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都是这个村子里的吗?”
“对,鳏夫是最近一年才死了婆娘的。两人性格都比较孤僻,也不知道他们是怎样走到一起的。”说完女人坏笑了一下。季流年明白其中的意思。
“寡妇家里是不是留有钱财?”
“以前过得就不富裕,死了当家的,过得就更不比从前了,但是混口饭吃还是可以的。”
“你们这边生病了都到赤脚医生那边去看病吗?是不是这个村子只有一个医生?”
“对,他医术还行,一般的病能看。”
“寡妇中毒了,你们不觉得奇怪吗?你们这里有毒药卖?”季流年笑着说。
女人摆摆手,笑了笑。
“这个还不容易,上山采药就是了。我们这里的人不比得你们大地方的,都懂得一些草药。像寡妇这种毒药,随处可见,只要熬好了喝下去马上就会发作死亡。”
“那有没有发作时间长一点的草药?就是一下子还死不了的?”季流年的发问让未白都摸不着头脑。
“这个,也许是毒青青,是我们这里这样叫的,别的地方不知道。死的时候非常痛苦的,可是至少要半个时辰才能死。”
“哦,我知道了。那这毒青青长在什么地方?”
“就是菜地里也有,生命力非常强大,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事,就是随便问问。对了,你有没有看过乡约来过寡妇家?”季流年的发问让女人吃了一惊,连忙掩上了门。
“这饭可以乱吃,话是不可以乱讲的。要是你无意侮辱了别人,按我们这里的规矩,是要受到荆条的鞭打的。小伙子,我看你是刚来不久的,这件事情也与你们无关,所以游玩完了就离开吧,别多管闲事,把命丢了就不值得了。”
“哈哈,一提到乡约你就这样害怕,难道乡约会吃了你不成?你就告诉我,你有没有见过?我发誓不会告诉别人的。即便我说出来,我也不说是你说的,如何?”
女人贪婪地看着季流年,季流年从腰间掏出一块玉佩。
“你要是说的是实话的话,我就给。要是你糊弄我,我也是耍刀的人,你就别怪我刀下不留情。”
女人的眼睛里放射出贪婪的光芒。
“我发誓我说的是真话,你也不能告诉别人,否则我全家性命也难保。”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好,我的确看过几次乡约到寡妇家来。但是我不知道他们在里面干什么,乡约一向比较严肃,我都不敢出去跟他打招呼。”
“那发生命案的那天晚上你有没有看见他?”
“这个非常不巧,那天我到娘家去了。”
季流年与未白走了出来。
“小姐,你不会怀疑是乡约做的吧?这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
“他的儿子那么好,爹爹不会做出这样的坏事。”未白想当然地说。
“你没看见是柳青的娘带着他一起生活吗?柳青好也是他娘培育出来的。至于这个乡约,表面是正人君子,可是连自己的内人都不与他生活在一起,难道真是是性格不合的关系?你也想得太简单了。”季流年对自己的推理非常自信。
“即便是他与寡妇真有一腿,他为什么会杀她?”
“那你觉得鳏夫为什么会杀寡妇?她没有钱也没有其他的东西,人才是最尊贵的。杀了寡妇,他就什么都没有了。乡约就不一样,他有名义上的内人,有一个听话懂事的儿子,又有村子人的尊敬爱戴,假如传出他与寡妇有一腿,这些都没了。”
“你说的有道理,只是没有证据,只凭刚刚那个女人说了几句话,我不相信,大家都不会相信。”
正文 第两百零九章 乡约露出马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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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定会让他露出庐山真面目来,你等着瞧吧。”季流年得意地说。
“柳青公子一路上照顾我们,来到这里还热情招待我们,我们这样做是不是有恩将仇报的感觉?”未白想要是真的是乡约做的,柳青公子知道了肯定会很伤心。
“丫头,是不是对柳青公子动心了?”季流年打趣未白。
“你以为我是母狗,那么容易发情,我这不是不想搞得这么僵吗?!”
“这是两条人命的问题,不是一点人情就可以让我们网开一面的,至于柳青公子的人情,我会用别的来还。一事归一事,你知道不知道?”
“知道你是正义的化身,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我听你的。”
“听我的,很好,现在我就到寡妇家去,你要跟着我去吗?”
“不要,虽说她已经入土为安了,可是那间屋子也挺吓人的,你要进去看可以,我在门外把守着。”未白笑嘻嘻地说。
“就知道你不够义气,真胆小。你不进去我自己进去。”季流年白了未白一眼。
来到寡妇的屋子,季流年把门锁撬了,走了进去。阳光从窗户射了进来,里面无数灰尘舞动,让人感觉好像是在另外一个世界一样。
季流年当时只是检查寡妇的情况,并没有仔细观察这所房子,现在细细一看,发现这是一个充满了悲伤气息的屋子。屋里没有什么摆设,一切都那样朴实无华,有些东西还破破烂烂的,让人见了想掉眼泪。
这是一个风情不减的女人,却没了当家的,没了一切物质的享受,一个人守着一所老房子打算度完余生。
季流年细细查看了一下寡妇的衣服,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打算要走的时候发现了一个银色指环,掉在地板的缝隙里。
“这个是男人的指环……”季流年套在自己的手指上,非常轻松自如,这是一个重要的线索,季流年心里欢喜。
“发现了什么没有?我们回去吧,我的肚子都饿死了。”
柳青这几天温习了一下书本,见季流年往外跑,以为她是四处看看,没有想到季流年心存疑惑,继续查这件杀人案。
吃完了晚饭,季流年喊住了柳青的娘。
“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多有打扰了。”季流年行礼。
“你们这是……你要是这样说,可羞死我了。”女人笑着推辞。
“一点心意而已,伯母不必介意。”
“你们这是要走了吗?”
“不,可能还会留几天。”
季流年硬着把金锭塞进了女人的怀里。
女人笑了笑。
“那这几天我在隔壁家买两只鸭子,做给你们吃。小伙子太消瘦了可不好。”
柳青在一边看着,一边发笑。女人走了进去。
“你现在给钱她,她明天肯定做一大桌的饭菜把你们撑死,哈哈。我娘就是这样,你对她不好她无所谓。要是你对她好,她会更加好。”
季流年见女人出去了,于是大着胆子说起话来。
“你娘那么好,为什么你爹爹不喜欢她呢?”
柳青对于季流年的提问没有躲避。
“也许是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吧,我也不知道,说是说性格不合,晚辈的都不过问长辈的事情的。”
“我问你一句,你比较喜欢你爹爹,还是娘?”
“在感情上,我对爹爹没有什么依赖的,有时候我感觉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哈哈。你问这个干什么?”柳青站了起来,扭扭腰。
“要是这件杀人案是你爹爹做的,你会不会站出来?”
“你也太会开玩笑了吧。这件事情不是已经完了吗?难道这两天你出去就是在查这件事?怎么查到乡约头上了?哈哈。”柳青小小讽刺了一下季流年。
“我说假如,你会站出来大义灭亲吗?”
“会,我本来就是一个充满正义感的人,但是我会站出来,虽然背地里会伤心一阵。”
“哈哈,果然与我想的一样。你看看,这个是什么?”季流年把银色指环拿了出来。、
“指环,你送给我?”柳青笑着说。
“这是旧的,你见过吗?”
“给我仔细看看。”
“好像是我爹爹的,你怎么得来的。对,是我爹爹的,这里还有刻字。”柳青指给季流年看,季流年没有发现,在指环的里面刻了一个木字。
“你确认是你爹爹的吗?”
“我让我娘来看看。”柳青跑了出去,正好遇到回来的女人。
“娘,这个是爹的东西吗?”
“是你爹给你的吗?”女人接了过来,细细地擦去上面的灰尘。
“真是爹的东西。”柳青笑着对季流年说。
“是就好。现在我暂时收着。”季流年接了过来。
“你怎么有我爹爹的指环?”
“是在寡妇家里捡到的,掉在地板的缝隙里。”季流年如实回答。
女人却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两个人还是勾勾搭搭的,真是不懂廉耻。”女人失控哭了起来。
“娘,娘……你怎么啦?是不是爹爹做了对不起你的事,请你说出来,孩儿也这么大了,有责任替你分担你的事……”柳青惊恐地说。
“一定是这样的,这个女人一直缠着他,他肯定是害怕臭名远扬,所以杀了她……哈哈,你们也有今天……哈哈……”女人疯狂地哭又疯狂地大笑,把季流年与未白都吓坏了,刚刚还是礼数周全的一个风韵犹存女人,现在完全变成了泼妇。
柳青见劝解不了自己的娘,于是跑了出去,把乡约拉了过来。
听到风声的村里人也跑了过来,一时之间,这里热闹非凡。
女人看见乡约,就直接破开大骂。
“狗改不了吃屎,你喜欢她什么,既然如此喜欢她你就休了我娶了她,为何你不敢做?十年了,你还是这个软弱的样子……”
乡约面色大变。
“起来,你快点起来,别胡言乱语坏了名声。”乡约想把女人扶了起来。
“不……别碰我,我嫌弃你的手脏,别碰我。是不是你杀了那个女人?一定是这样的,为了名声,你什么都做得出来,什么狗屁乡约,你就是一个登徒子……”
乡约连忙捂住了女人的嘴巴。
“你在说什么,你是不是失心疯了……”
季流年走上前去,把自己的金牌掏了出来。
“我是皇上派来的人,偶然经过这里。经过调查,我觉得是你杀了寡妇,嫁祸给鳏夫,最后把鳏夫也杀了,你认罪不认罪?”
“胡说八道,你这金牌是假的,你说的话也是假的,没有人会相信你,我堂堂一个乡约,怎么会做出这样道德败坏的事情。”男人怒目看着季流年。
“我不是空口无凭的,你看,这个是什么?”季流年掏出了指环。
男人吃了一惊。
“你还想说什么?”季流年得意地说。
“这个……是我去看她的尸体的时候偶然掉的,我还以为掉在别的地方了呢。”乡约眼睛都不眨地说。
“你还不认罪?有人看见你几次从寡妇家里出来,难道要我把证人带出来吗?”季流年厉声吓唬他。
乡约果然软了起来,跪在季流年的面前。
“是我做错了,你惩罚我吧,这件事与我的内人我的孩儿无关,千万不要惩罚他们……”乡约潸然泪下。
“这是当然,既然你如此爱他们,为何却做出这样的苟且之事?”季流年生气极了,为柳青不值。
“不是我的错,寡妇三番四次求我,一来二去的我就动摇了,一不小心就做错了事。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为了名声,我只好把她解决掉,可是偏偏又被鳏夫撞上了……”
“你活该!”说这话的是愤怒的柳青。
正文 第两百一十章 成遵惊喜出现
互联网 更新时间:2014…1…7 1:45:54 本章字数:2965
乡约的事全村人都知道了,当天晚上他就自缢身亡了。柳青开始的时候恨不得他死,但是当他死了以后,他却大哭起来。
“是我逼迫他的,要是我的态度好一点,也许他不会死……”柳青深深自责。
“人死不能复生,他即便活着也没有什么意思,现在反倒是解脱了。你就节哀顺变吧。”季流年看见此情此景也不禁内心悲伤。
逗留了一日,季流年与未白打算再次出发。柳青把她们送到渡口。
“从这里往下走,就是蒙族人的地盘了,你们还打算走吗?”柳青现在已经知道了季流年的来历。
“蒙族人有什么奇怪的吗?”
“也许说话地方音比较重,其他的我也不知道,虽然是隔了五座山,可是我们这边的人从来不到那边去,那边的气候也比这边寒冷很多,地势也高,完全是两个世界。”
“我也有耳闻,还是去看一看吧,就此告别了。”季流年与未白都感觉鼻子一酸,今天这一别,不知道何年何月再见,也许再也不见了。
“真是感伤,看来你们在这边交上了朋友,哈哈。”一个戴着斗笠的男人背对着她们说起了话。季流年一时反应不过来,只感觉声音很熟悉。
“你是谁?难道你也到蒙族那边去?”季流年看着他的后背。
“我在这里等你们已经等了两天了,今天你再不来,我就要上岸了,哈哈。”男人转过身来,季流年一看,大叫了起来。
“你怎么在这里,太好了……”季流年用力一摇晃,整个船都摇晃起来。
“小心一点,快点坐下来,船夫大伯可以上路了!”成遵笑着大声说。
“皇上,你怎么也来了?”未白看见成遵也有点兴奋。
“看到了你们的信,知道你们一路上精彩不断,我忍不住就来了,哈哈。”
“那朝上的事怎么办?”季流年担心地问。
“十弟为我们看着呢,你就放心吧,未央高晓峰也在,你就甭操心了。你们走了以后,我更加感觉到寂寞,去季府看了几次敏儿与茜茜,他们两个都很乖。”
“虽然这样说,但是你还是不能出来太久,我看这样吧,在蒙族人那边逗留几日你就回去吧。”季流年不知为何不喜欢成遵也留在这里。
“小姐你也太自私了吧,皇上刚刚来你就说这样的话。”未白笑哈哈的。
“你家小姐是想过着自由自在的单身生活,我在的话她就没有那么自由了,哈哈。刚刚那位还算是一表人才,你们是不是也调戏了人家?”
“调戏个鬼呀,你没有看见我们是男装打扮吗?”季流年白了成遵一眼。
“看来你们是心动了,但是嘴里没有说而已,哈哈。我也来走走,说不定也有一段艳遇,把一个蒙族的女人拐回去。”
他们一路说笑就到了蒙族人的地盘,给了钱给船夫,也许是因为多给了一些钱,船夫善意地提醒了一下。
“我看你们是第一次到这边来,在这里行事千万要小心,说话不要得罪人,要是被杀害了,这里的地方官是不管事的。”
季流年道谢了。
来到这里,季流年感觉有点像蕞尔小国,天气变得阴冷,呼吸也有点不大顺畅,都是因为这里是高寒地带。
未白是第一次到这种地方来,嘴里抱怨连连。
“什么鬼地方,我呼吸都不顺畅了,我都要晕了。我们赶紧找一个地方住下来吧。”未白看见前面有一个比较大的旅馆,连忙叫季流年到那边去。
“那我们就在那里歇脚吧?”季流年问成遵。
“我随便你们,我是你们的保镖与钱袋,可以了吗?”
“这还差不多,我们走。”
想到成遵会付钱,吃饭的时候未白故意点了许多菜。
“你就点吧,吃不完我就从你的鼻子塞进去。”季流年捏了一下未白肉肉的鼻子。
“请你们吃饭不要说话,那是对食物的不尊重,谢谢。”旁边桌子的客人走过来,对他们说了这样的话。
季流年三人都惊呆了,哪有吃饭不说话的道理,真是太奇怪了。
未白刚想站起来与他们理论一番,季流年拦住了她。
“算了,入乡随俗吧,不要与他们发生矛盾。”季流年最害怕在这种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与别人发生争端,到时候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他们赶快把饭吃了,然后上楼去,季流年与成遵一个房间,未白在隔壁的房间。
两人云雨了一番后,季流年感觉全身疲惫。
“这些日子好像把宫里的事情都忘记了,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感觉真好。”季流年笑着说。
“你是快把我都忘记了,我却在宫里寂寞得要死。你真是狠心,把茜茜公主也送了出去,我都不知道与谁说话了。”成遵有点害怕季流年就这样继续晃荡下去,一晃荡就是三年五载。
“不把她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