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回不去了1.5:欧吉桑们的新生训练营- 第1部分

孽火轻小说「大哥回不去了」之1。5—欧吉桑们的新生训练营
作者：李葳/恶葳喵喵/微葳喵喵

文案：

本该无业一身轻的英治与夏寰，
幸或不幸地，
被天上掉下来的「工作」给砸中，
双双成了神秘组织F基金会的一员。
好滴加在，活到这把年纪，欧吉桑俩人别的没有，胆子够大、心脏颇强，空闲时间多到花不完。
既然这帮人爱搞神秘，没关系，看欧吉二人组潜入之后，怎样发挥剥洋葱精神，揭开这个号称慈善，但行事作风却强硬得像流氓的基金会内幕。

话说第一天上工，麻烦就上门。

……羞蛋几累，
什么叫做他们俩是「新人」，得接受新人该有的教育？
这把年纪，居然要他们去当「新生」？！这款叫人面皮发疼的事，

酷欧吉英治和狂欧吉夏寰做得出来吗？

01

「蛤？」

第一时间从康厄安口中听见那五个字，夏寰做出的反应，恰巧也呼应了英治那陡地挑高的眉尾。

「每一位进入『耗室F』的员工，都需经过这一关卡，请见谅。」

英治用不着以眼角余光确认，也知道此刻夏寰脸上的表情和自己如出一辙——大致上和意外踩中狗黄金时的表情差不多。


谁都知道地上偶尔会有狗狗黄金，当然谁也不想踩到它，可是千算万算总有躲不过，而不幸中奖的日子。

「老康，你觉得我看起来像是几岁？」坐在客厅沙发中的夏寰，翘着二郎腿，单手杵着脸颊，靠在椅把上问。

神情困惑的康厄安，尽管不明白夏寰提出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做什么，还是微笑地回道：「虽然略逊于我，但看上去还十分年轻。」

「客套废话就免了。」夏寰不耐烦地一挥手道：「林杯自尊没有脆弱到几条皱纹、年龄数字多几个零，就会被打败。我只想知道，林杯从小学毕业以后就没听过『新生训练』这种字，我吃喝拉撒睡也用不着人教，阿谋你是打算给我们训练个什么碗糕鬼呀？」

夏寰说的，自然也是英治想讲的。不过英治会更言简意骸地用四个英文字母组成的字眼来表达。

「因为『耗室F』的成员，多数是有前科的成员。必要接受一些专业训练，还有……」康厄安苦笑了下。「植入必要的监视设备。」

前一秒夏寰与英治只是处于不高兴的状况，但此时听见「植入」两字，脸色一沉，迅速进入暴风雨前夕的乌云密布状态。

别看没刮风也没下雨，要是看了那层层乌云后面闪烁的光芒，误以为那是灿烂阳光，而不是霹雳闪电，可是会要人命的。

「植入？——这什么狗屁。」

似乎早已经知道他们会提出疑问，康厄安从西装口袋中取出了一只小盒，放在桌面上，推到两人面前。

「这是最先端的科技结晶，奈米尺寸的追踪用芯片。它植入体内，不会对人体造成任何不适，两位也触摸不到它的存在。」

英治立刻联想到某样类似的东西，嘲讽地扬起唇道：「我们可不是宠物，你们还担心我们会走失吗？」

「我知道。当初二位有机会远走高飞，却自愿返回罗马，加入『耗室F』，自然就不会再有逃跑的打算。只是……不是每一位成员都像两位这么聪明睿智。而这个芯片的设计，就是为了掌控此类成员的行踪。毕竟我们在各位员工身上也作了不少投资，譬如说出面与各国政府交涉等等。」

　

葳注：

「欧吉桑的新生训练营」这一篇，

原订是要与无业游民一起收录的，

不过过程当中，发现篇幅被我越写越长，

实在不是个「加写」而已的故事，

严格说它的内容不会影响后面那一篇「清洁工」的故事，

当然更不影响无业游民，

所以从里面抽开，也没关系，

因此我把它抽出来独立连载成为第1。5回的番外篇。


这篇文章连载结束后，

我打算收录在预计今年八月出的「恶葳喵喵十五周年纪念本」中。

当初加购无业游民的朋友，也会免费再收到「纪念本」，

以弥补当初没有把这篇文章塞入无业游民的遗憾，请见谅。

02

「员工？我看是奴才还差不多。」夏寰嗤之以鼻，挖苦道：「这狗屁芯片里面是有啥米机关？是不是我们离开家门一公里，那芯片就会哇哇大叫『发现逃奴、发现逃奴』啊？」

「很抱歉，辜负您的期待。这芯片里面没附加喇叭，作不出发声的效果。但如果您非常希望有此功能的话，我会帮您转达给工程师们，请他们将这一点列入下一代芯片的改进列表中。」


夏寰眉头顶天，「厚……」了好长一声，道：「还可以改进呀？那顺便帮我多增加几个功能好了。像是我一眨眼就可以拍照，一皱眉头就可以录像，不要忘记还要让我的眼珠能释放出瞬间冻住对方的功能。降子，林杯就可以尽情地拍下这样的、那样的小治治，还可以不时放出来欣赏。」

「请给我弹弹指头就可以让某人脑袋飞的能力。」英治冷淡地补充。

「好、好，我收到了。」康厄安只好举手投降道：「两位有多不爽，我已经充分理解了。拜托你们不要再对我提出这些科幻小说般的要求。」

「蛤？你的意思是我想拍小治治的涩情片是不可能实现的吗？啧、啧、啧，你所谓的高科技还真是肉脚！」

「实不相瞒，这条『政策』我既不是制定人，也不是芯片发明人。事实上我比两位更早一步受这条款所害，即使我并非前科犯，因为接下『耗室F』的主管工作，我体内早已植入芯片了。论不爽度，我这实验人一号对此事的反感，不亚于两位。」

「安捏听起来，这个什么F基金会的，也不是什么好货色，连自己人也照样荼毒。」夏寰朝英治抛了个眼色说：「我们是不是要趁着一脚还在陆地上，能从这个血汗基金会脱身，就早点脱身呀。」

「你应该问『可不可以』。」可以脱身的话，谁会自愿深陷泥淖？通常都是一脚陷进去拔不出来，不是也得是了。

「还是小治治聪明～～」啪七啪七啪七。

这就是英治不想搭话的理由，不管话题有多严肃，有夏寰在这儿搅和，想不离题，得有神人等级的控制力。

「请两位饶了我吧，现在你们丢下我的话，『耗室F』就要闹空城计了。不、不，闹空城计还不打紧，我最怕的是这时候叫小梅别回台湾，留下来收拾烂摊子的话，她会拿刀把我切成八大块。她千盼万盼就是想回台湾看女儿，已经不知盼了多久，好不容易才盼到这一天的。」

康厄安双手合掌，不惜诉诸两人的同情心道：

「请你们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看在你们与小梅同胞一场的份上，帮她个忙，留下来。」

他拿「人性」作为说服工具，未免太卑鄙了些。

「我以为贵基金会非常自豪于你们的『搜索能力』。我们跑了，想必你们轻易就能找到顶替我与夏寰，能力更高强的下一人选才是。」

英治在客套的话语里面，暗示了康厄安，他并没有忘记之前F基金会意欲网罗自己时，所采取的强势态度。

康厄安使出长袖善舞的一面，立刻响应道：「我很抱歉，我选错说服的方向了，容许我换个诱饵——如果两位对芯片这么不爽的话，你们可以当面对他抱怨，或是更好的——直接告诉他，你们并不想装。如果你们能说服他取消芯片监视系统，会有一海票的人感谢你们的。」

　

葳注：
为了节省更新维护的时候，

往后网络小说就直接在「恶葳喵喵」发表，

popo网与scribd的部份不再另行更新，

原本发表的章节不会取下，可以继续阅读，

只是往后那边没有目前新发表的章节，

请见谅。

03

「『他』，是谁？」

「汤清文。」

彷佛说出这三字，他们就该认识似的。夏寰一脸茫然地看着英治，「你听过这号人物吗？」

「我该认识吗？」英治将问题丢回康厄安。

康厄安一笑。「噢，抱歉，我以为他犯下的案子，十多年前在国际间曾引起一阵骚动，两位一定也耳闻过他的名号。还是，你们对于他的绰号比较熟悉呢？布达佩斯蓝胡子。」


「听上去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呢。」夏寰摸着下巴，仍旧没出现半点「久仰大名」的迹象。

「童话故事中的蓝胡子是一个杀了很多任老婆的男人，莫非这位汤先生也是？」

「不愧是欧阳医师，这么快就联想到了。」康厄安颔首认道：「汤清文原先是该国地位相当崇高、也享有优渥薪饷的军事医学院教授。因此最初警方怀疑他与第六任妻子的失踪有关，对他展开调查的时候，引来外界不少批评声浪，认为警方草率的办案态度，破坏了医学院的威信云云。

「直到警方在他家中保险箱查到了许多根的一截指骨，透过DNA鉴定确认其中一根是他第六任老婆为止，那些批评警方的舆论才又一口气地倒向报导他是个恐怖、凶恶的罪犯。大家也开始对过去那五任死于疾病、死于非命的妻子们的真正死因，发出质疑。

「后来警方将那些指骨一一鉴定，确认那些指骨全部分属不同女性、总共有十九人之多，而且全部都是她们左手无名指第二节——也就是戴着婚戒的部份，且这是在她们生前就被砍下的。才一举揭穿他的罪行。」

康厄安讲得轻松，但听的人可是毛骨悚然。

「妈呀，我差点以为你是盛竹如了。」夏寰啐道。

「蛤？」轮到康厄安问：「剩什么？他又是谁？」

夏寰挥一挥手，表示那不重要。「那十九个人都是这个姓汤的变态杀的？那你还叫我们去和他见面？不对，在这之前，这种混账人渣应该剁成肉酱，丢去喂畜生。你们连这种人渣也拉进基金会吗？」

「他一度可是炙手可热的诺贝尔奖候选人呢！」康厄安以「无须大惊小怪」的口气，说道：「他虽然犯下了连续杀人案，但是不必担心，他是个只对女性怀抱有杀意的疯子，既然两位都不是女性，我可以保证两位安全无虞。另外，你们如果对他的案子有兴趣，可以在网络上找到许多相关的报导，我就不多提了。」

看了下手表，康厄安边站起身说：

「我看择日不如撞日，两位今天有空的话，就跟我到实验室去一趟。让汤教授直接听取两位对芯片的改进意见。不知两位意下如何？」

04

「你问我们腋下做什么？林杯的腋下很健康呀，你要看吗？」夏寰高举左手臂，还凑鼻子去闻了闻道：「厚，这味道浓、赞！」。

「不，我不是问这个腋下……」

「你以为他是真的听不懂你问些什么吗？康先生。」

英治的一句话马上点醒梦中人。本来急着解释的康厄安，恍然大悟地苦笑：「夏先生说笑话的功力高强，我根本不是你的对手。下次您再说笑的时候，请给我一点暗示，我好作响应。」


夏寰啧啧地瞥了英治一眼，道：「你知不知道，魔术师最讨厌被人破梗了。」

「那他一定是个不求长进，不懂得从错误中学习，自以为高明，其实一点都不入流的魔术师。」英治轻松地将他暗喻「胳臂向外弯」的指控，转了个方向。再朝康厄安道：「我们都不要再插科打诨下去了。你明知我们的『意下如何』是一点也不重要，你只是伪装客气而已。假使我们拒绝去见汤教授，不接受这芯片或新生训练，贵基金会能接受吗？」

「接受是可以接受，只是……目前两位的自由身份，是在基金会出面担保的状况下才取得的。倘若两位不接受基金会的安排，那也不得不很遗憾地送两位回国受审，重新服刑了。」

英治摊开手，比了个「瞧，这就是我说的」手势。「我看用不着继续讨论了吧？」拍拍屁股，起身。

夏寰则摩拳擦掌地说：「一会儿见到那个杀妻变态，我可以先揍他两拳吗？」

「您问……可以不可以，我当然是得阻止您。不过……为什么您想揍他？是想伸张正义吗？」

康厄安以为自己的猜测不会错，想不到夏寰给他的理由却是「因为你不是代表基金会保证我们俩的人身安全？我动手打他，是想测试看看，你们对我和小治治的人身保护，到底周不周到。既然要找个人挑衅，就挑个凶狠的，那个姓汤的变态听起来很欠扁，不是很刚好吗？」。

这解答让康厄安发自内心地，一脸诚恳地向英治说：「欧阳医师，我希望你务必保持健康，千万不能生病或发生意外，我已经无法想象少了你，未来『耗室F』该怎么运作下去了。」

「哈哈哈，你很上道嘛，老康。」夏寰也跟着跳起身，咚咚咚地拍着老康肩膀说：「这就对了，保护好小治治，就像保护好你的命根子一样。降子，我们大家都可以相安无事，欢喜来逗阵。」

啧，谁需要你鸡婆。英治一点也不想当谁的命根子。在身后的夏寰，开始对康厄安耳提面命地诉说，该如何保护好英治小屁屁的时候，英治早已经夺门而出，眼不见、耳不听为净了。

※※※

他们一身简便地搭上康厄安的车，先抵达了一座私人飞机场。接着转乘直升机跨越了国境，前往希腊爱琴海上的一座私人海岛。汤教授的研究团队与实验室全部建设在这座人口只有两百人左右的迷你岛屿上面。

05

「我们就快抵达了……」

英治透过耳机在嘈杂的螺旋桨噪音中，清楚听见康厄安的声音。转过头，刚好看见他手指着的方向，由窗口眺望出去不多远处，一座浮在湛蓝海水中，宛如一颗硕大祖母绿宝石，被老天爷不经意搞丢在水池中央，就快要被世人遗忘的岛屿。

可以想见这座被大海环绕、覆盖着茂密绿林的岛上，风景相当怡人。再加上爱琴海一带千百年来，自古希腊罗马时代就被歌颂的度假胜地，可想而知是个风暖莺娇，天气和煦的好地方。


「卧草，这么可爱的一座岛，却安排姓汤的变态住在这里。真不懂你们基金会的头头们在想些什么。」夏寰一咋舌，道：「佛莱迪会出现在迪斯尼卡通里面吗？你们打算吓死谁呀？」

「挑上这座岛屿建设汤教授的实验室，一部分的理由是要将他与世隔离。除了直升机，该座岛屿四周满布暗礁漩涡，船只无法靠近。同时那座岛也没有适合停泊的港口。在直升机发明之前，它一直是座无人岛屿。

「换句话说，目前在岛上的人们想离开那座岛的时候，除非联络F基金会希腊办公室的人，从本土机场派出直升机前来迎接，否则插翅难飞。」

夏寰一扯唇，「你口口声声说那家伙不会对我们有害，但分明还是很怕他脱逃，才会把他关在这座有着自然天险的岛屿上面嘛！～话说回来，你说岛上人口有两百人，里面难道半个女人都没有？？」

「欸，这岛上所有的工作人员，从清洁工、厨师到研究员，每位都是男性。你尽管把这座岛想象成一辆远洋货轮或深海潜艇。在航行途中，处于一个封闭的男性社会中一样。」

「更，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不早说！」

夏寰蓦地拍打着直升机驾驶的椅背，大声嚷着：「不许前进，快给我绕回去机场，今天不去了！」

「有什么不对吗？」

「不对、不对，大大不对！！」夏寰气呼呼地说：「你居然没告诉我，那是一座关着两百头饿昏了头的色狼的岛屿。想想看，小治治这样秀色可——呜呜呜、呜呜！」

纵使平常英治会允许他胡言乱语、大放阙词，这不代表英治会允许夏寰拿他的疯狂妄想来干扰现实生活。

所以英治牢牢地用一手手臂卡住男人的口鼻处，若无其事地对康厄安说：「没事，我保证他不会再乱咬人，请驾驶员继续飞。」

「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