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态皇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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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态皇兄-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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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觉二哥的身体在一点点地冷下去,我的心都灰了。
  “二哥,你给我醒来啊,文贵妃看到你这个样子会很伤心的,你一向最孝顺她了不是吗?快,睁开眼睛吧。只要你睁开眼睛,好起来,我。。。。。。我跟你走,我什么都答应你,你起来啊。。。。。。”
  “我都说了什么都答应你,你怎么还是躺着一动不动啊!”
  “看着我哭得这么难过你就是不醒来,你很得意是么?”
  “我真的愿意跟你走,你别死啊,我错了,我不该逃,我知道错了。。。。。。”
  我哭得喉咙都沙哑了,可他还是没有动静。
  流秋立在一边,木头人似的,初风冷漠地看着我哭得涕泪横流。
  我软软地倒在地上,可是心里还是想着要把他喊醒,抓住他身下的褥子,想爬起来,可是怎么也使不上力气。
  让我能起来吧,无论要我开多么豪华的条件我都愿意,只要他醒过来!
  可是天没能遂了我的意,就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朦胧中好像一个声音轻轻唤着我,一只手轻抚着我的脸颊,把我脸上的发丝顺到耳后,再用额头轻轻贴着我的额,呼吸像羽毛一般轻刷着我的脸。
  我动了动身子,那人稍微挪开了一点,我伸出手抱紧了他,慌道:“不要走,就是死,也带我一起!”
  感觉自己被拥紧了,却有热泪滴到我的脸上,我赶忙道:“你哭也没用,我就是赖定你了。你不喜欢我也没关系,我只跟着你,别说些什么地狱黄泉永不相见的话!”
  还没说完,我就被放开了,手垂到枕头上,头一歪,醒了。
  我看见二哥眼眶泛红,两行明亮的泪痕还挂在他那美玉一般的脸上,哪里还有什么苍白的脸色发紫的唇?!
  “二哥,二哥你没事?呵呵。。。。。。呵呵。。。。。。真是太好了。”
  二哥转过头来,逆光让我看不清楚他的表情:“我倒宁愿我有事,好继续自作多情地以为你的眼泪是为我而流。”
  “我。。。。。。”
  “七弟,我昨天听见了,你承诺过的,要跟我走。”
  “这。。。。。。”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0 章

  我坐起身来,很是懊恼,不知道说什么好。
  说出来的话固然要兑现,可是要我,要我。。。。。。
  他见我还在迟疑,单手拢过我,压进怀里,用手揉搓着我的头发道:“我就知道,你不过嘴上说说而已,可就算是哄人的话,只要是你说的,愿意对我说的,就算是用我的命来换得听上一两句,我也甘愿。这个梦,我做了十多年,走进去了,出不来了,我也不敢奢求太多,所以你也不用兑现什么,我不想你为难。”
  “我知道你的感觉,因为我曾经也面对过自己不喜欢的人,她们的表白再是动人,自己不喜欢他们,听起来就什么感觉都没有。她们为我付出再多,我也不觉得要去爱上她们,因为我知道,愧疚始终是愧疚,因愧疚而接受的爱,那不是爱,是欺骗。所以,七弟,我不会再逼你什么。只要你没事就好。”
  “二哥。。。。。。”
  “你想回宫也好,做平民百姓也好,二哥从此只作为你的守护。只求你,不要再有事,开开心心的。”
  我沉默了,这样的二哥好像又重新回到了两年前,我应该高兴才对,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还是闷闷的。
  好像我又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而这些罪孽,我都不得不抛给别人来担当了。
  我还是那么不中用。
  我真正是无能到骨子里了,连庄玄都教不好么?
  可是这样废柴的我,父皇宠爱我可以说是爱子心切。
  可是二哥他为什么,从来没看低过我,始终把我这块烂石当作宝贝一样,把那些真正的华丽美玉都当作尘土一般唾弃。
  若他不是我二哥,我恐怕,会陷入得无法自拔。
  这就好像,上天给了我这头蠢猪一块非常美味的馅饼,可是这馅饼是猪肉的!
  同宗同源,我怎么也不能要它。
  
  穿戴好,来到外间用早点,看见庄玄和晋思也在。
  庄玄正端着一杯热茶,嗅着茶香,面色有些疲惫。
  晋思走过来,替我摆好了早点,想不到,小小客栈,居然也能被他们弄出像宫里一样繁华的点心来。
  我刚坐下,晋思又给我理了理宽大的袖口,什么时候,他竟把宫廷近侍的活也揽上身了?
  我开始用早点。
  晋思站在一侧道:“皇上口谕,殿下自己决定去留。若殿下选择离开皇室,皇上会赐予殿下一辈子用度。若选择继续侍奉御前,皇上也不会勉强殿下站在自己不愿意的位置。”
  “我。。。。。。”
  “皇上还说了,殿下可以思考几日再作决定。”
  一顿早饭用得甚是无味。
  真是左右为难。
  虽说二哥不再勉强我,也不要求我兑现承诺,可他眼里,哪有一丝放下?这让我的负疚感不住地攀升。
  可是回去,我又真的不适合那里,我太笨了,没有父皇精明更没有二哥聪明。
  “呯”的一声轻响,庄玄放下茶杯,伸了个懒腰道:“不过也要尽早决定才好,皇上近日身体欠佳,一直在硬撑着,我须早些回去复命,早些分担一些政务琐事。”
  我放下筷子:“父皇,他的身体。。。。。。”
  “入冬一来就一直不大好,按说四十岁是男人最有活力的时候,可皇上,实在是心力交瘁啊。”
  
  大随禁宫,不属于哪里的人,挤破了头也想进去,例如后妃,例如天下仕子。
  生长于哪里的人,有的想拼命出来,有的人在里面成疯成傻,例如大哥,例如我母妃,乃至父皇。
  如今我看似能随去随留,可我实在是不知道该去还是该留,似乎哪一方面我都想选择,又都不想选择。
  见我左右为难,二哥拉我出门散步。
  走在小镇的街道上,天色阴沉,有微微的风吹来,不是很冷,但也不温暖。
  因为是腊月,虽然寒冷,但街道上的人很多。
  道上都是鞭炮的碎屑,人来人往的,踏在上面,似乎能溅起一分欢聚的喜气,平民百姓之家,有的一家几口子,都一起欢天喜地地打年货,送时节,小镇虽小,可是好热闹。
  偶尔会从某个街角响起一两声爆竹的声音,听来十分悦耳。
  几个小孩子手牵着手,围在一起唱着歌玩游戏,男孩子戴着新的暖帽,女孩子戴着新的头花,小辫子一上一下地甩着,银铃般的声音一直荡漾在这冬日的早晨。
  那么那么快乐的童年啊!
  我看呆了眼。
  我小的时候,可都是与一群小蚂蚁、鸟雀什么的打交道过来的。
  若我也只是个平民百姓就好了,我就不用左右为难,也不用担心自己太没出息,也许,甚至,有可能,不再顾忌什么兄弟之情,去试着。。。。。。
  “七弟,喜欢那个吗?是不是很漂亮?”
  顺着二哥所指的地方,我看见最繁华的那条长街上,两旁都挂了一排整整齐齐的大红灯笼,在微风中轻轻地动着,很是壮观。
  天不知何时又纷纷扬扬下起了粘不湿地的小雪花来,我看着二哥,如同惊艳的行人一样看着二哥,他的头发和睫毛上都落满了小雪花,,微微一笑,那些纷飞的冬日精灵似乎瞬间都黯然失色。
  我忽然傻傻地来了一句:“不及二哥华丽。”
  二哥愣了一下,收回遥指的手。低了低头,抿了抿唇,微勾了嘴角,不自然地左顾右盼,小脸渐渐有了绯色,不知是冻红的还是怎么的。
  “我,我们买把伞吧,雪花越来越大了。。。。。。”还未说完,我就大步地往前走。
  要命啊,我刚才那句话傻不拉唧的,就像调戏了他似的。
  弄得我自己也是面红耳热的。
  选了两把竹骨伞,我们打了继续乱逛。
  路过一家药铺,二哥拉了我就进。
  我满头问号地跟着他进去了,他要了最上等的何首乌茶,又吩咐店家用最精致的盒子装了。
  我在旁边看着,心想果然美丽是需要保养的,二哥那一头羡煞天下女人的黑缎般柔顺丝滑的头发也不是天然的嘛。
  据说有断袖之癖的人比普通人更加注重自己的外貌呢。
  看来果然是真的。
  散步果然不会是空手而回,回来的路上,我双手捧着糖炒栗子,吃得很是香甜。二哥一手撑着伞,一手提着好几个包裹。
  多是民间小吃和民间处方药物,有助睡眠的,有宁神的,有益食的等等。
  看来二哥的身体的确是渐渐垮了,可他才这么年轻。
  剥在手里的糖炒栗子也不那么香甜了,我闷闷地走着。
  “七弟,累了吗?要不我们停下来歇一歇再走?”看他大包小包地提了那么多,还给我撑伞,该累了吧。
  “嗯。”
  正好旁边有一家茶楼,我们顺势走了进去。
  因为是冬天,喝茶的人不多,我们进去时,里面几乎没有人。
  在楼上选了个舒适的位置,两面靠墙,一面靠着雕花窗,一面是高高的屏风,形成独立的享茶空间。
  把大包小包的放下后,店主就捧上了煮茶的器具,一鼎小炉,一壶清水,一小盒茶叶,两幅小盅,几盘干果,布置完就下去了。
  二哥把雕花窗打开,小炉点好,上了水,开始煮水。
  看他都做得井井有条,动作娴雅,以后有谁再说皇室中人娇生惯养我要跟他急。
  呼!大冬天里,就着飘雪的美景,煮一壶香茶,真是何其舒畅何其快活!
  我吃多了糖炒栗子,也着实渴了,撑着下巴等他的茶熟。
  好容易等他泡好了一杯绿茶,我端起来就要往嘴里灌,他拉住我的手道:“等等,小心烫。”
  我的手被他碰到,感觉不自然地发热,手下一抖,几滴茶水撒了出来,赶忙放在桌上。
  他拿起另一只茶盅,两只替换着倒茶水,很快,茶凉了,他将茶递到我面前,我接过来,慢慢喝了,呜,很香。
  刚喝完,他面前又泡好了一杯,只是里面放的不是茶叶,而是一小瓣洛神花,见我牛饮完了,他又把那杯洛神花茶推到我面前。
  嗯,甜。
  我喝完两盅,见他不住地给我添茶,方不好意思地道:“我,我自己泡,你也喝吧!”
  我给自己续上茶水,他也正捧了一盅茶送到唇边,面含羞涩。
  奇怪,他今天怎么跟个大姑娘似的。
  我端起茶来猛灌,忽然想起来:店主只拿了两只茶盅,而这两只,我都用了。
  去,不就是共用一个茶盅嘛!我不自在个什么呀!
  可还是越来越不自在!
  磨磨蹭蹭喝了个饱,真的是喝饱了,茶香是其次,主要是我不自在得一直在牛饮。
  二哥把茶具放在一边,又翻开那些大包小包,把那个装着何首乌茶的精致盒子推到我面前道:“七弟,回去以后,把这个送给父皇,长期喝的话,也许父皇的头发能黑回来。宫里御医只知道给父皇吃昂贵的药材,可那些都不管用的。”
  “还有这个,督促父皇多喝几回,自然就容易入眠。”
  “这个,是让父皇能多一些食欲的。”
  “还有这个。。。。。。”
  “二哥,我。。。。。。我还没决定。。。。。。”我吞吐道。
  二哥拉住我的手道:“我从小看着你长大的,我还不明白你么?庄玄那样一说,你必定担心父皇都担心得不得了,哪管回去是福是祸。”
  “我。。。。。。”
  “况且,自古以来,还没有哪位皇子真正能完整地游于民间。就算不为了父皇,你最后总会回到那里去的。昨天晚上我醒来以后想了一整夜,就是我逼着你和我走了,你恨我怨我一辈子且不说,你不开心不快乐,就算与我在一起,我还是什么都没有得到。”
  “不能奢求的,我决定学着慢慢放下。再不放下,我不知道自己要伤你到什么程度,那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也许我该高兴的,二哥所想所做,几乎完美。
  可我总觉得哪里不舒服,又说不出为什么。
  他拉着我的手,温声软语,我只觉得双手似乎被铁烙一样地灼热,他的视线更是灼热地胶着在我脸上,我低下头来不敢看他,我从来都不敢正视他醒着的时候的双眼。
  说到最后,根本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只感觉他慢慢站起身来,隔着桌子,吻上我的唇,很纯洁的一个吻,只是唇与唇的相碰。
  我仰着头,后脑被他托着,下巴被他一手勾着,我的双手握在一起撑在耳旁,紧张得越捏越用力。
  他的眼泪又滴在我的脸上,顺着我的脸颊流下,就好像,是我哭泣过一样,可是只有他的喃喃声:“最后一次,我的七弟!就让我任性一回吧,以后,再也不会。。。。。。”
  他的眼泪滑进我的唇缝,粘上我的舌尖,苦苦的,涩涩的。
  他一手关了雕花窗,一手把我扯到他那一边,我紧张的手撑在他的胸前,他又低下头来吻我,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情不自禁地将我越搂越紧,我有些害怕。
  不知道为什么,面对这样的事时,我总是害怕。
  也许是半年前我将要被杀时被人猥亵留下的阴影。
  也许是他吻里的绝望与窒息,将我压得喘不过气来。
  我闭上眼睛,尽量不去看不去想不去感知,可是背上他隔着衣服越箍越紧的手,生生地灼痛了我的肌肤。
  他的眼泪,甚至一直顺着我的脸庞,滚下下巴,滴在我的锁骨上,又一路滑向我的胸膛,似乎要一直流到我的心里。
  我快要站不住了,不是被他吻到腿软,是他那份浓烈的情感和绝望的气息,快要将我压垮。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的那章字数少了点,今天补了些。
这两天好像什么都不顺,心情低落。
再想到我的文,真是冷啊。
貌似前面的猪脚还气跑了读者!
他真的有那么讨厌么?诚然,有一个优秀且痴男人喜欢平凡的自己,是谁都做梦都会笑出来。
可是那个人不是别人,是他自己的哥哥,叫他怎么能不管不顾地接受,他说重话,也是为了他哥哥好不是吗。
而且,自己太过平凡的话,自卑心在那里,不敢相信爱来得太容易才是真的吧。
不是自己努力追求来的爱,多少有些不真实,叫人不敢相信吧。
所以,猪脚不会是永远的废柴滴。
更不会永远被动地享受别人的爱滴。
最后,我的文实在好冷,另一方面,因为个人发文失误,什么月榜新晋榜都无缘了。
所以我的第一篇文注定凄凄惨惨戚戚。
所以,谁还霸王我的文,我就。。。。。。




第 41 章

  回到宫里,父皇看见我回来很开心,丢下正在批改的奏折,走过来,大手在我肩膀上一拍道:“好,好,回来就好!朕看中的皇儿,配得上胥姓!不像文承他们,只知道一味崇拜庄周、陶瓮!”
  我二哥准备的东西献给父皇,父皇看了笑逐颜开,直道我孝顺,正想告诉他那些其实是二哥准备的,父皇就开始下旨缉拿二哥,怕他把那些昂贵的药啊补品什么的都扔到地上踩,我只好选择沉默。
  二哥去了北方边关,以他的能力,父皇要拿他也不太容易,而且是和初风那种交友遍天下的人混在一起,父皇的人马恐怕是鞭长莫及,我也就稍微放下心来。
  皇室中人有二心的,那天几乎都被父皇一网打尽了,尤其是太后一党。
  不过,父皇说落网的都是一伙蠢材,真正精明的老狐狸还都夹着尾巴作壁上观呢。
  
  父皇现在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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