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火凤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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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火凤凰-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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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过来,他犹豫着的慢慢放进嘴里咬了一小口,刚尝到味道,忽地他眉头猛地一紧。     
  「吐吐吐,快,水、水、水!」赵蜀风骤然吐掉了嘴里的东西,来不及似的连连叫人拿水,一旁的侍卫见他如此,也跟着急,抢命似的跑去给他拿了水来。他接过水忙漱口,等一切平静,突然他站起身,怒骂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找人给我去问问,什么女人煮东西居然糖盐都不会分的。」赵蜀风脸色越来越阴沈,他寒眸微微眯起,怒火在他心头蔓延开来,他一阵咬牙切齿,冷哼了一声,心想给她机会,她却拿来抓弄他,想必她真未把他放在眼里。     
  如今看来,这可恶的女人,他也不必对她太客气,总有一天会让她知道他的利害,也要让她跪倒在他脚下求饶。     
  赵蜀风的侍卫很快把军厨叫了来,军厨诚惶诚恐的站在帐门边,此刻他脸色煞白,身子隐隐做抖。赵蜀风抬眸怒视了他一眼,便冷声问道:「这种东西你也让人送来,是不是看我不爽,故意整我?」     
  噗通!赵蜀风话音未落,只见军厨跪到在地,猛磕头道:「赵将军饶命,赵将军饶命……这不能怪小的啊!韩谨她说的头头是道,我这才让人送过来的。」     
  「她怎么说?」赵蜀风一字一句的从牙缝里挤出,似乎已是气愤难耐。     
  「她说生的蔬菜少油、少盐、少调味料,既可以体内环保,对身体健康也有帮助,胆固醇也少,还有她说盐不能吃太多,吃多了会肝硬化,所以烤肉用少许的糖调味便可,至于饭,她狡辩说是紫米饭,所以才会变黑。」军厨说的冷汗直流,不停的伸手擦额上的汗水。     
  噗嗤!不料赵蜀风听完他说的这番话,顿时喷笑出声,他见军厨抬头睇他,忙又收了笑,冷眼冷貌的阴声问道:「什么是胆固醇?」     
  「小的也不知,这都是听她说的。」     
  「呵!煮焦的饭居然说是紫米饭,少许糖调味,我看她是把肉放糖水里泡过,她到底是不是女人,居然连米都不认识,真是笑死人了!」赵蜀风话语阴冷,眸中却不由的浮现一抹好笑得意味,忽地那抹笑意瞬间被冷酷与寒意遮掩,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又像是确定什么,他紧紧的捏着茶杯,茶杯就这么无声无息的被他捏了个粉碎,突然他骤然站起身,朝帐门外大嚷道:「传令下去,今日起,韩谨继续被招,若反抗加倍受刑。」     
  这事很快传到了红营帐内,接到旨意,韩谨忍不住痛哭流涕,她明明很努力,做得也很好,那又为何会成这样?     
  呜…!原本已相安无事,居然被煮饭一事弄得焦头烂额,等于之前的努力白费,再次被打回了原形,怎叫她不伤心难过。她好后悔当初没有去上烹饪班,同时也恨赵蜀风花样多。     
  如今哭也无用,事实已成事实,根本改变不了什么,所以她只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一人身上……     
  晚间,她一如既往的被带到了候招营帐内,姑娘们纷纷被领出帐。     
  秋夜的晚风轻轻掀起帐帘,黑暗在眼前忽隐忽现。此刻韩谨静静的盯着帐帘,似乎在等待着一人出现。     
  夜越来越深,营帐内又只剩下颖儿与她俩人。颖儿见她心如死灰的模样,不由的为她担心,她在她耳边轻声的安慰道:「谨儿!不要担心,会没事的,硕将军会来招你的。」     
  「会吗?」韩谨怀疑的问着。     
  「会的,硕将军跟李将军一样心善,他对你有意,若能帮你,她一定会帮。」颖儿说着伸手去拨了拨垂在她眼角的丝发,她亦是明白韩谨在想什么,看着她,她像看到了过去的自己,叫她忍不住想去关心她。     
  韩谨伤感的低下了头,哀伤的说道:「我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硕将军身上,若他帮不了我,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是啊!在红营帐内,若想要出头,也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找个可靠而又能保护得了自己的男人,弄不好也能出的了红营帐。」说起这事,颖儿嘴角溢出了一丝笑意,因为她就是这个幸运儿,她真的很庆幸自己能遇上一个可以保护她的男人。     
  「等待是一种折磨,可不等,却什么都没有。」韩谨有感而发。颖儿淡淡一笑,也回应道:「说的即是,所以你别急,硕将军一定会来招你。」     
  等待确实是折磨,时间一点一滴的过,韩谨担心会有别人招去,此刻也是有些坐立难安,焦虑自然堵在她心口无法散开。     
  为了解除心中的不安,韩谨便哼起了小调,可却是调不成调,声不成声。不知为何,她今日就是比平常更害怕被人招去……           
第九章 
      两人的身影没入了黑夜中,一黑一白却显得格外分明。     
  月夜慢慢却抹不去韩谨心中的悲愤,她不知道赵蜀风为何要如此对她,也不明白自己有何过错,若说有错,也只是错在不应该来到这个可怕的世间,此刻她感到好恨,从没有过的抱怨,如今填满了她的胸膛,她不要就这样被人揉虐,她要与他反抗到底。     
  「放开我!你到底想怎样?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不肯放过我,为何千方百计折磨我?……」韩谨再也忍受不住心中的悲痛,她忘我的一阵大吼大叫,失去理智般捶打着赵蜀风,她真的好恨他,好恨好恨!     
  「不想怎么样,就见不得你好过。」她的激烈反抗,换来的居然是他没有一丝感情的声音,那话语气的让韩谨完全崩溃。     
  两人经过,留下一阵强风惊得篝火灇灇,拉起长长的黑影。     
  「哇……呜……呜……」突然韩谨紧闭起双眼,张大嘴巴嚎啕大哭,她根本不知此刻她是多么的笑,因为她在也不想顾及形象,她要把长久以来积压在心头的苦楚一并哭出来,她要把整个军营搅和的不得安宁。     
  「你给我闭嘴,不许哭。」命令的口气,恐吓的词眼,依然无法阻止得了她,她哭着支支吾吾的大嚷道:「你放了我……放我走……放我离开军营……那我就不哭!」她的声音很大,彷佛要让军营里的所有人都听到她的声音,     
  然而赵蜀风的语气却仍坚硬不化,他压低着声音,似有怕人听到的在她耳边说:「你作梦!」他的声音冷漠而又坚定,彷佛要他妥协是不可能的事,如此一来,韩谨自然哭的更大声,此刻的她就想是个小孩子般,哭的气不成声。见状,漠然停下脚步,站在月夜与篝火照耀下,盯着这个哭得甚是奇怪的女人,仿佛梦到奇幻。     
  「呜……呜……哇……放我走……你这个坏蛋……变态狂……」     
  「呵!你在哭我就把你身上的衣衫掀掉,看你还敢不敢哭。」仍用恐吓的,但是韩谨并不吃这一套,她哭诉道:「你掀吧!掀吧!反正这肮脏的身体已不成人样,反正留在这里也是要被军营里的男人践踏与欣赏,现在被人看还有什么可羞的。」听闻她此番话,赵蜀风心头莫名的一紧。     
  「你别哭啊!别再哭了……」此刻赵蜀风的语气竟软弱了下来,可仍丝毫动摇不韩谨的崩泄情绪。     
  赵蜀风眉头越皱越紧,心中的怒火竟在此刻完全的消失的无影踪,他不仅怀疑的自问,有人会这般跺手跺脚不管春光是否外泄的哭吗?她这是真的绝望了,还是她使的另一种把戏?     
  恍惚间,赵蜀风发现自己竟站在众目睽睽下,他顿时慌了手脚,前所为有的羞愧感浮上了他的心头,他低头注视了眼韩谨,却撇见她的衣衫再往下滑,此刻已露出了她的肩夹骨与白晰的藕臂。赵蜀风一怔,手忙脚乱的帮仍在撒泼般的哭泣韩谨拉着而往下滑的衣衫,可衣衫仍不断的下滑,出于无奈,他眉头一展,攫住她的脑袋把她的头按在他肩头,随即紧紧的搂她在怀,再次抬退飞奔。     
  然而在不远处,硕雷已衣衫整齐尾随而来,他面色凝重,手持长剑,见赵蜀风闪营帐内,他也跟随了进去,速度轻快而敏捷。     
  一进帐营,便见木踏旁的地面上,韩谨衣衫不整的趴在地面上,此刻她仍在哭哭啼啼,泪水挂满了她的脸额,见她如此,他心头一紧,忙冲上前去搀扶她起身,不料却被一旁身手矫健的赵蜀风阻拦了下来。     
  「赵蜀风,放了她!」硕雷一声怒吼,可凝望着她的眼神里全是不舍。     
  闻声,韩谨停了哭泣,缓缓抬起头来,见硕雷手拿长剑一副要与赵蜀风见真晓的模样,她赫然一怔,不敢相信的盯向硕雷,她从没想过他会为了她,不惜得罪赵蜀风,如此看来她并未寄托错人,至少他有心要保护她。她梨花带雨凝望着硕雷,清澈的水眸中泛着一波波微浪,似乎在像硕雷诉说着她的谢意。     
  「凭什么让我放开她?」赵蜀风横挑一眉,邪邪一笑,眼神逐渐变得深邃,忽而他又挑衅的说:「其实你要我放过她也可以,除非……」赵蜀风没有说完,只是冷冷笑着转过了身去。     
  「除非怎样?」硕雷急问了句,却又见赵蜀风一声大笑,回身玩味的说:「除非她死!」他的话虽淡淡无波,却是冷酷无情,惊人心魂。     
  他的这番话,弄得硕雷心头没了底。     
  他不知赵蜀风这回是何心思,单单一个女人值得他如此?还是他要证实压根没把他放在眼里?但是不管他是何目的,他一定要保护她,甚至愿意用身体来捍卫,这样的想法也不知从何时开始的,不过他现在已非确定他愿意这么做。     
  此时在一旁听闻谈话的韩谨又绝望的啼哭了起来,听到哭声,赵蜀风冷冷的瞄了她一眼,便又问硕雷道:「你为何如此执着要我放了她,难道就因为她是与你共欢过的女人?哼!」     
  「不,不是,我从没把她看成是红营帐底下的女人,她只是我想要真心对待,好好保护的女人。”硕雷的语气平平淡淡,却如此的真挚不虞。     
  听闻此番话,韩谨更是声泪俱下,感动不已。她没想过硕雷竟会如此珍惜她,对他这份真情,她感激的无法用言语表达。     
  然而赵蜀风对此似乎并没觉得意外,他笑逐颜开,一抹诡魅的笑意从他眸中闪过,只见他漫不经心地的走去,从挂在帐墙的银色剑鞘中抽出一把银剑来。     
  见此情景,韩谨一怔,倏地停了流泪,蓦然瞠大双眸紧盯着赵蜀风的一举一动,她心想难道他们真要为了她展开激战?     
  「啊!」韩谨仍处于游思状态,突然感到颈部一阵凉意,她的大脑随之激醒,这才发现赵蜀风已把剑尖顶在了她的咽喉处,见那尖尖的剑刃,她顿时被吓傻,她一动不敢动,两眼发直地盯着剑尖,生怕他稍一用力便刺进她喉中。     
  「赵蜀风你到底想做什么?」硕雷一声怒吼,欲上前挡剑,却见赵蜀风快速把剑尖移指在了她的心口,稍稍一用力,剑尖便陷进了她胸口的白色衣衫内,鲜血瞬间染红了白色衣衫,硕雷一惊,顿时收了剑,他惊恐地怒视赵蜀风,可声音却显得软弱的问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呵!很简单,从现在开始离她远点,别再靠近她,不然……」赵蜀风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说着他的手又稍稍一动,剑尖随之又陷入几分,滴滴鲜血顺着刀刃缓缓流淌,触目而惊心。     
  此时韩谨早已痛的面色苍白,她紧咬着双唇,眉头已揪成了结,泪光在她眼角闪烁不已,她浑身上下充满着恐惧,眼神也显得无助。     
  硕雷心疼的望着韩谨,苦涩的问道:「你为何不肯放过她,对你来说她只不过是红营帐下的女人罢了!如果你是因为我的关系才如此折磨她,那么你尽管把气出在我的头上,我任由你剑刺刀剐,绝无怨言。」     
  哈哈!硕雷话音未落,一转嘲笑声便出自赵蜀风的口。     
  赵蜀风一脸的不屑,斜眸藐视硕雷道:「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吧!相反我从没把你放在眼里,又怎会因你而折磨人?」他自大狂傲,目中无人,确实叫人屈指称服。     
  「你……」硕雷被他激怒,却也不感冲动,毕竟韩谨还在他剑下,他很怕自己一时失言而伤他更深。     
  见此情景,韩谨忍着疼痛,静下心来思索了一番,便抬起泪眸睇向硕雷,哀求道:「你走吧!不要再管我!」她收了泪水,话语平淡得让人心碎。     
  但是她明白只有这样才能赵蜀风停止恶行,她也明白硕雷是她出军营的唯一机会,但是她毅然决定就此与硕雷决断,因为她不想因自己的自私,毁了一个真心对她好的人。     
  赵蜀风似乎看出了她的用意,忽地的剑头微微一转,顿时痛得她一阵嘶声,她抿嘴忍痛,抬眸怒视赵蜀风,却见他微微仰起下巴,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彷佛她的死活根本与他无关。见此一幕,韩谨微微皱起眉头,恨意染遍了她的眸眶,此刻她却愈显镇定,她淡淡的转目凝视硕雷,大声吼道:「听到没有?出去,快出去,不要再管我。」她的吼声大人心寒,但是赵蜀风却因此扬起了嘴角,邪魅的笑着,稍稍低头瞄向韩谨。     
  「谨儿!我……」硕雷痛苦的喊了她一声,却见她撇开头,避开了他的目光。难道他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他知道她需要他,可他此刻该做的只有离开,此时硕雷抓着剑的手指甲已深陷掌中,他深望了眼韩谨,便静静的转身离开营帐。     
  「哈哈……哈哈……」赵蜀风的大笑声,彷佛在欢送硕雷的离去,又向是在嘲笑他的软弱。赵蜀风万万没想到抓硕雷的弱点如此轻而易举,然而一向温文和顺、不为所动的他,如今居然被一个女人不用吹灰之力的征服,看来眼前的这个女人确实不容他小看。     
  赵蜀风忽地收了剑,拭目盯向韩谨,他两眼一眯,淡淡而笑,似乎得意之余还有些收获让他心感开怀。。。。。。     
  不平静的夜晚随着属光的来临而逐渐消失,晨曦的光芒朦胧映染帐顶,淡淡晨气趁着帐帘随风而起飘进帐内,一股草药余味与之纠纠缠缠,散布在营帐的满一个角落。     
  韩谨纤瘦身影抱头坐于床榻边,看起来凄惨而落寞,黎明的到来似乎并未给她带来希望。当朝阳染红帐顶,阳光洒进营帐内时,她憔悴而苍白的脸孔,这才微微抬起看向那阳光渗入处,她满面的倦容,一双本是湖水般清澈的眸子,此刻已浑浊不堪,彷佛鲜血滴入湖中,淡淡洇开,映染整个湖面。     
  伤口疼痛的讯息,不时的传达到她的脑部,她一手抚在胸口的伤口,憎恨的转头睨向躺在身旁的赵蜀风,她不由自主的哀叹道:「一个可怜而又悲哀的女人,能让你如此不能泄愤吗?为何总要与我过不去,我的追求真的很少,只想好好活着,活的有尊严。」一阵自言自语,似乎在对她自己说,又像是在对身旁的人倾诉,接着她顿了顿又说:「其实真的没有人知道我有多悲哀,原本是无忧无虑的富家千金,却沦落到这等不堪的地步,忍受这样非人的折磨,这种日子还有活头吗?我又为何要如此执着的坚持着活下去?」     
  此时背对着韩谨躺着赵蜀风,早已醒来多时,听闻沙哑而颤栗的声音,他心头一紧,仿佛一字一句都牵动着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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