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小心遇到一个脑残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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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小心遇到一个脑残粉-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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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昨晚怎么了?我睡得早,听我妈说你急匆匆就冲出门了,那你是一个晚上没回来?”陈之清的话里含着担忧。
  事实上祁阮守一时激动,抓着手机手忙脚乱的飞奔下来,一把抱住风尘仆仆的周承源,之后反应过来他不好带周承源一块儿回去,更不可能让周承源一个人找地方住,那么自然而然的,他就跟着周承源一块儿走了。
  “是不是你…来了?”中间是用含糊的声音带过。
  尽管没有说清楚,但可能属于同类之间的默契,祁阮守猜到陈之清是在问什么,应了一声。
  “那你今天还来医院吗?”陈之清的口气里带着小小的为难。
  祁阮守好不容易鼓足勇气和小舅舅小舅妈见上一面,按理说他应该在这里小住一段时间,帮忙照顾小舅舅。可其实他在这里呆的也不自在,再加上周承源回来了,他的心不知不觉的就偏向了周承源那边。
  想回家。
  是家,不是住的地方,是一个有男朋友、有一只猫、温暖而明亮的地方。
  “我下午再去一趟吧,不过我可能明天就要走了,你要继续留在这里吗?”祁阮守回答。
  “那我应该明天也一起走了,我留在这里,我爸看了也烦。”
  确定下午探病时间,祁阮守挂断电话时已经睡意全无了。
  拿着手机慢吞吞的刷微博,留意了一下书迷的反应,还好,绝大多数表示披马甲之类的事情属于个人爱好和个人隐私,没必要过多向其他人解释原因,只有极少数激进派认为祁阮守这种行为,尤其是在俩马甲上完全不同的性格表现像是在耍弄他人。
  总归不算闹的很严重。
  祁阮守正想着要不要顺便带周承源回去给父母扫墓时,靠在他肩膀上那头动了动,柔软的头发噌过他的脖颈,有些痒痒。
  “醒了?”祁阮守试探性地问。
  周承源的回答是默默的收紧了手。
  周承源在刚睡醒时会有些不符合气质的孩子气,这祁阮守是知道的,不过在一般情况下他睁开眼睛时周承源已经绕着小区跑上三五圈了,难以切身体会。眼下正是好时机,小别,气氛好,祁阮守像是希望留住这种温馨感一般一动都不想动。
  “你怎么突然回来了?”祁阮守耸耸肩膀。
  “看你有没有骗我、乱跑。”周承源声音沉沉,带着一丝沙哑。
  祁阮守撇撇嘴:“我都是实打实的报告了,你还怀疑我,你不会要把我唯一一次的黑历史记一辈子吧?太小气了吧,一点都没有男人应该有的胸襟。”
  “什么胸襟,没有。”周承源还闭着眼睛,或许是气氛的烘托,他的淡漠不翼而飞,仿佛张开的贝壳,露出柔软的内里。
  “你还好意思承认。”祁阮守哭笑不得,随机问:“对了,你什么时候开始准备这样的?一开始就打算突击检查?还是我说要来y市以后?”
  “一开始。”
  “太信不过我了吧,明明还有家政阿姨给你打小报告。”祁阮守坚信这一点,这很符合周承源的性格,不是控制狂之类的,只是符合周承源将所有东西都掌握住,事事做到心中有度的习惯。如果是个性较强的人或许会反感这样的行为,但祁阮守就是个马大哈,他不觉得这有什么,也不在意这些。
  “也不是。”周承源说:“本来还要过两天,但是很想你,所以提早把事情做完了。”
  很想你。
  三个字像是从蜜糖子里泡出来的,带着香甜。这大概算是周承源说过的最直白的情话,尽管它只由短短三个字组成,被淡淡的口气说出。但是即便如此,这样纯粹而简单的三个起也能比满大街轻浮的老公老婆、亲爱的、想死你了之类的话语更有打动人心的力量。
  “大概也算是心有灵犀了,我也是骗你说要五六天才回去的,其实你昨天晚上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正在订机票,我也打算去你那里。”祁阮守捏着周承源的手指玩,一边说:“小说剧情里不都有么,就是不通知另外一个人偷偷的过去,一般都会捉到奸。我很认真的考虑了一下,要是我遇到这种狗血怎么办。不过实在想像不出你做那种事情,我总觉得就算是一个倾国倾城的大美女找你喝咖啡,你可能就是冷酷无情的拒绝之类的。”
  祁阮守哈哈笑了一声:“情商好低的感觉。不过你有没有想过,要是你回来捉到我的奸怎么办?”
  “就理论上来说不可能。”周承源一本正经地回答:“第一,你不是倾国倾城的美人;第二,你没有很多钱;第三,你没有那么大的胆子;第四,你没有那么聪明在之前瞒住我。”
  似乎说得挺有道理。
  然而口上是不能服输的,祁阮守加大音量嚷嚷:“别贬低我,我还是很有市场的!我也聪明着呢,别忘了,我可是写小说的人,不聪明还怎么写出别具匠心的剧情来了。”
  “那勉强算你聪明吧。”周承源懒洋洋的回答。
  “什么叫勉强算我聪明?会不会说话?”祁阮守表示,士可杀,不可辱。
  得到周承源的沉默之后,祁阮守岔开了话题:“对了,我下午要去看我舅舅,等我回来,再带你去一个地方。”言下之意就是要独自去医院不用周承源陪的意思了。
  “嗯。”周承源兴趣缺缺的应了一声,其实祁阮守有一个观点是错误的,唯独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周承源会懒得分心思给其他细碎琐事,就像现在,他更享受抱着肉乎乎的人躺在温软的床上。
  两个大男人无耻的将赖床进行到中午,才不情愿的爬起来吃饭,然后分开两边。
  祁阮守到的时候,王梓川正在卖力的给陈父陈母讲一些新闻、趣事,看不出那份劲头中究竟有没有连带着陈之清的缘故。而陈之清反而如同外人似的坐在门口。
  “不进去吗?”祁阮守问。
  陈之清摇摇头,垂着脑袋。
  “…你和王梓川还好吗…”祁阮守勉强找出一个话题。
  陈之清没有因此提起精神。
  “还好吧,我们说好交往试试看…”或许是身边始终没有那个愿意倾听他的人而憋了太久,陈之清面对着祁阮守,意外的坦诚。
  “他…做得很好,每天给我带饭,上网查有意思的地方然后带我出去玩…但是…”陈之清的声音渐渐地低下来:“我弄不清楚,表哥,我弄不清楚他是不是只是觉得对不起我想要补偿我、或者是觉得我可怜同情我,还是真的…”
  祁阮守猜那个消失在空气里的剩余的话是“ 喜欢我”。
  他最清楚王梓川经历过的内心斗争,当然不是补偿,也绝非同情,王梓川十分在意陈之清,也许是从前这份在意心安理得的挂着兄弟的名头而已。可是这事情不是他能说的,也不是他能说清楚的。
  王梓川是一个实心眼的人,虽然虎头虎脑的,也很小孩子不是那种可靠的稳重的大男人。但他做事认真、负责,是最真诚不过的人,所以无需多说,时间会慢慢证明的。
  没有什么能对时间说谎。
  祁阮守陪着陈之清坐了一会儿,才进去和舅舅舅妈告别,两个年过半百的老人流露出明显的不舍,在祁阮守再三表示有空就会回来时,他们才依依不舍的同他道别。
  走出医院的时候,祁阮守抬头看一眼天,天色阴下来了,刮起风,呜呜作响的。
  “阮守!”医院里头传来焦急地叫声。
  祁阮守循声转过头去,看到舅妈急匆匆的快步走过来。
  “舅妈?”祁阮守奇怪的叫了一声。
  陈母在他面前站定,皱眉,布满皱纹的脸上浮现一种难以用语言描述的复杂神情。
  “舅妈昨天晚上听到你出门的声音…”她犹豫着说,眼神有些闪。
  天上闪了一下。
  “我怕你出什么事,就趴在窗户旁边看了一下…”
  轰隆,头顶上响起闷雷声。
  “…你和清清一样,喜欢男人吗?”陈母仰头,一眨不眨的盯着他,面上带着急切,似乎急切地希望他否认。
  这时候雨水从天空中落下来,瞬间加大,啪嗒啪嗒的砸向地面。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不小心继续秀

  透明的玻璃车窗上附着水珠子,不均匀的分布着,有时恰巧雨水打上去,便会和水珠混在一起,汇聚在一块儿,在重力作用下流下来,留下一条弯曲的细流。
  手机在不安分的振动着,嗡嗡的响。
  “小哥,你手机在响啊。”热心的司机瞥一眼后视镜,好心的提醒。
  祁阮守却心不在焉的。
  他逃走了,像是一个不敢面对现实的懦夫,他躲开舅妈那满含热切希望的眼神,岔开话题,胡乱说上两句毫不相干的话,然后仓皇而逃。
  是我太冲动了。
  祁阮守想,实在不应该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拥抱这样亲密的行为来的,但随即他又仿佛钻牛角尖似的反驳自己:但是为什么就不可以呢?他并没有做伤天害理的事情,他只是在深夜里,在路灯下,与他小别的恋人拥抱,仅此而已。
  难道因为性别的关系,这样的感情就必须埋藏在最底下吗?
  祁阮守晃晃脑袋,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他也不想走入疾世愤俗的绝路里,他对着这些事情还是持着乐观态度的,相信随着时代发展思想解放,也许他不能,但终将会有人可以牵着自己的同性恋人行走在阳光之下的。
  其实也瞒不住的。
  祁阮守的脑子犹如脱缰的野马,漫无目的的瞎想。
  现在还好,要是再过两年,他就会被催婚,若是久久没有说法,自然会引人怀疑的,所以就这方面来说,被发现只是迟早的问题。
  而且现在只是被舅妈发觉,舅妈是个面善心软的女人,她愿意接纳陈之清,自然也不会难为他。
  只是…
  祁阮守害怕的是她眼里会流露出失望,那样的目光似乎会凝聚成形,具有令人难以承担的重量。
  这实在是祁阮守所遇到的最棘手的问题,他想不出能妥善处理的法子,也不想想了,同时,他也不愿意把这件事情告诉周承源。
  唯独这件事,不想说出来,依照周承源的性格,必定是不看好逃避的,而是会选择和他一块儿去面对。
  面对,这当然是最坦诚、直接的办法,祁阮守却缺少这样的勇气。
  下了车,祁阮守把手机关机了,拧巴两下僵硬的脸,努力调整了一下心态才走进宾馆。
  “我回来了。”祁阮守能听得出自己的声音,怏怏的,好似万分疲惫。
  也许是周承源对声音的变化格外熟悉,他的视线没有转过来,却问:“很累?”
  “可能是不太喜欢医院的味道和氛围之类的吧。”祁阮守脱了外套钻进被窝:“你在干什么?”
  “测试游戏。”周承源单手在键盘上操作,另外一只手在被窝里摸索着抓住祁阮守的手。
  “这么冰。”他不太高兴的皱皱眉,拉高被子。
  “外面挺冷的,下雨。”不过大概并不是导他手冰的直接原因。
  祁阮守躺着,像小孩似的抱住周承源的胳膊。
  “以前,你爸妈发现你喜欢男人的时候,他们什么反应啊?”问题像是有自主意识般擅自从嘴巴里钻出来。
  好在他平时就是想到什么说什么的性子,周承源只以为他那旺盛的好奇心又发作了,实打实地回答:“很吃惊,无法接受,第一反应是觉得我在骗人。”
  “你主动出出柜的?”
  “也不算,他们看到张逸轩的时候问我,我就承认了。当时也没说我就是喜欢男人,只说我在和这个男人谈恋爱吧。”周承源面无表情,像是背书一样讲述着。
  祁阮守心里的烦闷淡了些,好奇地问:“那你到底是不是喜欢男人,还是女人也能接受?”
  “不太清楚,我没有和女人谈过,洛宾在读书的时候倒是和很多女孩子谈过,每天在抱怨女生多麻烦多难哄。”周承源回答。
  “不是吧,这么说搞不好你也喜欢女的?真是有够麻烦的。”祁阮守哼哼两声,赌气似的捏捏周承源的胳膊。
  “应该不会,你已经很麻烦了,女生应该更麻烦吧。”周承源漫不经心地说:“也没有女生能受得了我的脾气。”
  “没有才好呢。”祁阮守嘟囔着:“我好困,我先睡一下,你记得买车票。”
  “嗯。”周承源应了声,下床去拉窗帘布。
  阳光被挡在外面,里头黑森森的,唯有电脑还发出微弱的光。
  一开始,祁阮守并没有真的睡着,脑子里乱糟糟的,左一个怎么办,右一个没主意,像是以他的脑袋为地点展开一场搏斗,惹得他头疼不已。
  他是在不知不觉中睡着的,醒来时房间里仍是黑洞洞的。
  “几点了?”他揉揉眼睛,伸了个懒腰,暂时将麻烦事忘在脑后。
  “七点多了,要出去吃东西么?”周承源靠在床头,没有摆弄电脑,也没有开电视或是玩手机。
  祁阮守打了个哈欠:“你吃了没有?”
  “没有,等你起来吃。”
  “怎么不先吃一点,你一直在测试游戏么?”祁阮守摇摇晃晃的爬起来。
  周承源回答:“没有。”
  “你也睡觉了?”
  “没有。”
  “也没有看电视,我睡了四五个小时了吧,你不会都在发呆吧?”祁阮守开玩笑似地说,钻进洗手间洗漱去了。
  一起在外头吃了东西再回来,祁阮守扑到床上翻了个身,发觉自己实在是了无睡意,默默的去冲了个澡,准备通宵看动漫了。
  “吹头发。”周承源拧着眉看向盯着一头湿漉漉的水草般头发的祁阮守。
  祁阮守懒得拿自己的电脑,直接抢过周承源的电脑,稍稍回忆了一下密码,成功开机。
  “你过来。”周承源算是认命了。
  奸计得逞的祁阮守嘿嘿笑了两声,他就是不喜欢自己吹头发,多麻烦。
  跟个大爷似的往周承源面前一坐,祁阮守无比顺手的在微博上登上喵喵喵的号。
  说来也是巧,还好就像祁阮守从不在意周承源那点怪脾气一样,周承源不太在乎祁阮守这类‘查岗’行为,否则两个人非要为隐私吵得不可开交。
  视力良好的祁阮守一眼瞧见一个令他意外的东西。
  他眨巴眨巴眼,看真切了,扭头想跟周承源说,却被周承源一把推回来。
  “别乱动,烫。”周承源指的是吹风机里吹出的热风。
  “你快看一下,张逸轩给你发私信了。”祁阮守戳戳电脑屏幕。
  周承源沉默着,仿佛将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吹头发的伟大事业上。
  “你不看我看了啊,不会生气吧?”祁阮守明知故问。
  依旧得不到回应,祁阮守原本想点开,转念一想,还是直接删除了那人的私信。
  “算了,没什么好看的。”他嘟囔着,有点故意说给周承源听的意思。
  “对了,你刚才测试完的那是什么游戏,好玩吗?能不能给我玩玩?”闲着无聊的祁阮守满怀期待的问。
  “恐怖游戏。”周承源拨动着黑软的头发,带了几分调侃的问:“你敢玩?”
  “你别看不起我。”祁阮守下意识的反驳,话一出口,内心隐隐有些后悔,随即又想到反正晚上还有周承源在,他也没什么可怕的,就口出狂言:“我就没什么不敢玩的,游戏在哪里?我玩给你看。”
  周承源看破他这点小心思,没有戳破或是阻止的意思,也顺着他的意思找出游戏给他。
  “有没有带麦克风什么的?我可以顺便实况啊,现在我的马甲都掉了,说不定有人喜欢我的实况,会直接去看我的文,那我的人气不就高涨了吗?”祁阮守眼睛一亮,设想出一片美好的未来。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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