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去还是不去？
第七十五章（决定）
（决定）到底去还是不去？
白晨咬紧嘴唇，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杨府，只是一抬头却猛然发现自己站在白氏的床前。
白氏还在睡，这几年因为不用在干重活，她满是茧子的手也慢慢的柔软了下来，握上去暖暖的软软的，就像是握着最贴心的珍宝。
白晨握紧白氏的手，贪恋着白氏属于母亲的气息和温柔。
“晨晨，你回来了？”白氏微微动了动胳膊，就要起身。
白晨连忙摁住白氏，替她盖好被子又说：“别起了娘，我马上就睡了。”
“在外面如何？没人欺负你不少字”
“没有，谁敢欺负我啊”白晨哈哈一笑，带过了这几天来的不如意。
“不如你们去找个场子，在里面老板肯定也会替你们拦下不少事，你这样天天在外面，娘实在是不放心。”
“恩，我听你的娘。”
“好了，喝点热汤就睡吧，老夫人亲自送来的，非要咱们俩一起喝。”白氏瞧了眼仍然炜在小炉子上微微冒着热气的汤罐，示意白晨多喝点。
白晨微微一笑，取过汤罐倒了两碗热汤，递给白氏一碗，自己则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
“娘要是没这么多毛病就好了，咱们离开杨府租个宅子也好啊”白氏端着汤碗慈爱的看着白晨，看她一口一口的喝着，又像是自言自语一般念叨着：“住在别人家就是无法心安理得。”
“那有什么心安不心安的，杨延昭的命还是我救的呢”白晨故意这么说，也好让自己也不是那么的愧疚，毕竟自己在人家家里吃吃喝喝，却连碗都没刷过一次。
“那也不能在这里就这么下去不少字那些药都金贵着呢，而且，娘还想信儿和凤儿，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好好地吃饭，有没有记得换上厚褂子。”
｛只要一句话，说不定不用通过学院的考试，就能直接成为天子门生。｝
突然想起杜无悔的话，白晨皱起眉毛，不管怎样，杜无悔开的条件都极其的诱人，对于什么都没有的白晨来说，杜无悔现在就好像是雪中送炭，而且有些事也的确是耽误不得。
那她明天就去看宅子，顺便点出钱来看看够不够三百两，再拿给杜无悔，不过不知道能不能拿得出来，挣的银子似乎没有那么多的样子。
吹了灯白晨躺倒在白氏身边，心里的声音再告诉她，这是最好的出路，也是最迫切的出路。
管它前面是什么？反正水来土掩兵来将挡现在也算是一家人都团聚了，多了凤儿和信儿也就不会是她自己一个人孤身奋战了哼，杜无悔你个毒公子最好不要怀着什么坏心思，否则她白晨一定会加倍讨回来
想着白晨一个翻身精神又抖擞起来，杜无悔再大也不过是个商人，咱们百信将来可是党宰相的料况且癞头还在呢，好歹在京城也算有个眼线赖山河应该也会帮着她，毕竟允诺过癞头的事……啊……癞头白晨瞪眼，不行下次去跟毒公子谈判，绝对还要加上癞头……不过话说……癞头真名叫什么呀？不会就叫癞头不少字？
总之本着走一步算一步的心态，第二天一大早白晨就跑去冬月府看了房子。
房子的确……不大，是相当的大
白晨瞧着这一层套一层的院子，假山花园，亭台楼阁，应有尽有，光偏院的一个小花园都比他们郭城的屋子连院子都大白晨从门口走到最里屋就花了有一段时间，不过好在宅子似乎没空太久，院子里落叶不是很多，屋子里都用白麻布盖着桌椅板凳，到时候住进来只要掀开白布就直接能用。不过这么大的屋子收拾起来得很费劲不少字看来少不了还得请仆人丫头什么的……毒公子的用意就是这个不少字用便宜的价格卖给自己房子让她死在养房子上？白晨在杂志上看过，外国的城堡卖一美元，但税还有房子的保养一年却要上百万，所以这个杜无悔肯定也是打的这个主意吧一瞬间白晨咬牙，绝对错不了撒
想想三百两，三百两拿出来估计连这房子的一间厕所都买不起白晨眨眨眼，又进了正房。
终于在看完整个宅子之后，白晨才出了门锁好屋子。
自家住不但够了还会相当的大，不如把赖山河也叫到宅子里来住……想想白晨又摇了摇头，上次又不是没请过，他直接就拒绝了，不知道是为什么哦。要不让威廉姆住进来不少字想着白晨擦擦汗，算了吧，古代人的眼光还不知道会把白晨看成什么样的女人呢……
总之还是先去见毒公子，把话说清楚再搬进来的好。
想着白晨就迈开腿往矾楼方向走去，心里还在不情不愿的唠叨：啧有朝一日姐也弄匹高头大马骑骑，然后高高兴兴的想去哪就去哪，也用不着现在这样天天用两条小嫩腿奔走了。
白天的矾楼虽然没有夜晚的烨烨生辉，但也美不胜收，只能说如果夜晚的矾楼是缀在九天之上的璀璨星辰，那么白天的矾楼就是耸立在华夏九州的重殿金宇。
白晨跟看门的小活计打个招呼，熟门熟路的上了三楼进了雅间，一推门杜无悔怀里正搂着妙静，三个人六只眼互相瞅了半天，白晨摸摸鼻子，很识相的关门转身，到一边依着栏杆看光景。
妙静也眨眨眼，她认识这个小姑娘，就是每天在她牡丹棚的窗外唱小曲弹黑箱子的家伙。
“公子为何要请这小娘子来呢？”妙静瞧着杜无悔迷离的杏眼。
“有她给你做陪衬，岂不是更好？”杜无悔捏捏妙静的下巴壳，轻佻一笑。
妙静也微微一笑，眼睛却绕到门上，心里暗自思量。
杜无悔也微微一笑，谁心里什么心思，哪个能逃的了他的眼睛？这样才好，用不着他自己嘱咐，这妙静也绝对会更加卖力的给矾楼卖命了
又厮磨了一会儿，妙静才翩翩然走出雅间，眼睛将白晨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个遍，而后眉眼一弯，俯身到了万福，才笑吟吟的走了。
白晨眨眨眼，这女子倒是挺不错。
进了雅间，杜无悔依然神情自若的坐在圆凳上，仿佛刚才那一幕是别人似的。
“小娘子今天来，必定是想给杜某一个满意的答复的不少字”
白晨咬了咬嘴唇，这人果然极富城府，不过想来也是，当你最想要的东西就摆在你的面前时，任谁都会伸出手的不少字这杜无悔倒是个真真精明的生意人，他很好的利用了别人的心理。
“我要追加几个条件，第一，房子的地契必须写上我的名字，我们一家的户籍也必须落到京城。”
杜无悔不屑的笑了笑：“这都不难。”
“还有，我去了矾楼，只负责唱歌，概不接客”
“那无所谓。”
“那我们就一手交地契，一手交契约”
“当然可以。”
杜无悔答应的很痛快，直接命人取来纸笔写了凭证，杜无悔率先按了手印画了押，将契约交到白晨的手里。
“小娘子其实没有必要这么的小心，杜某是真心想请小娘子到矾楼来。”
“那里，奴家只是不想多增加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而已，这样对公子还是对我，都是件好事不是么？”
“啊，那就依了姑娘吧。不过杜某丑话说在前头，等我收了你画好押的契约，三天后，我不管你做没做好准备，三天后的晚上我都要看到你的表演。”
三天？白晨微微一笑：“既然如此，奴家就先跟公子要几个人。”
“好说。”杜无悔粲然一笑：“我很期待姑娘的表演。”
妙静立在门外，细柳一样的眉毛微微一皱，她记得公子前几日还说着小娘子的唱词是下三滥不入流，为何今日却这么大张旗鼓的请她进门呢？
京城第一小唱，会输给市井之流？
妙静慢慢的离开窗户，里面的人看样已经谈得差不多，她也没有偷听的必要了，于是她慢慢的从三楼走了下来，周围的小厮，一见到她都是极其恭敬的点头，妙静却径直走到大厅刚修建好没多久的高台上，轻轻的抚弄着自己心爱的琵琶。
果然没多久，三楼包厢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那个小娘子慢慢的走下楼梯，顺着长长的廊门跑了出去。
妙静冷冷的瞧着，不过是会点新奇的玩意而已，公子也不过是图个新鲜劲儿想试一试不少字妙静轻轻拨了一下琴弦，等大官人们都听得腻了，这小娘子的小日子，也就到头了。矾楼的这个台子，是为她妙静搭建的，而能永远站在这里献艺的，也只会是她妙静而已。
妙静低低一笑，美丽的眼睛牢牢的锁定在自三楼缓缓而下的杜无悔身上，她微微张开嘴，低吟浅唱，这引得客人们纷纷驻足，杜无悔的视线也有意无意的飘过这里，偶尔投给妙静一个勾人的微笑。
“摔碎瑶琴凤尾寒；子期不在与谁弹？”
唱完最后一句，收了琴声，是满堂的喝彩，妙静谢了堂，转身而去。
第七十六章（新家落成）
（新家落成）
从矾楼出来已经是下午了，白晨先跑到赖山河的住所，将白信还有癞头一起领了出来。
“信儿，癞头，这几天你们要好好准备一篇行卷，姐托了关系，找人令你们去见见睢阳学舍的先生。”
“睢阳学舍的先生？”信儿微微晃了晃小脑袋：“见了也没用不少字毕竟我连推荐书都没有啊？”
“姐自有办法”既然是杜无悔允的好处，不用白不用，大不了进了矾楼多替杜无悔赚点银子，在还他就是。
信儿瞧着白晨，却不在说话，虽然他今年也不过才12岁，但白晨的这句自有办法，却着实让他掂量起其中的分量来。
“姐，若是麻烦，我自己在家里学也并非不可。”
白信虽然不能肯定自己的姐姐到底做了些什么，但谁会没事允给他们外地来的人这么大的好处？想必自家姐姐也是要付出等同的东西的，但若是白晨为了他做了难以挽回的事，他白信，宁愿不上这个学
白晨微微一愣，她岂会不知道自家弟弟的心思，挡下微微一笑，爱怜的摸了摸白信的脑袋，说：“有人赏识你姐，我可是求了他半天，他才允的这些好处，况且他也知道，培养一个仕途之人，对他也会有莫大的好处。”白晨说的话，真假参半，并不是她想骗白信，而是这中间的缘由，其实连她自己都还没弄清楚，又要如何跟别人说？
白信只能点点头，他抓着白晨的手，信誓旦旦的说：“姐，你放心，我不会让姐受半点委屈的”
白晨会心一笑，她轻轻的点了点头。
“那我也要去么姐？我哪里会写什么行卷啊？”癞头皱起胖嘟嘟的小脸蛋。
白晨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她捏了捏癞头肉嘟嘟的脸盘一脸暧昧的说：“你啊，你不是很佩服信儿么？”
“唉”癞头怪叫一声跳出去好远，肉嘟嘟的脸蛋上飞上满脸的粉红，他懊恼的搔了搔脑瓜子：“姐，你干什么啊？”
信儿在一边歪着脑袋瞧着癞头，脸上依然还是很淡定的挂着笑容，可爱的正太脸上满是春风，笑的一脸的正人君子。
癞头虚虚的瞧了一眼信儿，胖脸蛋垂得更低了。
“我……我跟白信是不打不相识，他是我好兄弟”
白晨咂咂嘴：“对啊，姐就是这个意思啊，你们是好兄弟讲义气嘛”
“……”癞头有点缓不过劲儿来，好一会儿他才瞪大眼睛瞧着白晨：“姐，说到最后你就是这意思啊？”
“你以为？”白晨无辜的摊开双手。
“噗哈哈哈……”信儿终于忍不住捂着肚子大笑出声，他这个姐太恶劣了，从小时候逗引尚玉哥开始他就发现了。
“什吗啊？”癞头瞪着一双无辜的细长眼瞧着这一对笑的旁若无人的姐弟：“喂，你们别笑了，到底把我也叫出来是说什么的啊？喂，喂你们还笑”癞头咆哮：“再笑我走啦”
“好了好了……噗……咳咳……不笑了。”白晨深深地吸了几口气，直起身子。
“其实是这样的。”白晨慢慢换上一副无限担心的神情，看的癞头也跟着难受起来：“我和凤儿都是女孩儿家，进不得睢阳学舍。”说着捏起手帕擦了擦眼角“鳄鱼的眼泪”
“可是，你也知道，东京人哪里瞧得起我们外来人。况且你信儿弟弟长的面若桃花，又单纯又柔弱，姐真的很担心，真的很担心……”停下来扭扭手帕上的水，继续擦眼睛：“担心你信儿弟弟在全是男人的学堂里会不会受欺负……”
癞头眉毛皱得越来越近，最后他恨恨的站了起来大喝一声：“姐你就放心吧信儿去哪里我癞头就跟到哪里，绝对不会让他受半点委屈”
白晨在心里露出一个大大的邪恶笑容，脸上却是相当的震惊：“真的？你真的愿意？其实姐不想你只做信儿的跟班，姐想你跟信儿一起去上学，这样也能相互有个照应，但姐，姐实在是能力有限……”白晨其实也是求了杜无悔的，可这毒公子好像笃顶了癞头不会有出息，硬是不肯松口，白晨无奈，只好想出这个法子，想来能当做书童一起进学舍念书识字，对于癞头来说围城不是一件好事。
“没事，姐跟在信儿身边癞头也会努力地学习的，信儿也一定会教我的，若是真成了白丁，估计也会拖信儿后腿的不少字”癞头显得极其仗义，白晨心底里邪恶的笑容却越发的扩大。
“那就谢谢你了癞头，可你爹那边？”
“没事，我爹那边我会解决的，姐你就放心就好了见先生们的时候姐一定要叫上我”
哦也成功~~顺便连赖山河也一并解决~~~
白晨微微一笑：“那是一定的那是一定的”
“好了，把凤儿也叫出来吧，咱们去新家住。癞头也跟我们一起去吧”
“新家？”白信眨眨眼：“姐你哪里弄得钱买的房子？”
“呃……”白晨一是语塞，刚才白信的确是起了疑心，白晨只好编了个瞎话：“是那赏识我的人便宜租给我的，说为了以后表演方便……”
“哦。”白信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姐，回来也叫我见见那位大善人，我一定要好好谢谢他”
白晨想到那个不知道葫芦里买的什么药的小毒物，立刻滴下汗来。
“哈哈……行……”白晨打着哈哈：“那之前先把咱们新家整理出来。”
“好。”白信应着。
“好，我去帮忙。”癞头也跃跃欲试起来，信儿跑回破屋叫出凤儿，凤儿一出来就扑到白晨的怀里撒娇：“姐，我们有新家了么？姐，新家大不大？姐，娘在不在家里？”
“那，那，咱们先去收拾屋子打扫卫生，等打扫干净了给娘一个惊喜好不好？”
“好，好那我们快走，快走”
凤儿一蹦一跳的走在前面，就像一只美丽活泼的花蝴蝶，左边飞飞右边飞飞，白晨看着她就像看到了自己的童年一样。
“姐，我自己去学堂也可以的，为何你非得要癞头哥也来呢？赖伯伯真的会提着家伙来咱们家要人的。”信儿扯了扯白晨的衣角，小心的说。
“原来你偷听啊”信儿戳了戳风儿的小脑袋，引得风儿半嗔的瞪了他一眼，白信嘿嘿一笑，老实的跟在两位女士身边。
白晨掩嘴一笑，风儿就回头拉着白晨的手又开始瞪她，白晨只好赶紧说：“这也是为癞头好，你想他一辈子当混混么？而且以他现在的基础，进了学堂他能跟得上先生的进度么？还是跟着你哥好一些，可以慢慢地学。”
“原来是这样，不愧是姐”白信竖起大拇指。
“不过……”白晨眨眨眼，冲着前头的癞头问：“癞头，你本名叫什么？去见先生们，总不能介绍说这是癞头不少字”
凤儿噗嗤一声笑出来，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