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你看错了。”石天宇含糊其辞。
石天宇很累,救小孩他不得不用今天刚刚恢复一点的经脉中的能量。回到住处他倒头边睡,但不久又被肖玥喊醒。
肖玥坐在床边盯着石天宇:“说,今天那个**位是怎么回事。”她想了很久,自己不会看错,石天宇也不会扎错,胸口下针没十分把握没人敢下手。她对医学问题一向穷追不舍,否则也不会有今天的成就。
“我是在一本小书里看到的,那个**位叫心机**,主宰心脏。”石天宇实话实说,但没告诉肖玥书在哪,推说是在父亲书架上偶然看过。他的话肖玥相信,因为肖玥的医术大多是跟一位老教授学的,那是在动乱的岁月,老教授被打成反动分子关押,肖玥看他可怜经常给他送饭,老人见她机智聪颖,便教她医术,最后还留给肖玥几种特殊的针法,老人说是他从古籍中得到的,可惜肖玥始终没有参悟出其中的奥妙。
肖玥从谈话中知晓石天宇出来主要是为了增加阅历,增进医术。思索了一会:“最近爷爷的风湿越来越重,我正在给他治疗,你经常到前院走走,顺便帮帮忙。”肖玥所说的前院就是肖家院子前面一排几间门朝外开着的房间。肖玥的医术远近闻名,许多老街坊、老病号经常来求医,肖家专门开几间房用来在下班后和节假日接待病人,当然也不是全由肖玥一人接诊,医院有许多实习生,都争着前来免费服务,要知道书本学习与亲手指导可是天壤之别。但肖玥不知石天宇医术究竟如何,也只是让他先帮帮小忙,以观后效。
第二天石天宇起得很迟,昨天过于劳累,夜里他又把小册子翻了几遍,把经脉**位记住。天要亮才迷糊睡去。他赶到前院,肖玥已经忙碌开了,一男两女三位实习生正忙着下针、起针。肖玥坐在桌前在替一位老人把脉,见石天宇进来,她指了指身边的凳子示意石天宇坐下。石天宇初来乍到,静静坐在一边观望,肖玥不是在医院所以也没有穿工作服,一身淡绿色衣衫村托着她原本清雅的气质,更显得美丽动人,
实习生也都是二十岁左右的年龄,见石天宇坐在肖玥身边就知两人关系不错。不过石天宇除眉目还算清秀其他看不出有何出众之处,相反倒有点土里土气。肖玥号完脉又让几个实习生各自替老人把脉,问他们手感如何又指导一番让他们下针。男生叫王瑞,水平略高,两女实习生分别叫李敏李捷,和肖家有点亲戚,显然没有王瑞那么拘束,下完针李敏故意笑着对石天宇说:“请问你是来看病吗?”说着拉住石天宇一只手臂:“来让我替你把把脉。”她把三个手指放在石天宇的脉门上,装模作样地晃着脑袋:“心跳快,心神不宁,肯定有心病,是否让肖玥大医生给你扎几针。”肖玥在她手臂上猛打一巴掌,笑骂道:“死丫头,滚一边去。”
这时一位戴着眼镜文质彬彬的青年跨进门,李敏立即停止说笑。青年名张广进是一位医师,肖玥的追求者。他进门和肖玥打了声招呼就勤快地检查一遍病号,又向王瑞交代几句,然后在肖玥对面坐下,他没有理会坐在一边毫不起眼的石天宇,笑嘻嘻地对着肖玥:“肖玥,我几次邀请你节假日游玩一番,你都说没空,最近是否赏脸。”肖玥语气平淡:“对不起我从不和男生一起出游,没兴趣也没那闲工夫”张广进立即听出话音不对,他转脸对着石天宇:“这位是、、、”石天宇忙道:“我叫石天宇是帮肖家照看老爷子的。”“奥!是个保姆。”张广进眉头挑了一下:“你在这干什么。”一脸不屑。肖玥刚要开口,王瑞叫了起来:“石大哥,帮我把这位老人移动一下。他平常就看不惯张广进仗着有几个臭钱自高自大,见他奚落石天宇有点气不忿。石天宇一听王瑞替自己解围,立即应声跑了过去和王瑞一起帮老人翻了个身。
石天宇忙着跟几位实习生打下手,李家两姐妹乐得有人使唤,不停指挥石天宇做这做那,1石天宇动作麻利应声就到。张广进依旧逗肖玥说话,肖玥爱理不理地敷衍。临近中午一位病人的到来打破了僵局。
病人三十来岁,由家人搀扶进来,家人说病人从上个月开始食欲减退、逐渐消瘦。走了几家医院竟查不出毛病,大都开点补药,但毫无效果。肖玥一边把脉一边观察病人脸色,好一会沉默不语,眉头渐渐皱了起来。王瑞几人一见此景立即围了过来。肖玥让几人分别把脉,然后问感觉怎样。王瑞抢先言:”脉象正常,好像没病。“没病?没病脸色怎么这样黄。”张广进语气十分不屑。“你是大医生,那你看是什么病。”王瑞毫不客气地将了一军。张广进一时语塞。
几人一筹莫展,瞧不出病因就不能下针。最后都望着肖玥。肖玥做了个让他们大吃一惊的举动,她招手让石天宇过来,指了指病人,石天宇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下三根手指搭在病人脉搏上。脉象正常,但石天宇感觉有一种特别的波动,细微但坚韧,似乎一个东西在吞噬着病人的能量。偷天换日!他突然想起小册子上的一段记载:偷天换日上古奇术,盗人元气天理不容。石天宇心中打了个寒战,书中没有记载如何盗人元气,如今看来似乎是把一种东西打入人体吸聚能量,然后再取走。原以为小册子上的奇谈怪论只是说说而已,现在竟然出现,难道现今社会还有人会此上古奇术,还在为非作歹。好在有破解之策,倒也不惧。
石天宇看病人脸色黄中透青,青色在人体主肝经,病根必在肝脏。他转脸对着肖玥:“三棱针、期门**、四寸。”此言一出众人大惊,期门**正对肝脏,三棱针又是专门放血之物,此举太危险。肖玥望了望石天宇,石天宇点了点头。
张广进刚要阻止,肖玥向他摆摆手,接着吩咐王瑞把病人平放揭开上衣。肖玥亲自拿针在期门刺了一下,一缕血流出来,竟然呈紫黑色。
许久病人觉得感觉好了很多,石天宇提笔开了一剂归元汤吩咐按时服用。此时众人方长出一口气,张广进铁青着脸告辞。其他几人被肖玥留下吃午饭。席间王瑞和李家姐妹几次打听刚才的病例,石天宇避而不谈。
下午病人不多,石天宇低声告诉肖玥偷天换日这种病例,肖玥惊得好久无语。这时一位少女推门进来,齐眉短、瓜子脸、杏眼含笑:“请问哪位是肖老医生?”肖玥瞪着双眼:“肖老不见客。”“不会吧。”少女诧异道:“那什么时候见客。”“再过二十年。”肖玥道。少女忙问为什么,王瑞接口道:";因为再过二十年她才能称肖老。";
少女明白过来,咯咯笑着:“对不起。不知道你这么年轻漂亮竟然是一代神医。”少女对肖玥表示歉意:“我叫柳银莲,大家叫我小莲,医学院学生。”又是一个实习生。
没多久小莲就和大家熟悉起来,她笑语盈盈、落落大方,大家倒也十分喜欢。小莲说自己来自农村,好不容易考上医学院,以后请大家多多指教。当她从王瑞口中得知石天宇医术独特,立马缠着石天宇要拜他为师,石天宇拔腿就跑,惹得肖玥等人大笑起来。
刚回到房莲跟着进来:“跑什么,我也不会吃人。”小莲一边说一边收拾房间:“你看房间乱的,也不整理整理。”望着打扫房间铺床叠被的小姑娘石天宇一时手足无措。
叭的一声,一本小册子掉在地上,石天宇迅捡起来放入怀中。“什么宝贝如此慌张。”小莲奇怪地问。
“没什么,一本私人日记。”石天宇编了个理由。小莲狐疑的望了一眼也没有多问。
接下来几天,小莲经常来帮石天宇整理衣物,有时还顺便洗洗衣服,她手脚麻利,行动敏捷,好像一个出身贫寒做惯家务的乡间小妹。勾起石天宇一缕思乡之情。当然石天宇孤身一人,家务不多,加之石天宇也非疏懒之人,他们大多是在闲聊。
小莲是学针灸的,不时提一些疑难杂症,好在石天宇经验还算丰富,都一一解答。“王瑞说有个病人肖医生都没办法,你用一种奇术给解决了。”一天小莲突然问石天宇:“那叫什么病,你能教我治疗吗?”
石天宇随口答道:“那叫偷天换日,治疗方法我无意中得到,还没参悟透。”说完他全身一震,立觉不妥,忙岔开话题。
然而,石天宇无意中的这一句话,几乎要了他的命,从此他的人生步入风雨飘摇。
夜沉沉,不远处的一幢别墅的二楼,一位中年人背负双手临窗注视着肖家,旁边立着个脸色阴沉的年轻人。
“这个石天宇是何背景。”中年人问。
“没什么特别,他父亲是个乡村医生。他怎么会破解偷天换日现在还没有查出,不如干脆、、、、、、”
“不行。”中年人厉声阻止:“你最好改一改毛躁的毛病。这人生性善良,对我们没有妨碍。倒是那个刘昊狡猾异常,得多加小心。”
“是,我已派人在他们身边。";青年低声道:“他们逃不出我的手心。”语气狠辣异常。
………【第七章 小神医】………
一个好中医往往都是一个养生家,石天宇亦不例外,他每天晚上练习瑜伽,清晨还到公园散步。
城北公园紧邻瘦西湖,风景秀丽。是一个开放的健身场所。石天宇沿着四周小道慢跑了一会。锻炼的人大多是中老年,或许人真的要到失去才知道珍贵。穿过一群打太极拳的老人,又绕过几个练习华佗五禽戏和马家养生六字诀的人,在一片开阔的草坪上石天宇见到了燕菲菲。
燕菲菲一身运动装,手舞一柄钢剑,穿蹦跳跃,闪展腾挪,慢似行云流水,快如雨打狂风。看的兴起石天宇不由得叫一声好,燕菲菲见是石天宇拎着剑来到近前:“你叫什么好,我又不是卖艺的。”
“我要有你这身手说不定真要去卖艺。”石天宇笑着说:“总比现在无所事事好的多。”
“那我收你为徒。”燕菲菲用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我可不想学打打杀杀的功夫,要教你得教强身健体,治病救人的本领。”石天宇说得是事实,自从练习瑜伽冥想,他对激人体潜能的养身方法产生了浓厚兴趣。
“这好办。”燕菲菲不由分说拉着石天宇连拖带拽来到一群人近前,她对一位四方脸、浓眉大眼的中年人叫道:“乔叔叔,这小子叫石天宇,想学养生的功夫,您指点指点。”又转脸对石天宇笑道:“你不会想长生不老吧!”就这样石天宇稀里糊涂学上了养生功。
中年人叫乔忠实,教授的功夫是内劲一指禅。内劲一指禅源出少林,清末流入民间,此功法特点是不用意守,只要姿势准确,顺其自然,自能强壮身体。现下各地公园多有练习。
一指禅最难的是站马步,开始几天,石天宇每次都累得满头大汗,渐渐每次站立时间越来越长,从几分钟到几小时。渐入佳境。一股暖流从脚下升起沿着两腿流遍全身,双手象电流通过一样,麻得十分厉害。石天宇因为练习瑜伽冥想,有一定基础,所以练习内劲一指禅才进步神,普通人至少一到两年才能有点成就。(内劲一指禅现今公园里还有多人练习,书本也可查,吾不多言。)
来肖家求医的越来越多,许多竟是冲着石天宇。肖玥开始让石天宇坐堂看病时大多人并瞧不起这个青年人,石天宇用事实征服了他们,他诊病沉着冷静,下针迅果断,疗效十分显著。比起肖玥毫不逊色。肖玥只在节假日和下班后才有时间帮帮石天宇,她本想推掉一部分病人,但看石天宇忙里忙外不辞劳苦心甘情愿的样子,又改变主意,想找个实习生来打理打理,小莲毛遂自荐,她竟然入住肖家,把行李搬到病房,晚上铺开白天收起。小莲又买来煤气生火做饭与石天宇吃在一起,这点石天宇没反对,他不想太麻烦肖家。
“我们是不是考虑収一点医疗费。”小莲小心地向石天宇建议
石天宇想了一下,点头同意:“此事由你负责。”病人也并非全是穷困之人,相反有许多有钱人慕名而来,小莲是实习生只有一点生活费。石天宇自己也一直依靠肖玥,所以他决定收一点费用补贴补贴,另外有许多病号家中确实艰难,有钱也可接济一二。
小莲非常高兴:“今天就从第一个人开始。”她瞪着大眼注视着大门。
第一位病号让小莲大为失望,一位民警扶着一个衣衫褴褛的中年人走了进来,石天宇认识青年正是古玩市场见过的那位警察。
青年进门打量一下问:“你们哪位是大夫。”
“都是。”小莲回答:“有何贵干?”
“这人昏倒在路边,请帮忙看看是不是病了。”青年把人平放一张床上。石天宇开始检查。
“他是你家亲戚。”小莲撅着嘴问。
“不是。”青年小声回答,显然她不善于和女孩交流。但小莲并不因他话语温和而改变,冷脸道:“你是人民警察做好事顺理成章,可我们这是替人治病的地方。”
青年不知道眼前这位姑娘为何语气不善,前后思量自己并无得罪之处,又小心问:“你们这不是免费治疗吗。”
“以前是,今天开始要看人收费。”
青年指了指那位中年人:“你看这位大叔好像并不富裕。”
“他没钱!”小莲没好气地说:“他是你送来的,你得负责。”
“这可以。”青年满口答应,“但我身上没带。”
小莲突然对青年笑了笑:“你警官证让我瞧一瞧。”青年不知她为何态度忽然转变,掏出警官证递给小莲,小莲拿在手望了一眼。
“上官义,城北派出所。”小莲轻轻念着,语气突然又一变:“派出所也要付钱看病。”说着把警官证放进衣兜。上官义一见忙伸手去拿,手刚接触到衣角,小莲突然叫了一句:“非礼呀!”小莲穿一条紧身牛仔裤,上官义刚觉得不妥要收手,小莲一叫他的脸立即通红,一时手足无措。
“小莲,过来。”石天宇检查完毕:“你去买碗粥来这位大叔好像好久没吃饭,体虚得很。”小莲依言跑了出去,
上官义松了一口气,他走到石天宇近前:“我叫上官义,以后有事尽管找我。”
“石天宇。”石天宇自我介绍:“小莲爱开玩笑,你别见怪。”说完伸手和上官义握了一下,上官义的手很奇怪,握着很软但有一种韧性,一种坚强不屈的感觉,却没有练武之人的粗糙。
中年人喝完小莲买来的粥似乎好了一些,竟然闭目睡了起来。这时许多病人6续进来,石天宇忙着把脉开方,小莲快下针起针,一阵忙碌。上官义也跟着跑前跑后,拿这递那,忙得满头大汗。
刚送走病人小莲开始数钱,突然那位上官义带来的中年人大叫一声昏了过去,小莲立即和石天宇跑到近前,只见那人一脸煞白,气若游丝。石天宇把了把脉,若有若无,他把双手轻轻放在中年人胸前,闭目静静感觉着气血的盛衰,小莲和上官义平声静气地立在一边。
人如果阳气盛则气血运动加快,阳气衰则气血凝滞,而这位中年人十分奇怪,石天宇感觉他经脉中竟然气息全无空空如也,针灸主要依据气血盛衰而定,没有气血如何下针?他不由得紧皱眉头,看来只有用特殊针法了。石天宇吩咐小莲把最长的一根针拿来,上官义紧张地问:“这么长的针你们要干什么。”小莲白了他一眼:“你又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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