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她出现在了一处偏僻的屋子里,这个屋子十分杂乱,堆积了不少破破烂烂的东西,想来是山寨之人用于堆放废物之处。
一朵巨大的花苞,赫然出现此处,花苞之中一个彪形大汉被花蕊缠绕,把他囚禁于此。
大汉看到女子,猛地挣扎,大声吼道:“你是何人?为何把我囚禁在这牢笼之中?”
勾姬柔媚的笑了笑,她不会担心这里被人发现,因为她在这下了幻术。
勾姬妖媚的脸上,带着动人的笑意,说道:“你一直试图侵入我们这,又是意义为何?”
大汉一怒,吼道:“半年前和我师傅失去联系,最后调查与此,你们把我师傅怎么了?”
“你师傅?”勾姬眉头微微一簇,嘴角向下撇着,问道:“谁啊?”
大汉猛地挣扎,怒冲冲喊道:“妖女,你不要装蒜,我师傅是百晓老人。”
勾姬没有理他,自顾自哼了一句:“噢!”,轻轻一笑,便消失在了屋子中。
当夕楠月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周围一片黄沙,她看到陆厥蹲坐在她的身旁,张开手臂,似乎是想用身体为她抵御沙层的侵袭。
她挣扎的撑起身体,刚才那种身体近乎要爆炸成碎片的感情消失不见了,疼痛像是从来没有发生过,可是她不知道,内心的记忆片段,渐渐苏醒了。
她站了起来,先前唤起的沙墙,已经崩塌在了地上,她转过头看着身边气喘吁吁的陆厥,心里不知怎么,有些温暖。
“你没事吧?”
“没事”夕楠月苍白的脸,被掩盖在那秀美的黑发中,在风沙中看起来仿佛一个娇弱的女子,她自言自语的喃着“梦境中的那个男子他是……?”
陆厥隐隐可以听到她似乎在说话,但却没听清,还以为是她因为太痛而发出的**,不禁向前挪了一步。靠近她时,似乎看见了夕楠月从领口处露出来的脖子上,看到一个闪着微光的印记。
不知道为什么,这道印记对陆厥充满了致命的吸引,像是血脉相连,或者是一种生命同体的感觉,在对他不断的迷惑,使他忍不住想要靠近,想要抚摸……
一种内心的热火错乱的蹿了上来,混乱了他的思维,他的气血,腰间的紫色的光芒再次涌现,他猛的一惊,强行压抑胸口的气血翻滚,摇了摇头,一把拔出腰间之物。
腰间挂了一个布袋,他从里面掏出一个通体散发着紫光的物品。这是一件一指长度,呈菱柱形的玉,此玉通体纯粹,体内纯而不杂,摸起来质感温润甚是舒服,不过看起来有些年代,有些是一块不知何种材质的古玉。
“这个东西看起来,好眼熟。”上官芷巧歪着脑袋,凑了过来。
陆厥看着眼前这块古玉,脑海里浮现出了初到鄯善时的情景,不知不觉中想起了那个欺骗他的小姑娘。
夕楠月安静的坐在地上,也不说话,她的目光看向古玉,看了很久,才说道:“这玉里,我感受到了一股安抚魂魄的能力。”
“安抚魂魄?”陆厥听得半懂不懂,问道:“魂魄是什么?”
上官芷巧翻了个白眼,回道:“这里风沙这么大,要和你这笨蛋解释一番,又要一段时间,我们先离开这吧。”
“好吧”陆厥有些无奈的回道,把古玉收好后,傻傻的笑了一笑,站了起来,挥手间把十变也收了起来。
夕楠月也站了起来,面无表情的对着二人淡淡说道:“我们继续走吧”。
三个月后
黄沙像是流沙般流淌在这片大地的地表上,只是眼前一望无际的黄色,现在慢慢结束。大片大片的绿色,迫不及待的冲入了三人的眼球。
风中可以明显的感觉到空气不在那么燥热,湿润的气候悬浮在空气里,呼吸都有种说不清楚的清新。
陆厥的背后、大腿、手臂上还是捆绑着厚重的石块,他**的上身已经满是汗水,经过这三个月来的锻炼,他身上隐隐凸显出了肌肉的脉络。他整个人忽然紧绷着全身的肌肉,俯卧在地面上,双手不停的向下弯曲,使他与地面形成一条笔直的平行线。
这套动作的练习,加快了他手臂力量的崛起。
正如夕楠月所言,简单粗暴的锻炼,便是练体最好的办法。
练完后他站了起来,对着空中一挥,无数白色光点沿着他手臂挥舞的方向,缓慢汇聚,而后撕开空间,十变就此飞了出来。
陆厥转过身,在他下个呼吸间,一把抓住了十变,十变幽幽一亮,他的面容在青色的光芒里,英俊得令人窒息,竟让上官芷巧看呆去。
“树泽魂灵,一变”陆厥挥舞着变化成了矛的法器,目光微变,整个人这一刻宛如一块坚石,脑海里不断的闪过挥舞着矛的幻影,幻影越来越快,他在这种奇妙的感觉下,不自觉的甩了起来。
陆厥完全沉迷在了练武之中,手臂如指一般的灵活,直到整套身法结束,他才轻呼了一口气,停了下来,而后迅速坐下,灵根引灵气入体进行三十六周身旋转。
直到体内灵气顺着经脉流动一遍后,他的口微微翕动着:“诸神降灵,灵氛化繁,吞没虚空”接着,他抬起手臂,眉头一蹙,神色紧张间一凝,只见手掌里流动着黑色的细线,细线来回激荡间,一个巴掌大的黑洞浮现在他的手掌中,黑洞散发着迷人的吸引力,缓缓的交错旋转着向内盘旋。
这一切从头到尾,一气呵成。
“不错,不过这黑洞的威力似乎还是小了一些……”夕楠月想了想说道,这三个月每次陆厥修炼后,她都会给予评价。
“走吧”她回过身,披上了一件白色的长袍,这件长袍是她召唤出来的,为了防风沙,她突然一顿,对陆厥说道:“对了,有件事忘记提醒你了……”
“怎么了?”陆厥一愣微微一笑,又恢复了阳光般的笑容,从他笑容中还略带着激动,因为唤出黑洞,不是每次都能成功的,像今天这般顺利,还是他这三个月来的第一次。
夕楠月淡淡说道:“这黑洞的强弱,取决于你体内灵气的多少,如果你强行运行大威力的黑洞术,很有可能因无法控制,而被黑洞反噬……”
陆厥两眼发直,眉头一挑,道:“这个我当然知道,别开玩笑了,我怎么会让这种事发生……”陆厥一边说着,一边忍不住看了一眼黑洞,手臂一挥之下,打散了黑洞,心里暗暗想道:“你们都比我强那么多,出现状况,即使碰到帝皇教,敌不过,也可以全身而退吧!”
上官芷巧无力的对他说道:“他可不是在说笑的,修仙界遇到危机,自爆灵根都是常有的事,修行道法还是要稳重些好。”
陆厥哼了一声,本来还想争辩几句,却看到夕楠月继续向前走去,便不多话的跟在了后面,上官芷巧向远处望了望知道已经进入中原了,想到可以住酒店洗澡和可以好好的吃一顿了,忍不住的一阵开心;蹦蹦跳跳的跟在了他们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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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创世教
数千年来正道与邪道一直都是犬牙交错,势均力敌,虽然私斗不断,可一直都是平分秋毫,并未出现一方当道的情况。
也就是这时,帝皇教诞生了,建教初始,由于人才或缺,一直处于弱势阶段的帝皇教,一直暗中夺取两道门下的灵根,直到正邪双方发现后,帝皇教已然建成了一个可以改变世界格局的庞然大教,也就是这时正邪双方出现了停战观望的情形。
在这期间,正道之地一直保持着十年一度的修道大会,为的就是鼓励后学之士勤学上进和进行正道之地排名。帝皇教虽然兴起,可却无法撼动正道之地的根基。
可邪道却与之相反,仍旧各自为政,私下内斗连连,最后被帝皇教以迅雷之势攻破,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整整百年,邪教仍不团结,几乎到了苟延残喘的地步,甚至到了覆灭边缘。
却不料在这种情形下,出现一个由魔族和修道之人共同所生的特殊男子--惰曦。自古以来,正邪势不两立,邪道因为帝皇教的压迫,只能暗自隐藏混迹凡人世间中,却不料牵扯出一段惊世骇俗的感情纠葛。
惰曦出生后,原本过着安逸祥和的日子,在他二十岁那年,无意被正道之人知晓,父母被杀后的几十年间,他一直过着逃亡生活。不过谁也未曾料到,惰曦自小便从父亲那学会了邪道宝典-天魔,而后母亲又一直苦心教导他正道法术-道法,再加上他本就天资聪明过人,逃难期间又一直精修猛进,仅仅十多年后,就跻身成了一流的高手,而后又在修道大会上一举击败众人,后当场成立了创世教。
惰曦创教后大举招收人才,一整邪道势力,五年后又带领教内众人从南至北、由东向西的横扫了整个地界,正道之地与帝皇教竟是无人能挫其锋芒。二十年后,邪道从新稳固,惰曦当上邪王后,便把创世教拆分,变成了现如今创世教、万煌森林、幽冥洞穴。
或是对正道母亲的留恋,又或是不喜邪道的血腥,惰曦融合了正邪道法,参透世间诸法万象后,便抛下了邪道,云游四海,再也没有出现过。
惰曦虽然消失了,不过邪道之中仍旧以创世教为主,而创世教的创教地址便建立在以惰曦所命名的惰曦山上。
这一天,惰曦山上飞下两道身影,飞在前面的是一个年轻俊俏的男子,他是这一代创世教教主的第七个孩子,名为:驹昭。
他的身后跟着一个身穿黑袍的蒙面男子,蒙面男子的衣袍在裂风的鼓动下,可以隐隐约约看清男子的面容,他是珑夜。
两人脚踏法器,整整飞了一个月,来到了一个名为清远的镇上,这是一个有些年代的镇子,阳光轻缓的坐落而下,使得这个小镇笼罩在一片温暖的黄色光芒里。
小镇不大,几条错乱的小路便是这里的全部,不过镇子虽小,人却不少,时不时地有行人牵着马匹,马匹上背着各种形状大小的行囊在这条路上行走,一看就是为了进西域而在此停留的商旅。
清远镇一直以来盛产一种名为血石的产物,出产的血石在全国来说都数得上名号,凭借着血石与地理位置,清远镇的小商小贩也格外的多。
落地后,驹昭懒洋洋的深吸了一口,用一种疑惑的口气,道:“珑夜,你说这两年我们一直想把他招到旗下,他被正道之地逼迫的那么紧,怎么就不懂寻一个更加强大的后盾呢?”
珑夜抬起头,看不出面上是悲是喜,道:“正道之人向来自视甚高,从不把他人看在眼里,即使虎落平阳,也不是那么容易为我们效力的。”
驹昭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道:“这些年,若不是我们一而再再而三的助他出逃,他早被逍遥门抓回去,以叛徒论处了,又何来如今这潇洒的山大王生活。而且,最让我恨的是……”说到这,他狠狠的咬着牙齿,“我这么低声下气的来招引他,他居然还如此不识相,一而再再而三的更换地方,逃避我等,真是气死我了……”
珑夜看着他,目光流转,淡淡道:“但无论怎么说,他那特殊的灵根对你而言,是个可以登上教主之位的助力。”
驹昭听得很不舒服,但是他也没有办法,邪道近千年的安定,使得各派人才济济,特别是万煌森林与幽冥洞穴各出了几大能人,使得创世教一时间地位有些岌岌可危,要不是看在创世教第一人教主惰曦的面上,或许早就发生内战了。
可即便如此,据驹昭得到的消息看来,万煌森林与幽冥洞穴已经开始紧锣密布的大量招收人才,以便扩张地盘,来冲击创世教的地位。
想到这他不经一声叹息,原本主父生了七个孩子,无论如何也轮不到他这个最末的来操心此事,却不料大哥和二哥在几十年前与帝皇教的征战中牺牲,排行第三和第四的又是女子,五哥六哥一个有勇无谋,一个花天酒地不理政务,这管理教内的任务就落到了他老七的身上。
驹昭把手紧紧一握,说道:“无论如何,这次一定要想尽办法把他招揽而来,暂且不论他自身修为,就是那拥有着邪道的灵根,除了我创世教,也不能允许落在其他两教身上,不然……”
前方忽然传来清亮的对话声,打断了驹昭的思路。
“哎呀,好多人,这真热闹……”
“陆厥,夕姐姐,我们先找酒店吧,这一路行走,可把我脏得,我要好好洗个澡……”
原本行走的路人,都因为他两的声音,停下了脚步,下意识的回过头寻着声音的出处望去,三个年轻的身影出现在了清远镇的门口。
那男子脸上挂满笑容,可身上却背负不下百斤的重物,她身旁站着一个脸色稚嫩的女子,从女子脸上可以看出十分欢喜。
最后看到的是他们身后的白衣女子,冰肌玉骨,冷艳绝尘,身后披着一个雪白的长袍,让在场的男子或女子都忍不住内心一阵火热,只不过女子的火热来源于嫉妒。
他们三个路过驹昭身边时,驹昭下意识的对着对方笑了笑,表示礼貌,却遭到了上官芷巧的鬼脸,弄得他一阵尴尬的看向身旁的珑夜。
只见珑夜低着个头,压了压斗篷,他奇怪的问道:“怎么了?”
珑夜面无表情的回道:“那个男子,就是我在西域一直监视的人。”
驹昭一愣,皱起眉头,压低了声音,问道:“他就是主父为了调查四荧界,而感觉到的使者?”
珑夜点了点头,道:“我跟着他到了鄯善,却没想到遭遇帝皇教的袭击,情急之下我出手救下他,把他送离,却没想到他被四荧界吸去,那时四荧界已经被帝皇教所掌控,外人难以进入,所以我就只好先回惰曦山禀报,却没想到在这遇到他。少主,往后还需要我跟着他么?”
驹昭诡异一笑,道:“我有预感,跟着他一定会有事发生,我们一起跟着他们。况且他身边还跟着玉阙池掌门上官御灵的宝贝女儿上官芷巧,这次正道之地汇聚长安商讨轮回间的问题,如若能把她女儿掠走,往后我等进入轮回间,岂不是多了一个筹码。”
“少主高明”
驹昭:“走吧,我们跟着他们后面。”
此时的陆厥玩得有些不亦乐乎,要形容的话,大概可以统一归纳为新奇,他就像个新生儿,看什么都觉得有意思,这里的一切对他而言都是新奇的。
中原的衣服,中原的食物,中原的用品,就是连中原人喝水用的水瓶,都是他好奇的对象,这不得不让上官芷巧一个劲的对他大翻白眼,和骂他土包子。
不过陆厥天生长得就比较俊朗,再配上他那双清灵的眼眸,一头乌黑健康的头发用小绳扎在脑后,即使他一直不断的对着小贩问东问西,到也没有人觉得他比较烦。
也就在他看东看西,问来问去的时候,上官芷巧突然拉了他一把,他正要生气,却听见上官芷巧轻声惊疑道:“藤机老人!?”
陆厥瞄了瞄四周,疑问道:“哪有什么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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