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您就不要难为我们了。是老爷不准我们说的啊。您还是先喝药吧。”
一旁的人又端来药碗,未递到师瑜谨面前,就已经被他掀翻了。
师瑜谨从奶父手里抱过孩子,红肿着双眼。
“孩子还没睁眼见过妻主呢,我要带着孩子去见她的母亲啊。这药我今个儿不喝了,若你们不告诉我妻主在哪里的话!”
“公子……”
在众人的惊叫中,还没来得及阻拦,师瑜谨已经抱着孩子跑出屋子,就往牧归的院子跑去,连鞋子也没有穿,赤着脚就跑过去。
还没跑到牧归的院落,就瞅到端着药碗和盆清水的仆人。心一动,忙捂着孩子的嘴,藏在柱子后面。那两个经过的仆人没发现柱子后面的师瑜谨,却是讨论着刚才的事。
“我刚才听小六子说,牧归小姐诊脉后,一直皱着眉呢。该不会是小姐……”
这话未说完,便被人捂住嘴。那捂住嘴的人瞪了另外一个人。
“这话不要乱说。快点端药去吧。小姐还等着呢。”
师瑜谨悄悄跟在那两个仆人的身后,跟着他们走到后院,穿过后院,直走到另个屋子,在白水心曾经住过的屋子前停住。师瑜谨不等那两个仆人,就推开门,走了进去。
屋里面的仆人手上本来正想接过药碗的,在看到来者是何人后,大吃一惊,惊动了屋内的人。连里屋的苏老爷也走了出来。
“瑜谨,你……你怎么来了?”
看到他手上还抱着孩子,赤着脚,一脸狼狈的模样,吓了一跳。
他没回答苏老爷的问话,只是问道:“老爷,妻主是不是回来了,就在里面?我要抱孩子给她看呢。”
苏老爷看了他半天却没说话,怕惊吓到他。犹豫了下,终究没说。
在瞧到进去的仆人端了盆血水出来,他浑身战栗。竟是避过苏老爷的阻拦,跑到里屋去。还没进屋,便被里屋的沉闷惊住,也被床上躺着的人吓住。牧归正聚精会神为苏瑞针灸着,意识到身侧有人靠近,抬眼便见是师瑜谨颤抖着身子,伸出手,正要向前。
“别凑过来!”牧归厉声说道。师瑜谨的手缩了回去,眼睛还是直盯着一脸惨白,紧闭着的苏瑞。
“牧归小姐,妻主……她怎么了?”
他很想替苏瑞擦去她额头不断冒出的冷汗,很想握着她的手,问她怎么了,可是不能。这让他非常难受。
牧归没回答师瑜谨的话,继续下针,将银针缓缓刺进苏瑞的头顶。师瑜谨就直直地站在那里,任谁来劝也不离开,连莫儿端来的药都不喝。
牧归停下手中的动作,收起了银针,叹了口气。眉头还是紧皱着。她当然知道苏瑞现在的状况。
“苏小姐是前几天被人从京城送回来的。送回来之前就已经在发烧了。我检查过她的身体,身上有些伤口,但都差不多愈合。只是被人下了药在身体,经脉受损过,再加之之前耗尽真气,还没修养已经十分虚弱的状况……我现在只能尽力而为了。”
待牧归走开床侧,师瑜谨将孩子给苏老爷抱着,自己失魂落魄坐在床侧,手不断颤抖,摸上那苍白而熟悉的容颜。
“那药是什么?”
“千里红。让人精神萎顿,骨头变脆弱的药物。”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只是对前面作的补充,不是虐啊。本来就存在的。会好起来的。真的,相信我啊。~~o(》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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