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峡谷乍看并没什么特别的,可仔细观察起来,却又好像别有玄机,比如,这个峡谷和一般的峡谷不太一样,它呈圆形,方圆大概有几里,这和我们昨夜遇到的深渊有点像——虽然这个峡谷,所呈现的圆形,并不那么规则。
峡谷的石壁,直上直下,呈九十度,是标准的悬崖峭壁,并且峡谷下面,烟雾缭绕,深不见底。这让我联想到、那个两栖人出没的悬崖——两者都是深不见底,神秘莫测,但不同的是,这个峡谷形成的悬崖,并不是一条直线,而是近似圆形的。
我有点恐高症,夜里还好点,但在白天的时候,我不太敢站在崖壁边缘,然后直接向下看的,而疯子六则胆子非常大,他几乎是三分之一个脚掌,悬空踏在峡谷边上,并探身往峡谷下看着,这让我们胆战心惊,连连提醒他千万注意安全,尽量离崖壁远点,他嘴里答应着,但身子丝毫不往后退。
连欧阳老头,这种在山里打了一辈子猎的老猎人,都不敢这样站在悬崖边上,实在是太危险了。而我们几个,则是站在边缘一两米外,探头往悬崖下看着。
突然,疯子六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我们说似的,嘟囔了一句:“这个峡谷,必有蹊跷啊。”说完后,这才倒退了几步,坐在石头上,眉头紧锁。
我们看他从悬崖边缘退了过来,这才都松了口气,连忙围拢在他身边,疯子六这才长长舒了口气说:“你们注意到没有,这个峡谷崖壁上的树,和深渊上的那些树,是完全相同的。”
听疯子六这么一说,我们都一愣:谁也没注意到这一点,包括小磊和欧阳老头,一般来说,崖壁上长一些小棵的树木,再常见不过,山中到处都是。
疯子六接着说:“你们可能都没注意到,这种崖壁上的小棵松树,其实很不寻常,这种松树叫做‘攀崖松”,最多也就一两米高,可是它的生命力却非常顽强,它们可以在石缝中生长,甚至直接扎进石头里,这种树的树根,和一般的树根很不一样,这种树根中,有一种特殊的物质,能把石头的碳酸钙、和一些盐类,转化成水,以及其他树生长、所需要的营养物质,更不可思议的是,这种树的根非常长,那到底能达到多长呢?
西方的科学家研究过,这种树的根,可以扎进石壁和山体里,达到一千米!就像沙漠中的植物一样,别看上面的植株不大,而下面则有无比庞大的根系,这样才能保证植物在最贫瘠的地方,生存下去。
还记得吗?昨夜当小明第一个从洞口、荡下去的时候,小磊还一再提醒小明,尽量轻点,不要用力过猛,免得那小松树禁不住,其实,你用力再猛,也没事的,因为这种松树庞大的根系,让它非常牢固,别说一个人,即使十个人,这种松树也禁得住,绝不会从从崖壁上脱落的。”
“哎呀,这种松树太神奇了”,旁边的女翻译忍不住惊叹,并且拿出笔记本来,开始记录起来。
旁边的欧阳老头,听完疯子六的话后,也大吃一惊:“‘攀崖松’?我年轻的时候,好像也听老辈人说过这种松树,传说秦灭六国后,秦始皇的贴身侍卫,都穿这种松树枝条、编织成的铠甲,这种铠甲,不怕刀砍斧剁,也不怕弓箭,坚韧异常,更奇妙的是,还不怕火烧,按说,一般松树,因为有松脂,都比较易燃,并且还比较‘耐燃’,可这种松树的木质,却好像有防火物质似的,扔在火中烧一整天,除了被熏黑外,毫发无伤,你们说奇不奇怪?所以,这种松树枝条编成的铠甲,要比《三国演义》里的‘藤甲’更好,因为那种‘藤甲’,虽然也很坚韧,但却最怕火,一遇到火攻,那就完了,据说,诸葛丞相还专门派人、来咱们这一带找这种松树,可惜的是,自秦朝后,关于这种松树的详细记载,全部被毁,并且关于这种松树的详细情况,也已经失传,这种松树的具体特征,已没人知道,也没人知道它们长在什么地方,可没想到的是,你老兄竟然知道,太不可思议了!”
疯子六微微一笑说:“我不但对人的经脉有所研究,对植物的经脉,也算研究过,几十年前,我进山采药,正好遇到一种红毛山雀,那种红毛山雀体质属极阳性,因此,它下的蛋可以入药,并且药效极好,于是,我就慢慢跟踪它,想找到它的窝,弄几个它的蛋,因为那是深山,人迹罕至,所以,那只山雀的窝搭的并不高,等那只山雀离开后,我便攀上去,从它的窝里摸出两枚蛋来,但就在我刚要下去的时候,我忽然发现,那个窝好像很不平常——那个窝是用鲜树枝新建的,一般来说,这种山雀的窝,都是用一种很柔软草编制而成,并且,这种山雀非常善于编造巢穴,它的巢编造的很细致,但它用鲜树枝建窝,我还从来没见过。
出于好奇,我就把那个窝也整个拿了下来,当仔细观察时,我大吃了一惊,因为从枝叶形状上判断,那应该是松树的枝条,但松树的枝条,怎么能如此柔韧呢?
那些树枝刚从树上弄下来不久,所以枝条上的经脉还很旺盛——不要以为只有动物有经脉,其实,植物也一样有——而这种经脉的特点,让我大吃一惊,因为这种经脉,和一般松树的经脉,实在是太不一样了,有这种经脉特点,就意味着这种松树的枝条极为坚韧,并且极有弹性。
我当时一下子就想到传说中的‘攀崖松’,难道这就是失传的‘攀崖松’吗?
但如果真是‘攀崖松’的话,应该极难弄断的,那这种鸟,又是怎么把这种枝条弄断的呢?到现在为止,对我来说,这仍旧是一个秘。
我猜想,应该是这种鸟、能分泌一种特殊的粘液,而这种粘液,能使那种异常坚韧的枝条变软、变脆,因为我在枝条的末端,隐约能看到有白色的液体,并且这种白色液体,不是从枝条内部流出来的。
以后的几天里,我都跟踪这只山雀,发现它仍然弄来了‘攀崖松’的枝条搭窝,并且,通过跟踪,我也发现了‘攀崖松’——那是在悬崖上,孤零零的一棵矮松树,毫不起眼,那是我第一次看到这种传说中的‘攀崖松’,也正是通过那次,我才知道了这种松树生长的位置,和大概的样子,但除了那棵之外,我再也没见到别的‘攀崖松’。后来,我查了很多资料,知道除了咱们这一带外,在美洲的一些山中,也有类似的松树。
昨夜在那个深渊里,看到有那么多‘攀崖松’时,我非常震惊,但当时我们的处境实在是太危险了,也没顾得上说这些松树。
但那个深渊的形状时,让我忽然想到这个峡谷,因为它们的形状很相似,今天早上,你们在讨论的时候,我忽然想到,既然深渊形状,和峡谷的相似,那这个峡谷的崖壁上,是不是也有这种‘攀崖松’呢?如果有的话,那我们这几天、遇到的很多怪事,恐怕与这些松树有关。
还有,欧阳老爷子,你通过山洞、漂流进悬崖下面时,注意看那些井状的峡谷了吗?那些峡谷的周围的岩壁上,也有这种‘攀崖松’吗?”
疯子六这么一问,欧阳老头仰起脸,很干脆的说:“应该没有,四周的崖壁上,都非常光滑,根本没办法攀登的,”
听完欧阳老头的回答,疯子六低头略一沉思说:“嗯,你进的那个井形峡谷,不是两栖人住的,而两栖人住的峡谷,就在你隔壁,还记得吗?这是当时‘猴鹰’告诉你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隔壁井形峡谷的崖壁上,一定有这种‘攀崖松’。”
听完疯子六的话,我们都越听越糊涂——疯子六说,我们这几天遇到的一些怪事,和这些松树有关,那些事、怎么能和这些松树扯上关系呢?
“现在几点了?”疯子六忽然问道。
“七点五十了”,李姐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回答到。
疯子六点了点头,又说了一句让我们更震惊、更摸不着头脑的话:“再过十分钟左右,这个峡谷里会起很大的风,这种风是从峡谷中部、往四周吹的。”
“啊,你老兄怎么忽然成了诸葛孔明了,要借东风是吗?不会吧,再过十分钟这真的会起风?”欧阳老头也满脸狐疑、打趣地说。
第420章 世上最奇诡计
对于疯子六的话,我们都是半信半疑,到八点整的时候,果真能起风?是疯子六在开玩笑吧?可看看他严肃的表情,又不像。况且,疯子六平时很少开玩笑的。
一时间,我们谁也不说话,都紧张的盯着手表,等着那一时刻的到来。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周围很安静,连我们的心跳声、呼吸声仿佛都能听见。
七点五十七分……七点五十八分……,仍旧没有一丝风。
时针终于跳到了八点整!我放下手腕,刚想对疯子六说:“老人家,你这次失算了吧”。可话还没出口,一股强劲的旋风,已经从峡谷里刮了上来,紧接着,我们就听到呼呼的声音,果然,峡谷里起风了!
这突然出现的风,让我们目瞪口呆,疯子六怎么会算那么准呢?这太不可思议了。
这风不但很“准时”,并且刮的还挺怪——它果然是从峡谷的中心、往四周崖壁上刮,而且风力极大,疯子六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有拳头大小,然后抛进山谷,如果没风的话,那石头肯定会自由下落,但峡谷里的风力,竟然一下子把那块石头、吹到了岩壁上。
这一幕让我们都很震惊,我还没见过如此强劲的风力,刮这么一大块石头,竟然像刮一片树叶似的。
更奇怪的是,如此大的风,但到了峡谷上方,即使我们站在悬崖边上,却也只是“微风拂面”,和山谷中的风沙走石相比,风力有点微不足道。这种风,好像不能离开峡谷似的,只要稍微一离开,它就会立即消失。但峡谷中风声的呼呼声,却听得非常真切。
这是怎么回事?
疯子六此时也不说话,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峡谷中的大风,眉头紧锁。
这种奇怪的风,一直刮到八点半左右,才嘎然而止,崖壁上剧烈摇摆的“攀崖松”,也迅速恢复了正常,这风真是来的快,去的也快,此时,峡谷中又恢复了宁静。
我们都把目光投向疯子六,因为只有他,知道这诡秘的风,到底是怎么回事。
疯子六这才长出了一口气,缓缓地说:“欧阳老爷子讲的,关于那几个跳崖的日本兵,你们还记得吗?那十多个跳崖的日本兵,竟然在面临绝境时,还能杀死咱们三百多中国士兵,并且是用割喉的方式杀的,结合枝子小姐从日本得到的信息,已经我们自己的亲身经历,我们可以判定,那十多个跳崖的日本兵,肯定是先用“忍者香”、熏倒了咱们的战士,然后才痛下杀手的,而这十多个日本特种兵,既然会用“忍者香”,极可能就是忍者的后代,也很有可能与老吕一样,是“忍者复兴会”的成员。”
其实疯子六说的这些,我们也早就想到了,可这与峡谷里刚才刮的风,又有什么关系呢?
“哎呀,您老人家一到关键时刻,讲话就特别慢条斯理,急死我们了,您说的那些,和刚才那风有什么关系啊?”李姐有点耐不住性子了,和红梅与女翻译相比,李姐的性格算是火辣的了。
疯子六微笑着看着李姐说:“哈,说起来,这风与那跳崖的日本兵,是既有关系,又没有关系。”
这老头真是越说越玄妙,越说越急人了,也让人越来越糊涂。
疯子六往后面挥了挥手,示意我们坐到后边的石头上。看来,这些事情背后的奥秘,好像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我们也只好耐着性子,认真听他讲了。
等大家都坐定后,疯子六清了下喉咙,这才打开了话匣子:“你们刚才看见那风,觉得很不可思议,是吗?
说起来,这风确实够奇妙的,它不但定时而来,而且方向也都一样——都是从峡谷中心,往四周边缘吹。这种风的形成,和这里特殊的地形、地貌,还有气候等因素,都很有关系。
我们都知道,这座大山很怪,很多地方的石壁,会定期开合,甚至地上也会突然裂出很大的缝隙,其实,按照道家的观点,这是大山在呼吸,而这种风,就是大山呼吸造成的。
大山不但呼吸,而且也有经络,并且此山的经络,还偏阴性,所以造成了山中、种种不可思议的诡秘现象。
而这座圆形峡谷,正好是这座大山、最大的出气口。刚才那阵大风,就是大山在呼气。
这种呼气为什么会是在八点呢?我又是怎么知道的呢?说来说去,还得说井上的那个手稿——我是从井上的手稿中,了解到这个秘密的。
井上虽然不像我一样,能直接看到人体的经脉运行,但他对经脉的了解程度,其实比我深入很多。
井上一到这座大山的时候,就敏锐的发现、山中很多怪异现象,最让他吃惊的是,山中很多地方,会自动开合。一开始,对于这种现象,井上只是觉得,这不过是特殊的地壳运动造成的。
但通过偶然的一个事件,井上才忽然发现,这种现象,其实并不是像他想得那么简单。
在井上的助手中,一开始的时候,还有一个女助手,而这位女助手,其实是井上的情人。
井上来中国,虽然是做研究,可毕竟是在战争期间,所以一开始,井上并不想带这位女助手,可这位女助手,却对他很狂热,说什么都要追随他来中国,井上拗不过她,最后也只好带她一起来到这里。
井上作为一个学者,有惊人的洞察力,很多细微的事情,他都能注意到,而正是通过这个女助手身体的变化,井上才发现了关于这座山的、一个最大的秘密。
进入这座大山后,井上发现,他这位女助手的生理周期改变了,并且改变的很奇怪——本来,女助手的生理周期很正常,都是每月一次,可自从住到这座山中某处后,女助手的生理周期,却发生了诡异的变化——随着住处附近、一个裂缝的变化而变化。
那个裂缝每七天开合一次,而女助手的月经,也变成了七天一次,并且来月经那天,和裂缝的开合的日子,完全重合。虽然吃了很多药,但这种奇怪的月经周期,却丝毫没发生改变。
可奇怪的是,只要换了住处,远离那个裂缝,女助手的生理周期,却又能恢复正常了,通过这件事,井上忽然意识到,这种裂缝的开合,居然能影响女人的生理周期!
按中医的观点,这种生理周期的变化,应该是受了很强的、阴阳之气的影响,既然山体有和人相似的阴阳之气,那么这个山体、会不会也有经络呢?
从那以后,井上就用经络理论,细细考察起这座大山来,以他极其深厚的经络造诣,他很快发现,这座大山果然有和人相似的经络,并且,他还画出了这座大山的经络草图,正是从他那副草图上,我才知道这个地方、相当于人的‘肺经穴’——也就是人体内、浊气排出的穴位。
人体的’肺经穴’、每天的早上八点左右,都要排气,这是人体内,最重要的生物钟之一,要是这个穴位、不在这个时刻排气的话,那人一定是得了大病。
很多疑难杂症,就是这个‘肺经穴’、不能按时排气造成的。
当我看到这个峡谷,并且结合井上的那个草图,我忽然联想到了这一点,才断定了八点必能起风,没想到,果然应验了。
不过,这风也不是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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