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跑过去打开了门。“咦!怎么会是你?!”他惊奇地叫了一声。
“是谁啊?”清云问。
张龙回答说:“是它,那只狐狸!”
那只狐狸一进房间就跑到我的身旁、依偎在我的脚边。
“可惜我把它的妖筋割了,不然我们还可以从它这里了解到很多事情。”清云说。
我确实感到这件事情很不可思议。一个曾经在我们面前美艳异常的女人居然是一只狐狸,而它的身上却长有一根筋,这根筋被清云称为“妖筋”。
“它的那根筋抽了后会出现什么样的情况?”我问。
清云说:“将永远不能再变成人形,而且不能使用人类的语言。”
我若有所悟:“你的意思是说它现在就是一只聪明的狐狸了?不再是狐狸精了?”
清云说:“应该说它可不是一般的聪明。它虽然不能说话,但是却可以听懂我们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张龙已经逐渐熟悉了我们这种谈话的方式和内容。“难道动物真的可以成精?”他问。
清云说:“是的。虽然我不知道它们是依靠什么原因成精的,但是我却知道抽出了它的那根筋后就可以破解它的法术。”
就法术而言,我始终认为它太过神秘而且不能用常理去进行解释。但是,这只狐狸,却能够在我们面前变成一个美艳的女人,我觉得这件事情始终都难以置信。
它的毛发哪里去了?还有它的尾巴呢?
猛然间,我心里一动。
“我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我沉思着对他们说。“或许我们看到的那两个由蟒蛇和这只狐狸变成的男女并不存在。或许在我们面前的其实就是这只狐狸和那条蟒蛇。”
清云迷糊了:“你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啊?”
我不由得笑了,我刚才的表述确实很矛盾。除了我自己知道是什么意思外其他人都不会听懂的。
“或许我们看到的只是幻觉!或许是这只狐狸或者那条蟒蛇强加于我们的幻觉!”我大声说。
清云摇头说:“那个老人呢?我现在都很奇怪,我当时去扶他的时候可有一种真实感。我并没有觉得我去扶的是一个幻影,我当时的感觉就是:他是一个真实的人!”
这时候张龙却忽然说:“我有个姐姐。”
我和清云都诧异地看着他。
“她却在很多年前就生病死了。”他继续说,“她死的时候我才九岁。她死后不久我又看见了她。我现在都还记得当时的情形,那件事情在我的印象中太深刻了,所以我一直对鬼神这东西还是非常相信的。”
我这才知道他想给我们表述的是一件他曾经经历过的灵异事件。
“你详细给我们说说。”清云对他说。
张龙于是就开始给我们讲述起了他的那次经历来:
“我姐姐死后不久,我记得是在暑假期间。有一天我从外面玩耍了回家,我刚进家门就发现有一个女人站在我家的屋里面,可是这个人却是背对着我的。从这个人的穿着来看应该是一个女人。奇怪的是我看见她的第一眼就感觉她就是我的姐姐,真的,我当时看到她的第一眼就是这种感觉。于是我就喊她:‘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那时候几乎忘记了她已经死了的这个事实。于是我就跑到她的前面去,可是她却立即转了个身、始终用背对着我。我当时很着急,就大声喊:‘姐啊,你为什么不让我见你啊?你知道我最喜欢你了啊。’可是她还是没转过身来。于是我就去拉她的手。我一下就把她的手拉住了,她的手很温暖,就像我以前拉她手的那种感觉。我顿时就知道她就是我的姐姐了。我正准备再对她说话的时候却听到我母亲在屋外问:‘龙娃子。你在和谁说话呢?’我就大声地对母亲说:‘妈,我姐回来了!’我母亲在外面说:‘你见鬼了吧?’她说着就进来了。‘你姐在什么地方?’她进来就问我。这时候我忽然发现自己刚才还牵着的那个人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不见了,而我的手还保持着牵她手时候的那种状态。我这才想起了我的姐姐已经死了的啊。于是我就把事情经过对我母亲讲了。母亲对我说:‘你姐一直都很喜欢你,她这是专程回来看你呢。’东方先生、道长,我直到现在都还记得当时自己的那种感受,真的,她的手很温暖,就和正常的人的手一样。”
“怎么会是这样?”我喃喃地说。
“我扶起那位老人的时候的感觉也是这样,我可以明显地感觉到他手臂上肌肉的柔软和肌肉里面骨头的力量感。”清云说。
这时候我脚下的那只狐狸忽然发出了“汪汪”的类似于狗的叫声。
我把它抱了起来,问:“怎么啦?”
它又“汪、汪”地叫了几下。但是我的脑海里面却浮现出:“你那同伴有生命危险,我可以救她。”这样的话语。
我非常地吃惊,“你对我说的?”我问自己面前的这只狐狸。
令我感到异常诡异的是——它竟然在朝我连连点头!
第三十四章 内丹
我们立即赶到了医院。
“医生,她情况怎么样了?”我们问。
“没什么啊。病人的情况很稳定。喂!你们怎么把狗都抱到医院来了啊?快抱出去!”医生把这只狐狸认成了狗。他很生气。
张龙上前说:“他们是我的朋友。麻烦你马上去看看病人的情况。”
那医生见张龙这样一说,忙热情地说:“张局长啊。好,我马上去!”
清月住在监护室里面。我看着躺在床上的她面目全非,心里不禁难过。
医生给她做了下检查。“糟糕,情况有变化,必须马上抢救!你们马上出去!”那医生朝我们吼道。
我怀中的那只狐狸这时候却朝着那医生“汪……”地长长地叫了一声。
只见那医生在忽然间慢慢地朝地上坐了下去。
我们正诧异间,却见那狐狸从嘴里吐出来了一个圆球形的东西,那东西像一个小玻璃球一样,但是却在发着光。红色的光。
“内丹!”清云尖叫道。
那颗玻璃珠子一样的东西漂浮在清月身体的上方上下、左右地缓缓一动着,它发出的光笼罩着清月的身体。
慢慢地,那玻璃球样的东西发出来的光越来越淡。我们正被眼前的一幕感到震惊的时候却听到“呼忽”一声,那东西却又回到了那狐狸的嘴里。
那狐狸这时候后却忽然萎顿了起来。它卷缩在我的怀里一动不动。
“我好饿啊。”一直昏迷不醒的清月在这时候忽然说话了。
“啊?!你醒了?”清云激动地走上前去。
“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怎么感觉自己睡了一觉啊?”坐在地上的那个医生这时候疑惑地站了起来,说。
“没有啊。”我说,“你刚才一进来就摔了一跤,你这不是起来了吗?”
那医生疑惑地看着我们。
“我们都是跟着你刚进来呢。”张龙说。
“看来我昨天晚上真的是酒喝多了。”那医生苦笑着说。
清月现在才真的是完全脱离了危险。我们心里都很高兴。但是对于这只狐狸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们却很疑惑。毕竟像这种以德报怨的事情是不常见的啊。
“你从它身上割下来的那根妖筋究竟是什么东西?”回到宾馆后我问清云。
“在它的后颈处、颈椎的旁边有一条连接于颈椎与耳朵内部的筋,这条筋就是妖筋。”清云说。
我是学医的,曾经做过一些动物的解剖,在我的印象中似乎在动物的那个位置并没有那样的结构。“是不是只有成精的动物才有那样的筋?”我问。
“是的。”清云点了点头,继续说,“但是一般的人看不见,必须用符镇住它的魂魄才可以看见的。这只狐狸法力很高,如果不是张苏用如意坠镇住它的话,我也割不下它的那条筋的。”
这时候我感觉到这只狐狸在我的怀中瑟瑟发抖。很明显地,它能够听懂清云的话。
它现在特别喜欢我抱它。我想起昨天晚上那个美艳的它对我说的话:“我只想与你这个幻人睡一晚上。”我相信它绝不只是淫荡的本性才如此。
可是现在,它仅仅是一只狐狸,非常漂亮的狐狸。而且它就在刚才还救了清月一命,我现在倒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理它了。
“动物在什么情况下才会成精呢?”我再次问到这个问题。
“不知道。”清云摇头说。
我心想居然还有你不知道的事情啊?这个问题应该是道家经常接触到的啊。
“古籍上有什么记载吗?”我问。
清云回到说:“古籍的记载可就多了。但是都没有怎么具体地说它们是因何而成精的。《西游记》里面的故事你应该知道吧?那里面似乎除了小虫子以外其他的什么动物都可以成精呢。”
我摇头说:“那只是故事而已。《聊斋》里面不是更多吗?”
清云想了许久,说:“《轩辕本纪》里面说:‘帝巡狩,东至海,登桓山,于海滨得白泽神兽,能言,达于万物之情。因问天下鬼神之事。自古精气为物、游魂为变者凡万一千五百二十种,白泽言之;帝令以图写之,以示天下。’这里面提出了精气为物,游神为变的概念。就是说,成精的动物必须身体上是精气所聚,而魂魄却必须是游神。你看想《西游记》里面的好多妖怪都是天上神仙或者佛祖身边的小神。可是如果这样的说法正确的话,那这些妖精在人类的世界里可就无敌了。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这个世界就应该由它们来统治而不应该是人。”
“妖精在中国古代的时候其实也是传说中的神仙的一种。”清云继续说,“因为它们有着人类不具备的神秘力量或者法术而被人们崇拜。但是后来人们发现妖精往往以幻觉迷惑他人然后吸尽他们的精元来补充妖精所需的元气,于是才开始把它们当成邪恶的东西来对待。”
我认为他说得很有道理。昨天晚上我们碰到的这只狐狸和那条已经死了的蛇,它们不正是对我们提出了那样的要求吗?
可是,如果他的这种理论成立的话,那么我们人类不也会被其他动物认为是神仙、妖怪吗?我们不断地在剥夺其他物种的生命,有时候甚至还杀害自己的同类,如此说来,那我们人类究竟是什么呢?
“人有没有那条筋?”我忽然问清云。
清云大吃一惊,但是他却随即明白了我的意思。
“你这个想法太可怕了。我不敢想象。”他说。
“你什么时候去找一具尸体试试看,看人的身上是不是也有那条筋。”我悄悄地对他说。
清云吃惊地看着我:“你疯啦?”
我也觉得自己的这个想法可真够疯狂的。
清云的电话响了。
我看他接电话的表情越来越凝重。难道是清月的病情又加重了?如果是那样的话,留在医院的张苏应该给我打电话讲啊?难道是张龙?因为清云给他交换过名片,在这个地方出了我们四人以外就只有他知道清云的了,会不会是我们才去当过的那片墓地出了什么问题?或者是我们私藏黄金被有关部门发现了?
我正在那里胡思乱想的时候却听到清云在叫我:“东方……”
原来他已经接完了电话。
我看着他,等待他告诉我刚才电话的内容。
“樊华的电话。”他说,“他儿子曹小军患了精神病。”
我没说话。心想他儿子患精神病与我们有什么关系?
清云仍然看着我,继续说:“曹小军是在执行一项任务的过程中忽然患上精神病的,与他同行的那几个人都患上了精神病,但是症状却不相同。樊华认为这极有可能是一起灵异事件。”
“他在电话上还说了什么?”我问。
清云说:“他说请我们马上到哈尔滨,然后再向我们介绍详细情况。”
我很奇怪:“为什么到哈尔滨啊?怎么不是北京?”
“因为曹小军他们是在哈尔滨出的事情,而且他们现在就住在哈尔滨市精神病医院。”他解释说。
我问:“那清月怎么办?我们到什么地方去坐飞机?总不可能开车去吧?”
清云说:“我师妹的事情……,我想让张龙去请个人专门到医院照顾她。这个事情应该问题不大。至于我们如何到哈尔滨的问题,樊华说他已经安排好了。他说他已经安排好了一架专机今天晚上飞到宜昌。与此同时,宜昌将有一架直升飞机马上出发到这里来接我们。”
这个樊华果然能量非凡。我心里想道。
因为我和樊华曾经有过约定,我知道这件事情于公、于私都不能拒绝。
“还是让张苏留下来照顾清月师姐吧。毕竟我们是一起出来的,不然我害怕她会寂寞的。”我想了想,说。
清云说:“这样当然最好了。可是……”
我立即打断他的话说:“什么可是不可是的,你怎么变得婆婆妈妈起来了?”
他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就这样吧。”
我把事情给张苏讲了以后虽然她极不情愿但是却并没有强烈的反对。在友情与爱情之间,这种安排并没有多大的冲突,她不能接受的仅仅是与我暂时的分离而已。
第一章 故宫疑案
夜空中直升飞机的轰鸣声格外引人注目。这个地方虽然是处于江边,交通便利,对外交流频繁,但是却很少有飞机经过此地。像今天晚上一架直升飞机从天而降、直接停降在县城的广场上的情况可以说是绝无仅有。
直升机通体呈军绿色,稍有经验的人只要看见从飞机上下来的那两个人的神态、步伐就可以知道他们应该是军人或者是经过正规训练过的人。
正在广场上纳凉的那些人惊讶地看着飞机降落在广场的中央。也许是当地公安已经接到有关方面的通知的缘故吧,许多警察早已经在那里开始维持秩序了。
我们早已经给张龙讲过,请他多照顾清月和张苏。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居然会有人来接我们而且是采取这样特殊的方式。
以他的聪明才智应该不难想象我们的背景。但是我们却什么也没有对他说。
一是不能讲;二是不知道怎么对他讲。或许这样会让他更加对我们充满了神秘感,他必将尽力照顾好清月和张苏,同时又不会对我们因为不方便带走而留在他那里的那些黄金产生觊觎之心。
直升飞机在宜昌机场降落后我们就被接上了一架专机然后直飞哈尔滨。我不能不佩服樊华曾经所在的那个特殊部门办事的效率和巨大的权力。
樊华亲自在哈尔滨机场接我们。下飞机后我们被一辆我不知道什么牌子的越野车接到了一个地方,这个地方很神秘,因为我发现这里有好多道门岗。
这个地方的招待所的条件并不比五星级宾馆差。但是却绝对比五星级宾馆安全。
樊华带我们进入到了一个房间。这是一个套房,里面很豪华。我们在客厅坐了下来。
“我们吃点夜宵?”到了招待所后樊华问我们。
“还是先听下情况介绍吧。”我说。我心想既然这么兴师动众地从那么远的地方把我们接到这里,也就没必要客气了。
他看了我一眼,笑了笑,说:“我就喜欢你这个性格。先告诉你们,你们在酉阳的时候打电话告诉我的那个人就是一个杀人犯。他在二十多年前确实杀了一个叫马群英的女人,当地公安部门还从这个案件上破获了他的多起杀人案。据当地公安部门的情况汇报说,他们在接到两次神秘的报案后还在那个人所经营的旅社的墙壁内找到了一具尸体。”
我对他的话并不感到震惊。清云却表情复杂地看了我一眼。
“那两个电话也是你们打的吧?”樊华继续问道,“正因为你们有着这样特殊的能力所以我才千里迢迢地把你们接了过来,希望你们能够帮我这个忙。于公于私我都希望你们能够帮我这个忙,毕竟小军是我唯一的儿子啊。对了,清月的事情我已经通过有关渠道关照到巫山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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