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安女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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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安女皇-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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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药房,自己领些尸寒草食去,半个月后方可吃下解药。”
“是!”
姝姬在不做言语,恬淡的走向自己休憩的屋落,沉溺于属于自己的永远止境的孤境。
叶兰也随着主人身后离开,前往受罚地。
“不管你让不让我走,我都要离开这里。”
梦烟西的眼眸里充斥着从来没有过的坚定。
他要回去!
他要回到她的身边!
他要回到那个充满阳光的地方!
强有力的指节,拔出背上的大斩刀。
属于红鸦杀手梦烟西的兵器——白琉。
“还有我!”
散乱的墨发,如清玉一样皎洁的脸上划了几道破坏美感还未完全愈合的伤口。
赤裸的上身,几乎捆扎得满满的几圈乌黑的纱布。
纱布上的颜色有几块地方更显黝黑,那是伤口处鲜血凝固后的沉重。露出的一截手臂与脸上相同,划痕无数……
玉离,在将唐月央‘意外’的抛离进某人的地洞后,自己也是滚落进了一旁叠厚的树丛,昏迷了几日后醒来,简单的为自己包扎了下身上的疮痍,褪去了被树枝划的破烂不堪的上衣。
                  198了结
他寻了一处动物遗弃的巢穴,运气休养生息,途中感应到了一股巨大的波动(唐月央烤火鸟事件)涌进隐蔽的巢穴内,却因身体尚在虚弱中,无法外出察看究竟,后又自行恢复了几日。
在谷底寻找唐月央之时,再次打扰到了沉睡中的殊町,殊町暴躁的性子刚要发作,在地洞里逐渐变大的身体撞到了巩固地洞安全的木桩上系着的‘风铃’。那是唐月央为了庆祝完工,用火鸟的骨骼做的‘工艺品’。
‘咯咯咯’工艺品碰撞间发出……‘不雅’的曲调~但还是让成功的让殊町熄了火,因为这让他想起了那个‘讨厌’的女人。
他告诉他,那个女人已经走了。离开幽谷到上面去了。当然,口气依然是不喜中带着怒意。
“你与我父亲的恩怨,一并在此了结吧。”
玉离在说起父亲的时候,仍是一脸淡漠。
“恩、怨~呵呵,还真是呢,不过好像怨恨大过于恩呢~~呵呵呵哈哈哈~~”
守音望着面前的两人,拍着手大笑。
“啪啪啪~真是佩服呀,佩服你们的勇气,还有你们不自量力的愚蠢~”守音的笑,一直没有停过,从笑声中,愈渐清晰的透着股杀意!
“扑哧!”
梦烟西的白琉直接燃起了蓝色并逐渐向外扩张的张扬火焰。
首先发起攻击,向守音击去,守音侧身闪躲。
没有一丝衣物碰到梦烟西的大斩刀。
却在成功闪躲后,自己的褐色发丝末梢,竟有了一股烧焦的味道。
并燃着蓝色的焰火,逐渐烧成黑色的烟粒,缓缓弥漫,陨化风中。
守音毫不留恋的徒手切去了着火的一大截褐色头发。
“尘烟过境?”
原来,梦烟西并不是单纯的攻击,他将真气寄接在白琉上形成剑气,任何的物体,一旦触碰到它的剑气,便会被它所侵蚀。
根据发挥功力的大小,会一直燎烧到物体一定的范围,直至物体完全灼毁消散。
如寄居在物体上盛开的蓝色妖姬,吸取完物体的生命才肯枯萎。
当然这只是最小规模的施展,所用功力还不需一成。
空头在将梦烟西扔掉之前,为了弥补一下自己身为‘菩萨’的愧疚,他可不止点住了梦烟西不住流血的穴道!
玉离抽出腰间一直隐匿的软剑,与剑同舞,以舞形体。
那是为鬼影舞——斩杀绝,所特制的软剑。
“哈哈哈,好玩好玩~真想让邪王看看,他最后所创建的武艺,究竟能施展到何种地步呢~~”
守音接下来所要施展的招数,是真古邪王的独门秘技,离开这个世界前的最终技艺——汐海红沙。
而他原本的血肉之躯,就是为了习得这门技艺,成为了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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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熙攘攘的真古街道,与平日里一样的繁华嘈杂。
温暖的阳光射过破败的窗沿,平行一路穿透进荒废的庙门。
一个身形硕朗的雪衣男子,小心翼翼的将怀中的女子放在一堆铺了自己外袍的干草堆上。
亲昵的要为阖眼的女子解去身上早已凝固,并透出刺鼻血腥味的衣衫。
“不……”
她出声制止。
她睁开了眼。
与他四目相望。
                  199我的嫁衣
她看见他,朝着自己温柔宠溺的笑。
那抹笑容,是那么的真实。又美好得让人觉得梦幻虚假。
她由心底而出,脸上也挂上了喜色。
她伸手抚摸上他惑人的嘴角。
它正俏皮的往上翘去,优美的弧度,柔顺的抚平人心灵的创伤。
“这是……我的嫁衣。”她的眼眸里涌动着无限的柔情,只因他的柔情。
即使垫上我的性命,也要与你相守的信念。
“兜里……没钱了……这样子……最省钱……也最省事了……呵、呵咳……咳”
她虚弱时,还不忘诙谐的自嘲道。
但这一说完,让他不高兴了。
“你想与何人成亲?做谁的娘子?”他原以为她会说出,比他对她的爱更加深切的思念之语。可没想到蹦出来的啥没头没尾的东西:“曹蜻礼?唐梓柠?”
这嫁来嫁去的,这么多次机会,怎么就没有自己的份呢!
在死过一次之后,他对她,已经不再掩饰,将自己的情感,完全的诠释在她的面前。
“等我……睡醒……我再……告诉你……”
他孩子般不高兴生闷气的言表,让她感觉心里欢喜,多好呀,他不再是那副冷冰冰不会言语的尸体了……就让她,也逗逗他吧~
“扒了扒了~还等你睡醒?现在就给扒了去~脾气那么臭,身材又那么差,谁敢娶你呀~~”
陶良一流氓的语调,故意说着生气的话,笑看着她重新疲惫的合上眼,她苍白的唇角边仍挂着笑意。
脾气臭?身材差?!!要不是她现在累得直发困,她肯定立刻跳起来,为了自己的名誉,绝不放过他!
他见她渐渐的沉入安稳的呼吸,一如先前她睡在自己怀中时令人心安的模样。
他温柔的吻上她的唇,用自己的滋润,解着她的干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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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好漂亮啊!阿珊,你快看!”
小瑚拿着饰品店伙计摆在外面的展览品,爱不释手的翻看着。
“随便买一个吧,我们还要赶去换师姐们的班呢。”阿珊没有兴趣。
“姑娘,里头比这还漂亮的多着呢,要不您到里头瞧瞧去?都是限量发售,过了今天,估计就没剩多少。”伙计打着精算盘,唆使着蠢蠢欲动的小瑚。
“阿珊等到我啊,我进去看看,一会就出来!”小瑚说完跟着伙计奔进了店里。
“你快些,延误了时辰,让金楼大人知道了,还不给你几棍子吃吃。”
阿珊无精打采,提不起干劲。
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阿珊心中还念着多日前的那个对自己粗鲁相待的男子。
为什么他明明对自己那么凶的让自己滚了,自己还一直对他念念不忘呢,甚至还没有责怪他的意思……
唉呀,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啊!
阿珊气恼的敲着自己的傻脑袋,想要让自己清醒一点。
忘了他!忘了他!
忽然,如雪的清寒身影飘然而至。
……阿珊的眼前晃过了一个白色身形。
是他!
精神陡然一震,不知是兴奋激动还是其他神马的情绪,阿珊茫然不知所措,定在原地不敢动作。
                  200自由的家伙
他那日那么凶的叫自己滚了,自己现在又与他碰面,那会不会让他以为自己恬不知耻的硬要出现在他面前了?不行不行!
阿珊羞愧的想要躲起来,可是这一时间竟不知该藏往何处。
又怕动作幅度太大,会引起他的注意,可是如果他没有注意到自己,自己又会觉得非常失落,异常的沮丧……
这纠结的心情,困惑的情绪阿珊还没理清,令她六神无主的男子已然站到了她面前,脸上挂着那迷死人不偿命的微笑。
阿珊的心再一次无条件的臣服于眼前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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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
守音在脸上出现了第一道清浅得微乎其微的伤口后,停下手中的动作。
他不再笑了,不再笑着那些莫名的可笑。
冷然着神情说道:“你们可从这里出去了。”
他的身前。
梦烟西喘着气,极不稳定的猛烈吐息,接着白琉支撑地面,单膝跪地。
白琉失去了先前的锋芒,与普通的铁器无异,黯淡无光。与主人的面貌一样,力气用尽般的窘迫。
“噗!”这是玉离吐出了第三口血液。
他身上的伤口再次裂开,从捆扎得紧紧,不能再负荷进任何液态的黑纱中溢出。
守音冷眼抚上自己的伤口。
细小得都感觉不到伤痛。
他们一次次的倒下,又一次次的站起,明明知道战胜自己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却还是坚持着自己的意志,硬要赢过不可掌控的命运……
这么努力的不肯倒下,是迫切的想要离开这里,获得自由吗……
“你们可以从这里出去,但,只是可以从这里出去。”
出了这片领域,他们仍然会在真古的地界上,遭到红鸦门人的劫杀。
只要他们能活着离开真古,那他守音,就完全不去追究他们与红鸦阁之间所有牵扯。
夕阳的余晖
像薄媚的胭脂
扬扬洒洒 
粉妆世间
还来不及追逝
那惨淡的光芒
便已遗尽在天际的尽头
看不到一点痕迹。
守音浮立在竹林顶端,独自感受着落寞。
遥望远去,相互搀扶的两个人影,一黑一红。
“一帮自由的家伙……”低语了一句后,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同一片晦暗的天空大声嚷嚷:“全都走远一点!别再让我看到啦!不然下次再让我碰见,非打得你们哭爹喊娘不可!”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
吼完了,他又感觉到空虚了,于是让自己永不停歇的狂笑,眼中的泪却是止不住流……
流进了嘴里,很苦,很涩……
人不是因为快乐才会笑的吗!那为什么我一直在笑!却从来没有感觉到一丝快乐呢!!
他像被自己狠狠踏进土里的草娃娃,痛苦得快要窒息。
那一刻他的哀恸,就像是亲手将自己的心践踏进了充满死亡气息,埋葬亡魂的土里一样,不得解脱,郁郁而终……
然后,他去了深渊幽谷,寻找着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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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音出离愤怒,在唐月央离开真古的第二天错手杀了殊町。
青印:随着阁主殊町的逝去消匿解散,分为了江湖上供多种身份人士所使用的多个小门派。
曙灰:阁主姝姬在多年之后收养了一个孩童‘伏蓝’(鸢尾男配),将之培养成人后,心脉衰竭而死。曙灰从此势力迅速衰退至解散。(她不是神,尽管面貌不曾老去,但终究会死。生命之所以有尽头,就是要让人学会去珍惜吧。哈,瓦扯过头了~~)
红鸦:守音的结局……(死去的人并不是最痛苦的,最痛苦的莫过于活着的人在自己的余生里不断的缅怀逝去的人。写了几个,还是不忍在让他悲伤,所以他的结局,是喜是悲,由大家做主,留着大家想象吧。)
红鸦阁的最后,毁灭于罗修(鸢尾主要男配)之手。
至此,‘饕餮’从创始人狄野先生的开创后,在经历了短暂的辉煌过后陨落殆尽。
(关于狄野先生和真古邪王红沙,留着完结时在说吧。) 
                  201 第七天
清新湿润的海风,迎面扑来,阵阵惬意,把旅途的疲劳吹散。
碧蓝的海水,浪花荡漾,发出低沉而富有节奏的呼声。
“哗——哗——”
涟漪涌着碎波,大海恬静的吟唱着优美的歌声。
海中与海水一同起伏着一艘没有扬帆的小型船只。
一袭雪衣男子悠闲的盘坐于小船的甲板上,卷着袖子垂钓。
享受着他人生第一次的愉悦闲暇时光。
“还没钓到鱼啊!”
船舱内传来女子没有耐性的催促声。
“快啦~~”男子说完后,也没见他着急,一如之前继续沉稳静坐。
须臾。
船舱内的女子终于忍不住奔了出来。
一袭纯白色纱裙,将少女原本就缺乏血液的脸色衬得有些微青,双颊凸显着瘦弱。
面前的女子便是唐月央,她穿着的服饰,正是陶良一找到阿珊后‘借’到的,还向她要了买船只、干粮所需的银两和出去迷幻乡里的引路虫,并送上一样东西作为谢礼——短小精致的口笛。
他不需要它了,因为他会一直守在她的身边,直到永远……
“陶……”
唐月央在海上醒来,已经是离开真古的第六天了,在船上的这几日,他天天为她疗伤治愈,终于让她可以随意的发怒大吼乱使性子了。这使他松了口气,也终于可以安心的钓几条大鱼来陶冶下心情。
唐月央欲叫出口的名字停在唇边。
她望着他清逸的身影,想起了昨日醒来,他对自己说过的话。
他说:世上再无川原太子陶良一,从此他便是她的花镜狸……
他还说过,那顶狐狸面具,是儿时,母后与他去武国参加海棠花祭上,母后给他买的。虽然那时的他们,是作为范式父子的傀儡,但在那场花祭上,他与母后,是真的玩的很高兴……
那种喜悦,是脱离了囚禁已久鸟笼的快乐……
是欲振翅高飞前的期待与兴奋……
却不知其与烟火一样,短暂一瞬间的美丽,毫不眷恋的舍弃天地给予它的赞美。
“臭狐狸!”
唐月央双手插腰,扬着高亢的音调,好像急于要把花镜狸身上隐约浮现出来的孤寂落寞,用自己的喧闹声驱赶得远远的。
“呵呵呵~过来~”
花镜狸每次看着她那还不见长肉的脸颊,就心疼得恨不能将自己的肉割给她补补。
他抬起空着的一只手,向她招了招~
待她走到自己的身边后,他宠溺的将她拉下来揽进怀里,在她的额上轻轻的印上一吻,感受她的温度,她的芬香,好似要在此刻将自己与她错过的时间弥补回来。
“喂,臭狐狸……”她钻出他的怀中,抬头看着他道:“不准你比我早死!”
“恩,我会在你走了之后在离开。”
他说得很平淡,很祥和。
唐月央也没有去纠结于自己死了之后,他所谓的‘在离开’是要去哪。
不过两人心里都清楚,这件事情,应该不会太久远……
“今天是第七天了。”
“恩。”
唐月央又重新靠在花镜狸的胸膛上,望着海面发呆。
这样平静的日子,又还能有多少……
她已经知道了,梦烟西,就是曹蜻礼。
                  202都还在
“今天是第七天了。”
“恩。”
对于梦烟西,唐月央心里的疑问是一大堆,包括他为什么现在是冷面肃杀的梦烟西,而不是先前温润如玉的曹蜻礼。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必定是经历了常人所难承受的苦难。
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爹……娘……
天色越来越暗。
正当花镜狸从舱内取来自己的衣袍披在唐月央身上,唐月央欲开口说,即使过了七天,她也想多等两天看看之时。
前方,真古的入口,迷幻乡里,浓稠的雾中,隐隐浮现出暗影。
“他们来了。”花镜狸看向雾里说道。
“?”他们?
唐月央赶忙双手搭上花镜狸有力的双掌,借力让自己迅速从甲板上站起来,望着前方的黑影。
果然,那团在海面浮动的黑影,往小船游动。
一阵海风过来,黑影便让跌宕起伏的海浪,涌着撞上船体。
“咚!”
沉闷声响,船体轻微摇晃了下。
“快把他们捞上来!都冻僵了!”
唐月央趴在船沿处,探出身子,双手扯着水里的红色衣襟。
泡在水里的面的梦烟西,双唇发白,微微颤抖。
他与玉离一路打着过来,除了抱住这块木板与海水一同飘往这里之外,已经没有多余的体力了。
咦?旁边那黑乎乎(玉离的身体),顶端还长着毛发的(玉离的脑袋)……是什么东西?
唐月央憋了一眼就回过头来,顾着像自己亲人般的故友。
“蜻礼哥……”她久违的叫出了他的名字。那一抹归属的熟悉感,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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