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苍寒(上部)(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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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苍寒(上部)(父子)-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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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爸,你是打算直接工作还是读大学?” 
  “工作,不然没有经济来源。”非常果断。 
  “好,可你想过做什么?”提醒。 
  “金融贸易。”挑眉虽然是肯定的语句为什么用疑问的方式? 
  “父亲你的学位呢?” 
  “国际……”终于发现问题所在,那所学校就是个贵族制的,全是家族显赫之人,里面就连私生子都很少更何况一个普通人? 
  历练时当然这个是不会让你带着的~ 
  “半工半读吧,你用最快的时间修的学分然后再找份正式的工作!学校家族会帮你安排的。”一锤定音不容反驳。 
  “呵呵~离离怎么知道的如此清楚?”头顶上那声音有些不怀好意~ 
  闲闲笑笑“那个~爹~这么说我们人生地不熟的,出门前要了解事态不是?” 
  “离离心好细噢~”他也学着我的样傻笑~ 
  “那是那是!我是爹的孩子嘛~”为什么我觉得这天这么冷呢? 
  逛了好几家中介,终于在父亲坐在一边看好戏儿子上场奋勇拼杀中谢幕~ 
  一间二室一厅,很迷你的那种,但设备齐全,看了下房很温馨,房主是个年迈的老人很客气,见我们父子来看房异常好客。 
  房间打扫得也很干净,感觉就不错。虽然父亲一直皱着眉头,因为这里加起来都没他书房大,可我觉得很不错立马拿下! 


  领着父亲去超市买了些生活必需品,推着车挑选着床单被套之类的,很幸福,仿佛此刻我们是在布置自己的家…… 
  的确是自己的家…… 
  11 习惯 
  “爸爸,这个颜色的好还是这个?”挥舞着手上的被套,满脸喜色。 
  “你看着办吧。”离我远远的似乎觉得很不可思议,此刻发生的事,更是觉得自己站在这简直是做梦…… 
  眯起眼“你说的哦~那我们拿这套吧!”身边的服务员噗的笑出声,手上那套是粉色底案上面全是很可爱的小白兔…… 
  一脸无奈向我走来,抱在手中“如果离离想用爸爸不介意。” 
  学坏了嘛~“不要!离离有这个了!”指了指身边那宝蓝色的被套,又扬了扬这个“我看爸爸也很喜欢呐~就这个吧!” 
  失笑的接下粉色兔子“离离,我们商量下,爸爸和你换下如何?” 
  “不要!”失口否决! 
  “可爸爸觉得离离用这个小兔子很可爱呢~” 
  “真的吗?”仰起头,瞪大着水汪汪的眼睛。 
  很肯定地点头,身边还有不少阿姨也帮忙呢~ 
  “那好!就铺在爸爸床上!离离天天和爸爸一起睡!”唇角微微向上挂,笑得像只偷了腥的小狐狸~ 
  “离离大了!自己睡!”脸上表情依旧不多。 
  “就是啊~小朋友多大了?还和爸爸睡,你妈妈怎么办?”身边的阿姨帮腔。 
  “离离四岁了,离离的妈妈不能和离离在一起,外公和爷爷不让……离离只有爸爸了……”揉着眼睛靠在他怀中,静静的听着他的心跳…… 
  “咚,咚……”一声声有力的心跳,让我安心冷静。 
  “哎~孩子真可怜呐~那么小就没有妈妈了……”转身对着旁边的伙伴说“这孩子真懂事,这么小就知道帮爸爸买东西了。” 
  “离离爸爸帮你再找给妈妈好吗?”似乎考虑着这个问题的可行性,低头询问。 
  这做戏要拿捏得准不然就适得其反了“不要!妈妈我已经有了也够了,我要爸爸对离离好,离离也只要爸爸!” 
  “傻孩子,没娘的孩子苦,看你爸爸一表人才的再娶个回来疼你不是很好?”身边那些阿姨上前帮腔“我有个侄女人啊~长的是漂亮!不但如此学识也好,要不……” 
  靠!在这里兜售你侄女来的?“不用了,爸爸现在还年轻事业重要!” 
  “但……” 
  不让她说下去拉着父亲就走,虽说料定父亲定然不会看上那些普通女子可!那些女人看着父亲的眼神很让人讨厌! 
  他就让我这么拽着拉着,我走到哪儿他就跟到那儿。目光不会离开我,明白是怕人多怕人把我挤走,可心淡淡的甜蜜着…… 
  看着父亲拎着大包小包,这场景是我过去无法想像的…… 
  拉住伸手便要打的的手“爸爸,我们现在必须拮据!”有必要提醒眼前这位大少爷~我们现在的处境! 
  我发誓!我绝对看到父亲无奈的翻翻白眼!叹息着问我“去那吃饭?” 
  随手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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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分钟后一家路边小店多了两位大少爷光临…… 
  嗯!还行!就是咸了点。 
  父亲吃了两口放下用异样的眼神注视着我,莫名其妙的吞下嘴里的面条。 
  “怎么了?” 
  “你吃的下?”就算脸色不变,可那双没有过去温暖的眸子还是反射惊奇的触感。 
  点点头“还不错啊。” 
  对方沉默了会“回去后记得把为你掌厨的人赶走……”又低下头继续用高贵的礼仪吃着这碗街边小吃…… 
  摇摇头,你就没发现很多人看着你吗?我的先生。 
  上前帮他卷起袖子“别斯文了,这里没人看,还有我的厨子做得不错别没事赶人走。” 
  回到位上,有是一筷子大大的塞进嘴里用力咀嚼。 
  记得很久很久年前也和谁在这样的环境这样的场所,为我卷起袖子教我吃一碗面来着的? 
  哎~真的太久了,久到他是谁我都不记得了…… 
  想着想着身边什么时候多出个人都不知道“小朋友啊~叔叔做的面好吃吗?” 
  猛地抬头,这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胡子邋遢的挫着手上脏兮兮的抹布操着不知哪方的口音问我。 
  茫然点头,感到身子背后拽了拽,转头发现他有些……我可以理解为担心吗? 
  “哈哈~既然小朋友说好吃了,那叔叔再帮你加些料头?”豪爽的拍拍我脆弱的肩。 
  扬起甜甜的笑容“谢谢叔叔~叔叔做的面好有韧劲噢~” 
  给我添了满满一碗料头也给父亲加了不少“小朋友好有眼光!叔叔喜欢!来~告诉叔叔叫什么?” 
  “叔叔叫我离离就行了!”低头吃着面含糊不清的说着。 
  身边抵来块手帕,为我擦去嘴边沾上的菜渍,揉揉我的头“咽下再说。” 
  四个字中透出的关怀,让我有种想哭的冲动!为什么我非是他儿子?同样是来到这个时空为什么不让我是个女人?性别身份这类的我根本就不在乎! 
  “呵呵,你这当爹的还真是疼儿子啊!”顺道拍拍父亲。 
  ……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这幕,虽然僵硬着身子但最起码没推开人家……有进步啊! 
  显然他也知道我想些什么,带着几分宠你几分无奈还有几分失笑轻轻的指尖在我额头一弹。 
  捂住微微有些红晕的额头,茫然的注视着眼前这名还未满二十的男子。 
  为什么会爱上他?从第一眼至今……绝对不是那股迷恋,可为什么呢?为什么会爱上这个男人?明明是那么渺茫…… 
  或许我可以不在乎世间那些条条框框,可他行吗? 
  没有来的伤心,泪水堆积在眼眶中徘徊。呵呵,我还小还有权哭泣,当我能承担能负起家族或者其他责任时……别说哭的权利,就算是悲伤的权利都没有! 
  “怎么了?想家了?”说到这他自己都觉得可笑,那空荡荡的家族一年四季冷漠的气氛能让我思念什么? 
  “嗨!男子汉不能哭!你没听说过男儿有泪不轻弹?”扯呼起嗓子就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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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看的是目瞪口呆,而我却哄堂大笑,一旁其他客人似乎司空见惯。 
  正唱着一个十一二岁的男孩从门口甩下书包满不在乎的对着他说“老爸,别再唱了,没看见把别人给吓得?” 
  “臭小子!说什么呢?”狠狠在他头上打了下“你就是这么尊敬辛辛苦苦养家糊口的老爸?” 
  揉揉被打痛的地方“我这是为了您好~别吓走顾客!” 
  “你说什么!”撩起袖口就要抽人…… 
  这才是真真父子之情,我们之间没有,也不会有,我更不希望有! 
  可……抬头,那幽蓝的双目,让我着迷的眼眸此刻正目不转睛的看着……羡慕吗?他也可望有正常家庭应有的那份温馨?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这辈子都不可能了,这一生都不会了……我的父亲…… 
  12 暧昧的馄饨 
  回到家,默不作声的拿起抹布打扫房间,而他翻阅着报纸察看那些兼职可以做。报纸是在回来路上我让卖的并告诉他,想要了解这个城市就先从这些杂乱的报纸开始。 
  今天只是开始,后面的路还长着呢~我们这位苍家大少行吗? 
  家族知识没问题,可这平平淡淡的生存知识他又知道多少?嗯!看来要多加提醒呢~ 
  擦啊擦~有多少年没做这种下手了?以前一直都有人帮我做…… 
  可到是谁? 
  手上抹布被抢拎走“在做什么呢?”回头对上一双不悦的眼睛。 
  “擦桌。”反射性道。 
  皱起眉头“为什么要做?” 
  心里暗叹,我的大少爷~你不做当然我做,不然这房子怎么住人? 
  这嘲讽的神情不能让他瞧出,委屈的低下脑袋“爸爸很累……离离想帮爸爸。” 
  额头忽然又被重重弹了下“傻孩子,等下爸爸来做不就好了?”说着把我抱到一边,继续我还未完成的事。 
  看着他努力想要做好,不断调整不断尝试,心酸酸的“爸爸” 
  “嗯?” 
  “在候机室其实我想对你说……” 
  放下手中刚找到的感觉,回身目不转睛的看着我,等待我说下去…… 
  “我想说,一直仰视着你,我好累……”泪水在徘徊,颤抖的身子卷曲在客厅狭小空间中。 
  一句话都没说,把我抱起身,紧紧揉着,用力的揉着…… 
  让我依恋着、迷恋着的男人,却是我父亲,上苍为什么要和我开着玩笑? 
  不过……也感谢上苍能让我是他的孩子,这样就算他不会爱我,但我依旧可以默默地守在他身边,帮着他、全心全意地……辅佐着他。 
  不会怀疑我的用心,因为我是他的孩子,也是苍家的子孙,没有利益的排斥…… 
  当晚打电话给爷爷让他安排一所普通点的,这也算是破例,通常想要进学校这还是要靠自己,而我却让他对那些长老们说,没瞧见还有个包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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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天牵着他的手,一直游走于大街小巷,了解同一世界他却不了解的空间。 
  看着他坐在街边小吃为我吹冷,一个个小馄饨,那认真的神情就让我想哭。 
  “别一直看着我,快吃啊?”举着匙羹,雪白滑嫩的小馄饨还抱着一段娇小迷人的花葱,碧绿、青翠的,小葱调皮的跟随水纹的波动往外串着,粉色的心子在半透明薄皮中安静的坐着,透露出隐约的诱人色泽,淡黄|色的蛋皮是它美丽的腰带,四周流淌的淡褐色香醇的香油或是依附在它身上或是乖巧的待在它,躺在清澈的汤水中如同出浴美图,露天的阳光毫不吝啬的照射着它的美…… 
  看着它,莫名的有些不舍的,眨眨眼“爸爸,它好可爱好漂亮,离离舍不得吃它。” 
  身边同桌的客人失笑的摇摇头,父亲支撑着额头大概是撑不住眼前这个孩子“你都吃了不少它的兄弟姐妹了,不差这一个!” 
  “爸爸好坏!坚决不要!”幼气的转过身子不理他,却竖起耳朵听着他的动静。 
  轻轻的敲打声,似乎调羹被放会碗中偷偷从一边的客人的汤碗中看着他的动作,那美丽的小馄饨很不幸的入了狼口…… 
  “啊!爸爸好残忍!”立马串到他身上双手沟住优美的颈部“把小馄饨还给我!” 
  “吃都吃了怎么给你?”坚韧的双唇沟起坏坏的角度。 
  脑子不知道想什么,身体不受控制的扑上前,问住它…… 
  带着云吞的香,本身的甜,柔软却华顺的触觉,迷失在其中……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吸吮着那双唇瓣,却没深入…… 
  “他们在干什么?”身边刚来的客人惊愕的声音猛地把我拉回…… 
  是啊,我在干什么? 
  慌张后退,不满的嘟着嘴,一脸委屈的看着父亲,强压下心中的不安“呜呜~我的小馄饨……爸爸坏!” 
  大概是一时没回过神,撇撇嘴没说什么。不敢抬头看他,低头做作的为小馄饨继续默哀…… 
  “下次要直接说,别没大没小的!”狠狠敲了我下头,牵着我的手就走。 
  没由来的觉得是个孩子倒真不错,你看如果我再打上几岁,他能猜不出?孩子的天真却然是最好的掩饰,只是……以后不能了,不然就算他在木纳也猜得到。 
  大学里家很近,刚开始第一天上学是,我真是紧张得不得了!就守在电话机旁深怕他出什么事! 
  擦擦手心的汗,貌似反了吧~现在谁是谁家长来着? 
  看看时间,叹了口气,出门买菜去。父亲吃不惯外面的东西,而和他口味的那价格却是现在的我们所不能承受的。第一次下厨,我知道不怎么样,最起码我自己的味蕾还没消失所以……但他还是吃下去了! 
  这真是让我感动得五体投地! 
  菜买双份,为什么? 
  一份做坏了还可以再作一边呗~ 
  “阿姨,这青菜今天怎么卖?”拨弄几颗还不错的抬头睁大眼问。 
  “呀~离离今天又来买菜了?”手在身上擦了几下,便来摸摸我的头。 
  “嗯!爸爸今天开始有时要做了。”她家的菜是这最好的,当然价格也不便宜。 
  “离离真乖!”说着帮我装了满满一袋,还塞了些胡萝卜“离离可不能挑食噢~” 
  “嗯,阿姨多少钱?”乖巧的用力点头。 
  “就收你一块钱吧!”顺手捏捏我的脸。 
  这和白送的有什么区别?“不行!阿姨做生意也很辛苦的!离离不能白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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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姨不是收钱了吗?”装作不高兴的样子狠狠瞪向我。 
  族里那些长老们无时无刻不散发的巍然之气我都不当一回事,还会怕这个? 
  小嘴一嘟“以后不来这里买菜了……” 
  “好好好!阿姨收钱还不行吗?离离真是的!”撩起微微泛白的碎发“如果我家的孩子也有离离怎么乖巧就好了……” 
  “赫赫~谢谢阿姨!阿姨再见。”接过菜接着买! 
  半个小时后坐在狭窄的厨房,支撑着头牢牢盯着“噗噗~”跳动的火焰。 
  鸡汤到底要烧到什么时候?电视上说的时间为什么和书上不一样? 
  一个小时后,打着蛋,算了~还好买番茄,番茄蛋汤应该还是没问题! 
  13 发威的老“虎” 
  站在一个小板凳才能沟到锅碗瓢盆,悲哀的感叹下自己的命运。 
  自己什么时候下过厨了?什么时候沦落到这地步? 
  哎~ 
  突然听到身后传来房门转动的声音,扔下手上的活,立马跑去。 
  接下递来的外衣“今天还顺利吗?” 
  疲倦的应了声“恩” 
  “饭做好了,洗下手吧。”菜一一上桌。 
  两人一声不吭,闷头大吃。 
  好吧好吧,我可以和一头狼对视一晚上就不能和你沉默一小时! 
  “爸~和我说说学校吧~人家很好奇!” 
  放下碗筷“没什么大不了的,台上那个老头都不知道在讲些什么!颠三倒四的!”喝碗汤,似乎满不在乎可却有着深深的鄙视。 
  “那同学呢?”低着头却硬是抬眉看他。 
  谈到这个似乎让他很烦,不悦的皱起眉头“花痴!”两字!简洁易懂~ 
  “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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