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儿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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婴儿王妃-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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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若,若若。”窗户被拍的啪啪作响,伴随着朝阳有些变调的声音。
“你怎么在这里?”安兮若随手用簪子挽好了头发,打开门就看见一袭银色锦服的朝阳,临风而立,却有着流风回雪之态,惊讶的手中的银蓖都拿不稳,就这么直直落了下去。
“若若怎么这副表情,不欢迎我吗?”他轻松地接着银蓖,声音温柔含笑,有如春天的甘露一般甜润:“走,带你去个好地方。”
“哎,你,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安兮若被他抓住手,又羞又急,脸色极为难看,气愤地看着他,这里是王府内眷的住处,他一个男子大清早的就这么闯进来,还和她拉拉扯扯,被人看见她的清誉可就毁了。
“若若,它告诉我你在这里。”朝阳指着自己的心口,弯起的眉眼像是月牙般,他当然不会说出昨晚动用了大内密探来查她住的院子了。
“胡说八道,你不会是钻狗洞进来的吧,还不快离开,被别人看见了就不好了。”安兮若沉下脸,不悦道。
“狗洞?若若,我可是从大门进来的。”朝阳俊脸微微发抖,唇角抽搐道,他可是一国之君啊,怎么可能钻狗洞,也太,太没面子了吧。
“是吗?”安兮若斜着的眼神写着四个字,我—不—相—信。
“好了,若若,我们不是朋友吗,那就陪我去个好地方吧,就当是,朋友有难,出手相助吧。”他青筋跳得厉害,脸憋出淡淡的红色,那双漆黑如墨,沉静如夜的眸子,如同暗夜里的火焰,光彩夺人。
“喂。”安兮若反对的话还没说出口,已经被他拉着走了,什么叫朋友有难啊,不是说了是去一个好玩的地方啊,这个朝阳,胡扯乱套的本事倒真是炉火纯青。
很快,安兮若就诽谤不出来了,因为,她终于明白了朝阳说的从大门出来是什么意思了,全身蓦然失重的她一下子抱紧了朝阳,那一瞬间的惊吓让她失去了语言,只听见呼呼地风啸从耳边擦过,还有树枝淡淡的影。
朝阳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一双黑眸灼灼,幽幽深深,鼻尖充斥着她乌发上淡淡的香气,她软绵绵的身子就这么紧紧抱着他,像是抱着一根救命稻草一般,还有那长长地抖动的睫毛,脆弱如不堪折的蝴蝶的翼,一个轻如蝶衣的吻落在了她颤抖的睫毛上,朝阳的脸刷的一下红了,就好像一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般,满心是蜜糖般的甜。
安兮若却是只当柳絮拂过,并没有在意,实际上,她已经被这疾驰的半空飞抖得不敢睁开眼,朝阳一定是故意的,专门捡着枝叶茂盛的树梢迎去,让她一睁开眼就怕被划到眼睛,只好闭眼在心里狠狠的想,自己怎么不似一般的闺阁弱女,轻而易举就可以吐的稀里哗啦,让朝阳挂彩。
等到朝阳放她下来,她还是不争气地腿软了,朝阳眼明手快地扶住她踉跄的身影,对着她恶狠狠的眼光视若无睹,嘴角也因为心情上佳而轻轻扬起,若若也许不知道,她自以为的眼露凶光,看在他眼里就是娇羞可爱。
漫天细碎的阳光,穿过浓浓的翠绿叶子,在地下投下斑驳的光影,明净的湖面上,三三两两的小舟悠然飘荡,惬意极了。




053求贤

“若若,我们游湖玩吧。”朝阳舔着脸过去,两眼都是亮晶晶的,带着笑意。
“不去。”她向着岸边嶙峋的假山走去,离他越远越好,不然,保不住呆会又有很多事情生出来,有的人就是这样的,你越跟他客气,他就越蹬鼻子上脸,朝阳,无疑是典型中的典型。
“若若。”慵懒的音调拖得老长,带着小孩子的无赖。
“听着呢,叫魂啊。”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眼前大片大片青草还有洁白的栀子花,掩映在绿意葱映的枝条中,不很多,稀稀疏疏的开着,花香却是浓郁而香甜,闻得人都清爽了许多,这边也没什么人烟,随意坐在草地上看着蓝蓝的天,享受着难得的静谧。
“若若,喜欢吧。”朝阳也跟来了,修长如玉树兰芝的身子随意靠在假山上,半眯的黑眸里,写满了笑意。
安兮若没有回答,小小的脸上都是放松,淡淡的瓷白的脸,闪着盈盈的光芒,让一片栀子花都成了浓墨的背景。
“小姐,恭喜你了。”一声低沉的男音从假山传来,沉郁中带着一丝痛楚。
朝阳眼睛一亮,拉着若若小心翼翼地偷听起来,若若不置一词地瞥了他一眼,也忍不住好奇心,跟着听了起来。
“杨大哥,这么多年来,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意吗?”娇柔的女音带着浓浓的鼻音,想必是在哭泣:“我根本就不喜欢什么驸马的表弟,我喜欢的一直是你啊,爹爹不过是拿我当做棋子结交驸马,杨大哥,你也不理解吗?”
“淑儿。”男子也有了一丝动容:“我带你走。”
“可是,我们逃到哪里去呢,爹爹他不会放过我们的。”女子的声音里有着浓浓的绝望。
……
听了几句,安兮若就明白了,眼前的女子,被他的父亲逼着嫁给驸马的表弟,不就是眼前的朝阳公子吗?
“若若,不是我。”朝阳看她的脸色沉下去就知道不妙,慌忙辩解着,他不过是冒充姐夫的表弟,姐夫有表弟娶妻关他何事。
“是吗?”安兮若意味深长地看着她,轻描淡写地问,他家里给他安排的婚事他可能也不知道,不过,这个姑娘有心上人,怎么着也要朝阳放手,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姻,这可是祖先教的啊。
“谁在外面偷听?”里面的男子却是听到了他们的小声交谈,大喝一声,带着一丝紧张,假山的石洞里,一个白衣男子走了出来,一双锐利的眼锁视着他们,随他而后的,是一个娇柔的女子,脸上犹带泪痕,长长地睫毛也被眼泪沾在一起,看起来我见犹怜的样子,就是安兮若,也忍不住生出了呵护之心。
“公子不必紧张,我们不过是碰巧路过这里,并非有意偷听公子和小姐的谈话。”朝阳淡淡一笑,开口说道,他拐弯抹角的言下之意,不是说他们自己挑谈情的地方没挑好,挑了公共地方吗?这个人倒是聪明,只一句话,就把自己从劣势置于主动了,那般温润爽朗的气质,让人也无法对他的话生疑,只有安兮若知道,刚才那个人说道偷听的时候,两眼冒光,兴致勃勃的样子。
“额,刚才在下一时情急多有得罪,公子不必介意。”那个男子却是红了脸,有些诚恳地说道。
“刚刚听了公子和小姐的对话,我有一言不知当不当说。”朝阳心神一动,隔着厚厚的石壁,他还可以听见他们的谈话声,这个人耳力不错,也就是武功应该也行,如此人才不网罗一下,实在对不起自己。




054求贤

“公子请讲。”白衣男子谦逊地一拱手。
“如今正是多事之秋,我看公子身强体健,何不参军报效朝廷,相信不多时就能出人头地。”他淡淡的点拨,这个人确实极其聪明的,一下子就明了了:“石青多谢公子指点。”末了,携了他身后的女子告辞而去,朝阳视线落在那女子拂过一株株树的裙裾上,淡淡地一瞥,又收了回来,却正好对上安兮若一双冰雪般剔透的眼,带着隐隐的怒火。
若若不会是吃醋了吧?他唇角上扬,眼光也放柔了许多。
“你该不会是看上那姑娘了吧。”安兮若一双黑眸里燃烧着两簇小火苗,语气不善地问道。
“恩?”他可恶的笑着,并没有回答。
“一定是的。”安兮若的话语似被冻结了一般,寒气森森:“不然你怎么想着要让别人去参军,这样就可以离得远远的,你就好抱得美人归,只是,人家姑娘都有心上人了,看着人家美就这样,朝阳,我错看你了。”、
哎,朝阳大失所望,还以为若若是懵懂中动了心呢,原来是为那姑娘打抱不平,他何其冤枉啊,那姑娘,与他何干,说到底,就是他这个身份找的不好。
“好若若,我让他去参军,还不是让他挣取功名回来娶那姑娘啊,你想想啊,为啥那国丈要让那姑娘嫁给驸马的表弟,不就是权势联姻吗,如果那男子足够强大了,自然,也能打动国丈了。”朝阳无奈地叹了口气,笑着解释道。
“是这样吗?”安兮若仔细一想,好像也是,就算是朝阳不娶那姑娘,他的爹爹肯定也会继续找下一个贵族子弟,这样,倒真是解决的办法:“只是,功名不是不好得到的嘛,而且,那得多久啊,这中间,你不会趁人之危吧。”
“若若,我真是伤心啊,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吗?”朝阳假意掩面哭泣,却是笑弯了眉,随即笑着道:“放心吧,如果他够强,要不了多久的,而且,我也保证他的心上人在他回来之前不会被娶走的。傻若若,人家都说是当局者迷,我怎么看,人家都明白了,你这个旁观者反而不清呢。”
“我回去了。”安兮若闷闷道,她就是笨蛋,什么都不明白,抬眼看了下璀璨的阳光,还是回去吧,呆会哥哥发现她出来了,又会着急,只是,多事之秋,朝阳在暗示有战事?这几日,哥哥和云哥哥偶尔的闲谈,她也听到了一点,说是安国不大安分,虽然不大清楚,但其中隐隐的紧迫之气,还是让她嗅到了,是真的要大战了吗?只是,可能吗?安国一直臣服在御国之下,年年进贡,虽说如今御国新皇登基,一朝天子一朝臣,朝廷稍有波及,可是,安国选择这个时候对上,也不是明智之举啊,只能是两败俱伤,谁也讨不到好处去,会打上吗?

055请缨

安兮若溜回府里的时候,南恨天并没有发现她已经出去了一趟,事实上南恨天此刻正在为向晚郡主的话焦头烂额,昨日向晚特意邀请他一起上街,也就是为了告诉他一件事,那就是,朝廷要和安国大战了。

起初他听到这个消息,一时间倒是没有反应过来,如今的御国,新皇虽然是太后的亲生儿子,但长着眼睛的人都知道,太后一直希望自己的小儿子继承皇位,就是如今,也还笼络着一班老臣和皇上分庭抗礼,局势还在动荡中,并不很明朗化,可以不至于就软弱到被侵略啊;可安国却是一改往日臣服御国之下的奴颜婢膝,由着三皇子柒寂夜领着大军浩浩荡荡驻扎在两国边境,誓要取缔年年上贡的不平等条约以及让御国归还临淄三洲。

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为何安国如此来势汹涌,临淄三洲早在几百年前就是御国的了,如今再来说是安国的,不是有点强词夺理吗,虽然近几年安国在三皇子柒寂夜的领导下,已经一扫之前老皇帝掌权时的颓废之气,渐渐崭露头角,隐隐有了和御国抗衡的气势了,要是它只是要求取缔进贡,倒是可以慢慢协商的,只是,又何必咄咄逼人,把自己也陷入了两难的境界呢。

向晚的意思是,让他上沙场,他至今都还忘不了,那天向晚说到时的眉飞色舞,那明亮的眼眸里闪动着动人的水波,里头雀跃着兴奋之色,那般清冽如冰水的声音如琴弦铮铮,在他心底拨出一道冗长的回音。

她说,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请君暂上凌烟阁,若个书生万户侯。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仿佛有流水潺潺,亮眼无比明亮。

向晚的父亲贤王曾经在三十年前和安国一战中气势辉煌,被人称为战神,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打得安国元气大伤,以至于不得不臣服于御国之下,也正因为如此,向晚提到战争就有着一种偏执的热切,她素来不喜京城里公子哥们的靡靡之音,格外爱好军刀神驹,虽是女红妆,骨子里却隐隐有着铿锵之音。

“恨天,这是一个好机会。”他还记得她说这话时眼底热切的希望:“我相信这一战后,你的光芒在无法遮挡。”

她说道这句话的时候,他终于知道她为何而来了,早该知道的不是,向晚日日住在宫里,早就和皇上接触了无数次,而那个霸气的君王,那样掌控一切的气势,那般洞察一切的深意,怎么可能不入崇拜英雄的向晚的眼。

只是,他看着那双幽净的映着自己身影的水眸时,心中立即释然,此时此刻,那双眸子,没有别人,没有浮云,没有万物,只有两个小小的他在闪烁跳跃,终于点头了。

不管向晚是为何来说服他,至少,在她心目中,他是能堪当重任的,至少在此时此刻,她的眸子中曾经有他的影子,她也曾这般全心全意的看着他,这就足够了,更何况,这的确是一个好机会不是,能摆脱他世袭的身份,凭借自己的努力往上爬,让向晚刮目相看的机会。

终于上折子,和那些主和的老顽固截然相反的态度,还有自动请缨的行为,像那高高在上的帝王大赞出声,大殿上怒斥顽固派们卖国求和。

那个少年君王,年岁和他相当,却又一双锐利如出鞘的宝剑般的眼,灼灼而晶亮,不能直视太久,他抑扬顿挫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意,呵斥他们为了苟且偷生,居然能说出割地议和的混账话来,如果开了先例,长期以往,每次安国的无理取闹都来割一块地,国将不国,更何况,临淄三洲虽然人烟稀少,却是御国的天然屏障,也是老祖宗辛辛苦苦一点一滴打下来的,如何给别人呢。

在老臣们愧疚低首之际,他已经大掌一挥,准了南恨天的折子,册封为征西大元帅,即日就要带着浩浩荡荡的大军往御国之西的临淄赶去。



056请缨

事情一如南恨天料想的顺利,或者说……他看着龙椅上少年君主那双凤眼里那种俯瞰众生的睥睨之态,与生俱来一般,嬉笑怒骂间,已经把握了全局。

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相遇,南恨天总觉得那抹似有还无的小,说不出什么意思,却好像在哪里见过一般,而南旭日亦是在心里偷笑,这些日子的接触,他已经知道南恨天却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早就想着收为己用,又能把他支离京城,好让他继续用着朝阳的身份和若若培养感情,倒真是一石二鸟的计策,只是可惜了白慕云也是他看上的人,可是他却表示不愿意涉足官场,据他所知,白慕云和若若的关系也十分好,总是个隐秘的危险,等着南恨天去了战场,在琢磨着把白慕云诱去,他喜滋滋地打着算盘,一双黑眸依旧是幽幽深深,凌然不可侵犯,到没有人发现他的神游。

夜,寂静无风,一缕轻缈的月光,隔着云缱惓而来,优雅地铺了一地,安兮若就这么坐在秋千上,脚尖点地,秋千轻轻荡漾开来,她低头看着地上淡淡的影子,那么模糊,隐隐生出了哀伤的味道来。

纵使是初夏了,夜晚的风还是有些凛冽,微微拂起她秋香色裙裾的一角,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一株弱不禁风的紫藤花,在冷风中瑟瑟发抖,月上中天了,可是,她依旧固执的坐着,等着哥哥给她一个迟到的辞行,就算是哥哥今晚不来,她也要等,似乎坐在这里,就像是有了期盼般。

呵,如何不是迟到的,府里人人都已经知道,他们的小王爷被皇上册封为征西大元帅,明日就要带领五万大军出发去临淄,那是何等的意气风发啊,只有她,居然还蒙在鼓里,还是无意间听到丫鬟们闲聊时才知道的,哥哥的消息,居然要从外人嘴里听到,何其悲哀啊。

“若若,怎么还不休息啊?”南恨天在外面站了很久,长长地凝视着那道纤细的身影,那般的柔弱,让他担心,是不是一阵强的风就可以把她刮走,心里忽然生出些许怜惜来,本来是收拾完东西脑子闷得慌,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这里,原本是没打算和若若道别,或许是认为没有必要吧,反正她后来也会知道,也或许,是怕看到她难过吧,那般复杂的情绪,就连他也分不清了。

在他开口的那一刹那,安兮若就已经听到了,只是,她依旧固执的背对着他,身子有些僵硬了,之前盼地心急火燎,等到哥哥终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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