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爷爷也走了过来,几个人恭敬的向老人问候。老人刚从囚笼回来,那里的事情暂时结束了,体力有些不支的老人,被人劝回来休息。有些风尘仆仆的样子,欣欣上前帮爷爷撑了撑衣角。杨华拉着欣欣的手,也就来到了李爷爷的身边。
老人看着眼前有些尴尬的三个人,开口说道,“小孩子愿意在一起玩,就由着他们吧。若辰,你就先回去吧,就让这孩子留在我们家玩几天,也陪陪我这孤老头子。”
听见老人这么说,若辰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嘱咐杨华要懂事些,就向老人告辞了。
若辰还不知道兽袭的事情,回到家里的时候,现老杨一个人呆坐在门口,有些心疼的责怪道:“怎么了?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夜里着凉可怎么办?”看见几条小狼毫无生机的趴在一旁,又问:“金毛呢,还在囚笼么?它也不知道休息休息,让几条小狼看着也是可以的嘛。”
“金毛,金毛死了。”老杨像是梦呓一样说。
“什么?”若辰震惊了。
“他死了,我的老伙计死了!我们在一起十多年了,他竟然就这么死了,被撕碎了,一块一块的。”老杨挠着自己的头,哭泣。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若辰听到这噩耗,身子瘫软在地上。而老杨,还在哭泣。这也是若辰第一次见到他哭泣。
许久之后,若辰平复了呼吸,搀扶着老杨回到了屋子。忍住自己的悲伤,安慰自己的爱人。用自己的温暖的怀抱,抚慰让自己心疼的人。
几条小狼也跟着走进屋子,不时的出呜呜的叫声。
欣欣的卧室。
欣欣一只手推开房门,回到自己的房间,另一只手还被杨华裹在手心里。这孩子看来真的是被吓的不轻,不然也不会这么死心眼的跟着自己。可是自己还要吃饭睡觉啊,总不能整天拖着他满世界的跑吧。
“小华,现在我要睡觉了。你是不是……”
“嗯。我知道的,妈妈告诉过我,在别人家做客的时候,不能打扰人家休息的。”杨华流利的回答着。
“嘻嘻,小华真懂事。你!”欣欣的话还没说完,杨华就拖着她来到了床边,然后用一只手给欣欣拖鞋。小巧的手指,在柔软的鞋绳上翩翩起舞。欣欣的脸色一片绯红。
“我要让姐姐休息啊。睡觉不是要脱鞋么。”杨华利落的脱掉两个人的鞋子,然后躺在了乳白色的羽毛被褥中,身子扭动了几下,有些感触的对欣欣说道。“咦?姐姐,你的床没有我的舒服呢。明天我们去我床上睡觉吧。”
原本颇感尴尬的欣欣,听到杨华的话后,眼神有些黯淡了。自从自己有记忆之后,自己就一直和爷爷相依为命。这一老一小,猎不能快奔行,农不能日日耕作。本来,以爷爷在村里的威望,大家都很乐意为两人提供帮助的,可是倔强的爷爷都拒绝了。他还是像年轻时候一样,带着属于自己的狼,去危险重重的兽森捕猎。
他不知道,自己的孙女要为油盐酱醋忧心,他也不知道,他的孙女有多么为他担心。自己家里的东西已经很久没有更换了,床铺又怎么可能和别人一季一换的比呢?
杨华没注意到这些,握着姐姐的小手,舒舒服服的进入了梦乡。欣欣带着心中的感伤,躺倒了床上。两只不大的手,在一起握的那么坚强。
村子里已经变得宁静,狼群把几只精干的巨狼选举出来,到兽森的边缘潜伏,一旦现有什么异动,立刻用吼声示警。中青年没有回去休息,担任起了守夜的角色。虽然危险已经过去,可是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鲜有的沉重。白天还因为收获而出现的笑脸,此时却变得心事重重。
从这次的袭击中,他们已经现,兽森边缘的兽群的确有了自己的王。原本只是散兵游俑的野兽,如今有了统一的领导,那么祖祖辈辈打猎的历史,恐怕要从今日改写了。
原本,捕猎的对象,只是那些弱小的野兽,或者是落单的巨兽。可是,一旦他们开始有组织的活动,这些猎人一旦出现在兽森之中,马上就会让所有的野兽警觉,甚至,他们还会动反击。
………【第十三章 猎还是被猎】………
一章一句:男人为了家人出生入死,女人守护着他们休憩的港湾。
也许不久以后,猎人再也不能去兽森打猎,也许不久以后,村民反而要开始努力防御兽群的攻击。甚至,不久以后,就要离开这片生养自己的土地。当原本的猎物成为猎人的时候,当原本的猎人成为猎物时候,他们生的选择该是a还是B?
沉重的黑色褪去,血沉的阳光再次照耀大地。
木子爷爷家,欣欣的卧室。
杨华半睡半醒之间,懒散的滚动了一下身子,空空的手掌无意的一握。
瞬间,手掌用力握紧,掌心的空气四散逃离。杨华轰的一声坐起,伤心欲绝的哭喊道,“姐姐~姐姐不见了~爷爷~爷爷~姐姐不见了~”宁静的早晨里,这孩子的哭声震的整座房子都颤抖了似的。
木子爷爷很早已经起来了,昨天晚上为村子的未来忧心,根本没有怎么休息。听到杨华的哭声的时候,他正在给白狼和几只幼崽喂食。
急急忙忙的跑进了屋子,看见哭的一塌糊涂的杨华,听着他嘴里莫名奇妙的哭辞,木子爷爷竟然呵呵的笑了出来。
“爷爷!姐姐不见了,你怎么还笑呢?”杨华从床上跳下来,抱着爷爷的大腿,埋怨着。
“呵呵~你以为不见了,其实她还在。我以为我们的村子就要完了,其实我们的村子依旧好好的。事情还没有生的时候,一切猜测都还只是猜测而已。”
“嗯。”杨华若有所悟的点点头。
“你听明白了?”木子爷爷有些吃惊的问道。
“没有。但是我知道了姐姐现在没事。”
“怎么知道的。”
“姐姐不是站在你的后面么?”杨华松开爷爷的衣角,朝着欣欣跑过去。“姐姐,你去哪里了,吓死我了。”
“姐姐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啊,总不能什么事情都带着你吧。”欣欣拢了拢湿漉漉的头,拍着杨华的头,有些无语的说。她有睡前醒后沐浴的习惯,刚才正洗到一半,就听到杨华的哭声,无奈的冲干净身上的泡沫,套上睡衣就赶了过来。
杨华已经再次拉住了欣欣的手,好像那手会跑一样,抓的紧紧的。
在几次让他放开,他都马上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之后,欣欣没有办法了,只得带着他用火系兽核吹干头,做早饭了……
饭桌上,杨华用右手拉着欣欣的左手,看着桌子上的食物干着急。
“姐姐,我饿了。”
“那你就吃饭啊。”欣欣忍者笑意,咽下一枚晶莹的水元素豆子。
“可我不会用左手啊。”杨华把筷子夹在手之间,两只筷子跳街舞一样扭来扭去。
“那就用右手啊。”欣欣心中计划好了,马上就让他主动放开自己。
“不行!我右手还要拉着姐姐的手呢。”杨华把右手举起来,放在欣欣的面前,解释道。
“那怎么办呢?姐姐也没有办法了。”欣欣几乎要笑出声音来。
“那,那我就不吃了。”皱着眉头想了一下,有些不舍的说道。
欣欣有些心疼,可是为了以后能自由些,就狠狠心,没有管杨华。木子爷爷没有听两个孩子拌嘴,草草的吃过就离开了。集合一些优秀的猎人,去兽森探查野兽的部署。
血沉之阳刚刚升起,林中还有乳白色的浓雾,三十多个猎人,同样数量的狼,站在村子中间的广场上。
狼群蹲坐在一起,隐隐的竟然排成了队列的形式。猎人们身着各色粗壮的布衣,握着闪烁着武器,或是钢叉,或是长枪,或者是弓箭。每个人的后腰都放着一把匕。高高的靴子上,织着一层结实的皮革。一些女人,孩子,老人,没有参加这次狩猎的中年人,围着他们,关切的眼神没有一时离开。
男人为了家人出生入死,女人守护着他们休憩的港湾,这就是兽森之端。
“你们是谁?”木子爷爷站在队伍前面,扯着嗓子问道。
“猎人!兽村的猎人!”猎人们高呼道。
“嗷~”狼群站起,仰着脖子出鸣叫。
“你们是为了谁?”
“为了我的家人和兄弟乡亲!”
“呜呜~”
“你的兄弟受伤了?”
“也还是我的兄弟!”
“嗷~”
“活着?”
“活着!”
“呜呜~”
“你们都是兽村的好儿郎!出!”木子爷爷举起右臂,猛猛挥了出去。猎人和狼群齐刷刷的转身,面向兽森的方向,“开猎喽!”
孩子们的眼中充斥着浓浓的向往,女人的眼中抹不去的担忧,老人的欣慰,留下的壮年的祝福,在猎人身后久久尾随。
这是他们每次进兽森都要举行的仪式,也许这个仪式真可以带来好运,猎人们每次都能有不小的收获。只是这次除了狩猎,还多了几分冒险的意味。
中午的时候,木子爷爷没有回来,饭桌上只有杨华和欣欣两个人。
“姐姐,我好饿。”杨华用左手摸着自己扁下来的肚皮,可怜兮兮的对欣欣说。
“那你就吃饭啊。”
…………
兽森之中,几条狼大胆的穿行着,几个猎人警惕的跟在后面,中间几条巨狼,驮着一些猎杀的野兽。山风吹向丰满的树叶,血腥的气味特别浓郁。
“嗷~”白狼有些焦急的出短促的吼声,最前端的几条狼立刻刹住脚步,退回到猎人的身边,把几个猎人围在圈内。木子爷爷神情有些凝重,皱着眉头不说话。
“木子叔,白狼好久没有这样叫过了。难道又是魔兽。”一个和老杨差不多大的猎人问道。
“嗯。看来,兽森真的要变天了。我们回去吧。”木子爷爷看着眼睛开始红的白狼,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就在猎人走出狼圈的那一刻,一声狮吼振动了山林。哗啦啦的声音不绝于耳,几条野狼在前,成群的猛虎在后,从两侧把人群包围了起来。
白狼的紧张的吼声已经转变成一种凄厉而又决绝的声音。骚乱的狼群在这样的吼声里,全部都稳住了阵脚。美丽而又硕大的狼眸里映射着血沉夕阳的残红。
白狼回到主人的身侧,一条狼和一个人进行搭配,组成最简单的合作单位。狼群眨眼间消失,像白狼一样回到主人的身侧,面对不曾遭遇过的伏击,他们需要人类的智慧,再加上狼本身的凶猛,也许,还是可以保护主人离开的。
但是,看着猎人凝重的表情,我们似乎可以明白,这一战,他们已经没有信心全部安全的回到村庄了。
这些猎人都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来自野兽的伏击。面临突而致的危险,没有人埋怨,所有人都做好了拼杀的准备。与此同时,心里开始向笔客之神默默的祈祷。
傍晚时分,一抹红晕涂在天际,整个兽森,几个小村庄都被这温暖的阳光裹住。欣欣和杨华坐在饭桌旁,没有动桌子上丰盛的食物。欣欣时不时的望向窗子,水元素把大街上的画面,框在了窗子中,仔细看了一眼,叹了口气,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焦急。爷爷没有说晚饭不在家里吃,可是到现在也没有回来。
不久,杨华的肚子开始出咕噜咕噜的叫声。用左手抚摸着自己可怜的肚子,杨华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姐姐,我……”杨华的话还没有说完,眼睛就已经红了。他真的是很饿了。
“好吧,我算是服了你了。这样好了,姐姐喂你吃,可以了吧。”欣欣暂时压下心中的担忧,安慰着这个心里要照顾自己,事实上却总给自己带来麻烦的小男孩。
………【第十四章 安神谷】………
一章一句:把快乐带给身旁的人,独自把担忧深埋把快乐带给身旁的人,独自把担忧深埋。懂得深埋自己的担忧,实在不应该是一个只有十岁的女孩子该拥有的能力。可是,有些残酷的生活,就硬是把木子欣欣*成了这样。
“嗯。姐姐真聪明。我要吃那个火元素的苹果。”杨华马上笑了起来,左手伸向桌面,欢快的说着,丝毫没有注意到有些心不在焉的姐姐。
欣欣用筷子把一枚苹果状的、拇指大的、红红的珠子夹起来,从玉质的盘子里,慢慢运送到杨华的嘴边。杨华小口一张,迫不及待的含进了嘴里。有滋有味的嚼了一阵,心满意足的说道:“姐姐真好。”
欣欣抿嘴微笑,脸上闪烁着母性的光辉。母性是女性的天性,即使还是个女孩子,他们的骨子里也充斥着伟大的母性。只有他们,在为别人付出的时候,才会同时获得自心地的快乐。
吃过晚饭,欣欣拉着杨华,来到狼的住房。这是一间模仿山洞建立的黑色建筑,三只小狼在里面出饥饿的吼叫声。
三只小狼,两只是灰色的,一只是白色的。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乳牙洁白,绒毛覆盖着整个身体。尤其是那只继承了母亲毛色的白狼,额头上有一个模糊的王字。
见到这么卡哇依的小狼,杨华实在忍不住怜爱的冲动了,用闲着的左手,抓起颈部松软的皮毛,拎了起来,放进还牵着姐姐手的右手臂弯。
欣欣无语的看着自己的这个弟弟,把手中的袋子放下,从里面掏出一只成熟的狐狸样子的粮食。
欣欣刚放下手中的食物,就感觉一股炙热的气流从杨华握着自己的手中传了过来。回头一看,只见杨华浑身带着红光,眼睛死盯着怀里的小狼。右手上,鲜血滴落。欣欣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兽森之中,一行人正在行进。所过之处,残留着淡淡的香风。不可思议的是,危机四伏的山林之中,路上竟然没有让他们碰到任何强大的魔兽。
大约一个小时前。飞行在湛蓝色天空中的队伍,遇到了一队强大的红鹰。为的红鹰王,竟然已经达到了圣阶巅峰。火红的翅膀几乎遮盖了百米天空。出手的是烟落,提起一根水晶色的法杖,指向鹰群,一击轰杀了六十六只雄鹰。在红鹰群要开始报复的时候,烟落说道“住手!再有挑战血族威信者,定斩不饶!”说完,头也不回的进到自己的房间。红鹰王看着这铁血与美丽并存的姑娘,还是让开了路。但还是远远的跟随着,只是派遣两只红鹰回去报信。
距离这支队伍千米之外,几个人正在小声说着什么。
“大哥,你没看错,真的是血族?”红鹰王开口问道。
“嗯,不会错的。我还是六阶魔兽的时候,曾经碰见过一支这样的队伍。那时……唉,不提了。”
回想起来血族的所为,这个被称为大哥的人至今一阵心惊。那支当初的队伍,他们为了一个受伤的血族少年,竟然挑战这里的神兽,希望获得神兽的精血给少年治伤。当时,那支队伍里最厉害的也只有圣阶的强者啊。
神兽的威严不容冒犯,给予了他们雷霆打击。挑战失败后,血族的族长竟然亲自来了,用强悍的实力,*迫神兽献出自己的精血。当时,自己以为这血族少年的身份不凡,谁知,他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血族成员而已。
“三弟,你就不要问了。既然大哥说这些人不好惹,我们就换目标就好了。”
“可是,大人让我们三兄弟监管兽森,我们总不能让他们就这么嚣张吧。”
“他们上次出现是大哥六阶魔兽的时候,距离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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