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娘。”一个姑娘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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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 死亡
“绘春,怎么是你?”沈心怡回过身去,初夏的阳光中,绘春明艳动人的站在那里。
“心娘,你是对的。”绘春的脸上有着从未有过的光彩。
“什么是对的?”沈心怡有些不解。
腿脚不听使唤的,早已被绘春拉到了街边的一个茶坊。
“咸阳除夕之后,我曾无意中见到了那杨家的小姐。她的痛苦我懂,如果一味的逃避,只是能助长了恶人的士气,会让更多像杨小姐这样无辜的女孩受到伤害。”绘春开口,沈心怡已是明白了三分。
顿悟,不是苦口婆心的劝说,而是自己的醒悟。
安静的看着她,安静的听她说完。
“大哥带你去了北方之后,我便去了隋大人那里,以自己的亲身受害经历,将唐安状告。虽唐安乃是礼部员外郎之子,然得知此事是由太子殿下亲自督办,这才拜托了隋公子,连同隋大人一起,一纸状书将唐安告上顺天府。”纤瘦的绘春说这番话时,沈心怡分明感到了她内心的强大。
助人自助,平日里的点点滴滴,终于让绘春学会了勇敢面对。
当年的猜测是对了的,唐安果然是伤害绘春的凶手。
“不过这一切娘都不知道,她担心我的名节,可我总不能因为自己的名节,便害了更多无辜的姐妹。”绘春低下头。
“绘春,你太棒了!你是大周的女英雄!我替你感到骄傲!”沈心怡紧紧的握住绘春的手,两个女孩的视线在空中交汇传递。
“只是……”绘春再次欲言又止。眼中的泪水沈心怡看得真切。
“会有人接受的,你这么善良,一定会找到真正爱你的人的。”沈心怡明白。在这个封建得甚至有些愚昧的大周,勇敢的绘春今后将面临的是怎么的残酷。
不过,既然大冰山能暖人心,天生心脏病的顾言诚也能坚强的热爱生命,那么还有什么是面对不了的?
两个女孩的手再次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沈心怡想,也许绘春能勇敢的面对,那症结的癔症也应该随之消失了吧……
手拉着手。愉快的往侯府的方向回去。
一进门却是见到一团混乱。
“这是怎么了?”沈心怡问。
“大少奶奶,您可是回来了,二少爷他……他……”宝蟾和蝶衣慌乱中一眼望见了沈心怡。
“二少爷怎么了?”沈心怡突然感到一丝不详。
“上午二少爷带着耐耐从师正先生那回来还好好的。这不马上快吃午饭了,二少爷从椅子上一站起来,就再没醒过来。”宝蟾抹了抹眼泪,“大少奶奶您快去瞧瞧吧。虽是请了京城的名医。可二少爷的病,都是大少奶奶您来医治的。”
推开忙乱的众人,沈心怡几步冲进了馨园。
早已是围了一屋子的人。
顾诤诏前后打点着,顾寅凯坐在椅子上长吁短叹,曹氏揪心的坐在床边,苏莫茗紧紧抓着衣角,眼睛半刻也未曾离开过床上的顾言诚。
本是赌气设局的想借二少奶奶的名分来报复顾诤诏,没想到却是日久生情的不舍。
看似弱不禁风的顾二少爷。实则骨子里却是个真汉子。
他似乎从不提及自己的身体,甚至带着自己和耐耐一道。不远万里的赶去北方和顾诤诏会和。
平日里的点点滴滴,正义、阳光、开朗、乐观,只是借文人书生为由,从不饮酒……
甚至于在顾言诚的身上,苏莫茗看到了比顾诤诏更优秀的品质,爱,顾言诚的心中满满的全是爱。对家人好,对所有人都好。
苏莫茗渐渐的喜欢上了这个体贴入微的小伙子,甚至多少个夜晚曾经想让他到床上来睡,不要再蜷缩在狭窄的榻上……
姑娘家的娇羞,终究还是让苏莫茗有了临阵脱逃的退缩,每到夜深人静,只能独自一人回忆着洞房花烛夜的美好,幻想着第二次和顾言诚有着肌肤之亲。
可是,这一天尚未到来,奈何言诚就突然昏迷不醒了呢?
“大夫,如何?”顾寅凯焦急的询问着早已忙碌得一头汗的京城名医。
“回侯爷,二少爷许是不行了,您还是早作打算吧。”大夫说。
“不行了?什么叫不行了?!”顾寅凯怒目圆睁,他定北侯一生戎马,他的儿子第一次被人说做是不行了……什么叫不行了?!
“侯爷,二少爷患的是胸痹,这是不治之症,能活到现在也算是个奇迹了。”大夫低下头,眼中全是悲哀。
“胸痹?”顾寅凯只觉得脑袋轰的一声,一种眩晕和窒息,瞬间袭了上来。
从未有人告诉过他,他定北侯的儿子患的是胸痹之症……不治之症……
“言诚,言诚怎么了?”正说着,沈心怡一步闯了进来。
“心娘!”所有人怔住了。
“心娘,你来得正好,快来给看看,言诚,言诚得的不是胸痹……”顾寅凯有些语无伦次,拉着沈心怡就往床边走。
曹氏掩面,这一天她虽不承认,可终究还是残忍的到来了。
当年她费劲心机的除了先入为主的素锦的孩子,为的就是自己有朝一日能为侯爷产下第一个男孩,无奈得知自己有喜之日时,却是也听说曹氏也在被诊出了喜脉。
两个夫人像是在较劲一般,于是腹中的两个孩子同时落地。
庶子!难逃的庶子命运,无奈刚一出生,却被告知无辜的言诚患有胸痹之症。
这是个不能说的秘密,说了,她曹氏就是个彻彻底底的输家!
“你们都出去吧,耐耐留下。”沈心怡麻利的走到顾言诚的床边。
已经不是第一次在她救治的时候被赶,定北侯府的一干人等悉数退出。
“耐耐,帮心娘去取个东西,就放在……”沈心怡仔细的交代了自己随身工具箱,又交代了一些中医的器具。
不多时,耐耐抱着一个包裹进来,现代的便携式医用器具给上,果然,情况糟糕到了极点。
银针旋转弹入,中西医的结合,还有当初董慈大夫研制的药丸,勉强让顾言诚睁开了眼睛。
“心娘……”顾言诚缓缓张开眼,那个梦里不知多少次触手可及的熟悉的影子,依旧第一时间出现在自己面前。
“言诚。”沈心怡强忍住内心的悲哀,轻轻唤了一声。
此刻的顾言诚,眼睛里跟明镜似的,沈心怡知道,这是回光返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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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 回归
“心娘。”此刻的顾言诚,内心里即便是有千言万语,也只能是看着面前的这个沈心怡,泪流满面。
“我去把大家都请进来。”沈心怡抹了抹眼泪,脚步有千斤之重。
“言诚,言诚!”曹氏率先扑倒在顾言诚的身边,紧紧的握住顾言诚的手。
“娘,别难过,孩子不孝,不能陪伴在您的身边了。”顾言诚轻轻的回应着曹氏,眼睛里亮晶晶的。
“言诚!说什么傻话,你只是累了,睡一觉就会好的,等你好了,还要跟着我一起去习武喝酒呢!”顾诤诏站在顾言诚的身边,强忍住眼泪。
“大哥,这辈子我无福体会习武畅饮的乐趣,下辈子一定陪大哥一醉方休。”顾言诚道。
“傻孩子,说什么泄气话,好好睡一觉,一切都会好的。”顾寅凯方才在门口已是得到了曹氏的解释,此刻无心追究其他,只一心希望顾言诚平安无事。
“爹,孩儿这辈子对您言听计从,没求过您什么,今日言诚有一事相求。”顾言诚开口。
“傻孩子,你我父子,说什么求不求。”顾寅凯抹了一把眼泪。
“苏苏是个好姑娘,言诚那日是误入了大哥的婚房,这才耽搁了苏苏姑娘的幸福,这些日子以来苏苏姑娘虽是与言诚同屋而居,却是一直泾渭分明、洁身自好,还请爹您给苏苏找个好人家,让苏苏姑娘能得到幸福。”顾言诚说完这话。已是气喘连连,很是费力。
“言诚,你说什么呢!我苏莫茗当日已是你的人。生是你顾言诚的妻,死也是你顾言诚的鬼!什么别的好人家,我不稀罕!”一旁的苏莫茗此刻泪如雨下。
从来都没有想过这番话是在这样一种生离死别之下表白,再看时,苏莫茗已然扑倒在顾言诚的身上,娇艳的唇瓣紧紧的亲吻着苍白虚弱的顾言诚。
一瞬间,在场所有的人为之动容。
沉默。沉默。
待到苏莫茗再次将顾言诚轻轻放下之时,沈心怡这才发觉出一丝的异样。
两根手指轻轻放于顾言诚的鼻息之下。
沈心怡泪流满面。
“言诚……言诚……”
“二少爷!二少爷!”
哭喊声悲伤成一片,只有素锦站在人群的最外层。一旁颜氏依旧冷冰冰的看着面前的一切。
“人死不能复生,老爷请节哀。”颜氏没有温度的语气与众人的悲哀很不相符。
“大夫人,您不难过吗?”素锦慢条斯理的机械的问道。
“人死不能复生,难过又有何用?”颜氏依旧是冷冰冰的。
“是啊。看见别人家的孩子死了。您当然不用难过,也许在您的心里,怕是更加庆幸定北侯府又少了一个您的绊脚石吧。”素锦从未有过如此冰冷的说辞。
“嗯?”颜氏觉得有些异样,这还是平日里那个逆来顺受,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的素锦吗?
“言诚虽说是庶子,可说到底也是老爷的骨肉,死了我自然也是难过的。”颜氏冷冷道。
你难过?你那冷冰冰的表情也叫难过?
“是啊,老爷的骨肉……如果我告诉您大夫人。言诚是您的骨肉,怕是大夫人您此刻能站在这。就已经是很了不起了……”素锦的眼底微微浮起一丝异样,那分明是一种得意。
“……”片刻的空白。
“真是个疯子。”颜氏定了定神,嘴角抿成了一道冰冷的线。
“你以为我会那么轻易就能任你们摆布吗?二十多年前的人命账,我时刻都没忘记。”素锦的眼中丝毫没有畏惧,紧跟了一句。
颜氏分明的颤抖了一下。
二十多年前……
这个歌姬这么多年一直安分守己,还以为她早已接受了当日的教训……
“就凭你?当年不过一个歌姬,如今不过芳园的一个侍妾……”颜氏冷冷的瞥了一道素锦。
“歌姬也好,侍妾也罢,您还记得当日里您和曹氏同一日生产吗?那突如其来的烛火熄灭……”素锦平淡不惊道。
烛火熄灭?!
颜氏突然间想起了什么。
当日里,她身怀六甲时已是整整比曹氏晚了半个多月,为和曹氏争产子先后,不惜冒险吃下大夫开的催胎药。
鬼门关上了走了一遭,好不容易尘埃落定,两个男孩同时落地,嫡子和庶子的身份已是板上钉钉。
却不想生产当夜突遇烛火没来由的熄灭。
混乱之时,也是听到了当年曹氏的芳园同样因烛火熄灭乱成一团。
产妇虚弱无力,当烛火再次被点亮之时,颜氏惊魂未定的看着摇篮中的婴孩,幸好,一切都在。
同样,曹氏也是惊魂未定,幸好,孩子还在。
“如今言诚已是不在了,就算是告慰逝者的亡灵吧,堂堂定北侯的嫡子,竟然叫了别人的娘二十多年……自己的亲娘却是整日想要加害与他,就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有趣啊,真是太有趣了……”素锦此刻的脸,在月光的照应下惨白得凌厉。
“你说什么?!”颜氏只觉得脚下一阵不稳。
这女人一定是疯了!生了个疯傻的女儿,她也一定是疯了!
“你说什么?!”便是这一句,依旧扑倒在言诚尸首上的曹氏也是追问了过来。
一时间整个定北侯府一片寂静。
“哼哼,告诉你们也无妨,反正真正的定北侯府大公子已经死了!”素锦的笑在黑夜里鬼魅而又凄寒。
“当年你们害我孩子,我能留下你们的孩子已经是仁至义尽。只不过是将两个婴孩的衣服互换了一下,然后便是让他们错认了娘亲。哈哈哈哈!顾诤诏乃是庶子,顾言诚才是你颜敏的儿子!哈哈哈哈!颜敏你做尽伤天害理之事,老天有眼,让你生了个胸痹之症的儿子,如今你更是永远都无法听到自己的亲生骨肉唤你一生娘亲!哈哈哈哈!”素锦放声大笑,这笑映衬着床上尸骨未寒的顾言诚,其情景令人不寒而栗。
“什么?顾言诚才是嫡子?顾诤诏乃是曹氏的儿子?!”一瞬间沈心怡突然间想起了什么。
难怪之前听说顾诤诏和顾言诚乃是同年同月同日生;
难怪每次颜氏和曹氏欺负素锦时,她都是那副平静的表情;
难怪昨夜假山祭拜时,分明是已经催眠了,素锦却是在笑;
难怪此刻面对顾言诚的死,素锦的反应会怎么奇怪。
“来人,快把这个疯女人给我拖走!”终于,颜氏咆哮了!
她不相信,不相信自己一直引以为豪的顾诤诏是别人的儿子!
她更不相信,床上那个连剑都拿不起来的病秧子尸体,竟然会是自己的孩子!
“等等,我有办法来验证!”沈心怡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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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 梦醒(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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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步跑进自己的房间,那个随身器材箱内取出一块验证特殊血型的试纸。
“这是……”再次折返时,大家怔住了。
“这是一种神奇的纸,取各自一滴血滴上,如果是有母子或是父子关系的人会到达这里。”沈心怡指了一下match线。
“别糊弄人了,天下哪有这么神奇的东西,滴血认亲还差不多。”有人开始反对。
“滴血认亲不准,不信你们试试。”沈心怡道。
起初是有好事的小厮取了自己的指血,辅以任意一个没干系的丫鬟,果然匹配失败;
后来,便是有好奇的下人取了自己的指血和自己的孩子相比,真是神奇,居然上升至了match线!
曹氏将信将疑,割破自己的手指,滴在上面,又忍痛取了床上言诚的指血。
果然,匹配失败了!
曹氏不甘,正欲拉过顾诤诏的手,却是被颜氏抢了先。
尖利的水果刀割破顾诤诏的手指,血滴入试纸,随即也割破了自己的手指,果然,没有匹配成功。
床上,顾言诚的尸体渐渐冷了下来,颜氏不知是怀着一种什么样的心情,走到了床边,握起那根被曹氏扎破的手指,轻轻点在了试纸上,同时自己的手指也按了上去。
红色的血线一点点爬,终于……match!
曹氏不信。同时拉过顾诤诏的手,也将自己的手放了上去……同样……match!
崩溃!
彻底的崩溃!
“言诚!言诚!言诚!”颜氏推开一众惊愕的人群,哭晕在顾言诚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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