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离婚不能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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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说离婚不能爱-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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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气了?”见她不语,韩冀允问,语气里没有心虚或受到打搅的不悦。 
生气?祈央自问,她是吗? 
答案是否定的,她只是觉得悲哀,为她自己,为他们之间。 
何况她也不确定自己该气谁,是气他还是气自己? 
毕竟,她之所以会陷入眼前这样难堪的境地,全是导因于她自己的难以自拔。祈央无力的摇摇头。 
韩冀允则玩笑的道:“你该表现的更在乎些。”   
祈央的嘴角染上一抹涩笑,怀疑自己需要的是如何不在乎才对。 
将祈央的神情看在眼里,韩冀允当她一如过往般,对稍早那幕已经释怀,但,有谁能明白她从来就不是释怀,只是莫可奈何的接受。   
“怎么会突然想到来找我?”韩冀允问。   
提起自己的来意,她决定暂时将悲哀搁置到一旁,“你打电话给杂志社?”她要听他亲口证实。 
韩冀允只是理所当然的道:“你可以在韩氏得到任何你想要的工作。” 
依旧让她无力感甚深的答案。   
终究,他还是没能懂她,又或者,他永远也不会懂她。 
“我以为我们已经讨论过了。”别说是前夫不爱听她提,就是祈央自己也对一再重提两人之间的事感到厌倦。 
“你同意了?” 
同意?祈央怀疑这是他们讨论过的结论。 
“冀允,我知道你想保护我,也许你甚至认为我是你的责任――” 
“你的确是。”韩冀允骄傲的表示,显然他喜欢她这个责任。 
被前夫这么一堵,她到口的话也说不下去了,她怀疑自己能说服的了他。 
“告诉我你想要什么样的工作,回头我让秘书安排。”韩冀允宠溺的道。 
她连忙插口,“冀允,我不想在韩氏工作。” 
韩冀允也不勉强她,“那好吧,你可以去做其他你有兴趣的事。” 
很显然的,他再度误解了祈央的意思。 
“冀允,我不是这个意思。”祈央尝试着要解释,自己只是不想在韩氏底下工作,而非不想工作。 
“钱的事你不用担心,今早我已经让秘书汇三千万到你的户头,如果还有需要只要跟她说一声。” 
听到他汇钱给自己,祈央有说不出的诧异,“冀允,我们已经说好,我不拿你的钱。”当初离婚时她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她的拒绝再次引来他的不满,“又来了,你不住我的房子、不拿我的钱、不让我养你,硬是坚持要跟我划清界限。”语气里透着控诉。 
“冀允,我没有要跟你划清界限。”她只是想重新开始,将自己从这般的窘境中解救出来罢了。 
“那就让我养你,别老把离婚、工作挂在嘴边,只要待在我身边。”韩冀允搂着她。 
“可是冀允――” 
“或者你希望我吻你?”韩冀允语出要胁。 
总是这样,每回两人只要意见相左,他便霸道的要以吻封住她的抗议,而无奈的是,她对他的吻总是无力抗拒。 
明白两人之间无法更进一步的再做沟通,她只得选择沉默。 
而她的顺服让韩冀允满意,他愉悦的低头吻她。 
走在路上,祈央一脸茫然。 
原本,韩冀允留祈央在韩氏陪他中午一块午餐。 
但是祈央拒绝了,借口要到百货公司逛逛。 
事实是,她需要独自一个人好好的想一想,想想仅只维持了两年的婚姻,想想这一阵子离婚后的生活,想想自己跟韩冀允之间…… 
只不过越是想的深入,祈央心中的无力感越是沉重。 
虽然她深爱着韩冀允,却又明白自己无法成为他的唯一,而不得不忍痛结束两人的婚姻。 
原以为离婚能让自己获得解脱,结果却只证明她的天真,她依然没能离开他,也依然无法独占他。 
不论是交往之初、结婚的两年里、甚至是离婚后的这些日子,她的生活重心始终绕着他打转。 
说到底,问题的症结其实是出在她自己身上,是她离不开他。 
然而,祈央心里头比任何人都清楚,只要自己一天不离开,便一天不得解脱。 
离开的决定揪疼了祈央的心,让她忍不住落泪。 
迎面走过的行人都在偷觑她,但她不在乎,因为她的痛需要靠泪水来宣泄。 
不能……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祈央在心里头告诉自己。 
只不过,她离得开他吗? 
脑海里回想起稍早撞见的那幕,秘书衣衫不整的倚在前夫怀里,两人忘情的耳鬓厮磨,祈央怀疑这样的情景自己还能忍受几回。 
她无法欺骗自己,知道再这样下去自己总有一天一定会彻底崩溃。 
离开成了祈央眼前唯一的道路,不只是单纯的离开婚姻,而是真正的从身陷的纠葛中抽离。 
只有真的离开这里、离开韩冀允,她才不至于崩溃,虽说这样一来将使她痛辙心扉,但,她非这么做不可,既然无法拥有专一的爱,她起码能得到平静,毋需再忍受背叛。 
离开的决定让她想起户头里他让秘书汇人的三千万,稍早她才试图拒绝这笔钱,怎料才一晃眼的工夫竟将其派上用场。 
讽刺的是,为了让自己留在他身边,他给了她这笔钱,而今,她却要用这笔钱离开他。 
这是何等的可笑?只是祈央想笑,却是笑不出来。 
接下来的日子里,祈央果然如韩冀允所希望的,只字不提离婚、不再找工作,只是专心的陪在他身旁。 
一切仿佛又回归到原点,两人重新过着离婚前的生活,韩冀允满意祈央又回到之前那个只属于他的妻子。 
殊不知,她正积极的办理出外手续。 
有鉴于自己这一走,两人也许再无重逢的一天,祈央难得放任自己变得黏人,只为了把握住跟他在一起的最后时光。 
也许,以后她将只能拥抱这些回忆了。 
韩冀允天天接到祈央的电话,希望他下班后能回来陪她一块晚餐。 
对于她的请求,他自是欣然应允。 
除了为心爱的男人洗手做羹汤之外,她也尽情的把握跟他相处的片刻时光,两人浓情蜜意更胜以往。 
今儿个,韩冀允并未接到祈央的电话,但下班后的他仍是准时回家。 
韩冀允一进门,发现屋里头静悄悄没有一丝声响,这让他感到纳闷,不解都这时候了她会上哪去。 
喊了两声,屋里头没有人回应,他于是取出手机拨了祈央的手机。 
电话通了,手机铃声响起,从卧室的方向传出来。 
韩冀允感到费解,走进卧室发现手机就搁在梳妆台上,里头不见祈央的身影,倒是桌上瓶瓶罐罐的保养品全不见了。 
韩冀允心头一凛,快步走了过去,只见手机底下压了张字条,上头写了短短几个字――对不起,我没有办法不离开。 
韩冀允心头一震,下一秒,只见他转身拉开衣橱。 
果不其然,里头除了韩冀允的衣物外,祈央的衣服已全数搬空。 
“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韩冀允惊吼的叫了声。   
跟着,只见他转身冲出房门漫无目标的追寻祈央的身影。 
六年后 
韩氏企业总裁室里,韩冀允正全心投入工作,时间的洗礼非但无损他的气宇轩昂,反而还更添一股成熟的男人魅力。 
在办公桌的一角摆着一幅相框,里头是祈央的照片,视线不经意扫到,韩冀允的注意力又给拉到上头。 
看着照片里笑吟吟的人儿,他的思绪不觉的陷入回忆之中。 
当年他辗转得知妻子出外的消息时,曾透过各种管道企图找到她,可惜世界之大要找个人谈何容易。 
音讯全无了这些年,如今的她究竟人在何方? 
段立宇一进门,看到的便是好友望着桌上相框发呆的神情。 
不消问,段立宇光是用膝盖想也猜得出来好友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六年了,他的改变是段立宇始料未及的,也许,该说是任谁也始料未及才对。 
生平头一次,段立宇见识到全然不复理智的好友,便是在祈央离开的那一天。 
他开着车在大街小巷里疯狂的寻人,那样的韩冀允是段立宇所不曾见过的。 
而后,他更是处心积虑的用尽各种管道想找到她,可惜全然无果。 
周遭的人原本以为,祈央的离开对韩冀允所造成的 
影响只是一时的,因为太过突然一时不习惯罢了,毕竟女人之于他从来就不缺。 
然时间证明,他们全料错了。 
这六年来,好友将全部的精力投往到工作中,一改昔日周旋在女人堆里的花心,彻底成了女人的绝缘体。 
这样的转变非但出人意料,也令人感到费解。 
即便是他从前跟祈央在一起的日子里,也不见他收敛在外的行径,照道理说她的离开应该不至于对他造成明显的影响才是。 
可事实却不然,工作成了他生活中的全部,过往外头的那些风花雪月仿佛全从世界上蒸发似的,未曾再听过他跟哪个女人有所牵扯。 
段立宇轻咳了声,将好友拉回现实。 
“想些什么?这么入神?”尽管心里已经有谱,仍多此一问。 
“没什么。”韩冀允一语带过,无意多谈。 
“放弃吧,阿允!”他不希望好友继续为过去所束缚。 
韩冀允虽然明白好友所指为何,却不做回应。 
“韩氏已经达到了巅峰,你该让自己喘口气才对。”段立宇道。 
因为韩冀允的全心投入,韩氏这几年的业绩突飞猛进,是商场上众人所有目共睹的。 
“什么时候你改行当老妈子了?”韩冀允调侃好友的婆婆妈妈。 
“你将自己逼得太紧,我想这不是任何人所乐见的。”身为同穿一条开裆裤长大的死党,段立宇有责任提醒他。 
“该不是我让你感到有压力吧?”韩冀允依旧不正经的开好友玩笑。 
段立宇哪里会不明白,好友刻意规避的心理,索性直言点明,“我实在是不明白,你对祈央究竟是抱持着何种心态?” 
面对好友的质疑,韩冀允无语,事实上就连他自己也没有答案。 
总以为祈央会一直待在他身边,心里总觉得十分放心,不料,她却以毫无预警的方式,毅然决然的走出他的生命。 
那时韩冀允才意识到,自己并不是永远的保有她。 
祈央的离去同时也带走了他对外头那些女人的新鲜感,她们再也吸引不了他的目光。 
“说你爱她,你却又同时周旋在众多女人之间,说你不爱她,如今却又为她放弃了所有的女人。”段立宇着实为好友的行为感到矛盾。 
好友的话提醒了他对祈央的伤害,她曾不止一次的告诉他,对他的逢场作戏感到痛苦。 
可惜他却从未当真,总以为外头的女人不过是无足轻重的调剂品,只有她才是他唯一在乎的女人。 
直到她一声不响的离开,韩冀允才终于正视到,自己对她所造成的伤害。 
想超过往的荒唐,韩冀允心下一阵烦躁,“别提这些了,来找我有什么事?” 
段立宇自然听得出来好友语气里的懊悔,便识趣的就此打住,不再平添他的心烦。 
“这时候上门,除了公事还能有什么事?”段立宇顺着好友的话语道。 
“我想也是,说吧!”像是存心逃避,韩冀允随即将话题导入公事中。 
两人很快的谈起合作案,祈央的事情暂时被他再度藏回心中。 
                  第7章
第7章 
桃园中正机场,三十一岁的祈央牵着一名五岁大的小男孩正通过海关。 
再次踏上这块熟悉的土地,机场里依旧人来人往的看似没有多大改变,但祈央心里头很清楚,一切早已人事全非。至少对她而言,再也不可能回头了。 
值得庆幸的是,自己并不孤独,起码她保有这世界上独一无二的至宝。 
这样一想,祈央不自觉低头看了儿子一眼。 
当年,决心离开的祈央对肚子里正孕育的小生命并未察觉,直到人已到了外国,发现身体不适前往医院看诊,这才得知自己已经怀了一个多月的身孕。 
祈央一颗破碎的心,因为这个意外的惊喜而重新燃起希望。 
她认为,腹中的小生命是老天爷对她的怜悯,因为知道她割舍不下对前夫的感情而特意赐给她的礼物,一份她会永远珍视且感恩的礼物。 
六年来,靠着前夫提供的三千万,她们母子俩在外国的生活得以衣食无缺。 
然不论远走他乡多远、多久,仍旧改变不了她思念家乡的事实,并且是希望能让儿子回台湾来受教育。 
因为这个认知,祈央终于决定带着儿子回来。 
“小勉乖,在这里等妈咪,妈咪过去拿行李。”祈央在输送带前不远的地方交代儿子。 
沈昱勉乖巧的点头。   
偌大的机场里,昱勉娇小的个头很快便埋没在行色匆匆的旅客间,如果不仔细留意,根本不会有人察觉到他的存在。 
更别提是向来眼高于顶的韩芯妮了。 
司机因为堵车这会正塞在路上,加上时差还没有调回来,在机场等了半个多钟头的她心情之恶劣可想而知。 
是以,当昱勉不小心撞到她时,立即成了她出气的……一个宣泄出口。 
“摘什么鬼呀!你这小鬼没长眼睛是不是?” 
冷不防被韩芯妮这么一喝,昱勉顿时骇住,只听他怯生生的道歉,“对不起阿姨。” 
心情正差的韩芯妮可没因为昱勉的年纪而有所收敛,“你爸妈难道没有教你走路要看路吗?” 
因为慑于韩芯妮凶恶的口气,昱勉扁着嘴没敢再开口。 
“你那是什么表情?不知道的人还当我欺负你。”韩芯妮像是越念越起劲似的,丝毫不觉得跟个年仅五岁的小孩子计较显得多么恶劣。 
而看在昱勉眼中只觉得眼前的台湾阿姨好凶,从来没有人对他这么凶,他只想赶快回到母亲身边。 
因为害怕,昱勉直觉的转身跑开。 
此举自然又惹恼了韩芯妮,才要开口咒骂,皮包里的手机正巧在这时响起,适时的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妈咪!”输送带这头,祈央刚拿到行李,就见到儿子小跑步的向自己扑了过来。 
“小勉怎么啦?”祈央蹲下身来,温柔的询问儿子,同时却也注意到他的眼眶微微泛红。 
“那个阿姨骂小勉。”昱勉语带委屈道。 
蹲在人群中的祈央自然不可能看清儿子所指的对象,只得安慰着说:“小勉乖,妈咪在这边,不怕。” 
“嗯,小勉不怕。”母亲的安抚多少平复了昱勉的委屈。祈央报以慈爱的微笑,跟着一手牵起儿子,一手拉着行李准备离开机场。 
另一头的韩芯妮刚结束电话,视线不经意一扫,像是瞥见了祈央的身影。 
“沈祈央?!”韩芯妮一怔,“这怎么可能?” 
不可置信的韩芯妮正想再瞧个清楚,祈央却已隐没在人群之中。 
摇摇头,韩芯妮直觉自己是气疯了,才会看走了眼。 
孩子大了,有自己的事业要忙,除了韩芯妮外,韩家两兄弟目前都搬到外头独居。 
由于女儿才二十八岁韩母倒也不是太急,反而是两个儿子,分别都三十四、三十二岁了,却依然孤家寡人没有结婚的打算,这可急煞了她。 
为了能有时间说说儿子,韩母以寂寞为由,要求两个儿子每个月得回家陪她吃顿饭。 
韩家两兄弟心里自然都清楚,母亲明是要他们回家陪吃饭,暗里却是要趁机催婚。 
虽说两人也是万般不愿,但是考量到父亲死后母亲独自一人含莘茹苦的带大他们,另一方面又要兼顾父亲一手创立的韩氏,两人就是再怎么不情愿,还是固定每月抽空回来一趟。 
只不过今晚,都七点多了,韩母还迟迟等不到两个儿子归来。 
如果说临时有事被绊住也就罢了,可事情也不可能这么巧,两个儿子同时有事赶不回来。 
就在韩母等的不耐烦,要让女儿打手机去催人时,两人终于先后进门了。 
韩冀允的头发看来有些紊乱,韩兆元则显得好些。 
“我说你们两兄弟是怎么回事,到现在才回来?”韩母问道。 
韩兆元看了兄长一眼,见他神情仍透着失意,乃随口搪塞母亲,“没什么,路上有事耽搁了。” 
“二哥,你跟大哥怎么会一块回来?”韩芯妮也加入好奇的行列,对此感到纳闷。 
“只是在路上遇到。”无意重提稍早的经过,韩兆元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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