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少谦!”
白溪一边哭着,一边气恼的吼他!
都这个时候了,他居然还有心情开玩笑!……而且一点都不好笑好吗?!
“好了好了……”
男人轻笑一手抱着儿子,一手拽住她的手腕用力将她拉到了身边,抽了纸巾帮她擦泪:“我的腿出问题了,我还没怎么样呢,你们一个一个倒先哭起来了,有什么好哭的?腿出问题,腿间的东西没出问题不就成了,你还怕我以后满足不了你?”
“你——”
白溪被他最后一句话噎到,顿时忘了哭,羞红了脸愤怒的瞪他:“你还有完没完了?!现在还有心情说这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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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将他扶出去,在另一张床上坐了下来,她跪下去,撩起浴袍衣摆就看到他膝盖上磕出来的一大块淤青,心疼的忍不住频频皱眉。
“怎么回事?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她一边帮他揉着,一边去拽他的手:“其他地方有没有磕到?嗯?给我看看……”
“去把莫霖叫来……”苏少谦终于开口,声音有些嘶哑。
白溪帮他揉腿的动作蓦地顿住,呆呆的看了他两秒钟,心头忽然涌上一股很不好的预感……
苏少谦也看着她,视线前所未有的安静,墨黑的眼底,有什么深沉的漩涡急速转动着……
难道他刚刚摔倒,并不是他不小心,而是……
“你等着,我去给你叫莫霖……”
她白了脸,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几乎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了出去。
踉踉跄跄,一路也不知道撞到了多少人,冲进莫霖的办公室的时候,才发现他还没有上班,连忙掏出手机来给他打电话,手机响了没一会儿,就被接通了。
“莫……霖,莫霖你快来……苏、苏少谦他……他好像……好像……不是很舒服的……样子……不,他生病了……他、他……他……”
她语无伦次的说着连她自己都听不懂的话,站在他的办公室里,浑身控制不住的颤抖着,连忙扶住办公桌,生怕自己会首先撑不住晕过去……
“白溪,你先别着急,我给值班的医生打个电话让他先过去看看,我马上就过去好不好?”
电话里,莫霖镇定的安抚着她,声音温和如初:“少谦的情况虽然不乐观,但也没你想象中的那么糟糕,你先别太担心,放心交给我,嗯?”
“嗯……嗯嗯嗯……”
她凝眉,喉中哽咽的说不出话来,只能不断的点头答应着,眼泪吧嗒吧嗒的落下来,狠狠砸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一声一声细微的声响。
如果……
如果他出什么意外……
那她要怎么办?
莫霖赶过来的时候,苏少谦还在接受着检查,白溪坐在医院走廊上的长椅中,双手捂着脸,眼泪却顺着指缝不断的流下来,他低低叹息,从口袋里拿出了手帕帮她擦泪:“没事的,检查结果还没出来,你先不要担心,嗯?”
白溪哽咽的说不出话来,哭的双眼肿成了两个大核桃。
苏城阕、安琪儿、季洛安、江离、欧阳卿接二连三的赶了过来,只有李沐欣没有来,因为担心她的病情,没有人敢告诉她这件事情,只是悄悄各自赶了过来……
他们安静的、又焦急的聚在一起,等着结果……
里里外外的检查了一通,苏少谦的腿没问题,只是因为突然摔倒而轻微磕碰了一下,并不碍事,可他却没办法站立了……
一群经验丰富的老专家们聚在一起,拿着他检查的各项数据,开了一场又一场的会,最终讨论出来的结果,是他服用的那些药物导致的副作用,也有可能是因为他长久以来强大的精神压力导致的……
研究来研究去,最终的意思大致就是要他彻底的住院接受治疗,而且不能再有任何的精神负担,不论是工作上的,还是感情上的……
也就是说,他要把偌大一个苏氏集团撂下了……
苏城阕在楼下的花园中,点着烟,一根又一根的吞云吐雾,愁眉不展。
苏少谦的病情是他发愁的一部分,另一部分,是苏氏集团!祖宗打下来的基业,不可能说丢弃就丢弃的,苏少谦是商界难得的一块珍宝,他从小就展现出了超常的商业天赋,这一直是他引以为豪的一件事情,因此才刚刚五十不到,就毫不犹豫的卸下了苏氏集团总裁的重担,安安心心的交给了苏少谦,而苏少谦也不负他希望的,轻松扛起了整个集团,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发展壮大着它……
一切都是那么的完美,他本可以安享天年的,谁想到天有不测风云……
他总不能为了集团的存亡,而置自己儿子的生死于不顾,看这些医生的意思,少谦的情况一时半会儿是好不起来了,而他就算重新回苏氏集团,又能撑多少年呢?
想来想去,似乎都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季洛安身上了。
可任谁都能看得出来,他的这个大儿子,其实并不喜欢跟苏家扯上关系,他不止不喜欢苏家,更不喜欢被束缚,他习惯了自由自在的生活,要将他绑在苏氏集团一辈子,会不会有些太残忍了呢?
“爸……”
“……”
他怔了怔,到了嘴边的烟忽然顿住,像是以为自己幻听了似的,转头狐疑看过去,却发现真的是季洛安!
一直礼貌而疏远的叫他苏先生的季洛安!
他猛地站起身来,吃惊的看着他。
季洛安看着他,微微一笑:“如果不介意的话,我想,我可以试着去苏氏集团帮一下忙,不过我从未接触过这方面的事情,学东西可能会慢一些,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教一教我呢……”
苏城阕喉中顿时有些哽咽,眼眶酸涩肿胀的厉害,他深吸一口气,将手中的烟丢到脚下捻灭,薄唇动了动,好一会儿,才开口:“你……想好了吗?”
作为人父,他对他的亏欠真的是太多……
三十多年来,不止没有养过他一天,反而还要在苏氏集团的危难关头,把他推出来救急……
他刚刚想到他的时候,都羞愧的不知道要怎么开口问他才好……
“我想好了。”
微风轻拂,温润俊雅的男人安静的对眼前同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男人微笑着:“既然我是少谦的哥哥,就该有个哥哥的样子,不是吗?”
苏城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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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安琪儿坐在病床边,哭的伤心而难过:“谦哥,呜呜……都怪我不好,没有照顾好你……呜呜……”
江离坐在沙发里吃葡萄,吃一个看她一眼,吃一个看她一眼,最后啧啧一声:“长的漂亮的女人,连哭起来都像是在拍戏啊……”
一句话说出来,乍听像是在赞扬,仔细一想,又好像是在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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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她很想这么反驳回去,可这会儿不是跟他计较的时候,她需要竭尽所能让他开心,而不是让他生气,心情好了,病才能好的快一点,这是莫霖的原话,她牢牢记在心里。
“那我帮你洗。”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带过来的蜂蜜拆开,又倒了些温开水,舀了两小勺蜂蜜进去调匀:“这是季洛安托朋友从新西兰带来的蜂蜜,听说特别养胃,你每天早上都喝一杯,坚持喝一两年,胃就会彻底好起来的。”
说着,将蜂蜜水递到了他唇边:“来,先喝了,我再带你去洗澡。”
她细心的照顾着他,将往日里的脾气尽数收了起来,低眉顺眼的模样,像极了一个新婚的小妻子,苏少谦接过杯子来,喝一口,看她一眼,再喝一口,再看她一眼,怎么看怎么好看。
“一口气喝光。”白溪被他磨磨唧唧的动作弄的有些不耐烦,忍不住托了托杯底示意他赶紧喝。
“发生什么事了吗?”他忽然皱眉,沉声问她。
白溪愣了下,不明白他没头没脑的怎么会突然这么问,迟疑了片刻,才谨慎的开口:“怎……么了?”
“我妈欺负你了?”
“……没啊。”她摇摇头,顿了顿,才反应过来:“你怎么知道我跟你妈见面了的?”
“因为你不开心。”
苏少谦抿唇,索性将蜂蜜放到一边,一手扣了她的下颚,凝眉仔仔细细的打量了她一遍,最后直直看进她眼底:“告诉我,是不是我妈打你了?”
“没有,你乱想些什么呢!”
白溪有些慌乱的推开了他的手,不明白他怎么会突然发现自己的异常的,她明明没露出什么破绽来,被茶水泼过的头发洗了,衬衫换了,而且进来后也一直保持着笑容……
他是怎么看出她不开心的?
“我给我妈打电话……”
苏少谦蹙眉看了她一会儿,抓起手机来就要打电话,白溪惊了下,连忙伸手将手机抢了过来:“没有没有,真的没有!我们昨天聊得挺好的,她说希望我能帮你赶紧好起来,还说等你回苏宅的时候,希望我也搬过去照顾你……”
苏少谦正倾身要将手机再抢过来,闻言微微愣怔了下,有些紧张的看她:“那……你是怎么回答的?”
“我说好啊。”
白溪趁他不注意,赶紧把手机丢的远远的,然后拿起蜂蜜水来递给他:“我不是跟你说了,我以后会好好照顾你,来,赶紧把蜂蜜水喝了,我陪你去洗澡……”
她状似随意的说着,好像这件事情对她来说实在是不值一提一样,不过就是从酒店搬回苏宅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可苏少谦却还是敏锐的从她眼底捕捉到了一丝压抑的情绪。
她其实,不想去苏宅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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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里热气蒸腾,男人大爷似的躺在温热的水中,享受着她力道适中的按摩:“白溪,你喜欢什么地方?”
“嗯?什么喜欢什么地方?”
“就是你将来想去什么地方住着。”
将来想去什么地方住着……
白溪双手规规矩矩的在男人肩头按摩着,视线也规规矩矩的看着他的脖子以上的部位,想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前段时间,听季洛安说,他曾经去过一个叫科莫湖的地方,位于阿尔卑斯山南麓的一个盆地里,被几座山包围着,气候宜人,植物茂盛,还有很多的奇花异草,围绕着湖边的小镇十分古朴安静,白天可以泛舟湖上,晚上可以欣赏星星,没事的时候散散心,喝喝咖啡,我听着觉得很喜欢,还跟他约好了等放暑假着就一起去那边避暑的,结果没两天,就被你带回来了……”
她说着说着,有些懊恼的皱眉:“以后如果有机会再去就好了,不过话说,季洛安他真的很厉害,去过好多好多地方,很多很漂亮的地方都人迹罕至,不为人知,他还拍过好多照片,在一个隐秘的露天山洞里,夜晚碧绿的水倒映着漫天繁星,十分漂亮!水里还有好多我们没见过的鱼,通体透明,能清楚的看到它们的骨头,还有蓝色的大虾,……他说等花生大一些的时候就带我们过去看一看的,还有……”
她越说越兴奋,直到发现男人阴沉到了极点的脸色后,才蓦地闭了嘴,僵硬的对他笑了笑:“咳咳,那什么……我出去看看花生醒了没,你、你慢慢洗……慢慢洗……”
要死了要死了……
她一边匆匆起身出去,一边抬了手用力的锤了锤自己的脑袋!
明明知道苏少谦最忌讳季洛安跟她生活在一起的那段时间,却还一不留神的说了这么多她跟季洛安的事情,真的是……
一想到苏少谦刚刚看着她的那冷飕飕的眼神,像是恨不得直接将她冻住丢到北极去似的,她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胖花生还没醒,只是翻了个身子,身上的被子也被踢到了脚踝处,她小心翼翼的帮他把被子盖上,在他圆鼓鼓白嫩嫩的脸颊上亲了亲,砰砰狂跳的心脏这才稍稍舒缓了一些。
以后跟苏少谦说话的时候,要注意一下了……
正想着,浴室里忽然传来‘咚’的一声巨响!声音之大,甚至将睡梦中的花生都吓的双手猛然一动!
白溪吓了一跳,连忙起身奔进去,一开门,就发现身上松松垮垮挂着一件浴袍的男人跪坐在地上,一手撑在地上,一张白的惊人的俊颜上布满了汗珠,像是正在竭力隐忍着什么巨大的痛苦一样。
“苏少谦——”
她惊叫一声,连忙跪下去扶他:“好端端的怎么会摔倒了呢?来……我扶你……起来……”
她一边说着,一边使出吃奶的力气来扶他,毕竟是个身强体壮的男人,即便是偏瘦的体格,可188cm的个子不是白长的,她娇小的身子简直快要被他压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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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白溪从来不知道,这世界上竟然还有这样一种语言,简简单单的几个形容词,就能杀人于无形。
她礼貌的向她点头,转身淡然离去,像是压根没把她的这番话放在心上一样。
可表面上再若无其事,再淡然自若,还是无法忽略那被戳的千疮百孔的心脏,她的话,每字每句都像是淬了毒的鞭子一样狠狠抽在她的身上,剧烈的疼痛铺天盖地的涌上来,痛的她眼前阵阵发黑。
回到酒店的时候,季洛安刚要外出,见她一脸惨白的回来,刚刚穿上的西装外套又脱了下来丢到了一边,将她堵在门口凝眉打量她:“怎么了?……是不是苏太太说什么很过分的话了?”
耳畔陡然传来男人的声音,白溪才恍恍惚惚的清醒过来,茫然的抬头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身后的房间摆设,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回来了。
“你刚刚说什么?”她眨眨眼,有些迟钝的开口。
见她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季洛安忍不住连连摇头,侧身让开了路:“先进去休息一会儿吧,我去给你热杯牛奶……”
“哦,好……”
她呆呆点头,机械式的走进去,没走两步,又忽然顿住,转头看他:“呃,你刚刚是打算出去吗?”
“嗯,临时有点事情,所以要出去一趟……”
季洛安敛眉,一边帮她热牛奶一边转头看她:“早知道你去苏宅会这样,我就陪你一起去了……之前看苏太太提出要见你时的态度还算好,我还以为她会为了少谦心平气和的跟你聊一聊……”
温和柔软的声音里,不难听出淡淡的懊恼之意。
白溪头疼的厉害,他说的话,她一个字都没听进去,满脑袋都是安琪儿那看傻子一样看她的眼神,跟雏|妓两个字在盘旋……
“头疼?”
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靠了过来,见她正秀眉紧皱,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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