的衣袍被划开了一道口子,露出了他后背右肩上的纹路,一个红色剪影!
屋中满地都是暗红色的血块,那是被四分五裂杀手的尸体。污浊的血液喷溅上墙体,保留着玉离挥剑后舞动的绝美弧线。
“你、你是红……!呃……!”连菱珠染上杀手血滴的脸上惊恐的指着玉离,身子连连后退,恐慌中的话语还为说完,玉离手中的剑再次舞动。
分秒过后,无数重影在剑体中散去,连菱珠的头颅与脖颈分离,滚落……
……
……
李成寺舔舌着她上方的身体,手开始游移向她的两腿间。
刹时,银光一闪,他正在往里靠近的手,从肩膀处齐齐断裂,分离开他的身体!
“从她的身上滚开!”
171花镜狸
“从她的身上滚开!”
带着满腔怒火的吼声与散发着紫色光晕的玉扇一同飞出,穿过李成寺的肩膀,顷刻削去了他拂在她身上肮脏的手。
见到骨头的伤口处涌出红绿相间的粘稠液体,甚是恶心。
李成寺看了一眼少了一只胳膊的肩膀,随意拿起散落在地上的衣裳,用手捂着。离开唐月央的身体,站起身与花镜狸对立。
“你终于出现了,陶良一!”
裸着身体的女子心智凌乱中听到了那一道声音,那属于他的声音,不作任何改变,即使带着从未有过的怒气,她依然认得出,是他的嗓音。
他,来救自己了吗……
他是听到了她吹奏的玉笛声了吧,不然,怎么会来……
呵呵……这下,他不得不承认,她也是美丽得足以吹响玉笛的了……
在感受到了他的气息确实存在于自己的周身后,她的思绪凝结,在药物的作用下,平稳睡去。
花镜狸手中的玉扇再次疾速撑开,迅雷般割过李成寺的身体,插进他的肉里。
“哈哈哈!光是伤我的外壳,是杀不死我的!这点,上次在卓府中想必你就见识过了吧!”李成寺狂笑,拔出皮肉上的玉扇:“没有真气内力的驾驭,它的杀伤力还真是弱得可笑啊!!!哈哈哈哈”
“纵然你的体术在厉害,你也只有受死的份!”
李成寺单手擦过自己身上流出来的液体,气形运转,手指中恶臭的液体分射出尖锐晶柱状,射出!
花镜狸要移开的脚步,瞬时被定住。
无法躲开的全射进他的体内。
“噗!”乌血喷出,他的脖颈处从衣襟内爬上了一条烟缕。
“哼!你都自身难保了!还想要救她?真是可笑!你体内的毒与我身体的血液是相连的,它们一旦相遇,便会相吸!我要让你蚀毒而死!!”
李成寺飞速身跃至他的面前,带着毒液的手掌对着花镜狸的胸口猛击过去。
猝然间,花镜狸的人影像一个幻影般闪烁不定,李成寺的拳头全都扑了空,打在空气中。
“你、你居然封闭了自己的感官穴门!以此来使用魑魅浮影!你不知道这会加快你的死亡吗!!”李成寺难以置信。他这样做只会让他死得更快,他是在自杀!李成寺无法想象,花镜狸会这般轻易的至自己的生死于不顾!
“我只知道,这会令你永远闭上嘴!”烟缕沿着脖颈疾速攀爬上了花镜狸裸露在外的半侧脸颊,似树根筋条般细碎。
“果然是愚蠢的人类!”
李成寺重新执掌攻去。
花镜狸挥升体内真气,抬起银丝甲的手腕,带着宽大的袖飘,在身前划舞开一阵圈流。
顷刻间,这一片区域里。
紫意盎然
肆惑人间。
……
……
漫长的波光,遗尽在白烁之后。
寂静,如冗长的曲调,空气中静止。
躺在地上干瘪的尸体,像是在瞬息间就被抽尽了生命的流沙,瞳孔凸显,失去焦距,落满尘埃。
他面上精致的银狐,有着断裂的痕迹。
172 你这混蛋…
漫长的波光,遗尽在白烁之后。
寂静,如冗长的曲调,空气中静止。
躺在地上干瘪的尸体,像是在瞬息间就被抽尽了生命的流沙,瞳孔凸显,失去焦距,落满尘埃。
他拖着沉重的步伐,来到她的身边,捡起地上她的衣物,为失去意识的她穿上,动作轻柔,一如那夜的沉醉。
他的呼吸缓慢沉浮,吐出的气度还未靠近她的脸庞便已风逝。
他的神志在离散,心魂在飘弥……
他俯视,隔着面具,深情的凝望……
……
……
天微微发亮,金楼就向往常一样来到了真古总督衙门本部内,一来到办公的案桌前,便发现了案桌上许久未成出现的标记,用红色的血沙摆成的乌鸦头颅,在他看完之后,随即与风同散。
“唉呀,又有麻烦事要做了啧。”金楼嫌累的伸了个懒腰,抬手捞起挂在墙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