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态皇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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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态皇兄-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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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臣不敢妄测圣意。”
  “你!”我冲过去,踮着脚尖,双手捧着他的脸,喃喃道:“明明是我的二哥,为什么内里,却完全是换了个人……你不要气我,你看……”
  说完我拉开自己的衣领,讨好地道:“你看,我已经再也没有戴那个锦袋了……再也不戴了,你别再生气了好不好?别不要我……没有秦羽,我还可以活下去,没有你,我可能,真的不知道要怎么活了……”
  “皇上说笑了,这世上,没有谁会因为没了谁而活不下去的,你一定会长命百岁、千秋万代的。请皇上速速回宫,不要再有如此怪诞的行为了……”他看也不看我一眼,眼睛望着别处道。
  我顺着他的身体,跌坐在地上,抓着他的脚踝,仰头望着他道:“二哥,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生气……你不要再装陌生了好不好……你要怎么惩罚我都可以,就是不要……不要把心也收回去。你娶别的人也……也可以……就是不要把心也给她们,那样我会嫉妒死,会难过死……”
  他抬脚走要走,我抓住他的下摆不放,他顿住了,淡淡道:“何必呢?我已经,不再爱你……”
  “什么?!你说什么……”我手上已经脱力,他的下摆从我手上拂过,我什么都抓不住。
  “你不知道爱来得快去得也快么?何必这样纠缠不休?不爱了,就是不爱了,问再多也没有用。我爱你是没有理由的,同样,不爱你了,也是没有理由的,你死心吧……”
  后面的话我都没听见,因为彼时我已经捂着胸口伏在地上,痛得不能动,我甚至感到整个薄王府剧烈地震动起来……
  
  再睁开眼,是在地宫里。
  流秋微微运起内力,在我胸口一下一下地熨帖着暖着。
  “流秋你别瞎忙了,哪里头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皇上……”他的瞳孔黯了黯,抬手抹了抹我的唇角,一指鲜红,他的眼里有些疑惑道:“秦羽死的时候,你是这样……吐血。可是,薄王他,又没有死……”
  “……”
  “今天,是那些公主公开争夺他的日子,在月坛上,搭起了彩台,据说,由京城第一官媒王大人亲自主持,并且为最后的胜者亲自证婚,晚上拜月时,直接成亲……”
  “别说了……你嫌我的心还不够痛么?”
  “宫商已经报名参加角逐了……”
  “宫商?她?呵呵,我早看出来了,她也喜欢我二哥……这也难怪,你知道吗?很多年前,就有很多女子喜欢他,这其中还包括奸细,我至今记得那天那个女奸细死在二哥房里时的那眼神……是我蠢,我该早知道,喜欢他,是没有好结果的,更别说,我和他,同是男子也就罢了,他还是我……可我就是沉沦了,我走不出来了……我的心被他剜走了,只能等死了……”我靠在地宫冰冷的石墙上,捂着胸口,有气无力地道。
  “宫商说,如果她赢了,不要薄王娶她,也不要他娶任何女人……”
  “她这是……”
  “她说,薄王喜欢谁,她看得清清楚楚,不能任薄王一时冲动后悔终生,不希望看到薄王再度疯狂,她,是代你去的……”
  “怎么会,说来,我也是她的情敌不是么?”
  “我们去看看她吧,或许有转机……她虽是宫婢,可是什么都不差。”
  
  流秋带我去了间客栈,强行灌我吃了些甜品,梳洗一番,换了衣服,牵着有些不舒服的我,挤向月坛。
  不知道是不是我对二哥的感情来得比对秦羽要深太多的原因,还是怎么的,除了心里更痛以外,浑身也不舒服起来,我觉得自己有点发烧,难受极了,我尽量安慰自己说:二哥肯定不是真的不再爱我了,他肯定有什么难言的苦衷,要和我暂时分离,他总会回到我身边来的,一定会的。
  可是一点用都没有。
  我脚步虚浮地被流秋牵着,挤在密密麻麻的人群中,越来越难受。
  好容易挤到月坛前,女人围着、喧闹着,男人咒骂着,因为自古都是几个男人抢一个女人,可如今,几个女人,抢一个男人,还是几个倍受宠爱的公主,话题要多少有多少。
  不少看蓬里都设了赌注,竞相对参加角逐的姑娘们下注,想看谁会赢,或许趁机大赚一把。
  我看见了宫商,她今天打扮得美丽无比,自从二哥再不能在宫中居住后,她也自请到了薄王府做奴婢,真是个执着的女人。
  我的目光扫过另外几位传说中的公主,还有二哥的两名前妻,个个都明艳无比,与宫商倒也分不出个高低来,但比起那些女人一脸倨傲志在必得的神情来,宫商脸上的那种恬静温柔,是要令男人看起来赏心悦目些,虽她是我了我去的,此时我看了她,心里也不是滋味起来。
  一个一身大红官服的人,看样子就是流秋说的官媒王大人,走到彩台正中;举起双手示意所有人安静,待场面安静下来后。
  他郎朗道:“各位,本官今日有幸为薄王殿下主持王妃筛选,还望在场的都给本官个面子,服从本官的判决,本官自当公正评说,首先,参选的一共有六位佳丽,有公主,有豪门千金,也有宫婢……”
  “啰嗦什么,快开始吧!”下面的人纷纷催道。
  “别着急,挑选王妃,此事何其重大,必须分文试和武试,文呢,比琴棋书画,武呢,自然就是比试武功了。当然,最开始,要从外貌上进行筛选……”
  “选什么呀,都是大美人儿……”下面的人又起哄。
  官媒大人又一次示意大家安静。
  这才捻捻那半缕胡须道:“大家安静,别看都是美人,可是经我一评判,就不一定都是美人了,那个,为了各位姑娘的面子,本官不要求姑娘们卸妆,只要看看各位姑娘的手,就知道谁是真美人……”
  “对啊对啊,我听宫里负责挑选秀女的太监说过:真正的美人,不光脸美,手美才是最重要的!”有的人高声嚷道。
  “请各位姑娘伸出你们的手,放在面前桌子上的帕子上,本官一一为你们的手打分……”官媒转身对彩台上的六个人道。
  结果看到宫商的手时,摇了摇头道:“这双手,显然是常年干活的手,不是很白嫩,啊,手背上还有个疤痕!零分,不好意思,姑娘,你直接被淘汰了……”
  其他的五位都对宫商投以鄙视的笑容,宫商一脸羞红地退了下来,挤到我和流秋的面前,行了一礼道:“对不起,什么忙也没帮上。”
  我无力地挥了挥手道:“没事,这个是勉强不了的。更何况,就算你最后赢了,他薄王要是来句不喜欢,一切还不都是白费了心机。流秋,我们走……”
  宫商却像发现什么奇异的事情一样,双手拿起我的手,眼中渐露喜色……
  
  
 
作者有话要说:为神马啊为神马,我自己的小心肝也抽通起来……蹲到一边抚了半天胸口,才缓和过来……写这几千字写得双手都无力了……明明写得又不虐……
咱又没代入自己。
哼哼,要是我是小7,一定拿了铁鞭子,狠狠地抽某人,边抽边道:叫你招我,叫你招我!招了我又负我……




第 61 章

  她拉着我开始往人堆外面挤。
  “做什么?”我不大舒服,被她拉着挤人堆更是不舒服。
  流秋见状,直接背起了我,他走得十分平稳,这让我缓和了不少。宫商牵引着流秋来到一家裁缝铺,扫了一眼,拿了一件粉紫色的广袖长裙,把我拉扯到无人的里间,将那裙子往我怀里一塞道:“换上这个。”
  “什,什么?!”我望着她,完全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宫商,你在怂恿大随帝王着女装……”流秋木木地道。
  “不要,我才不要穿,要是有认识的人看见了怎么办?”我急忙道。
  “皇上,请恕罪。可是,你甘心他就这样……娶了别人?”她双手按在我的手臂上,望着我的眼睛,我看见她的眼里,满满的,似乎比我还要浓重的伤。
  我还是静静地望着她,她一捂脸,开始痛哭道:“我知道我很粗鄙,根本就配不上他,我痴心妄想。可是,就算我得不到,起码也要希望自己看得惯的人得到……你们男人竟这样放不下面子,不去争取,光自己闷在心里难过伤心有什么用?爱有时候就是要放下身段,卑微地去争取,不争取,他又怎么知道你的真意?”
  “可是……我是男人……”我喏喏道。
  “你放心,乔装我也会一些的,他们肯定看不出来的……”她见我口风有些松动,开心起来。
  奇怪,她的醋,我偏生吃不起来。
  我看了看她的手,也是白皙温润啊,怎么就被淘汰了呢?再看自己的手,忽然想起以前为了挡父皇的剑,手掌被剑峰几乎切断,也该留疤了吧,翻手一看,哪里还有半点受伤的踪迹?
  想起来,以前二哥还是以晋思的身份呆在我身边的时候,总是固执地把我当作最珍贵的宝贝一样养着,他总是弄来不知道什么药方,调配好了,合成药膏或者药味香油,往我全身招呼,那段时间,身上到处都被他招呼到了,有时候,甚至被他伺候得舒服得就差喵喵叫了。就这样,我身上的疤痕,我因长年饥饿导致的面黄肌瘦,我干柴棒一样的身体,早被他养得就像再生了一般。
  宫商说做就做,助我换上长裙,又散下了我的头发,从她自己头上取下一个本是用来装饰的梳子,替我梳了一个简单的女式发髻。
  虽心里也觉得这样甚是荒唐,可是为了二哥,我变成怎么样都无所谓。
  宫商又带我进了水粉铺子,给我抹了一些淡淡的胭脂,画长了眉,还在眉心贴上了花钿。她拿过一面铜镜,向我面前一伸道:“看,是不是自己都认不出来了?”
  我向镜中看了一眼。
  真的,完全都不像我自己了。
  看着镜中的自己,不禁胡思乱想起来,若我是女儿身……
  不对,那样我还是他的妹妹,甚至,连任何的亲近都不能了。
  若我跟他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是不是,会轻松许多呢?
  也许我就不会拖延到在他情转薄时才迟迟说出,我早已爱上他。
  真的没有血缘的话,少了许多顾忌,那样也许就不用失去了。
  可是没有血缘也不行,他就算不爱我了,可他仍是我的哥哥,不会变成彻底的路人的,有多少次,我甚至还偷偷地庆幸这层血缘。
  如今看来,我这是多么辗转纠葛的心情啊!
  
  一路上,宫商还教了我我女子走路的步伐,这些都不难,在宫里,我早已习惯了别人的摆弄支使。
  “很好,你绝对可以的。”宫商隔着我面上覆盖着的薄纱,悄悄给我加油的眼神,她自己也摇身一变,化妆成了个丫鬟模样,搀着我的广袖,又支使流秋在前面开道。
  来到彩台下,宫商举手对官媒王大人说了一大通。
  王大人看了我半晌,愣了半晌,才道:“可以临时参加角逐,她们五个文试已经完毕了,成绩都还不错,这些是她们的成绩,姑娘看了,还是觉得要上前比试一番么?”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那些姑娘们的琴和棋,我是不知道,但单看那书画,看来都是个中高手,我有些怯怯,宫商在我后背轻轻推了一把,我就上到了彩台上。
  王大人微微一笑,作了个手势:“姑娘请……”
  我坐上原本属于宫商的台案。
  “伸出你的双手……”王大人淡淡地道。
  我依言将手伸出。
  他捻了捻胡须,道:“嗯,这一双手,十指如葱尖,定是聪敏之人,白皙中透着些健康的红润,嗯,是大富大贵之家出身,右手无名指有茧子,定是长期写字作画所致,是风雅之人。好,外貌上,满分。”
  我隔着面纱的脸,不知道红了没有。
  有人搬来了古琴,我的汗开始出了。
  其实这个我不是不会,是比较不喜欢,总感觉古琴这东西,和箜篌一样,该是女子的专属乐器。而且,庄玄和父皇,都不建议我学这个,不管是作为皇子还是作为储君,他们都不提倡。我也没多大兴趣,我只对叶笛有兴趣。
  抬手接住了一片风中的叶子,放在唇间轻轻吹起来,吹的,正是二哥当年教我的曲子。
  我吹得认真,台下的人也听得安静。
  可是过了一会儿,人群开始骚动起来,有女人的尖叫声响起,接着,有许多香帕自台下向上抛来。
  “啊,是薄王殿下到了……”王大人丢下我迎上去。
  我没有停,继续把一支曲子吹完了,感觉有一双探究的目光在我身上转来转去,再看台下,女人们都是菜刀眼……
  王大人走过来道:“虽说考琴,实际上考的是音律,这位姑娘一曲叶笛,别出心裁,且对乐律节奏与感情把握得都属上乘,这一方面,满分。接下来,棋。”
  他一直说着“这位姑娘。”
  可是我心虚,每次听到,都好像他在说“这位变态”一样。
  棋可以说是最简单了,这是我最擅长的,连父皇和庄玄都没下赢过我,自然是很快就通过考试。
  书法,虽然父皇和庄玄也不建议我有多高深的造诣,但是我喜欢写,有些时候,心情不好,写着写着,心神就自然而然宁静下来了。这一方面,也是轻松过。
  考到画的时候,我撇了一眼,那些个公主千金们,都是泼墨千里,都是气势壮阔的河山图,大气。
  我略一思忖,画了一幅二哥在永园的寒塘边横笛的身影就搁笔了,我的心里没有装过万里河山,我画不出那些大气的东西,本以为这关大抵要算我不合格了。
  谁知道王大人拍手道:“人人都画河山图,独这位姑娘画人物。河山图虽大气,可现下是选王妃,自然是人情味比较浓厚一些的才算优作,看姑娘画得如此娴熟传神,必是思慕薄王殿下已久,这一关,满分,外加特别合格分十分。下面,是比武时间。”
  他说了下规则,大抵是些强调点到为止、不准伤人之类的。
  陈与郑两国公主一组,二哥两位前妻一组,我和北疆公主一组。
  郑国公主以长剑取胜,太尉之幼女蓝心若,二哥的正妻,以四两拨千金的精湛太极剑取胜于御史大夫之女林洛菲。
  北疆公主果然美艳无比,她挥舞着一把长鞭向我招呼过来,我闪身避过,没有与女人切磋的经验,也没有擅长的武器,我只好赤手空拳上了,还要习惯裙子……
  好几次都险些遭遇她的鞭梢,北疆的女子果然彪悍,虽也身着长裙,可是行动间轻巧自如,一鞭子胜一鞭子地带劲。
  可我毕竟是男人,她最后还是被我扯住了鞭子,我出手扣出她的命门,算是取胜,她怨毒地看了我一眼,走了。
  郑国公主和蓝心若又比了一次剑,结果蓝心若胜。二哥的前妻,果然不是简单货色,不知道以前二哥是用什么方法让她们不闹事地同意和离的。我与北疆公主比试过后,感觉体力有些透支,多日未曾休息好,也没有好好进食,再加上为二哥的事,我现在没有病倒已经是靠着一口不甘心的气在撑着。
  接下来,待蓝心若休息一阵后,就是我和她比试了,她挽了个剑花,姿势优美地向我袭来,偏偏我这是状况糟糕极了,眼前景色开始晃荡起来,勉强接了几招,一个不小心,被她拿剑架住了脖子,我一急,往后一仰,脚下却是一个横扫,待再直起腰,我手上脚下已经制住她了,她虎口松动,长剑出手,掉在地上。
  “那么,胜者是……”
  “慢着……”二哥从一直坐着的椅子上站起身来。
  “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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