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倩倩等人听到动静,慌忙把刘昊和夏小玉抬到一个雅座,两人牙关紧咬,浑身僵硬。龙爷爷和卖鱼的老人立即为两人进行内功推拿。半个小时后。夏小玉最先醒来,睁开疲惫的双眼,轻轻叫一声:“爷爷。”
卖鱼的老人脸上露出慈爱的微笑:“小丫头,爷爷在这呢,你不会有事。”
石天宇吃惊地瞪大双眼,这个普通的卖鱼老头,竟然就是名震武林的江上钓叟夏元。听夏小玉提起过她爷爷在菜场卖鱼,却没想到如此貌不出众,看来看去都象在菜场里和顾客讨价还价的鱼贩子。正是人不可貌相。
小玉眼睛缓缓闭上,休息几分钟。忽然又睁开,挣扎着翻身坐起来,吓得大家一跳,只见她满脸慌张地盯着刘昊,语气急促地问:“刘昊怎么样了?”
夏元浩爱怜地抚摸着孙女的头:“放心吧,孩子。刘昊没有生命危险。”
刘昊和小玉没有生命危险的确没错,但却比较麻烦。无论两位老人怎样用内力输入,都化解不了两人体内的寒气。最后龙爷爷和夏元浩无奈地把目光投向石天宇。他们知道石天宇被誉为小神医。唯有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
石天宇帮刘昊和夏小玉把了把脉,用心感觉一下,感到一阵骇异,赵无情的阴寒之气竟然打入两人的暗脉之中。暗脉能量巨大,体内阴气刚刚驱散一点,暗脉立即又会涌出许多。
石天宇略加思索,吩咐众人离开,只留下龙爷爷和夏元。原本凭石天宇自己的内力也能救治刘昊和夏小玉,但刚刚和马如龙进行过一场恶战,内力消耗严重。不敢冒险,只好借助两位老人的功力。
石天宇拿出八根金针,小心地在刘昊身上按八卦的属性分别在八个暗脉**位缓缓扎入。观察片刻,见没什么不妥。让两位老人对着针的中空输入内力。几分钟过后,刘昊脸颊渐渐红润。体内寒气不仅消除,两位老人的深厚内力同时打开了一条暗脉,在以后的岁月里,他内力突飞猛进,取得骄人的成功。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石天宇又用同样方法救治夏小玉。到中午的时候,两人完好如初,一场劫难终于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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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农夫与蛇(上)】………
赵无情出了饭店的大门一阵天旋地转,他一头扎进一辆面包车,昏死过去。肖春雪刚好到车里拿东西,吓得惊叫一声,仔细一看是那个送自己数码摄像机的青年,一时不知如何是好。龙爷爷询问的时候,肖春雪含糊搪塞过去,然后驾着车悄悄离开,原本想直接去医院,可是石天宇说过要到各大医院排查。只好把青年带到报社旁的一间出租屋内。这里偏僻,很少有人来来去去。
肖春雪是护士出生,照顾病人轻车熟路。回家拿来许多用具,小心地帮赵无情清理包扎伤口,赵无情神智昏迷,肖春雪把药一口一口灌下去。还好没有烧。呼吸也比较平稳。看来生命没有危险。
转眼几天过去,赵无情还没有醒来的迹象。肖春雪暗暗着急。喂药和日常护理并不麻烦,关键是不能上医院。虽然事情已过去了几天,石天宇一帮人可能放松了警惕。但肖春雪不知道青年的底细,不敢冒险。最担忧的是如果这位青年变成植物人,那可就真的麻烦了。思来想去还是去求姐姐肖玥。
肖玥最近忙着研究如何把暗脉的**道用于临床治疗。针灸科的事大多交与柳银莲处理。柳银莲有义兄石天宇的指导,医术日趋精湛,同时人也变得稳重成熟,举手投足间透露着妩媚,甚至有点妖艳。
肖春雪进来的时候肖玥正和柳银莲研究一个红斑狼疮的病例。红斑狼疮是个公认的慢性绝症,全世界都极少治愈的病例。肖玥在一张人体图上画出几个**位,正是石天宇告诉她的十三针诀中的五行针法。柳银莲认真听着肖玥的讲解,眼中光芒一闪,艳丽的脸颊上掠过一丝狂喜。
肖春雪看了看针灸科的几个护士,见没人注意自己,轻轻走到肖玥的身边,低声说:“姐,我有个朋友病了。你帮忙瞧瞧。”
肖玥眼角扫了一眼肖春雪,继续在纸上画着,随口说:“几号病房。”
“没来医院。”肖春雪连忙回答:“在家里。”
“在家?”肖玥抬起头疑惑地说:“没什么大问题让小莲去一趟就行,我忙着呢。”
“姐。”肖春雪拉着肖玥的胳膊用力摇晃,撒娇地说:“还是你去,我们姐妹也顺便说说话,好久没在一起聊天了。”
“把手放开。”肖玥笑着在妹妹手臂上拍了一巴掌:“这么大了还撒娇,也不怕人笑话。”
肖玥放下手中的**位图,又向柳银莲交代几句,拉着肖春雪走出医院。刚出院门,石天宇迎面走来,一身名牌西服配着油光滑亮的皮鞋,梳着流行的型。全身透露着春风得意,
“石天宇,几天不见变得如此英俊潇洒。”肖春雪调侃地说:“是不是去相亲啊,要不要我们参谋参谋。”确实,石天宇如今的打扮和初到扬州时天差地别,温和的笑容,锐利的眼神,当初的乡土气荡然无存。
“你就别取笑我了。”石天宇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几天不断出席各种宴会和庆典。穿着这身衣服浑身不自在。”
几天前和马如龙一战,小武林会馆名震扬州武林,学员蜂涌而至。刘昊和夏小玉一起留下来帮助赵无双打理各项事务。各大武林门派和武馆的请帖满天飞。还有一些小公司邀请石天宇开业剪彩,甚至有的富豪想聘请石天宇当保镖。石天宇应接不暇,每天疲于应付。
肖玥见到石天宇先是微微一怔,微笑着问:“今天怎么有空来看看,又是路过。”石天宇每次来看望肖玥,怕别人闲话,都借口说是无意中路过。
石天宇脸色一红:‘今天确实是路过,顺便莲。“
肖玥目光黯淡,微微有点失望,停了一下,接着说:“我妹妹一个朋友病了,你有时间的话一起。”
肖春雪心中暗叫一声不妙,吓出一身冷汗,没等石天宇开口就连忙拒绝:“石天宇,你还是忙你的吧,一点小毛病用不着劳驾你。”
肖玥狐疑地看了看肖春雪:“石天宇又不会吃人,你紧张什么,他是个医生,对你朋友有好处。”说完又转脸对石天宇说:“要是没空你就直说。去不去随你。”
肖玥语气明显有点不悦,石天宇连忙说:“我下午没事,也好,不然医术都快要忘记了。”
三人没有打的,一路上肖玥和石天宇讨论各种医学难题,情绪好了很多。肖春雪不停在心中祷告,但愿石天宇认不出那个青年。
肖春雪的担心实在是多余,石天宇根本没有见过赵无情。他和肖玥一起把了把脉。沉默不语。肖春雪焦急地问:“怎样,会不会成植物人。”
肖玥见肖春雪满脸关却,心里有点明白,怪不得几天没见肖春雪的踪影,肖春雪好像又瘦了很多,这青年在肖春雪的心中位置一定非比寻常。
“他是什么人。”肖玥皱了皱眉头问:“好像不是生病。”
肖春雪眼珠转了转:“我前几天遇到一伙人,他们要我交出什么录像带,我说没有,他们就要把我绑架,幸亏这位青年冒死救了我,他却被那伙人打成这样。”
肖春雪知道石天宇是个技艺高的医生,青年受的是内伤一定不能逃过他灵敏的感觉,干脆先说明伤势,省得石天宇胡乱猜疑。还好青年手脚上的外伤基本愈合。不然看到被竹筷贯穿的伤口,石天宇再笨也会想到这青年就是小武林会馆苦苦追查的人。
肖玥心中还有点怀疑,石天宇却相信肖春雪的话,因为师音提到过有一伙人盯着肖春雪要什么录像带。石天宇双手平放在赵无情的上空,凝神静气,运功体会了几分钟,回头对肖春雪说:“你这位朋友经脉遭到毁灭性的攻击。一定是高手所为。不过如此高手好像不多。”
肖春雪觉石天宇在用心思索着青年如何受的伤。连忙打断她的思维:“别管那么多,先救人吧。”
石天宇心中隐隐感觉到有什么不妥,还没想明白,被肖春雪一干扰,只好暂时不追究,转头对肖玥说:“动用十三针诀吧。”
肖玥迟疑地说:“那可是十分危险,。”
“没别的办法。”石天宇果断地说:“治疗内伤只有这一条路。我会小心的。可能会暂时失去内力,不过在这里又没有敌人,不会遭到袭击。”
为了挽救每一条生命,石天宇愿意做出各种牺牲,不过他做梦也不会想到,眼前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青年就是目前小武林会馆的最大敌人。
………【第七十八章农夫与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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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晴朗,中午的灿烂阳光给大地带来一阵温暖。微风轻拂,空气中隐隐夹杂着春天的气息。石天宇十分满意,这种空气清新的气候最适宜运用针灸治病。这时天地间充满正气,是祛除病人体内阴邪之气的绝佳时机。
肖春雪退出门外,肖玥也站在远离病床的墙边谨慎地观望。石天宇拿出十三根金针,心中一阵感慨,这是第三次运用全部十三针,前两次都是风云变色,针诀号称夺命,可见有鬼神莫测的玄机。
石天宇细心地把针一根一根缓缓扎入赵无情的**位,每扎一针都停下来观察几分钟。看有什么反应。赵无情脸色始终平静如水。石天宇的心却越来越紧张。他不认识眼前的青年,在他眼里只是一个病人,一个年纪轻轻,风华正茂的青年病人,每一个动作不能有一点差错,因为病人已经气若游丝,命悬一线。
石天宇深呼吸几分钟,闭目凝神进入气功态,全身积聚空间中的能量,然后全部集中在十三个暗脉**位上,缓缓出十三道真气,一点一点从十三根金针的中空部位输入进去。他在救活师音的时候使用过这种方法,有了经验,所以不怎么慌张。慢慢平静心灵,功的同时把意念集中在两眉之间的印堂**,这里被称为天目,最近盘腿打坐时印堂**时常闪动光芒,石天宇知道天目要打开了。几分钟后,印堂**的位置闪出一个小窗口,白茫茫一片。石天宇把注意力移向赵无情,赵无情的五脏六腑瞬间看得清清楚楚。还有许多青烟似的东西忽有忽无地流动着,那就是内气。石天宇终于可以把感觉转化成清晰的图像。
科学证明,印堂**下脑部正中,有一物叫松果体,作用还不大清楚,此物在人体育到十五六岁后慢慢退化。据说分泌一种激素,刺激人体,开潜能,练习养生功闭目入静到一定地步,睁开眼白茫茫一片不见物,就可开天目。峨嵋派静功有专门叙述。不多说。
石天宇出的十三道真气进入赵无情的暗脉,转变成巨大的能量从丹田涌入奇经八脉,赵无情身躯出一阵阵抽搐。随着石天宇内力的加强,抽搐渐渐停止,一股真气在赵无情经脉中艰难地流动,每经过一处断裂的地方都要做几分钟的停留。等能量把经脉修复又重新流动。如此断断续续过了一个多小时。赵无情大小周天终于贯通,气血快运行起来,四周的能量也一起从十三针涌入。石天宇再一次进入身不由己的危险境地。内力被赵无情一点一点抽走。这一次肖玥虽然感觉手脚沉重,但还勉强可以移动。她见石天宇一动不动,脸色渐渐苍白。知道不妙,艰难地拿起一块大木板,竭尽全力推到石天宇和赵无情之间。
石天宇感觉压力稍减,急忙脚尖一点地,身体向后跃出,撞在墙上,向下一滑,缓缓坐了下去。赵无情还在吸聚能量,房间里光线越来越暗淡。肖玥吃力地把四肢无力的石天宇连拖带拽拉出门外,喘息一口粗气,自己也慢慢瘫倒在地。
肖春雪满脸焦急,猛然向门口冲去。肖玥连忙摆手:“千万、、、、不能、、进去。”肖春雪刹住脚步,在门前不停走来走去,两手反复搓动着。
日头西斜,石天宇稍稍恢复一点气力,透过虚掩的房门可见里面的光线重新明亮。三人警惕地慢慢进入房间。赵无情躺在床上,脸色红润,。肖玥再次把了把脉,气血正常运行。身体已无大碍。
“姐,怎么还没醒?”肖春雪不放心地问肖玥。
肖玥皱着眉头想了想:“可能昏迷时间太长,脑子一时反应不过来,另外也可能心灵受到挫折,神智不大清醒,给他服用一些安神的药就可以。还有熬点鸡汤给他补补身体。”
“知道啦。”肖春雪高兴地笑着,肖玥望着妹妹假装生气地说:“我从小到大对你那么好,你好像从来没给我熬过鸡汤。”
“姐,你怎么拿我开心。”肖春雪红着脸娇嗔地摇了摇肖玥的肩膀。肖玥和石天宇一起大笑起来。
石天宇没有久留,他要赶回去练功恢复内力,肖玥公务繁忙,也一起离开。转眼房间里只剩下肖春雪和赵无情。肖春雪熬好鸡汤,给赵无情喂下去已是夕阳西下。柳银莲急匆匆送来一些安神的药,向肖春雪简单吩咐几句,接着说:“春雪姐,是男朋友吧,你把他藏在这,怕人家抢啊。一定英俊潇洒。”
“别拿我开心。”肖春雪倒好一杯茶,递给柳银莲:“我们刚认识,还不知他叫什么名字呢。”
“我不信。”柳银莲嬉笑着说:“我看看怎么样个俊俏小伙子,让我们的大记者如此着迷。”
柳银莲靠近赵无情,看了一眼,脸上的肌肉立即僵硬,眼中露出惊骇的目光,手中的茶杯啪的一声,落在地上,跌得粉碎。
“怎么啦,怎么啦。”肖春雪急忙低头观看,赵无情一切正常,他看了看满脸诧异的柳银莲,气恼地说:“你什么神经。”
柳银莲稍稍平息一下,依然满脸不可思议:“春雪姐,你怎么认识他的。”
“有什么不妥吗。”肖春雪疑惑地望着柳银莲:“你也认识他?”
“不是,我随口问问。”柳银莲神色略显慌张:“没什么事,我走了。”
望着柳银莲离去的背影,肖春雪皱着眉头念叨一句:“真是神经病。”
夜幕低垂,肖春雪呆呆地坐在床边凝望着赵无情俊秀的脸颊。心中揣摩着他的身份,浮想联翩。赵无情忽然动了动,肖春雪急忙俯身查看。赵无情脸上露出深深地痛苦之色,眼角流下一行清泪,嘴里反复念着:“娘,你不能死,娘,别丢下我。”声音凄惨,在静寂的深夜听起来让人心酸。肖春雪爱怜地用纸巾擦去她脸上的泪水。这青年显然有一个悲惨的童年。
赵无情平静了片刻,脸上又露出惊恐万分的神情,尖声呼喊:“爹。我不想杀人。您放过我吧。”肖春雪悚然动容,难道他是个杀人狂徒,看他温文尔雅的模样实在不象。正思虑着。赵无情语气一变,凶狠冷酷:“不,我不会败,我是战无不胜的,你们谁也别想越我。”
就这样,肖春雪一夜没睡。赵无情醒来的时候,她刚好去菜场买老母鸡。望了望四周的摆设,赵无情立即知道自己被人救了过来,床边的药片和包扎伤口的纱布说明了一切。看了看床头的一张报纸,时间已经过去了几天。
赵无情活动了一下手脚,精力充沛,功力比以前还有所提高,心中暗暗称奇。自己所受的伤自己清楚,昏迷的一瞬间感到经脉爆裂,原以为不死也是个残废。怎么会忽然恢复了。
赵无情刚想出门,一个中年人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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