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的麻将也斗不过。
事实总是残忍的。
小帆眼中的革命同志看看小帆,再看看毫无生机的麻将,然后依依不舍的目光通通放到麻将上。
屏幕一闪,擂台上,鼓声阵阵。
小帆VS麻将:
小帆——
战斗指数:100
速度:100
特防:100
特功:100
防御:100
攻击:100
人气:0
麻将——
战斗指数:0
速度:0
特防:50(别看它不会动,但用硬木做成的肉身硬挺得很,小帆要砸碎它也得花一番功夫)
特功:0
防御:50(道理同特防)
攻击:0
人气:100000000乘以N(正是这个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劲爆人气与高支持率使得它跨越中国发展史上,一路流传下来并且发扬光大啊
。)
闻名不如见面的少爷(9)
胜负揭晓——
之际。
本来胜券在握的凌小帆被不知何来的黑色布袋从头盖到脚,狼狈地被人摁倒台上,惊恐中,她不忘数数字,一双,两双,三双,靠!
总共三双手!
这猫腻也忒明显了吧!
被收买了的春天裁判在万众触目的期待目光下吹起哨子“一、二、三!”
“wewillwewillrockyou^^^^^^^^^”
“wewillwewillrockyou^^^^^^^^^”
歌声,来自擂台四面八方,嘹亮回荡。
坐席上对猫腻视而不见的观众嘴脸亢奋目光热切地用力挥动着手里的塑料瓶,砰砰砰砰声响整齐划一又震耳欲聋。
这一刻,胜负很明显了。
当小帆挣扎着从地上爬起的时候,广播台机械地重复:麻将大获全胜麻将大获全胜麻将大获全胜麻将大获全胜麻将大获全胜!……
对于战败者的愤恨与不满,三女是这样出言安慰的:
“小帆,看开点啦,不是我们不珍惜你,只是,你都已经有少爷了,你的未来前程似锦,不应该留下麻将安慰安慰我们接下来没有你
的无聊日子吗?”
“对啊对啊,不管以后你在哪里,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我们看摸洗杠糊这玩意,我们都会想起你。”
==,这算哪门子的安慰。
某人脸黑了,偏偏还有个迟钝的阿月不会看人脸色,好生羡慕地说,“要是少爷指名要我,就算是拿十副麻将去换,我都愿意!”
疯子。
小帆决定短时间内不跟这群脑子进水的叛徒说话以示惩罚,闷闷不乐步出了春天的院子,往夏天的院子走去。喝最后一剂苦口良药时
候,就有人通传过:小帆,少爷让你中午时候去找他。
他是少爷?1
小帆站在院子门外,探了探身子。
没看见人。
挪前几步,四处瞧瞧,没人。
再挪前几步,摸着脑瓜,奇怪了,人都哪去了?
不是说少爷今日要集合各大掌柜议事吗?
“少爷?”小帆对空气喊了声。
拐弯角立即探出一颗头颅,是夏天的近身小厮,尚德,却人不如其名,看见小帆,很不满的皱着眉头,“怎么现在才来?”
不是你吩咐我中午过来的吗?小帆望望天色不说话。
尚德看出她的心思,蔑视地哼了一声,“丫鬟就是丫鬟,一点该有的规矩都没有,叫你中午来就中午来,不知道主子召唤,当下人的要提前出现等候吗?”
小帆撇撇嘴。
尚德亦不看她,鼻子朝天,甩了甩脑袋,“丫鬟就是丫鬟,连句客套话都不会说,动作麻利点,跟我来。”
一路上嘀嘀咕咕个不停,“进去以后,脑袋聪明点,手脚放利索点,千万要注意各位爷茶杯里的茶水需时刻保持八成满,五分暖,各位爷说话,你便低头,不该你听的不能听,不该你插嘴的时候绝对不能插嘴,明白吗?”
又不是聋子,他们说话,她怎能装作听不见?而且,低头的话,拿什么去看他们的茶水满不满?
小帆无语。
“不明白?”蔑视的目光扫过来。
“明白。”
嘀咕声继续传来,“……真不知道为什么少爷会指名选你。”
他是少爷?2
看来正主人的待遇就是不一样,连院子都比其他院的空旷,小帆跟在尚德后面走,发现里面大得出奇,几乎是春天院子的两倍大。
当然,小帆不知道的是,尚德那家伙不知出于什么心态,带小帆兜兜转转来回走了几趟。
事实上,夏天嫌烦,院子只挑了冷府里面最小的一座。只是他不喜好在院子里摆弄小水池植些花花草草的,所以后院看起来比前院大很多,给人一种宽倘得过分的错觉。
好不容易走到一间独立的厢房面前。
里面隐隐约约传来高谈阔论的声音。
小帆以为直接进去就行,谁知尚德突然转身,分不清意味的视线上下扫了一眼她,态度甚是轻蔑,“别说我没事先警告你,像你这种货色冷府比比皆是,你最好收起你那些小女儿心思,别在少爷面前耍心机!”
什么意思?
一路上他嘀嘀咕咕的,她都忍了,可是,拿这样的眼神看自己,还说这么样侮辱人的说话,小帆忍无可忍了。
人生来就是平等的。
就算在这个世界行不通这一套,好歹大家都是帮封建家族打工的,都隶属工人阶级。
凭什么他这样说自己?!
正欲发火,尚德伸手敲了两下门,清清嗓子,声音谄媚得很,“少爷,尚德把人领来了。”
小帆没站前面,所以不知道不仅声音,此刻连他的表情都是百分百被奴化的谄媚。
他是少爷?3
里面讨论的声音停顿住。
然后是一把清清凉透心凉的男子嗓音响起,“进来。”
怪异的感觉滑过心头,小帆歪着头。
咦?
这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过……
正努力回想着,尚德推开门,率先走进去之前不忘回头瞪她一眼,以示警告:放聪明些!
没料到一早被惹恼了的小帆会不甘示弱地回瞪,跨过门槛的时候,脚踉跄了下,差点当众摔个四脚朝天,还好距离门口最近的一脸庞方正的中年大叔及时伸手扶住他。
“谢谢贾大人谢谢贾大人……”尚德红着脸,诚惶诚恐地躬身道谢。
小帆小小“切”了声,尚德的脸更红,当着主子与众位掌柜面前不好发作,含蓄又愤愤地扫了她一眼,低下头。
诸位掌柜听闻一声“切”,目光纷纷投在小帆脸上,表情各异,探究,好奇,狐疑,个别的对她的莽撞与不守规矩感到些许不悦。
“凌小帆过来。”
清清冷冷的声音从主座响起。
掌柜们立即收回视线。
小帆边打量着各位掌柜的表情,边啧啧称奇,看来这位冷少爷管理下属管理得不错啊。
刚才一个不留神,差点于在座各位面前暴露自己的真本性,今次唯恐再次出错,小帆低着头,快步走到主座身边站好。
他是少爷?4
取景角度有限视线只够得着一抹蓝色衣角。
小帆决定这次要低调,慢慢抬头,尽量不引起他人注意。
室内因为两人的到来,沉默一阵,静默的气氛很快又在主人的开口询问下再次活跃。
从宏观来看这一年里的一块地方的销售业绩,再具体谈论到各分店送上来的销售利润报告,最后将今年的销售利润跟去年的相比,得出结论:业绩节节上升。
是好事。
视线缓缓上移两寸,嗯,看见胸膛了,口水ing,貌似很有料的样子哈!
掌柜们高兴不了多久,就被主人家轻描淡写抛过来一个问题给镇压住。
“伙计们表现怎样?”
“……”
再上移,哈!看见脖子了。小帆暗自得意。
没注意到房里气氛变得尴尬,刚才还兴致冲冲你一言我一语搭嘴的各大掌柜一时之间全部住了嘴,脸上挂着豫色,你望望我,我看看你,明显很为难的样子。
“还是很难请到伙计吗?”
“这个……是的。”
几位掌柜合起来的声音。
“还没想到解决方法吗?”
“少爷,我们已经将工钱升到不能再高了,开始还有几个人来试工,可是试了没几天就不干了。”
他是少爷?5
怪只怪名号太响,生意太火,顾客太多,而穆城关于店铺与店员管理方面是有明文规定的,一家店按店面面积依次分甲乙丙三等:
首先甲店;
然后乙店;
最后丙店;
值得再提醒一次的是,甲乙丙店区别是以店铺占地面积大小来划分,而不是由店的层次装修的豪华程度。
彼时穆城更多的是提倡百姓们多耕种做务农,而不是流落市面打工。
因此,为了防止全部劳动力都跑去打工,没人种田的景象,穆城颁下法令,甲乙丙三级别店铺,按面积需要各配给有限的小厮人头数。
冷府世代从商,从祖辈流传下来的店铺都是些旧店铺,旧店铺胜在历史悠长,知名度高,但是面积小,豆腐干那样,占地就那么一小格子,平时往往三三两两个顾客往里头一站,就容不下其他人了。
更不用说节日那汹涌的潮流了。
薪水丰厚,本来是很吸引人的条件,可是却不是足以让人不顾一切的条件。
上年度临近中秋之际,冷府旗下某商号,因为生意太好,顾客挤破了门面,有的为了看中的同一件商品发生争吵,掌柜和两个小厮出来劝架,却不小心被推倒,差点惨死在疯狂顾客的脚步之下。
那件事影响甚大,甚至惊动到当地官府,后来冷夏天亲自出面调停,才得以镇压。
事情是解决了,可是事情的影响却是一环节一环的,自那次之后,相继从不同地方的冷府商号传出小厮被顾客伤到的事情发生。
他是少爷?6
经过一番仔细勘察,冷夏天也注意了个问题,那就是每逢过时过节的时候,生意火爆,顾客一下子多了起来,有限的小厮应付不来这么多顾客,加上地方狭窄,到处囤积着货,确实很容易发生事故。
可是旧店的建筑是那种与隔壁连体的风格,动一发而牵全身,要动自己的店,就必须要牵动整条街的店。
且不说整条街上的商号几乎都是他人祖传家业,贸贸然动之不得,就算被你说服并且重金买下了,想动,恐怕上头官府很难点头。
——穆城打压商号是出了名苛刻的。
你给了钱,疏通了关系,他能暗着办的事情一定会给你办得妥妥当当,但是凡事都有底线,不能惊动到顶上那位。
不然,你就算送个金矿银山他都不管用。
而冷府就是面临着这样的困难,店面暂时改变不了,而由于不怀好意的同行利用最近几次意外,以讹传讹传成了冷府商号很邪,专门搞出人命,导致工人照样请不到。
每日徘徊在门口看着招聘贴,心思蠢蠢欲动的人很多,就是没个赶上前来。
亦有胆子大些的看在钱的份上来应征,但结果不约而同,先是被顾客来势汹汹的阵仗惊吓到,加上心里总揣着邪气冲天搞出人命的阴影,做事更加不顺,做没几天就辞工不干了。
而更邪的事情是,有些不怕死的咬紧牙关做下去,却在同一天不同地方莫名其妙伤到了那个地方。
要么手搬货时不小心折了,要么脚不知道被谁踩了,肿的像只泡了水的包子,要么就是头无缘无故撞出个窟窿。
他是少爷?7
如此一来,请不到人是自然而然的事了。
小帆从他们谈话间隙整理出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咳咳。”
诡异的干咳声隔了几张桌子传入耳,小帆抬起头,就看见尚德对自己挤眉弄眼。
真是为难他了,眼睛本来就两粒芝麻般大小,还要挤来挤去的,多难看~~
她可不认为那厮石头般坚硬的脑袋瓜突然被打通了,看出来她其实长得花容月貌别有一番韵味,于是来个明目张胆眉目传情暗送秋波。
赶紧提起茶壶,用手探了探壶身,冷府的茶壶听说都是专门找师傅特制的,透气又保温。
八成暖,刚刚好。
不用特意调冷水呢。
小帆很高兴能省去这一大麻烦,赶紧趁“热”给在座诸位大人填茶,空杯子填满,满的杯子再给多填一两滴,只要保证茶水不泻出来便成——
再两眼不斜视地低着头走回主座旁边的位置。
她的身侧,雕花温很细致的案上,一只白皙的手掌放在上面,修长的骨节分明的手指敲了两下桌面。
好漂亮的手。
小帆盯着那只手掌,有些出神。
等那只手掌再敲两下,方回过神来,所有人都斟过茶了,接下来,是不是给点明要自己过来伺候的少爷也来一杯,嗯,刚才怕露出什么马脚,一直没敢抬头看人,现在正好趁倒茶偷看来着,就看看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竟然被香兰她们吹捧成那样。
他是少爷?8
如斯想着,小帆带着三分狡猾的笑,拎起刚放下的茶壶,踏前一步,三十度侧过身子,脸微微朝下,手腕提高——
标准的倒茶姿势。
同时黑不溜秋的眼珠子快速往下扫一眼。
眉宇轩昂,丰神俊朗。浓墨般的黑发悉数用镶着宝石的蓝色绸带束起,绸缎精美华贵,耳鬓两侧墨兰的两条细绸编成的辫子顺着黑发垂落,以与宝石同色的小碎石点缀着,煞是好看又不显俗气。
只是——
他是少爷?
那个闻名不如见面的少爷?
小帆惊呆了。
张大嘴,足足可以容纳下一只鸡蛋的分量。
杯子斟满了,茶壶的口源源不断出水,茶水泻出茶杯,以茶杯为源处,流出一道“小溪”。
“凌小帆。”
少爷淡淡的喊了声,分不出喜怒的语调,将尚在惊呆中的小帆喊回魂。
提着茶壶抬头挺胸立正,军姿十足,“是!”
心里爬满了被火烫得迷失方寸找不到出路的蚂蚁一家人。
我的姥姥呀!
为什么没人告诉她,那晚在雪山撞见的帅锅其实就是冷夏天,她的封建地主?!
“茶溢出来了。”
“啊!”小帆沿着他的指示看了眼桌面,整个人差点没弹起来。
当然,运动细胞不活跃的人,就算要弹,也只有想象的份,没弹成,不知打来抽出块抹布,为了弥补之前与刚才所犯下的错误,她决定要在封建地主面前好好表现一下自己的能力。
他是少爷?9
手脚麻利地处理完案上的水渍,看着恢复面貌的桌子,小帆满意极了。
总算在少爷面前做对一件事。
不禁带着邀功的成分得意洋洋地望向冷夏天,后者的脸色不太对劲,再看其他掌柜的,个个瞪着小帆,活像见鬼的样子。
她样子有这么恐怖吗?
要瞪着眼珠子去看!
不吃亏的小帆立即当仁不让回瞪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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