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安女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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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安女皇-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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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鸢岚
你可曾还记得我?你可曾念起过我?
为何,我们会在这种情景下相遇……
为何,我竟不能出口与你相认……
她,已不认得他了……
弥乱神情,思绪纷飞,飞往至那一日的情伤……
……
“娘,也是这样?因为撞破了你的秘密?”
“所以,你杀了她?”
“她是你的妻子啊!!”
“既然你的命是他们给你的,你这一生都要报答他们。” “那,我的命也是你给的。”
“我现在,就还给你!”
……
“礼儿————!!!”
……
残鬓的老父,顷刻白头,抱着怀中不住淌着热血的儿子,神情呆滞,来不及去理会跑出门去的女儿。
抱着他,木讷的走出大门,蹒跚步履,理智尽毁,血溅满身,脚底印着儿子的血液,践踏一路……
眼眸血丝膨胀间,望见了门外的和尚,空头。
“菩萨菩萨!!救救我的孩儿!救救我可怜的孩子吧!!”凌乱的银白发丝,显得他脸上的布纹更加苍老,他染着血的手指死死的抓住空头和尚洁净的衣袍。
“菩萨?……菩萨!”空头顿觉兴奋,仿佛第一次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世,是个菩萨。
空头爽快的接过曹衍手中的男子,转身离去,留下了府门前精神溃散的老人……
空头简单的止住了曹蜻礼的穴位,使他停止血流。却后又嫌他麻烦的将他放置在一辆货车的货物箱里,将他塞了进去,空头怕别人发现后会在捡回来还给自己,于是,将他藏得颇为隐蔽……
“喂,穷和尚!快离开这里!我们赶着运货呢!”这是一辆去往港口,行往真古的马车。(马车是直接行到大船上,抵达真古岛国后,直接下船行路的。这样就节省了装货卸货的工序,当然,这只局限于特定特殊的物品。)
那批货开至真古,到达了地点后,曹蜻礼被人发现,遗弃在了荒冷的路边。
再次醒来之后,受命于,红鸦阁……
一切,以无法预知的命运轨道,急速运转。
*—*—*—*
红鸦守音,曙灰姝姬,虽然少了青印阁主殊町的亲自到场,却是有信号自大地感触传来。
饕餮仅剩的三门,短暂合作!一并出击!
目标地:
津沙!
——**——**——
武国以北——津沙
津沙国高官侯爵最常的光顾的几大青楼赌坊,白天黑夜,不间断的歌舞升平,乐鼓齐鸣,人声鼎沸。
“呵~”青楼的掩帘背后,像阳光般柔暖的青衣身影,隐匿于窗外的光线中,夏希冷然一笑,随即抽出背上的大笔,一挥,笔尖点墨,无数黑影飞出,行动开始!
“PONG!!”阿灿锅铲豪力哐砸整座赌坊,血肉横飞,四分五裂。
“哈哈哈,给寡人过来……啊啊啊你、你你是何人!!护、护驾呀!”津沙皇宫金缕殿堂上,
金楼懒散的掏掏耳朵,这难得的出趟差,阁主也不找点爽快的活,这满脸长麻子半秃顶盖的津沙国主,还真是让人倒胃口呀~
宫殿大门早已被人从里往外紧锁。
“咻咻咻咻”几刀看不清动作的刀现光影,原本的人间天堂,坠成了人间地狱。屋内妖娆可人的舞女顿成面目狰狞的女尸。
惟独没有受到一丝伤害的津沙国主处于惊愕中,遗失了语言能力,下半身,‘水’流成河……
津沙国各自大中小城镇,游走着一些‘贫民百姓’肆意散发着各种消息:津沙国得罪天神不日将遭天谴,亡国之日将至……
城中的几大主流源头,几波穿戴朴素,相互说笑的妇人,抱着几蓝衣物,到河边清洗,一些古怪的彩色粉末,从她们的衣袍里,与水逐流……
那些粉末,足以制造一场,瘟疫的假象!
'红鸦杀手潜入津沙制造一些血案,青印情报探子在津沙国中放出消息,曙灰亦医亦毒,在津沙的几处水源中撒下不致命的毒粉,制造瘟疫的假象。'
津沙国,上至皇帝下至平头百姓,无人不惊恐惧怕,突然爆发的血案,疫情扩散,国民开始暴动,朝廷派兵镇压,国中匪徒增至……
这便造就了津沙后世混沌时代的开始。
                  194 岚儿
武国皇宫
辉煌遮掩,空灵的孤寂。
浮泛着何人的心殇……
“艳儿,”武帝围着羽绒裘衣,小口喝着太子妃呈上来的汤药,几口后便挥挥手,神色疲倦的让人端走,唤了一声太子妃。
“父皇?”太子妃走到武帝跟前,又呈上一碗冰糖,要让武帝清清口。
“月央,在生朕的气吗?”武帝的神采,一日比一日黯淡……
“父皇怎会这样想,您对月央的恩宠是如此的厚重,她感恩都来不及,怎还会生您的气呢。”太子妃带笑言说,脸上隐着无解的忧愁。
“那为何,都不来看朕呢?”武帝望向殿外,金碧的台阶承接太阳的照耀,璀璨光辉。
“朕老了……再不来,怕是见不着了……”
宿命绵长,终有尽头,谁也不会被落下……
“父皇……”太子妃泪眼闪烁,哽咽话语:“父皇定会长命百岁的!”
“外头,到春天了吧?”
他好像听到了外头传来喜鹊欢快的叫声。
“恩,春天了……”
“报——!!”
一声高喊,自宫殿外传来,激起了殿内沉淀的孤寂,稀释散开。
“皇上,喜报喜报呀!!”大太监刘公公憋着一口气跑来,连停下来喘口气都怕耽误了大事。喜悦的面容上粉蒸粉蒸的。
“快!速速说来!”刘公公一脚刚踏进殿内,太子妃即刻问道。
“津沙国内乱,以无心对战!!现已大举撤回了边境的兵力,回国镇压暴动!!”刘公公异常激动。
“内乱?事情发生得如此蹊跷,缘由为何?!”武帝蹙眉,关于战事而紧绷的神经没有因此放松分毫。
“传言,为饕餮所为!”刘公公自己也不大相信,但是这是流传出来传得最真实可靠的传闻。
“饕餮?!不是已经消失在世上许久了吗?怎会突然出现?!”武帝愕然。这词陌生又熟悉。
“父皇,”天子妃一扫愁容,喜笑颜开:“长公主去了真古。”
武帝先是一怔,后又明了的笑开。
“传召各方主帅将领!战局重新部署!”
——**——**——
真古的季节气候跟外面大不相同,只有春冬两季。且季节时间颇长。
此时的真古,还处于冬季。
“啊——!!!”
从瀑布的外头都能清楚的听到,水流那端,少女尖锐凄楚的叫喊声……
“鸢岚……!”
梦烟西紧握的双拳,渗滴着血液,止不住的颤抖,他揪心的站在紧闭的房门外,顶梁的木桩上,都被心急如焚的男子用指甲抓挠出了血痕。
屋内的唐月央,趴滚在地上,痛苦的呕出体内发烫的鲜血……
身上脸上发上,皆浸染了地上的血水……
如地狱的魔鬼,火焰般怒狂的人儿……
姝姬端着空了的药碗,面无表情,立在一旁,看着满地的血流,嗅着满屋的血腥……
仿佛世间轮回了一个世纪般久远。
“㖞吖”屋门在搅得人心乱的嘶喊声后终于打开。
姝姬手里依然端着一个陶碗,只是里面不在是空的。
碎步间,诡异疾速,行往前方。
另一端的屋内。
那张清澈非凡的脸颊,终于开始了寂静已久的潺动。
“……岚儿……”
“你怎么知道我叫兰儿?”
                  195你被休了
“鸢岚!”
梦烟西在姝姬出了房门远去后,方才神乱的奔进屋内。
他那声焦急迫切的叫喊,没有进入到唐月央的耳朵里,她已经完全进入昏迷状态了。
地上人儿苍白的脸色,让他茫然无措。
人儿身上血红的衣袍,让他心惊胆颤。
她像是血的祭品,惊诧腥红。
梦烟西迟钝了半会,即刻将她从地上扶起坐姿,自己也盘坐于地上,将她的背对着自己,单手扶着她,另一只手执掌对着她的头顶灌输真气……
缕缕青烟,缭绕至她的唇边。
“带……我去……”
唐月央的恢复了一些神志,但仍是体虚得无法睁眼。
“你需要休息……”她背后的他,脸上的表情没有比她好过多少。
“带我去……见他!”她固执的倔强道。
“……”
他拦腰将她抱起。
她紧闭的眼睫毛,因着身体的疼痛,微微颤抖……
——**——**——
谪仙般洁净的脸颊,未染尘烟。
思绪聚拢的第一刻,便唤出了心中的印记。
“……岚儿……”
他的美丽耀眼的黑曜石,缓缓开启,闪烁夺目在他人惊叹的眼中。
“你怎么知道我叫兰儿?”
叶兰见到他醒来,见着他迷人的眼眸,就愈是深陷于他。
站在一旁的姝姬,掩袖浅笑,挪步出了屋子。
“是呀,我是你的兰儿呀,”她迅速的反应过来,指腹滑过自己的唇衅,迷惑的粉汁:“夫君~”
他的样子看起来还未完全清醒,还有一点缓冲,还需要片刻才能恢复意识,完全清醒过来。
“你,是我娘子?”
他半坐于石床上,动作缓慢,掀开自己胸前的衣襟,心口处,没有任何的污点,纯净得只剩下男子身上惑人心智的魅惑之气。
他神情冷然,看不出思绪。迷茫的眼神,像是堕落的仙子在感伤敬爱天神的惩罚。
“是呀夫君,你这一病,可让娘子我急死了哦。”
叶兰极尽诱惑的骚首弄姿,牵起他的手,搭在自己的酥胸上,娇鲜欲滴的红唇向他贴近,叶兰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醉人的气息,浑身一颤,像是初恋的悸动,脑袋一热,就要尽自迎上去。
“你敢亲下去?!”
微弱的声调,透着犀利的锋芒。
大开的屋门前,出现了一片血红的身影。
风中舞动的红色的衣袍怀中映着更加腥红的血液。
梦烟西横抱着怀中的唐月央出现在门口。
唐月央咬着唇,竭力另自己保持清醒。
她倔强的双眼,含着灵动的水光。
顶着足以致命的虚态,不忍闭上。
她死死的锁着床上的男子。
她说过,待他醒来时,她再也不准他离开!
她的声音,她的样貌,她那一股不服输不认命的冷冽神情,还有那眼眸中令自己心疼的哀伤,像一枚银针,刺进他的大脑,穿透般觉醒!
“哼!有何不敢!”叶兰抓着他的衣襟靠向自己贴去。
“呵~你敢,我可不敢呀~”他清谪雪白的身影,鬼魅的闪离她的身边,一瞬,便立在了石床边。
“你、你说、说什么?”叶兰霎时愣住,竟不知还如何反应。
他惑人的嘴角忽而上扬,妖娆一笑。
那抹笑容足以溶化万千思绪,一解千愁。
如纷扰世间的净土,百花盛开。
“你被休了~”
                  196一起回去吧
“你被休了~”
他望向门外,那个自己梦牵魂绕的女子。
“我比较喜欢,凶一点的女人~”
语落,走至门外,她的身边。
“陶……良一……”她的泪,与眼睑同落。
她伸出想要抚摸下他重返温度的脸颊的手,顿在半空中,陨落。
他顷刻接住,紧握。
她的手逐渐失去温度,冰冷至极。
他来自于手心的温暖也无法企及浸透。
“她怎么了?!”
陶良一接过梦烟西怀中瘫软的唐月央。
他紧蹙的眉头,抬头询问白发红色的身影,深邃的眼眸在望见对方的神情后,停留了片刻,转移至怀中的人儿。
身后的叶兰羞愧难当,一脸恶相:“她快死了!”
抽出衣袖中的粉末向门前的众人撒去。
梦烟西敏捷身形,切至叶兰身前,宽大的衣袖与风同舞,衣袂跳跃,将至毒的粉末旋扫一空。
“快带她走吧!”
梦烟西面向叶兰,背对着陶良一:“她把自己的寿命分给了你一半……好好待她!”
“谁也休想走!!”叶兰幻出腰间的短匕欲掷出。
“铿——嗡嗡嗡!”
清冷器械的相撞,碰出火花,发出嗡鸣声响,犀利的鞭挞耳膜。
“咻嗤!”
叶兰的短匕在与散着妖媚紫光的玉扇相撞后,射入墙面中。
玉扇又以肉眼看不清的速度幻化在了陶良一的手中。
“魑魅浮影、虚影幻物!你怎么会这些招数?”
姝姬的声音响起在屋前。
“魑魅浮影、虚影幻物与鬼影舞——斩杀绝(玉离曾经使用过),并称为‘罗刹三影’”姝姬踱步走来,疑惑的望着初醒来便令自己感到意外的男子:“这是真古‘邪王红沙’的招数。你身为川原太子,竟会了其中的两种!”
泛着紫气的玉扇,吐息间,隐匿于陶良一的衣袖中。
“我救了你,是福是祸呢?”姝姬回复恬静的面容,问道。
“我的命,是她救的。”陶良一柔情万分的望着怀中的女子说罢,又抬头轻言:“我与你陌路相形,何来福祸可言。先不为敌,后不为友,一无瓜葛。”
虽然他是活过来了,但是这却让自己揪心的人儿成了这般模样,对方有理无理,都让他不爽了~
“那就快些离开吧,免得再为我这简陋的屋瓦又徒添纷扰。”陶良一撇得干干净净,又一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态度,另姝姬初生了不悦之气。
她望着那张生动不已,不再安静的让自己观望,只一味的关注怀中女子的绝尘面容,心底里有些许酸涩……抑制住了心中涌现出来的……莫名之火。
陶良一紧抱怀中的唐月央,无视冷然立在一旁的姝姬,踏出屋门前,没有回头,对着身后的身影说了一句:“七日,在海上等你七日。”
“一起回去吧。”陶良一说完,步出屋子,简略的巡视了下四周的环境后,移步至瀑布方向。
一起回去吧。
白色的残发,仿佛因为这几个字,耀出了生机。身上舞动的红袍,快要将消匿已久的热情激出。
梦烟西清冷的唇边竟不自觉的上扬。
他之前的混沌,在这一刻找到了归属。
自己换了模样,还是可以被认出来的呀……
那句话,让他感觉,好温暖……
他忽然明白,他们两人会彼此吸引,或许是因为,他们都是如此温暖的人啊……
他想起了幼年时,初见摇篮里的她,阳光般温暖的对着自己绽开了笑容。
……
她的笑
如清雅的雏菊,馥郁的郁金香,芳素的栀子花
带着夏日的神韵
把世间的忧愁
溶尽
……
                  197还有我!
“七天的时间~够吗?”守音关心的话语顷刻撕碎梦烟西的心魂。
他的关心,带着狰狞的笑意。
无法抵挡的森然冷意,从他嬉笑的眼眸里尽释。
“你猜~我会放你走吗?梦烟西~~”
守音好似很早之前就已经隐匿在暗处,静看着这里发生一切,不作评价,只让人猜不透心思的,适时的出现,处理下组织中的叛徒,仿佛现在所准备做的,只是理所应当的作为红鸦阁主的身份来处理事情。
或许如守音自己所言,他和殊町在某些地方有些相像,相像于那些他们所不堪却又不忍舍弃的回忆……
那个女子,对于他看来,是个美好又易碎的东西。
他想要把她留下来,但是因着心里的一份恐惧,他怕他强留下她,她会向爹娘一样,永远离开自己,消失到无法捕捉的地方……
“来得正好,把你人领走吧,让我这清净清净。”姝姬望向屋中的叶兰,示意她出屋,跟着自己继续回去修炼药物。
叶兰绷着脸,觉得刚才陶良一那样对待自己,使自己丢了面子,欲追出去,找离去的男子讨回来。
却不想,姝姬隔空一巴掌扇过去,叶兰随即跌在地上,一侧脸颊肿胀,淤青发紫。可见力道是够狠够绝。
叶兰的气势立即收敛,连脸上的伤都不敢去碰,赶忙从地上爬到姝姬的面前跪下。 “还不甘心吗,人家连看都懒得看你一眼,还追去作甚。”姝姬的眼神比历年来更加的阴冷:“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知趣了!”
“兰儿知错……请阁主责罚!”
长年淡泊的生活,使姝姬的脾气比守音的性格更加的极端。
她的性子无所谓好坏,只要一个不乐意,就是连身边最亲近的人也是忍得下杀手的。
不过,好歹她还是喜欢没有纷扰,与世无争的生活。
“到药房,自己领些尸寒草食去,半个月后方可吃下解药。”
“是!”
姝姬在不做言语,恬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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