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将目光重新投到了那边青首螂雕与金砂豚的争斗上来。
两兽的争斗逐渐进入白热化阶段,青首螂雕不但撕破了金砂豚的多处表面肉囊。还借助法则之力,击瞎金砂豚没在海内的其中一只金目。
而金砂豚亦是连番摆动其一条金光鳍尾,重挫青首螂雕数次,使令青首螂雕连连喷吐数口浓烈精血,叫吼之声亦渐显凄厉锐尖。
不过,就在外围三人紧密注意着这青首螂雕与金砂豚的剧烈争斗之时,韩立一对蓝目却是注意到了金砂豚沉在海内的剩余眼目之内,突地闪过一道淡淡的无形波动。
此道无形波动之诡,显然韩立已看出了什么,心头暗暗叫唤道:
“魂念?”
然而。就在韩立聚目注意该道无形波动魂念之时。只见那头金砂豚剩余的眼睛之内赫然竟撩闪一道悦目之芒,突地大片无形波动魂念竟汹涌而出,顷刻之间就扬向其附近周围的三人一禽。
“不好!快逃!”韩立立即警示高升道。
并且,就在韩立话音未落之时。其背后尚未收起的风雷翅竟就在韩立强行催动下接连数扇。以一个肉眼可见的极速朝后方海域迅速逃逸而去。而那片的神魂无形波动竟亦如影随形,紧随而至,电光火石之际就将韩立包覆在该片的神魂无形波动当中。
“不好!粘魂咒!”高升受韩立的提示。仅仅只是扫去一眼,便惊声叫唤了出来。
被此片神魂无形波动所包覆的韩立自然不会束手就缚,仍不断疾退之余,闻听到了高升之言,眉头微沉之余,心头法诀催动下,一道神念之击亦随心而发,径直循迹而去,赫然竟是韩立极为娴熟的击神刺。
霎时间,一道海兽的厉声嚎叫扬出,原先所包覆在韩立周围的神魂无形波动竟就在此时骤然一散,韩立旋即就趁此空档之机迅速逃出近两千余里开外,眉宇紧锁的他将那边的人,兽,禽全部映入眼帘,心底不禁骤然地闪去一凛。
至于那身处在海面上的青年男子高升,虽是身在更为靠后之地,不过明显反应上迟缓了一步,那片神魂无形波动掠过之际,施展逃遁的法诀亦明显迟了半拍,竟就被那片神魂无形波动彻底包裹住,其人所外射之目光竟一下子化成空洞无神,象是陷入了一种昏睡当中,无力地飘浮在此片茫茫的海洋当中。
而更远的那只青首螂雕与那位同样隐匿的修士则徐徐落到海面上,飘浮其上如同一个无魂之尸般,至于那只庞然巨兽金砂豚独剩之目,竟是注视着远达两千余里外的韩立,一副炯然,怨毒骤显其上。
“粘魂咒?粘魂咒究竟为何种法术,竟能令到同阶的青首螂雕坠落,亦能令到高阶人仙如此不堪?”韩立不知是自语还是有所指向地沉声言说道。
虽然韩立仍是希望能解救同行的高升,但在此深浅不知的境况下,他自然不会轻举妄动,双目注视那边的金砂豚,凝色越渐浓烈的他,心头却传来了一人的声音,道:
“韩道友!这要是真的是粘魂咒!你的那位同伴恐怕凶多吉少了!”
说话之人,正是灵兽环内的魔光,显然,目下的韩立并不愿高升在此行当中出现什么意外,遂马上追言问道:
“魔兄!这种粘魂咒究竟是何法术,竟能有如此大的威能!”
“韩道友,对于这种粘魂咒,魔某知之不详,只是知道此术是一种魔道的秘术,能瞬间大幅提升自己的神念强度,将附近的神魂全都囊收起来,并逐一击破,你的这位同伴显然是这数位当中最弱的,如无意外,被吞噬就是最终结果了!”灵兽环内的魔光微然沉吟片刻,才就其所知解释道。
“魔道秘术?这可是一只海兽,怎会懂得此种诡秘之术!”闻言的韩立旋即追问道。
“至于这层,魔某就不得而知了,也许是这头海兽吞蚀了一位魔修,或者是融合了一位魔修神念,这都不得而知的!”魔光思索一阵便揣测道。
“韩道友!你还是赶快设法解救这位道友才是上策!”灵兽环内的火须子竟在这时候提醒道。
对于这种粘魂咒几乎一无所知,韩立自然无法觅寻到合适之法,正自一筹莫展之际,灵兽环内的蟹道人却是这般冷言道:
“主人!无论何种施为,一切从速,也许彻底攻陷其他人神识海,就可以救下他了!”
听闻蟹道人之言,韩立有意无意间竟点了点头,显然要解救高升,也许这是唯一可行的办法,事不宜迟,韩立旋即便将那艘魔灵圣舟调出,交由蟹道人掌管,而盘膝坐在船头上的韩立仔细望去那边的两人两兽,双目微微一闭,神念亦就在这时候离体而去了。
下一刻,韩立的神念仔细扫去那边的五阶修士以及青首螂雕,发现两者的神识海竟是毫无掩饰的敞开,不免让韩立微微地吓了一跳。
“粘魂咒竟是这般的诡异,也许就是这种状况,正好可以利用,救下高升的一命了!”
韩立想到这里,面上竟闪过一丝狡诘之色,一道道的禁止咒文微微念诵间,手上指掌不断变幻,竟就扬手先后击弹出两道暗嵌禁止的青色法诀,径直指向那位修士与及青首螂雕的神识海。
不一会儿工夫,紧闭双目的韩立心神一晃,竟就闪现到了一个漆黑无边,空徒四壁的神秘空间之内,猛地发现三团灰蒙蒙气团就处在这里的神秘空间之内。
韩立所察,最大的一个暗暗之中隐现一只迷你青首螂雕的气团,与另外一个暗嵌一位青衫少年的较大气团,正在压挤着另外一边,一团暗嵌高升之体的较小气团。
显然,这三个的气团正正就是被摄入一禽两人的神魂气息,而不知为何,不但没有见到那只金砂豚的神魂,另外的两个气团竟就毫无征兆地攻击高升的神魂。
看样子,高升的神魂在如此实力悬殊的境况下,是支持不了多久的,韩立则是不断闪现到了那青首螂雕及青衫少年的神魂气团之内,很快地,便将相互压挤的三者彻底撩分开来。
身处魔灵圣舟上的韩立随即便猛地睁开双目,定神望去那只独剩一眼的金砂豚,面上寒光一闪,目中厉色渐浓,一抹神念再次离体而去,化作一道尖锥击刺金砂豚的神识海。
“嗷……”
一道厉声的海兽嘶鸣传扬此片海域的千里内外,韩立转眼间双目一眯,竟又一次闪现到了那个神秘空间之内,不断穿梭于青首螂雕及那位青衫少年两者的神魂。
忽然间,身处魔灵圣舟上的韩立嘴角竟挂起了一道浅浅的笑意,其心神一道念想纵闪,那处神秘空间之内较大的两个神魂气团,竟就径直奔向某个角落之地,转眼就将另外一个暗嵌迷你金砂豚的神魂气团给彻底夹持住。
就在那边三者不断压挤的过程当中,韩立神念感应到外面的那只庞然巨兽金砂豚躯体竟不断翻滚,当即卷扬起一浪紧接一浪的巨大波澜,韩立则是早早就利用魔灵圣舟上的禁制将高升相对固定起来,遂没有被此番巨浪冲走。
念想转过,韩立又置身到了那处的神秘空间之内,青首螂雕与青衫少年的神魂波动正紧紧压挤金砂豚的神魂波动,三者就在不断摩擦对撞之下,其外扬的神魂波动竟是越来越弱。
而韩立更在其中留意到了,那金砂豚的神魂波动之内,除去一条迷你的金砂豚在内不断摆弄着躯体,金砂豚之侧,竟就暗暗地闪现出一道淡淡的苗条身影,非男非女,就连韩立都看之不明。
时间点点流逝,三团神魂波动竟越发疲弱,那暗嵌金砂豚的神魂波动在外面韩立不断神念攻击,内外交困,越发疲于奔命,最后的最后,该道金砂豚的神魂波动就在外间金砂豚的一道凄惨啸叫下,彻底被磨灭殆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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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七章玄武金面兽内丹
而就在下一刻,被魔灵圣舟所紧紧绑缚住的高升一道厉声叫鸣之下,竟就猛地睁开双目,长长地舒了口气,拍了拍脑门,亮睁惊恐之目,望去头上的一艘魔灵圣舟,面上不禁闪过一道异色。
神念扫到高升已经幽幽醒来,韩立淡然一笑,招回蟹道人,收起魔灵圣舟,早将太一化清符收诀的他,转眼就疾现青年男子高升面前。
高升飘浮在这片的海平面上,定神看了看韩立,面上闪过一丝异色,不久便开口问道:
“韩道友!是你出手解除粘魂咒的?”
韩立只作笑而不语,背负双臂,将目光转向那边金砂豚上,发现金砂豚已徒剩一具残尸,半点外扬的灵压亦未见现出,至于另外的一名青衫少年亦在随后幽幽醒转,不过其面相尽显疲态,甩了几下脑袋,才悬立到半空当中,对望韩立而来。
那只体型同样庞大的青首螂雕,却是拍了拍它的一对巨翅,呼啸出一道厉声长鸣,竟就直冲天际,随后更连唤两声,竟朝向韩立与高升所在俯冲而来。
“不好!”
青年男子高升不觉失声叫了半句,然而韩立却是气定神闲,斯然自若,轻咳两声,淡然言说道:
“咳咳!高道友!无须慌张!”
随后,韩立扬目投向那只俯扑而至的青首螂雕,浅浅的笑脸挂起,心神一道念想纵闪,那只尖声嘶鸣的青首螂雕竟就亮起连连的哀鸣。霎时间,就在韩立跟前不足两里处,法力竟就瞬间凝滞,完全丧失方向似的,一头冲入下面微微浑浊的海洋当中。
身在韩立一旁的青年男子高升,竟突地双眼圆瞪,完全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写在脸上,不过他亦并非那种愚钝之人,只消片刻,便一阵恍然般轻音问道:
“韩道友!你就在粘魂咒期间。施加了神魂禁止?”
话音刚落。青年男子高升马上意识到了什么的样子,立即神念扬出察看自己躯体之内,不过却是头疼欲裂,顿现一阵极为痛苦的表情。
韩立见高升这般苦痛之状。只是淡然一笑。微现半分迟缓便出言说道:
“高道友但请放心。韩某虽非什么君子,但亦不会趁势加害于你,你若是妄动神念造成其他损害。韩某可不会担受责任的!”
闻及韩立此言,高升当即就将那颗七上八下的心放下,并马上收回神念,摸出了数颗滋补神魂的丹药服下,缓缓地调息起来。
而这时候,那边悬站金砂豚上面的青衫少年早将韩立之言全收入脑海,并且忍受剧痛,稍稍催动神念观察,的确被人注入了不止一道的禁止,勉力将那欲裂的锥首之痛压下,便拱手抱拳,朝韩立这边施礼道:
“道友!在下溟译,你方才是否于在下神识海内施加了什么禁止之术?”
韩立听到这里,不免晃过一阵淡淡笑意,微然沉吟,竟就这般说道:
“不得以为之,还请见谅!”
听到韩立之言,不但那位名见溟译的青衫少年大惊失色,就连旁边的青年男子高升亦掠过一阵异变之容,青衫少年溟译好不容易转作一阵凝重之色,再次拱手抱拳道:
“道友!事过境迁,还望道友出手撤去这道禁止!”
韩立自是料到对方有此请求,显然,如此做法的韩立等同于抓住了对方的一个生杀予夺大权,哪会轻易为一个素未谋面之人解除其嵌加入神识海内的禁止,微微思索一阵,便这般说道:
“溟译道友!难道你就不愿意拿出些什么,赎回此道禁止?”
青衫少年溟译闻言惊色一闪而过,显然从未经历过此种境况的他立时眉头深锁,厉容一展,竟就回言质问道:
“道友!你这是在要挟?”
韩立却是轻笑连连,定目眺望那边的青衫少年溟译,一言不发,然而却是不怒而威。
青衫少年溟译对于刚才那只青首螂雕坠落之事仍历历在目,显然对方要想动粗,他是绝无法拦阻分毫的,遂面色亦在稍后趋于缓和,并强颜一笑道:
“道友!需要什么只管开口就是,在下能办到的一定尽力!”
对于此位青衫少年溟译转向服软之言,韩立闪掠一阵冷笑,思索一阵才说道:
“溟译道友!在下想要的只怕你做不到,你且说说身上有什么可供赎回之物?”
的确,如韩立所言,对方的要求自己亦未必能做到,青衫少年溟译不禁陷入两难境地,好不容易方才调出数把通天灵宝,以及仙元丹等一些虽有价值,但韩立几乎不屑一顾之物。
韩立见状,竟就连声冷笑,逼视那位青衫少年溟译,言说道:
“溟译道友!你的性命原来只值这些杂七乱八之物,既然如此,你请回吧!”
青衫少年溟译惊怒之色交互叠替,但对面之人明显抓住自己攸关性命之事,要真的拂袖而去,他日倘若再遇,恐怕就不是今天这般好商量的了。
想到这里,溟译立时牙关一咬,竟摸出了一张手工绘制的简略地图,扬在跟前,并朝向韩立说道:
“道友!原本在下此行是要前往旧地取宝,未料到会在这里遭受此劫,在下现将此宝藏地相交,未知可否赎回在下一命?”
听到青衫少年溟译终于拿出一件象样的有价值之物,韩立心头微现一丝喜色,毕竟他并不愿因为诛杀这么一位徒手之人而牵连心魔,但只是沉吟片刻,韩立便冷声问道:
“溟译道友!此宝究竟为何物,你应否介绍一番?”
“既然道友有兴趣,那在下姑且介绍一番吧!”青衫少年溟译思索一小会儿便继续说道:
“数百年前,在下于三元海前面一带海域附近,那处怒潮潋洋所在的一个十余万丈海渊,某个暗流涌动之处,发现到了一个布置非常严密的禁制法阵,内里所藏之物,就连金仙亦会趋之若骛的!”
“怒潮潋洋?”韩立未再追问宝物,却是重复这么一个地名。
“对!就是怒潮潋洋!”青衫少年溟译肯定道。
对于怒潮潋洋,韩立并非首次听闻,此前的一位敌修就曾提到过这么一个地方,韩立自然记忆犹新,而旁边的高升明显疲态渐消,闻听两者提到怒潮潋洋,竟马上出言提醒韩立道:
“韩道友!怒潮潋洋可并非什么好去处,不但危险重重,外间更传闻住着一位仙君存在,韩道友需要谨慎三思才好!”
“仙君!浦鼋?”韩立微声嘀咕道。
“对!正是浦鼋仙君!”青年男子高升马上点头道。
得此答复,韩立心头不禁闪过一丝苦涩之意,当年就是自己不知为何得罪了这么一位浦鼋仙君却蒙然不知,现在旧事重提,往事历历在目,韩立只是微然摇了摇头,再次将目光投到了青衫少年溟译身上。
溟译亦十分识趣,低头考量片刻便这般说道:
“道友!这处的宝藏之地,要是在下感应不错的话,应该就是玄武金面兽的内丹!”
“什么?竟是此种海兽内丹?”旁边的青年男子高升竟就失言叫道。
“对!在下的感应,此内丹之阶,恐怕犹在金仙之上,将此内丹加以炼制,即便是金仙中后期的晋阶,亦绝对够用了!”那边的青衫少年溟译闪过一丝兴奋之色,述说道。
对于各种晋阶之物,即便是相对较为遥远的金仙阶段,韩立亦有所涉猎,这玄武金面兽声名在外,韩立更是早早就将其纳入到自己的觅寻对象之内。
现在,那位青衫少年溟译这番述说出来,暗暗施加的禁止又是嵌入到其神识海,韩立自是分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