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
“咳咳”李群青咳嗽一声,立刻放下帘子,转身挡住了所有人的视线。
“你们,全都去外面等着”
“是”
一行人连忙转身,走到了远远的大门口。
李群青脸色阴晴不定,要说大王喜欢男人什么的,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他李群青从小就跟在大王身边服侍,大王什么性向,他是最清楚不过的了
但是……
李群青擦擦汗,第一次两人扑到一起又亲又啃,如果说那是气皇太后用的计策也就完了,刚才那一幕,明明就是大王很主动的去调息那个……呃……男子……
这……这就不对了啊
李群青烦躁的揉着头发,却没有发现他的背后正有一双冷冷的视线正盯着他瞧着。
“群青,进来”
耶律休哥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要是李群青继续挠下去,估计会把脑袋抓破,所以他暂时打算把这个傻蛋弄进来。
“大……大王……”李群青听到耶律休哥的声音,小心肝立刻颤了两颤。
看着站在门口踌躇不前的李群青,耶律休哥微微皱起眉毛,厉声低喝:“赶紧进来”
“……是……”
李群青不甘不愿的进了打仗,老老实实的贴着门口站了,眼观鼻鼻观心。
话说不该看的看,不该听的不听
“哈哈哈哈”
床上爆发出一阵大笑,那笑声带着浓浓的女子的柔气,李群青小心擦汗,怪不得大王会突然好上这口,光听这笑声,都比女子**。
“别笑了”耶律休哥冷冷的声音响起来,白晨不但不害怕,反而笑得更厉害了。
“大王,您刚疼完人家,现在怎么又嫌弃人家了呢?”
白晨故意嗲声嗲气的往耶律休哥身上蹭过来蹭过去,还不忘搂着他的脖子撒娇,耶律休哥很无奈,但他又不忍心训斥白晨,只好任由她挂在自己的脖子上。
一边的李群青早已脸色铁青,脑袋垂的越来越低,几乎都要垂到地上去了。
白晨见了李群青的样子就捂嘴偷笑,话说孩纸啊,你简直就是太有爱了啊
白晨撒开手,慢慢踱到李群青的身边,李群青看到地上那一双布鞋,便知道过来的不是耶律休哥,屋子里一共三个人,走过来的还不是大王,那肯定就是……
想到这里李群青不禁打了个哆嗦。
“来,让本大爷看看长得如何?”
说着白晨就伸出手指,极其轻挑的抬起李群青的下巴壳子,李群青吓得赶紧闭上眼睛。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啊
“睁开眼。”
那轻挑的声音慢慢道。
李群青脸皮子微微一抽,慢慢的,慢慢的,睁开了眼睛,一双眼珠子,却是不住的往四周游移。
呃……大王的羊毛毡子该换了,地毯也有些奶渍,还有……
“看着我”
……李群青微微抖了抖脸皮子,终于将视线,停在了面前的男子身上。
呃……这脸好像挺眼熟……
李群青眨眨眼,思考了半天之后,突然恍然大悟。
这张脸跟白小娘子一摸一样啊
看着白晨这张脸,李群青你果然哭了起来,这不但让白晨束手无措,甚至连耶律休哥都是一阵错愕。
“大王……大王……”李群青抽抽泣泣到。
“大王,大王对白小娘子用情之深……小的,小的……”
耶律休哥的一张脸顿时红白黑频闪,他冷冷的看着李群青,瞬间有种想把他一脚踹出去的冲动。
自己当年到底是那只眼睛没看准,竟然找个这样一个傻蛋做自己的随从?
白晨也是微微一怔,半晌之后,她突然爆发出一阵哄然大笑。
感情这李群青以为自己是一个长的跟白晨极其像的男人了,而且还是因为耶律休哥思念自己太深,才故意找的
“噗哈哈”这个李群青,怎么能这么有趣?
“她就是白晨”
耶律休哥实在看不下去了,冷声道。
“小的知道大王的心意,小的……呃……就是白晨?”
李群青一怔,连忙抬起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起眼前的人儿,白晨笑的肚子都痛了,她只好一边揉着肚子,一边看着李群青。
“真,真的是白小娘子”李群青使劲揉了揉眼睛,而后终于破涕为笑了。
还好还好,大王不是断袖我就说嘛大王的性向,我怎么会不知道啊
白晨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她擦了擦眼睛,直起身子,将李群青拖到耶律休哥面前,对着李群青挥手指了指耶律休哥道:“我要绑架他,你,帮忙”
第二百章(一起走吧)
(一起走吧)
“绑、绑架?”李群青有些惊愕?着什么意思?
“对,绑架,我牙把他绑架到东京去给我做牛做马”
“啊?”李群青的大脑微微有些当机,这什么意思啊?
“意思就是,你,跟我们现在,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白晨伸了伸手指,在几个人身上指了一遍。
“哦……”李群青茫然的点了点头,虽然不太清楚白晨具体要怎么组,不过,大王去哪里,他绝对就要跟到哪里。
“嗯,顺便把我的好姐妹秀儿还有李尚玉也带回去,我们,晚上就行动”
白晨看了眼耶律休哥,耶律休哥不说话,却是眼含笑意,饶有兴趣的看着白晨。
“你们哪里都去不了”门帘被人狠狠的掀开,萧绰就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
李群青一怔,吓得立刻站到一边,白晨和耶律休哥则是一起抬起头来,两人毫不忌惮的看着门口的萧绰。
萧绰放下门帘,将帐篷内外隔绝开来,而后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
“白晨,哀家没有想到,你竟然会从东京千里迢迢的一路追到这里”萧绰平静的面容上满是怒气,这令她一如既往的良好形象还是有了一丝丝的变化。
白晨不说话,只是淡淡的笑着看着萧绰,眼神里满是得意的笑容。
耶律休哥微微拉过白晨,护在身后道:“太后,现在宋辽议和,已经没有在打仗的必要,微臣想……”
“没有想”萧绰怒斥。
“你的辞呈哀家不同意只要哀家一日没有在上面批阅,你就还是我契丹的北院大王你就还要听命于当今皇上”
耶律休哥却是一愣,看着萧绰的视线瞬间又阴冷了几分。
“如果太后执意如此,逊宁还是那句话,宁愿一死”
萧绰一怔,愤怒的面容顿时一片苍白,她的身子也遏制不住的颤抖起来,甚至连那双柔软的手也跟着不断的颤抖着。
空气里淡淡浮出一股紧张的氛围,那氛围慢慢的蔓延,让人的心也不自觉的跟着压抑起来,白晨忐忑的看了一眼耶律休哥,耶律休哥正一脸决绝的看着萧绰,大有她不同意,他就立刻抽刀自刎的意思。
想到这里白晨不由得微微颤抖了一下,她伸手轻轻地拉了了拉耶律休哥的衣袍,耶律休哥微微的回头看了眼白晨,而后冲她露出一个安心的笑容,这才又转过头继续跟萧绰对峙。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两人依然在僵持,李群青早就也得脸色苍白冷汗直流,这样压抑的氛围里,耶律休哥却缓缓说道:“太后,我耶律氏祖祖辈辈都为皇室效命,我耶律休哥身上流着耶律氏的血脉,即便我离开,只要契丹需要我,我就会回来,带着我的妻儿子女,一个不剩的回来为我耶律氏鞠躬尽瘁”
萧绰咬了咬下唇,而后抬头看了眼耶律休哥,她美丽的眸子此刻变得通红无比,那双眼睛里正慢慢氤氲起一团浓浓的水汽,她就这样看着耶律休哥,就好像看着一个爱之深恨之切的男人。
“逊宁,你可是哀家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萧绰厉声怒斥。
“是,太后就如同逊宁的姐妹。”
萧绰握紧了拳头,还想再说什么,但是外面却有人掀开帘子走了进来,萧绰不悦的微微向后瞟了一眼,发现进来的人是耶律隆绪的时候,萧绰微微一怔,刚想要垂下头,就被耶律隆绪一把拽进了怀里。
“母后,我们回大帐宫吧,韩大人有事想跟母后商议。”
耶律隆绪轻轻拍了拍萧绰的后背,萧绰眼睛一酸,泪花儿这才慢慢的掉下来。
曾经峥嵘岁月,征战沙场,耶律氏哪个不是率领兵卒一马当前,其中的辛酸与苦楚,只有真的在马背上摸爬滚打的人才能明了,而每一次与大宋的对抗,不管兵分几路,不管相隔再远,耶律氏一族,多能彼此明白互相的每一个动作的意图,这配合的如此天衣无缝的战线,从此,就会有一个莫大的缺口了……
萧绰低低的哽咽,她努力不让任何人听到自己落泪的声音,但大家都知道,这个女人,这个叱咤中国北方疆域的女人,现在,正在哭泣,却只是为了,耶律休哥的离开。
“留不住了。”好似叹息一样的劝慰,耶律隆绪轻轻地拍了拍萧绰的后背,低声说道。
萧绰的身子微微一僵,她抓紧了自己儿子的衣衫,狠狠的擦干净眼泪,而后挺直脊背昂起胸膛,大气并染的出了帐篷。
外面传来太后雄赳赳气昂昂的声音,即便是女子,她那浑厚的带着统治者的声音也让人不由得想要臣服于她的脚下。
耶律隆绪淡淡的看着早已放下的门帘,脸上不自觉地飘过一丝淡淡的满足。
就是这个声音,想当年父皇驾崩,年仅十二岁的他才即位的那一刻,母后就是用这样的声音对着外面的百官,宣布自己登基的消息,以后尔虞我诈的早朝,母后也是用这个声音斥责那些有妄想的臣子的,如果没有母后,他耶律隆绪也不可能坐在这个位置上,享受所有人的跪拜。
耶律休哥见萧绰走了,才微微上前拱手行礼:“参见皇上。”
耶律隆绪淡淡一笑,视线却是朝白晨瞟了过去。
“朕一直以为,你会死在马背上,看来你也是性情中人。”
耶律休哥垂下头:“臣惶恐。”
“惶恐不惶恐,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耶律隆绪微微叹了一口气。
“不知道你刚才对母后说的话,可算数?”耶律隆绪问道。
耶律休哥一怔,心里突然微微有些伤感,他俯下身子道:“微臣身上,留的是耶律氏的血,这一辈子都不会改变”
耶律隆绪微微点了点头,扶起了耶律休哥。
“这就是未来的王妃?”耶律隆绪笑呵呵的看着白晨。
白晨也不知道契丹的利益该怎样行礼,只好学着汉人的样子给耶律隆绪行了个礼,耶律隆绪只是很大气的笑了笑,而后戏谑:“王妃也算是女中豪杰了,人家拼马会抢飞刀,为的是博美人一笑,王妃拼马会抢飞刀,却是为了一生之好。”
白晨听耶律隆绪这样说,便知道这个皇帝其实并不讨厌自己,于是她也越发的大胆起来。
“未来的路,在我的手里,在我的脚下”白晨一字一句的说。
“好一个在我的手里”耶律隆绪赞叹起来:“不愧是我草原的儿女”
白晨耸了耸肩膀,可能这具身子真的留着契丹的血,但是这内里,却是21世纪五讲三美的好少年一枚。
“那你们,就走吧,朕……就不再多说什么了……”耶律隆绪似乎有些感慨,他本就年轻,现在这样的表情,使他越发的看起来不像是一个十六七的少年,反而像个三十多岁的成年人士的,透着淡淡的经历事故沧桑之后的成熟与稳重。
耶耶律休哥和白晨小心的拜别了耶律隆绪,一直将他送出去很远。
剩下的时间,就是收拾东西,打包,然后耶律隆绪还要去递交辞呈,交完了还要等待上面的批阅,然后他才能离开。
这段时间,白晨就跑去找秀儿,她会再一次来这里的原因,还有一面就是秀儿,她想把秀儿接回去,接回东京,而后一家人在一起,那才是真正的快乐,那才是真正的家。
白晨来到秀儿的打仗外时,四周静悄悄的一片,帐篷旁边的羊圈里空空如也,看来尚玉应该是带着羊群去放羊去了,白晨抖着手拉开帐篷,果然就看到了一脸操劳的在帐篷里缝制衣物的秀儿。
时间过得很快,真的很快,快到似乎那陈家谷一别似乎就在眼前。
那个美丽却又柔弱的少女临别前塞给自己的信,还有紧贴着耳边那句淡淡的让人心酸的话,似乎现在还在耳边。
要是我们回不来,就记得逢年过节,给我烧一支香就好
当时的白晨并不明白,为了一个不喜欢的男人秀儿是否值得去做这么多,甚至是豁出性命的回到满是血性的陈家谷去寻找尚玉哥,但经历了这一世的这些,白晨也渐渐地明白了,那种即便是一日不见,也会想念的紧得心情。
如果说这一辈子都不能再见到你,那么当初失去你的时候,还不如随着你而去……
这就是秀儿的想法吧?不少字
作为女子,真的人让人不得不佩服。
白晨静静地看着秀儿纤细的背影,秀儿瘦了,应该是过不习惯契丹人的生活,所以才会急速的瘦了下来吧?不少字
白晨微微红了眼圈,对着那个熟悉的身影低低的唤了一句:“秀儿姐。”
那纤细的身子微微一颤,接着秀儿那美丽的脸蛋便微微的转了过来,那美丽的眼睛里满是惊讶与震惊,当她真的再次确定站在自己身后的人的确就是白晨以后,她终于皱起眉毛,一下子扑到白晨的身上大哭起来。
白晨受到感染,其实也是心里难受,不由得也搂着秀儿,同她一同痛哭起来,寂静的帐篷里,两个女子,两个不打不相识的姐妹,就这样毫无间隙的搂在一起,深深的,深深的嚎啕大哭了起来。
第二百二十一章(大结局)
(大结局)
“秀儿姐,我们,一起回家吧”
白晨看着面前的女子,千言万语卡在喉间,就变成了这么一句简单的话。
秀儿擦了擦眼泪道:“这里就是我的家啊,你看,我的大帐,我的一切,都在这里了。”
“我娘还等着给你做新衣裳呢,对襟的小坎肩,绣上梅花样儿,在弄个藕色的长裙,不比穿着这一身不知道什么牛皮羊皮的料子好?”
白晨故意捏起秀儿身上的毡毛外套,不屑道。
秀儿轻叹了一口气:“我们是被虏来的奴隶,哪有这么好说走就走得了?晨晨,你还是快走吧,莫要连累了你,也出不去。”
秀儿还是担心自己的,白晨没有说话,只是笑嘻嘻的看着她:“不怕,我有靠山,秀儿姐,你就等着收拾东西,回去给凤儿看孩子吧”
“凤儿结婚了?”秀儿心中一喜,拉着白晨的手就开始问,什么新郎官是谁啊,做的什么衣服啊?有没有按照郭成的风俗好好地置办婚事啊,等等等等,那兴奋的劲儿,比自己结婚了还要高兴上十分。
白晨就笑,嘻嘻哈哈的将一切都告诉了秀儿,秀儿越听越感慨,竟然忍不住又掉下泪来。
“凤儿,就是凤儿,婶子给她起名有个凤字,我就知道,她将来一定要飞上枝头的”秀儿信誓旦旦的说着,白晨只是笑,她觉得现在的秀儿,就好像曾经孩童的时候,给自己还有弟妹们买蓬糕的秀儿一样。
“那么好姐姐,我们回去好不好?”白晨适时地追问。
“好,等尚玉哥回来,我就跟他说”秀儿脸微微一红,垂下了脑袋。
白晨还未来得及点头,帐篷的帘子一撩,尚玉就站在了门口。
上一次没有来得及仔细的看,现在,白晨终于可以仔细瞧瞧尚玉了。
倒是在草原上呆的久了,也不再是以前懵懵懂懂的少年郎了,倒是多了几分草原男子的狂放和粗犷,倒是有些让白晨认不出来了。
“尚玉哥。”白晨微微一笑,轻轻的唤道。
李尚玉看到白晨时不禁一怔,而后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