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貌地敲敲门,听见「进来」两字,她推门而进,走到那张大办公桌一刚。
「总裁有什么事吗?」她紧紧抓着PDA,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下巴微扬,不想让他发觉她内心的纷乱。
石磊合上面前的卷宗,瞥了电脑萤幕一眼,淡淡地问:「富祥集团的董事长李富祥今天由香港回台,你知道吗?」
魏湘音点了点头。
「秘书室已经跟李董事长的特助确认过了,是今天下午三点的飞机,预计四点四十分左右抵达。」停顿了下,她确认PDA上的纪录,深吸了口气又说:「总裁明天早上的行程安排就是和李董事长一块喝早茶,谈在大陆的合作案,我想……总裁应该没忘?」
「我当然记得。」他终于抬起俊脸,上身往后靠进椅背,十指抵在唇下。
魏湘音接触到他的目光,心脏不争气地振荡,她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将那乱窜的心绪压下,故作坚强。
「总裁还有其他事吗?如果没有,我先出去了。」
「等一下。」他唤住她,语气有些不怀好意,「我想再确认一下行程,我明天晚上已经安排好饭局或其他应酬了吗?」
其实根本不需要PDA,对于他的一切,魏湘音了若指掌,但她还是看了一下PDA上所显示的讯息,冷静地说:「明天晚上是空档,总裁可以早一点回家。」
他扬唇,露出性感的笑,淡淡地说:「很好,你帮我约一下『富祥集团』的李明婉,就说我想请她吃晚饭。嗯……魏秘书,你应该知道李明婉是谁吧?」
魏湘音摇摇欲坠,小手紧握着PDA,她相信此刻自己的脸色一定很苍白。脑中嗡嗡响着,她甩甩头,将那讨厌的杂声甩掉。
「魏秘书?」
男人低沉的声音传进耳朵,他正在看她,尽管心痛得快晕厥,她还是咬着牙不在他面前哭泣。
「我知道……你、你……总裁想约李小姐到哪里用餐?」喉咙好涩,她不得不佩服起自己,竟然还能清楚地说出话来。
「你觉得呢?」石磊眯起眼睛,深沉地锁定那张雪白的小睑。
只要不去在乎,就不会疼痛,别想了……都别想了……魏湘音不断在心中对着自己催眠,软唇竟然还能漾出微笑。
「到丽晶饭店吃意大利料理可以吗?听说那位大厨是专程从意大利聘请来的,东西很好吃,又有高级的红葡萄酒,如果好的话,我等一下马上帮总裁和李小姐订位?」
石磊沉默了几秒,看不出情绪,只除了额角跳动的太阳|穴微微泄漏了什么。
「我讨厌吃意大利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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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湘音一怔,知道他故意找碴,他是喜欢意大利料理的,爱吃海鲜意大利面,对披萨也情有独钟,现在却……却睁眼说瞎话,还嫌伤她不够吗?
她深深呼吸,轻声又说:「不然吃日式料理?『天筑阁』的食材一向新鲜,服务好,又提供小包厢,总裁可以考虑一下。」
见男人不语,她继续提供意见——
「还有『丰华饭店』的法国菜,都是走高级路线,香鸡和甜螺是主要卖点,我想……我想李小姐应该会喜欢的。」
石磊阴沉地瞪着她,办公室里的气氛僵到最高点,静到几乎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片刻,他终于慢条斯理地启口:「很好,那就吃法国菜,我想李小姐会喜欢的。还有,请你向花店订九十九朵红玫瑰,再到名品店帮我挑一条项链,明天中午先帮我送到『富祥集团』大楼给李小姐。」
「好的。」
他又残忍地丢出一句。「我要你亲自送去。」
魏湘音心在淌血,苍白小脸仍淡淡微笑着,那朵笑已经僵硬到不知怎么变换真实的表情。
「我知道了。」她幽幽地说:「如果没事,我出去了。」
石磊收回目光,专注在电脑萤幕上,没再理会她。
转身往门的方向走去,当魏湘音将手握在门把上时,泪已无声地奔流出来,挂满她的双颊。
而他,怎么也看不到她的悲伤。
隔天,魏湘音先是请花店的人将九十九朵玫瑰送到「富祥集团」的大楼,请李明婉签收,然后利用中午休息时间,她搭着计程车到名品店挑好项链,跟着直奔「富祥集团」大楼。
李明婉虽然刚出社会,却是挂着「富祥集团」副总的职衔,李富祥很疼这个孙女儿,庆幸的是,李明婉没有一般千金小姐的脾气,聪明又美丽,处事手腕也高明,很得人缘。
魏湘音事前已与她通过电话,刚赶到「富祥集团」大楼,李明婉的私人秘书已在大厅处等候,将魏湘音请上楼,来到她的副总办公室。
明亮的空间里,流线型的沙发抹去了办公室里硬邦邦的刻板印象,李明婉穿着一套米白色的亚曼尼裤装,染成棕色的发全数绾起,耳垂边却有意无意地荡下几缕柔丝,精明俐落中不乏女性的温柔气息。
「花是你代挑的吗?」她问,优雅地笑着。
那束玫瑰被摆在透明的大花瓶里,衬着一面白墙,美得不可思议。
「还合李副总的意吗?」魏湘音微微一笑,并末正面回答。
此时,李明婉的私人秘书送了咖啡进来,放在两人面前,随即又退了出去。
「我喜欢像你这样的美女送我花。」李明婉啜着咖啡,丽眸淡淡凝视她。
魏湘音一怔,「花不是我送的,是我们总裁……他今晚和李副总有约会。喔,对了,这是他送给你的礼物。」说着,她递上那个包装精美的盒子。
李明婉收下了,并未打开,才想和魏湘音再多聊几句,办公室外面响起敲门声,一名高大英挺的男人推门进来。
「都中午了,还不出去吃饭吗?」男人走近,目光在魏湘音身上停顿了几秒。
李明婉主动帮两人介绍:「魏秘书,这位是我堂哥李镇宇,上个礼拜刚从美国回来,阿宇,这位是『达观国际』的总裁秘书魏湘音。」
魏湘音礼貌地站起身,伸出一只手,微笑颔首。「你好,李先生。」
「你好,魏小姐。」他握住她的手,温和目光中充满好奇和赞赏。
魏湘音感觉得出他对自己的好感,脸微红,不着痕迹地缩回手,然后对着一旁的李明婉说:「是我打扰到两位用餐,礼物和花都已经送到,我也该回公司了。两位再见。」
「等一下,魏小姐。」李镇宇不由自主地唤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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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湘音回眸,秀丽脸蛋罩上疑惑。
李镇宇真诚地笑。「如果魏小姐不赶时间的话,我是否有这个荣幸请两位美女一块用餐?」
「啊?不用……我、我要回公司了。」
李明婉似乎明白堂哥的用意,跟着帮腔:「别急别急,人都要吃饭的,吃完了再走也不迟啊,阿宇会负责把你送回去的,要是石大总裁怪你,你就说是我的意思好啦。走走,我们吃饭去,我肚子好饿喔!」
「可是……」魏湘音一怔。
「没什么可是不可是了。」李明婉一把挽住她,直接拖着往门外去,而李镇宇就跟在她们身后,嘴上噙着愉悦的笑。
唉,这到底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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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餐结束,李镇宇亲自开车送魏湘音回到公司。
「谢谢你。今天的午餐很愉快。」坐在前座,她沉静微笑。
李镇宇拍拍方向盘,忽然夸张地叹了一口气。「欢乐的时光总是过得特别快,才一顿饭的时间,真教人回味哩。」
魏湘音被他逗得笑露出贝齿,没主动回话,已低头解开身上的安全带。
「魏小姐!」见她推开车门,李镇宇不禁又叫住她。
「嗯?」
「你今晚有空吗?下班后,我来接你……呃,请原谅我的唐突,我想……」他宽肩一耸,诚挚地说:「我好像对你一见钟情了。」
「啊?!」魏湘音美眸瞪大,有些不知所措。
「那就晚上见啦。」他露齿一笑,在她瞠目结舌、尚不知要如何反应下,已轻踩油门,将车子潇洒驶离。
老天……额角忽然有点痛。魏湘音叹了口气,想着待会儿上楼再打通电话到「富祥集团」,请李明婉帮个忙,向李镇宇推掉晚上的约会。
她承受不了那样的压力,那男人的动机如此明显,但是她的心早就不属于自己,又要拿什么回应李镇宇的追求呢?
心思凌乱极了,她抓着皮包转身跨上大楼的台阶,走进大厅,警卫先生对她颔首打招呼,她笑了笑,站在电梯前等待着。
突然,一抹阴影笼罩过来,她正要抬头,右腕已被用力抓住。
「跟我来。」石磊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像吞了几百吨的炸药。
「你、你干什么?这里是公司。」她替他着想,他却不领情,在警卫错愕的眼光下,他拽着她往一旁总裁专用的电梯走去。
电梯门一关起,魏湘音挣扎起来,偏甩不开他的箝制。
一股委屈罩上心头,她气得呼吸急促、脸蛋通红,想到他和李明婉,她的心都碎了。
「放开我!你、你发什么神经?!」她不能否认,李明婉的确适合他,两人门当户对,郎才女貌,而她之于他,什么都不是。「放开——」
石磊依然故我,忽然,他按下门边某颗按钮,电梯轻轻一震,竟然停在两个楼层之间。跟着,他手臂高举,拔掉架设在边角的录影机的线路。
魏湘音吓了一跳,挣扎得更加激烈,甚至开始拳打脚踢。
「我要出去,你到底想干嘛?你、你——唔唔——」她的小嘴被他的唇封住了,揽在她腰身的手臂强而有力,几乎让她动弹不得。
「不……不要……唔、唔……」魏湘音头晕目眩,努力地想召唤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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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有了追求的对象,以结婚为前提,那就表示要对未来的妻子人选忠诚,她和他呵,早该做个了断,不是吗?
蓦然间,她未受控制的一手扬起,胡乱挥扫,竟然「啪」的一声,不偏不倚地掴中他的脸颊。
两人均是一怔,她喘着气,泪水已在眼眶中打转。
石磊胸膛同样剧烈起伏着,脸颊的火辣感算不上什么,心口却威胁着要爆出可怕的岩浆,想淋漓尽致的发泄那股郁闷。
「那男人是谁?!」他问得恶狠狠的。
魏湘音吸着鼻子,「你说什么啊?」
「刚才载你回来的那个男人,他是谁?!」他强烈的占有欲支配了一切理智。
知道她利用午休跑去「富祥集团」帮他送花、送礼物,他竟然连饭也吃不下去,烦躁地在办公室里抽烟,那是他命令她做的,他为什么要坐立不安?这完全没道理。
脑海中只要闪过那张受伤的小脸,和她那对水汪汪的泪眸,他就忍不住想诅咒。该死的!他越来越不像自己了。
午休结束已超过二十分钟,她还没回到秘书室,他搭着专用电梯直达一楼大厅,正好见到她下车,还和那男人有说有笑!
以前的魏湘音或者会乖乖回答,但此刻她心里又气又苦,难得执拗地说:「不用你管。」
石磊利眸几乎要喷出火来。「再说一次。」
魏湘音心脏一震,仍勇敢地说:「不用你管、不用你管!你没资格管我!」
「我没资格?」石磊怒极反笑,薄唇扬起冷酷的弧度。「我是这家公司的大老板,是你的顶头上司,你上班时间出去和男人鬼混,你说我有没有资格管你?」
「你……」魏湘音气得全身发抖,眼泪一颗颗往下掉,她惨白着脸,不明白心碎了为什么还感觉得到痛。
「无话可说了?」他冷笑。
「我、我等一下就递辞呈。」她幽幽地说。
石磊一怔,眉峰登时纠结起来,低吼一声:「想得美!你以为我会批准吗?」他恶狠狠地瞪视着她,企图甩开心中那股怪异的恐惧。
「都无所谓了,不论你准不准,我都要离开『达观』。」她咬着下唇。
一切到此为止吧,五年的爱恋换得无尽的情伤,她不怨谁的,是她甘愿为他承受,真的无所谓了。
石磊眯起双目,额角的青筋又开始明显跳动。
他不发一语,忽然俯下头以唇侵袭她的芳唇,发了狂般的蹂躏。
「不要,唔……」这是不对的,要断就要断得干干净净,她不能再任由他掌控自己。
大手迅雷不及掩耳地扣住她的双腕,拉高过头,他将她压制在电梯里的镜墙上,一只腿抵进她腿间,另一手则将她的上衣扯出裙头,从衣摆下探了进去,拉开里头的胸罩,粗糙掌心用力揉捏着她的双|乳。
「你抗拒不了我的,永远也抵抗不了,你想否认吗?」他抵着她的娇唇热热地喷气,大腿故意往上顶弄,刺激着她腿间的蜜地。
魏湘音想咬住唇,他的手指却技巧高超地扯揉着她发胀的|乳尖,呻吟声不由自主滚出唇瓣,再加上大腿内侧他或轻或重的摩擦,欲望之火瞬间被这个魔鬼般的男人煽点起来。
「你……呜……你不要来欺负我,你、你这么做,李明婉怎么办?你、你明明决定追求她,嗯……跟她交往,你、你不可以这样,你太过分了、太过分了……呜呜……」她流着泪,已经分不清为什么想哭。
「我高兴怎样就怎样。」他恶狠狠地说,一把扯掉她衬衫整排的扣子。
「啊——」她里面前扣式的淡蓝色胸罩已被他扯开,一对绵|乳泛出不少红印,|乳尖翘挺着,全是他粗暴力道所导致。
他俯下头,张嘴含住她一边的蓓蕾,舌尖极尽能事的旋转舔弄,跟着重重的吸吮。
魏湘音娇吟着,坚挺的胸脯不自觉向他靠去,理智越飘越远了,她的坚持和力量在这一刻渺小得可怜,被他攻得节节败退。
「舒不舒服?」他哑声问,不等她回应,又去吮吻另一边等待垂怜的浑圆,感觉女性的蓓蕾在他嘴中绽放,樱桃般美味。
「唔……不……」这是不对的,可是……可是她像中了他的毒,永远也戒不掉了,怎么办?怎么办……
他的手开始往下滑,将她的裙子拉到腰际,趁着她头脑昏沉,裤袜和底裤一下子被他扯得好低,卡在小腿肚上。
下半身一凉,她理智微微苏醒过来,吓了一跳。
「不要……」老天,他到底把她当成什么了?!随时随地供他发泄性欲的玩偶吗?她怎么会堕落到这样的地步?怎么会……
「找不要,你走开,走开——」
太迟了。
比力气,她怎么也赢不了他。
石磊用结实的上半身压制住她,腾出手迅速解开裤头,抬起她一边的大腿,硬挺的火热男性如识途老马,登时冲进她紧窒的体内。
「啊——」魏湘音叫嚷出来,那蜜地还不够润滑,再加上他动作好粗鲁,害她痛得皱起眉。
石磊紧盯着她神情的变换,见她不好受,心脏跟着一绷,但他不愿意撤退,也没办法不和她结合。
「该死,你一定要这么紧吗?」他低声吼着,手指伸到两人紧密相接的地方,找到她花唇顶端红艳的蕊心小球,轻扯慢捻,不停地爱抚,还故意曲起手指弹弄,引得魏湘音不由自主地颤抖。
「你走开……会痛……你、你走开……」她破碎地轻泣。
石磊忽然攫住她的软唇,将一切细碎的抗拒尽数吻去。
他的侵占灼热得惊人,魏湘音迷迷糊糊了,腿间泛涌出一缕缕晶莹,终于将他的巨大完全容纳。
「你逃不掉的。」他霸道无比地宣布,缓缓撤出,又猛地冲进。
「啊啊——」
男人这次带来的不是痛楚,而是满满的充实,他填满她的空虚,一波又一波,一次又一次,像在攀登高峻的险峰。
魏湘音长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