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龙演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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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龙演义-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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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郎道:“原来讨这老畜生之命哩!”三星道:“此龟乃是九尾龟,又唤绿毛龟。乃是海上灵物。是我三人海上下棋,此龟浮出水面,正值寿尽之时。是我等救他一命,自此养于海上。只因这厮有些贪顽,是我将他贬入黄河修炼。不想这畜生更无修行之志;返做了妖精,前后收下五个义子。四蛟乃是海上孽蛟,三目怪乃比目鱼也!这窝畜生多行不义,终遭三郎施为;惹来杀身之祸!今日乃灵龟修行期满;还请三郎觑我等一面饶他一命罢!”三郎道:“几位有恩三郎在先;怎能不报?既是三老养物就请领去便是。”

三个笑道:“好好!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你我后会有期!”三郎拱手道:“恭送三老!”三老当时降下龟背,引路随川入海而去。正是:诸多孽障终须尽,一段功果自此成。三郎跳下云端对倩倩感谢不尽。那倩女本是痴情三郎,经他这番感谢,轻款温柔。那里还有什么怨恨?依然死心塌地。又将离间三目怪父子之事说了一遍。三郎师徒赞叹不已!三郎师徒重逢又拿了国宝,灭了妖精,可谓功德圆满。几个欢欢喜喜,半云半雾;顷刻来至佛城。师徒复至卧佛寺中。

那无遮长老率众迎接。相见已毕;长老道:“三郎啊,这一去一月工夫;我等好生心焦哩!”三郎合掌道:“多谢长老记挂,三郎师徒幸不辱命,重回国宝也!”长老闻言大喜道:“早知先生是个能人,自然不负圣命。好,好。此番成功,圣上必有重赏!”三郎道:“说来惭愧,此番除妖夺宝,全凭丫头之力。三郎不敢居功!”长老道:“你等且都莫谦逊,随贫僧去见了圣上,自有分明!”长老率众进宫。

早有黄门官报上金銮,国王摆驾亲迎,接上金銮。三郎等人见礼已毕;奉上宝贝,并将夺宝诸事说了一通。国王听说欢喜无限!说道:“多劳先生师徒神功盖世,国宝故能失而复得。寡人感激万分!先生去夺宝时有言在先,今番夺宝归来,自当与你结义做兄弟!”三郎道:“陛下不责我师徒夺宝迟归之罪,已是万幸。三郎不敢高攀,与陛下结义兄弟!再者此番夺宝;实乃倩丫头之功,三郎不敢谮越。”国王闻言问倩倩道:“怎见得是丫头之功?”倩倩遂将丽水宫骗国宝,离间妖精父子之事说了。

国王与满殿文武听说;无不赞叹!国王欢喜道:“倩姑娘实乃女中豪杰!寡人赐以黄金万两答谢你如何?”倩倩道:“陛下,小女子只是略尽绵力,夺宝还是三郎为主。倩女不敢讨赏。再者小女子跟随三郎,身心清净,不用钱使!”国王道:“你等当此大功,却还这等谦虚;真乃仁人义士也!”即命摆驾卧佛寺中,重归夜明珠。不多时;圣驾早到卧佛寺,寺中僧侣纷纷出迎圣驾。国王双手捧珠向三郎道:“还请天使宝塔还珠,佛国复明。”

三郎道:“陛下,若论还珠,须是晚上方好,此时不便!”国王道:“既如此,侯至晚上还珠便是。”即命卧佛寺排素宴谢恩。又命御林军造作五凤楼,重立观珠大会。至晚,国王与三郎师徒无遮长老登上五凤楼,吃苏斋毕;命满城僧侣百姓都设香案礼拜!万民奉圣旨;家家设案,户户焚香。国王即请三郎还珠。

三郎与方丈登上九层宝塔。三郎双手捧珠,安放塔心。一时霞光万道,佛国通明,比前更甚!佛国万民即时顶礼膜拜,山呼:“万岁万岁万万岁!”正是:

宝塔还珠万境明,永注灵光共古今。普天同恩民欢悦,八方庆善喜太平。

三郎安珠已毕,就于塔顶书符一道;永镇邪怪相侵。与方丈同下塔来。那国王龙颜大悦!合掌喜悦道:“先生莫大之恩,寡人定当载入史册永远流传也!”三郎道:“岂敢岂敢!宝塔还珠,还是陛下与佛国万民洪福齐天也!”国王大喜道:“寡人之意,要命妙手丹青绘你师徒四个生形,塑法像佛寺供奉如何?”三郎慌道:“陛下,三郎更无德行,怎敢塑形受供也?”国王道:“先生一再推辞,视寡人君威何在?”三郎不敢违悖,即时师徒随长老去沐浴更衣。

国王果命妙手丹青绘下师徒四个生形保存。国王道:“你等师徒天使归宝佛国,不望一丝谢答。寡人今命绘你师徒生形,教你师徒永存佛国也!”三郎四个谢恩!国王即命摆驾回宫。次早,国王复召三郎师徒进宫。大排盛宴款待师徒。一连住下七八日才告辞国王,回至卧佛寺中要来告辞长老。只见寺门悬上新匾;乃是‘祥龙寺’。师徒见此大惊!进来里面又见四众法像已受供奉;与万佛同在。张魁笑道:“这倒好,人还没死,已受了供养哩!”早有长老率众迎接道:“三郎真个要走了么?”三郎道:“讨扰贵国许久,是该走了。”长老无奈,率众送三郎出城,只见满城僧侣百姓一路来相送。

城门口;国王御驾早到;国王携三郎手道:“今日一别先生,何时归来探望寡人?”三郎道:“陛下在上,三郎自有归来之日,陛下多多保重!”国王闻言垂泪;命侍从取酒来。两个互敬三杯,又与倩倩三个吃了一杯。三郎告辞而去。国王不舍,送出城门三十里方才回国。

三郎师徒取径回中国而来。毕竟回国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三九回:群仙太国临法会 三巫赌胜逞邪功

5

千里始于足下,净悟广阔心胸。无愁无妄智慧明,远离颠倒梦境。

眼观邪魔种种,正是灾难原因。难分高下恶随形,所以迷途永困。

话表三郎师徒离了佛国踏上归程。不觉又是深秋时节。正是那:

一林枫叶红,蝉寂懒鸣声。斜阳光无力,正侯晚黄昏。

几个沿路踏赏秋景,谈笑不觉。佛儿问道:“师父,你何时再回佛国?”三郎道:“如今已离佛国,如何再回?”倩倩道:“那你怎么与那国王说自有归来之日?却不是欺君么?”三郎道:“佛国功果已完,归不归来有何意义?若说欺君,陛下乃是个贤明之君,怎么妄怪三郎?倒是你这丫头,此处有你亡夫,正好要时常来拜祭拜祭!”倩倩恼道:“你这三郎甚不成人,想我与那贼怪并无情意,不是要你成功,我怎么屈膝他下?你不知恩便罢,怎么说他是我亡夫?污我清名?气杀我也!”

三郎笑道:“无过就是个玩笑,你就认真了?”倩倩不言。张魁道:“都莫乱谈,如今佛国完工,我等早回中国。这里水土不服,弄得我连日都不舒服!”佛儿道:“好个师兄,丽水荡魔也没见你做甚事。回归之日,皇宫美味佳肴凭你尽情享用;也不见你说不舒服。怎地就水土不服么?”张魁道:“死佛儿,我怎么没做事?那丽水大蟒,却不是我之功劳?”三郎道:“且休计较这些小事。我等这便回去了。”四个正行间;只见大路远处一个外邦人士;牵着三匹白马在那里盼望。见三郎师徒近来,慌忙迎道:“先生仁三郎否?”三郎道:“然也,阁下何人?”

那人慌忙躬身唱喏道:“果然是陶先生!在下在此相侯多时了。”三郎道:“我与你素不相识,你怎么侯我多时?”那人道:“上告陶先生,我乃太国使臣是也。乃奉我邦国王圣旨;特意来迎请三郎于八月十五去往我邦国都;去参加万仙法会的。”张魁道:“你这厮也忒无礼!既是迎请我师;就当去佛国国都迎请。岂有在此相侯多日,短路迎请之理?这便是你国王的礼貌么?”

那使臣惊慌道:“客人莫怪,听我说来。我邦国王向来崇佛敬道。因此外邦奇人异士纷纷来投麾下。我邦国王十分欢喜,便立了个万仙大会,欲要看尽天下神通。因想到中国乃是文明大邦,又与我邦世代友好。这次法会,端无不请中国之理。久闻中国陶三郎是个仁人义士,旷世奇人,大有神通!故此我国王亲遣小臣前往中国盛邀先生。只是先生云游四海,难觅行踪,我国王却限我三月之内务要请来先生赴会。是我五月初五前去中国打探先生消息,却在云南听人传说,先生等人已至佛国施为。我便又赶至佛国打探,得知你等果在佛国。只因我邦与佛国有些交契不好;未得国王圣旨,不敢擅入佛城。此路乃是回中国必经之路。无奈便在此处等候先生,已经一个多月了。且喜盼得先生今日到来!只好在此短路迎请,礼遇不周之处,请先生莫怪!”又献上他国国王帖子。

三郎览帖子毕;笑道:“贵国国王盛情相邀,教三郎等人万分惶恐!既要赴会,还等三郎师徒商议一番才好!”那使臣道:“请便!请便!”三郎师徒转过路旁商议道:“如今欲要回国,怎奈太国国王有请,怎的好?”佛儿欢喜道:“那里是个大象国都,我等去望望大象也好!”倩倩道:“那里也是黄袍佛都,我们去看看也好!”张魁道:“你等好兴致,这番邀请,不是教我们去望大象,也不是教我们去礼佛看风景。乃是去参加万仙法会。你想天下奇人尽聚此国;都想一展风采。若无真实本事,那个敢去?真个表演的好,吃人赞叹几句,若还一丝差池,却不丢丑么?我说师父休去。早早回国才是!”

三郎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魁哥之说,不无道理!只是我等受他国王盛意相邀,这叫做盛情难却。再者,别个国家都去了,我们不去,有何颜面?教他们传说,名声就不好了。不要怕;去望象也好,赴法会也罢,且去走一遭看看。”遂至使臣面前说道:“蒙贵邦盛情邀请,三郎怎有不去之理?请大人前面引路!”使臣大喜道:“请先生师徒上马!”张魁埋怨道:“这一去,几时回去么,正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不知何时是头了?”三郎与倩倩一骑,张魁与佛儿一骑。使臣一骑在前面引路。

三白马顿时放盏如飞。行够三百里开外;忽见一条大河挡道;河边一艘帆船停泊。使臣下马道:“上告三郎,余下行程须是走水路才到国都。请先生师徒下马!”三郎师徒弃马上船。使臣即命水手拽帆启航!水手饱拽风帆;似箭离弦驶将开去。三郎师徒沿途观赏两岸风光,倒也惬意!行够半日工夫才至国都城池所在。但见好座大城!正是:

奇方真福地,一岛宝珠城。三环临天水,金汤固至尊。

御朝兴千古,象化建都雄。威仪神州府。祥云布满空。

船至城门停泊。使臣请下三郎师徒;当时入城。城外犹可,入内更惊!但见:

故宫多色彩,巍峨塔如林。晓日将旗映,明辇大道清。

天使宏城市,富裕又和平。黄袍真佛所,当街遍尼僧。

三郎师徒随使臣一路行来,径至一处会所。乃是;‘大城会所’。使臣引进三郎师徒道:“劳先生师徒在此暂歇,待我进宫复了皇命;专侯圣裁!”三郎道:“有劳大人!”使臣唤过里面差官道:“这几位乃是中国客人,你等且好生服事,莫交怠慢了是!”那差官忙来作揖道:“大人今日才接来先生,陛下多番使人来问;交我也不好回得。你此去复命;只怕还有些怪你!”使臣道:“可知今日才接的来。不知我受了许多苦楚哩!你这里接待;等我去复命去来。”使臣告别三郎去了。

那差官礼貌道:“先生们都随小人进来!”三郎道:“多蒙贵邦礼遇,三郎师徒万分感激!”差官道:“说那里话?来者都是客,只恐怠慢了客人!请随我去厢房休息。”三郎师徒随差官上楼休息。直至黄昏;差官送来饭食。三郎问道:“多劳大人了,三郎有一事不明,要烦问大人?”差官道:“是何事,先生请问不妨!”三郎道:“贵国原说要立个万仙法会,天下奇人齐聚。我想本该热闹非凡!却为何会馆里面这般冷清,止我师徒在此?”差官笑道:“先生不知;我邦自五月立下万仙法会时,就有许多邦外奇人异士纷纷来投。那时会馆就已客满。十分热闹!我王定于八月十五举行法会。今日已经八月十四;故都受我王之请齐到碧佛寺去了的。你等来的迟些;故此不曾会面。且在此暂居一晚;只等使臣来信,先生就可去碧佛寺了。”

倩倩道:“不知这次法会,都有那些奇人异士来此表演?”差官道:“姑娘若是问此;我也说不上来!可多了。但小人知道的;乃是佛道二教人士居多。也有少数大食法教,天主教人士。若论邦国,还是我邦人士居多,占了大半。余者就有荷兰人,佛国人,大不列颠人,合众国人,雅典人,蒙古人,印度人,印第安人,大利国人,马来国人,阿拉伯人,葡萄国人。还有那海上不知名的修行炼气人士。再有许多我都不认得的。”倩倩道:“我中国有多少人赴会?”差官道:“我们这里居住的华人也有许多。但是这番法会,我王只请了陶先生四人。”

三郎道:“你那王上是怎样的君王,你可告知我,明日见面我也不失礼貌!”差官道:“我邦自如来大帝立都至今;已是两百多年。今圣传第十六代天子。是个贤明仁爱君王;犹喜崇敬僧道,故才立下万仙法会。先生明日见朝;大可不必担忧。”三郎道:“多谢大人!”差官道:“既无他事,小的告退!”差官去了。三郎四个吃了晚饭各自安寝;一夜无词。

次早刚过寅时;就听见门外叫唤:“陶先生,陶先生,速速起身;随我面圣去来。”几个听言急急起床来。门外原来使臣叫唤。使臣道:“先生莫怪,我昨已面圣;告知圣上请得先生来。当时得圣上之旨;今早迎请先生师徒去碧佛寺赴万仙法会也!”三郎道:“多劳大人。”使臣道:“请先生随我同去。”三郎师徒各自隐了兵器,戴上四顶帽儿;就同使臣望碧佛寺来。不多时;果见一座佛寺高耸云霄!正是:

碧佛真名刹,入云势峥嵘。承禅扎灵脉,浮屠驻慧根。

侍香千日盛,接引万圣门。果然卐法境,国寺梵王宫。

四个随使臣走来;只见街上农士工商;文人墨客;凡夫俗子齐垓垓的阻塞通道。都说:“看万法会去也!”三郎问道:“大人,你这里百姓与我华人好相似的!”使臣笑道:“先生说的是;我这里持斋受戒,衣物服妆;颇类中国。”来至寺前;只见御林军把守通关。见使臣到来;见礼道:“大人来了!”使臣道:“来了,来了。”军官教放行。几个进来里面;果见外国奇人;本土异士;许许多多;都在那里守候议论。正是:

一国兴法会,外邦动万名。衣妆杂五彩,礼貌各不同。

还见红肤色,黑白灰面容。都是奇人士,聚满极乐厅。

却说倩倩走到当中;与张魁笑道:“原来外国人都是这许多样子!真好耍子。”三郎狠狠捻她一把;她这才醒悟,不乱做声。那使臣道:“先生少待;我王少时就至。”只见旁边几个黑脸僧人议论道:“你等看那个少年,就是中国陶三郎哩!果然生的威凛。几个徒弟,就那个大汉生得丑了些!”张魁听说恼道:“你等是哪里烧窑的汉子?敢来议论爷我,讨打么?”那黑脸僧道:“不敢不敢!我等乃是阿非利加洲僧人。并非烧窑者也!”张魁笑道:“你等不是烧窑,怎就面皮这等乌黑了?”

黑脸僧道:“我等是尼格罗族系,世代都黑。也做的和尚;你怎么笑我们?”倩倩闻言越发笑道:“只道你等是个光头,原来也是和尚!其实不像呀!”黑脸僧道:“这丫头,望着秀气,怎么全不知礼貌?”三郎道:“列位莫怪;我这几个徒弟向来不懂礼貌。你等多多包涵!”黑脸僧笑道:“先生徒弟虽然无礼,倒也爽快。不怪不怪!”又有许多奇人异士纷纷前来见面礼貌!正热闹间;只见一官飞马来报:“国王驾到!”果见御林军列队相迎;万千百姓山呼万岁!使臣慌忙向众道:“列位宾客,我王驾到;且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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