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韦帅望之大刃无锋》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少年韦帅望之大刃无锋- 第1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后脑勺已经挨了狠狠一巴掌,韦帅望哎哟一声,屁股上又挨了狠狠一脚,韦帅望自知理亏,从地上爬起来,沉着脸一声没吭。虽然他很机智地改了口,可也不敢申辩我啥也没说你为啥踢我! 
韦行也沉着脸,没出声,不过,落在下属身上的眼神象把刀子。 
康慨站起来,吓得脸色惨白,低着头,不敢出声。 
韦行半晌“哼”了一声:“想知道是谁?” 
康慨当即跪下:“属下是无意中随口问的,属下没有打探的意思!” 
韦行眼睛扫扫另外两个属下,冷辉与遥远都有点目瞪口呆,明显不清楚状况,啥叫无意?象这两个人的表情才叫无意,压根不知自己错在哪儿,也不知上司死穴在哪儿,康慨同志有点机灵过度了,他要么,是真的存心套韦帅望的话,要么他是怕韦行以为他存心套小孩子的话,不然怎么那么快就反应出来韦行为啥生气呢。 
韦行为啥生气?一大半,并不是因为韦帅望胡扯,而是因为韦帅望居然会知道这些个事,明摆着不是大人告诉他的,明摆着他是去了大人不让他去的地方。另外一小半,才是因为韦帅望把自己知道的事臭显,而自己手下居然听得津津有味。 
这一刻韦行真是杀心顿起,康慨这小子!他这个心思!帅望这孩子虽然聪明,可是待人真是一片赤诚,很有点小孩子的天真。康慨居然敢有这个心! 
低着头跪着,康慨都能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在燃烧,眼角余光看到韦行握在剑上的手背青筋暴起。康慨汗如雨下。 
帅望看看韦行,看看康慨,忽然间也明白了韦行的怒气。这种明白,真是有一点痛,不过,小家伙很豁达,心想,这不过是猜想,就算康慨有心问他什么,大家好朋友,这也不算什么了不起的大过失,他看了一会儿跪在地上的康慨,终于微笑一下,开口:“我在外面听见他们讨论冷家人的身份,所以忍不住进来告诉他们——” 
韦行怒吼:“你闭嘴!” 
帅望苍白着脸:“我路过这儿,是偶然听到的。”脸上立刻挨了两记耳光,痛得金星乱冒,只得闭嘴。 
康慨抬起头,看着帅望两腮通红,泪盈于眶,内心挣扎,终于道:“大人,别怪孩子,我是有心要向帅望打听的,我只是想早一会儿知道,大人问起来,我也好应对。这是我的错,帅望可是什么也没说。” 
韦行听到实话,终于有一点气平,冷冷地:“以后别存这个心!” 
转过头去,对着帅望怒吼:“你从哪儿看到这些事?啊?!” 
韦帅望苦笑,妈的,你都知道我是看到的了,还问在哪,这不废话吗? 
韦行气得,怒问:“让我想想,在那乱看,应该是要挖眼睛的吧?”他阴狠狠地看着韦帅望。 
韦帅望愣了一下,心说,你还拿这种别人吓唬过我二百遍的话吓唬我干嘛啊?虽然我知道你杀起人来象切大头菜一样,你不会以为我会傻到怕你来切我的头吧?你要有那胆子——切,我在冷家时机会多多啊。我现在在这儿,自己碰破块油皮都算你头上,你,切,你挖给我看看。 
韦行发现自己原来吓唬下属的高招用到韦帅望身上不好使,自己一想,废话,我虽然不是他亲爹,可是—— 
韦行气得忍也忍不住,再一个耳光打过去,暴怒道:“你给我惹的事还少吗?” 
康慨大惊,他觉得不过是小失误,想不到韦行发这么大火,正犹豫要不要上去拦阻,拦阻韦行爆发那绝对是一件超级危险的任务。不过,没等他内心激战结束,韦行的爆发已经结束,怒冲冲一指康慨:“你,跟我来。” 
走到门口:“韦帅望,还有你!” 
一大一小如两待宰的羔羊一般跟在韦行后面的康慨与韦帅望,相互对视一眼,帅望笑笑,安慰康慨,康慨可不敢做此乐观打算,苦笑不已。 
韦行进门,把一张信纸扔到康慨面前:“你不是想知道吗?看吧。” 
康慨抬眼看看韦行,确实韦行不是说反话,打开来看一眼:“冷非前往落剑谷无名地。”他不懂。 
韦行问帅望:“你知道审什么意思吗?” 
帅望眨眨眼,不肯回答。 
韦行点点头,那就是知道了,那么:“温家的长子今年多大了?” 
帅望想了想:“十七?” 
韦行头痛:“唉,我也记得是十七,可是去年,他们并没有华山论剑啊!” 
帅望愣了一会儿:“华山论剑?他们也参加吗?” 
韦行哼了一声:“他们参加?是只有他们,没有别人参加。” 
帅望登时明了:“是温家与慕容家的?” 
韦行点头:“两家孩子总是同时出生,一到十六岁,就决个高下,此后再不交锋。此后江湖上的事,只有胜出的那家说话。” 
帅望愣了一会儿:“上次胜出的是慕容家。” 
韦行道:“希望这次也是!唉!” 
“落剑谷的是温家?冷非去温家——” 
韦行深默一会儿:“康慨,带着信去一趟冷家,你,对我师父和掌门,把这件事说清。” 
康慨此时才觉得手里的信火热。 
原来这几个字,代表着未来的刺客将是冷家不敢阻挡的,没有人听说过的看不到听不到的顶尖剑客,温家人。 
二十五,忍不住八卦一下 
康慨把信封好,出去。 
韦行坐在椅子上运了一会儿,终于道:“少说话。” 
帅望点点头。 
韦行怒吼:“是!” 
帅望道:“是!” 
韦行有一点无力感,不管他怎么样,都不能让韦帅望怕到恭恭敬敬,认认真真地回答一声是吧?这个惫赖小子! 
偏偏他又不会长篇大论地训话,不然,可以象韩青折磨他一样折磨一下子韦帅望小同学,他不会,所以,只得坐在那运气,要依他的性子,当然是一顿臭揍,可是,他答应过韩青。虽然韩青没说不可以打,但是,韦帅望是那种打不服的家伙,给他两下子,他不开口已经不错,如果打急了,他开口乱骂,很容易让韦行抓狂,不,韦行现在对那种状况很怕怕,他再也不想把韦帅望揍到不能动,谁知道韩青啥时候想起来又跑过来看他的宝贝。 
韦行无可奈何地坐在韦帅望对面,沉默地悲哀地想,我把这小子怎么办? 
总不能象韩青那样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吧?呕!他宁可当韦帅望不存在。 
韦行挥挥手,你爱怎么样怎么样吧,我看不到你,去去去,离我远点。 
帅望一边松口退出,一边心里纳闷,韦大人看起来很没精神,好象受了打击的样子,咋回事?一定是温家人要来的消息打击了他,总不成是我打击他了吧?我多乖啊我,让点头点头,让说是说是,打我耳光我都没骂人也没翻白眼。 
一早起床时,帅望自镜中看到自己脸上的淤青,随手摸摸,青紫的伤痕上方还有淡黄褐色的旧伤。 
帅望对着镜子缓缓露出一个苦涩的微笑,没关系,就快要没有感觉了。 
很快,就会习惯,挨了打,没有感觉,没有痛没有羞愧没有伤心。虽然韩青说过不要改变,可是,改变仍在慢慢地来。就象一把利刃,在石上磨,虽然仍是铁的,却不再锋芒毕露。 
拿起来遥远新送过来的布衣,韦帅望有一点诧异,奇了,天底下居然有这样子的布啊!小家伙还一直以为天底下所有的布都光滑柔软,轻薄密实呢,咦,天底下还有这样子的布啊,线条粗大,不时地有接头疙瘩,明明摸上去很厚,拿起来却能透过阳光来,无他,棉线很粗,织得很疏松。布的颜色又怪怪的,说蓝不蓝,说黑不黑,透着那么股子泥巴味。 
帅望把这种怪物拿起来好好地研究了一番,终于搞明白了,这是在冷家时,翠七拿来擦桌子拖地的那种布,咦,这种布用来做衣服?切,在家里翠七都不会穿这个! 
韦帅望拿着那衣服,看了又看,暴笑起来,时间不早了,韦帅望急忙穿上这奇怪的衣服,站到镜子前,再一次暴笑,心想,这个样子的衣服,早上似乎就不用洗脸了,不然显得面白如玉,就英俊得过头了。 
韦行虽然粗心,看了帅望这种衣服也吃了一惊,乖乖,这是什么意思?帅望虽然长得很普通,可是在家时也一向齐齐整整的啊,怎么到了这儿越来越灰头土脸的?一开始只是象土地主,现在连土地主也不象了,就剩个土字了。 
韦行左右看看,叫赵钢过来:“他穿的衣服怎么了?” 
赵钢擦擦汗:“这这这,这昨天,这个,韦少爷最后一件衣服撕破了,晚天晓琳去买,可是,好象人家没理她,她气冲冲地回来了,买了一堆奇怪的粗布衣服。” 
韦行瞪他:“什么人家没理她?” 
赵钢道:“遥远大人让她去买的那家店啊,店大欺客,把她给赶出来了。” 
韦行看着赵钢,疑惑,咦,让人家给赶出来了?你们没去砸店? 
不过韦大人正事多的是,没心情再问,把韦帅望叫过来,传授功夫。 
然后韦行就忘了这件事,直到中午,遥远面色铁青地忍不住请教韦行:“帅望以前的衣服都是几十两银子一件的?” 
韦行被问得莫名其妙:“怎么?”我怎么会知道? 
遥远怒道:“昨天我让晓琳去那个什么青白布衣买十件布衣服来,你猜他们要多少?五百两白银!五百两白银!!” 
韦行还是没反应:“哦?” 
遥远见韦行无动于衷,终于有点气馁了:“一件布衣服,居然要几十两银子,你不觉得一个小孩子穿这种东西有点过份吗?” 
韦行“嗯”了一声,心想,看来我师父给我那份帐单还真是童叟无欺,我还以为他胡扯呢,原来真的这么贵啊。 
遥远不甘心:“他们这样花你的银子,你不觉得过份?” 
这话,可说得不太好听了,韦行沉着脸看了遥远一眼,心想,怎么着?你想让我通知韩青,以后别给帅望买这么好的衣服?你是觉得韩大人修理我的理由还不够充足?或者,告诉采买,买别人衣服时去青白,买我儿子衣服时去地摊就行? 
遥远道:“我刚收到今年的银票,大人知道是多少?五万两啊!以前只收到二三万两,有一年甚至只有一万两,大人,这小孩子一个人比你花的多出十倍啊!” 
韦行一边吃饭一边想,嗯?怎么回事?只有一万两那次,好象是因为韦帅望学司马光砸缸来着。啊,今年韦帅望跟着我,所以,师父把我应得的银子全发过来了。我师父这帐算得很明白嘛,不过,根据以往经验,他一定很不甘心,不知道这回会想什么法子,把钱扣回去。乖乖,我对以往每年的万把两银子已经很满意了,希望今年不会有什么新花样,搞不好,再扣成负数,那就不好办了。 
韦行半晌问:“银子不够花吗?” 
遥远噎死,半晌才道:“可是,可是完全没必要这样惯着小孩儿啊!” 
韦行道:“帅望在那边,吃用当然同那边一样,在这边,你看着办吧。”韦行说完,想起早上帅望那件奇怪的衣服来,他看了遥远一眼,沉默。 
居然拿这种事来打扰他,真他妈的。 
韦行再一次打量一下遥远,心想,遥远的薪水是不是太少了? 
如果按照施施一年花去几万两银子算,遥远的薪水无疑是太少太少了,可是从没见她说过不够啊,她好象觉得很富裕很宽松的样子。 
韦行把这件事,想到这里,结束掉了。 
遥远气得,怎么了?怎么了?我量入为出错了吗?没钱的日子是谁想办法把帐目搞平的?还不是我? 
不过今年有五万两银子,无论如何帐目都会平得不能再平了,遥远心里欣喜,想到韦帅望来到这里,居然也不是一点好处没有的,她微微气平。 
话说晓琳当日,是如何吃瘪,吃了瘪之后竟又为何没有闹事: 
昨儿在街上找了好久,才在永泰大街街角,看到一栋单独的小二楼,楼边门牌的地方,写着青白二字,布衣坊三字欠奉。晓琳站了半天,才鼓起勇气进去问。 
门口无人相迎,走到里面,高声询问,才出来个青衣男子,端的相貌堂堂,文质彬彬,晓琳再一次怀疑自己走错了地方,只得喃喃道:“可是青白布衣坊?” 
那男子问:“有预约吗?” 
晓琳摇头,该男子礼貌地微笑:“请到这里登记,我给你查一下,三天后,有个实习的小师傅有时间。” 
晓琳瞪大眼睛,啥?三天后?还实习的小师傅?晕。 
该男子再接再厉问:“您要几件?我们这里十件起货,预交全部订金。” 
晓琳颤声道:“十件是多少钱?” 
那人回答:“四五百两白银,视您所选衣料而定,只收十足雪花银。” 
晓琳扶住门框:“多少?” 
得到肯定答复:“五百两白银!” 
晓琳女士只得结巴道:“你你,打打打打劫啊你!” 
如果遇到个性急,难保不拿出大店的嘴脸来,那样晓琳女士当场就可以表演砸店闹场子,谁想该男子温文尔雅,不动声色地把晓琳请过去,给她结结实实上了一堂纺织课:“女士请边看,这是普通的布,请看,这一寸大小的地方有几根线?” 
“十几二十根吧,横的竖的加一起有三四十根?” 
“对啊,这个,叫经线与纬线,请再看这边,这是我们这儿最好的精梳棉布,您看看。” 
晓琳哑住,这块布的线比蚕丝还细,不知是怎么纺出来的,且光滑柔软,看上去比绸缎的光泽更加雅致,那人轻声道:“一百根经线,一百根纬线,没有接头结点,手工抛光,光滑柔软轻薄密实。这种线需精选特大棉桃,以极慢的速度极纯熟的手法抽成线再纺成棉,一百块纺好的棉里总要挑出一半不合格的,余下的,才是成品。用这种布做衣服的师傅,当然也是高手,一块布也裁错不得,针脚如艺术品般完美,有图案的布,对花对纹,扣子最次的珠宝匠人雕出的贝壳,最贵重的,是红宝石磨成的全美滚圆珠子。我刚刚的报价,是不包括扣子的,采用传统的绊带和手工用布盘成的纽扣,如果需要用扣子,扣子的价格另议。” 
林晓琳女士除了踉跄而出,落荒而逃,没别的选择。 
快回到府里,才想起来衣服没买,胡乱买了两件粗布衣服,向遥远哭诉去了。 
哇呀,才知道啥叫奢侈与精致,穿这样的衣服又不会飞。 
二十六,友谊 
康慨很快回来,急冲冲找到韦行:“韩掌门的回信。” 
韦行打开,很快看完,愣了一会儿,见康慨还呆望着自己,缓缓把韩青的信捏成一团,松开手后,信已成粉末。 
韦行低头沉默一会儿:“康慨,你能控制手下吗?” 
康慨点头:“我可以。” 
韦行问:“代替冷辉几天呢?” 
康慨愣了愣:“可以。” 
韦行点头:“我带冷辉走几天,你去宫中,遥远仍是两边跑。康慨,你只要给我保证没事。” 
康慨道:“我拿性命担保。” 
韦行点头,沉默一会儿:“我还要带几个人,你手下,妥当可靠的——” 
康慨沉默一会儿:“赵钢人没问题,但毛燥些,刘正全是个稳重人。” 
韦行笑一声:“不,我带赵紫华与韩宇。” 
康慨脑子里“嗡”的一声,立刻呆在当在。韦行看他一眼:“有问题吗?” 
康慨急道:“这两个人!大人,赵紫华是是——” 
韦行道:“让他死在战场上,不比被你杀掉好吗?” 
康慨咬着牙,半晌才道:“可是韩宇不会功夫!” 
韦行道:“我知道,不过,他有一手好字啊,也许用得上。”笑。 
康慨缓缓低头:“大人英明。” 
韦行点点头:“把韦帅望给我看好了,别让他少一根汗毛,也别让他把房给我烧了。” 
康慨道:“是!” 
韦行微微一笑,谁让那韩宇要表达自己的英勇呢?韦行看了他几次,身上确实没带功夫,至少没有厉害功夫,可是眼光却很准,别人打斗,他的目光总能落到人家破绽处。既然康慨说韩宇只是抄抄写写,韦行就把韩宇抄抄写写的东西调来看了看,真是一笔好字,没个十年以上的功力写不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