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达六年的空窗期,即便她引产过孩子,那处也已緊致如初。
郁仲骁進入得并不顺利,叶和欢被顶得叫痛,他也好不到哪里去,大部分被挡在了门外,咬着牙腮处突起,他又往前送了几寸,伴随着叶和欢的哭骂声:“郁仲骁,你王八蛋!你出来!出来!”
换来的是更深的占有。
叶和欢的声音渐渐弱下去,曲起的细白双腿紧绷,脚趾头蜷缩,她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一处山涧,常年的干涸,现在被劈开一点缝隙,有潺潺的水流溢出来,身体的疼痛也逐渐被缓和。
叶和欢所有的性經驗都来自于身上这个男人。
哪怕她心里拼命排斥着他,身体却已经违反了她的意志。
叶和欢心里想,或许这就是慾望的可怕之处,它可以摆布人的思想,理智在它面前都有濒临失控的时候,难怪那么多人会沉沦在慾河里无法自拔。
而她,终究也没有幸免。
郁仲骁伸过手臂打开了台灯,整个卧室陷入橘黄色的灯光里。
他俯瞰着脸色略微苍白的叶和欢,紧密结合的身体,搅得他要发疯,额际青筋隐现,阔别了六年的再次拥有,他怕自己再用力一分,身下的人儿都会像玻璃破碎,却又迫切地想要在她身上铭刻下自己的痕迹。
郁仲骁急促的气息拂过叶和欢的耳朵,他强忍着没有大动,“现在还疼吗?”低低的嗓音,充满了爱意,近而亲吻她的鬓角、脸颊到嘴角。
叶和欢低敛的眼睫微颤,别过脸,对上的事郁仲骁深邃又饱含深情的双眼。两人四目相对,许久。
郁仲骁突然低头,含住她的小嘴,见她温顺,舌尖滑入了她的口腔。
——开始试探的勾缠,逐渐变为忘情的热吻。
郁仲骁劲瘦有力的大手按在叶和欢的两侧,他撑起自己的上半身,以便腰际加大力道。
慾望,像是开了闸的洪水,汹涌而来。
叶和欢逐渐承受不住地叫出声,在那样的衝刺撞擊里,她回想起以前的种种,双手抬起圈住了他宽厚的臂膀。
这样的回应是对男人而言是最猛烈的催化剂。
郁仲骁边动边抚上她的脸,喘着息在她耳边说:“现在告诉我你的感觉,你喜不喜欢这样?”
“……”叶和欢咬着唇,眼角湿润。
一次次的姿势变化,叶和欢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男人手臂从后揽着她的腰肢,在她被撞入云端之际,听到男人低喘执着的声音:“没有高嘲吗?那你告诉我,这是什么?”
完事后,他们还维持着原来的姿势,像两个相连的勺柄叠趴在床上。
短暂的歡愉过后,最终是要回到现实世界。
叶和欢累得连一根手指也抬不起来,她的脸埋在发间,听见自己粗重的喘息,郁仲骁躺在她的身后,底下早已疲软,但他没拔出来,低头亲吻她汗涔涔的肩头。
视线逐渐清明,叶和欢望着墙角影影绰绰的剪影,有片刻的迷惘,不知现在该何去何从。
散落在枕头边的手机屏幕暗下去。
刚才那一眼,叶和欢看到,是小姑打来的电话。
才过了一天一夜,又变成这样了……
郁仲骁伸手抚开叶和欢脸上的发丝,触手的却是湿润的脸颊,他的喉头微动,一颗心也跟着搅紧,从她身体里退出,把人拥进了自己的怀里,扯过薄被遮盖住她白皙的身体。
叶和欢靠着他的胸口,许久才开口,声音有些哑:“小姨父……你不该回来找我的。”
“……”
“真的不值得。”
郁仲骁只是拥紧她,给了她一个坚定的回答:“值不值得,我心里知道。”
……
将近凌晨,郁仲骁才抱着叶和欢进卫浴间。
叶和欢不再像刺猬扎人,任由郁仲骁把她放进盛满温水的鱼缸里,头发被溅湿服帖在脸上,当她放松自己的身体,能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流出来,想到那是什么,小脸又晕起淡淡的红晕。
郁仲骁扯过一条白色浴巾围在腰际,然后帮浑身酸软的叶和欢洗澡。
两人坦诚相待不是第一次,叶和欢并没有不自在,她索性借着明亮的灯光仔细打量眼前的男人。
首先映入她视野的,是郁仲骁结实有力的小腹,随着他的动作,那八块腹肌若隐若现,然后,她的眼睛定格在他左胸心口位置。
她不记得六年前这里有道疤痕。
叶和欢的手指忍不住摸上那个伤疤,她出声问道:“这怎么回事?”
“出任务时受的伤。”郁仲骁回答得轻描淡写,他倒了些沐浴露在手心,抹开后才涂在她的手臂上,他的动作很柔和,仿佛对待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件他视如生命的珍宝。
——————
ps:你们有没有脱俗,就看你们的评论了,反反复复修了好几遍,尺度过大的都删了,大家低调。
 ;。。。 ; ; 无耻!
叶和欢见他说着这种话的时候还能面不改色地开车,恨得牙痒痒,白皙的小脸顿时浮起红晕,她忍着羞恼开口:“停车!我要下去!”
车子没停,军区大院的门越来越远。
“你听到没有?我,要,下,车!”
郁仲骁置若罔闻,甚至连眼角余光都没分给她一点钤。
“……”
被无视,叶和欢侧过身用力扳了扳车门,无果,她又转回头去瞪过去洽。
郁仲骁抬手关了车内的照明灯。
眼前突然一黑,叶和欢什么也看不清了,懊恼他这种冷暴力,却发现自己不能拿他怎么样,骂不还口,打……在开车呢,除非她希望两人明天上头条,到最后索性窝在座位里,捏着捡回来的手机,一声不吭地扭头看外面的夜色。
这几年,叶和欢都没有回过b市,哪怕是电话,也不愿意跟家里人打一个。
与其说心里存了怨,更多的是逃避。
她看着车窗上映出的自己的脸,也还年轻,却已不复当年的单纯跟冲动,有时候再去看自己身份证上的照片,叶和欢都会觉得陌生,记忆里那个大无畏的女孩真是她吗?在过往六年里,她经常会产生这样的困惑。
沉浸在往事里,连车子停下熄火都没有察觉到。
“到了。”郁仲骁低醇的声音在车里响起,说着,他‘啪嗒’一下解开了安全带。
叶和欢回过神,看了眼车窗外,几乎没有任何的思考就认出了这里。
——是清和园。
她坐在车里一动不动,手指缓缓抠紧身前的安全带。
在她想着为什么要来这里的时候,郁仲骁已经拉开副驾驶车门,他的右手搭着车门上边缘,衬衫袖口半卷起,结实的麦色左臂撑在车顶上,盯着车里略显心不在焉的人儿道:“真想让我抱你下来?”
“……”叶和欢不敢再迟疑,老实下车。
郁仲骁锁了车,说:“上楼吧。”
叶和欢拎着自己的包,站在车旁没挪动双脚。
郁仲骁走了两步,见身后没有跟上来的脚步声,他折回来,“又怎么了?”
比起郁仲骁的一派泰然从容,叶和欢心里乱如麻,她想问‘你干嘛带我来这里’,却又怕自己处于弱势,硬是咬着牙关不提不问,然后破罐子破摔地想,上去又怎么样,这人难道还能吃了她不成?
如果不上去,搞不好这个人又要自作多情,再说,不管他玩什么花样,她都不会改变自己的初衷。
这么一想,叶和欢像是吃了颗定心丸,她淡淡地回道:“没什么。”
——
叶和欢上次来清和园,还是六年前,那是她打电话给郁仲骁分手的第二天,她把他的工资卡放在了这里。
顺道留下的,还有那串公寓钥匙。
……
六年后的清和园,已经搬进很多人家,不再是曾经的死气沉沉。
叶和欢跟在郁仲骁身后走进公寓。
她以为扑面而来的是灰尘味,结果却闻到淡淡的清香。
郁仲骁伸手按了玄关处的开关,明亮的灯光瞬间照亮一尘不染的地砖,他弯腰从旁边鞋柜里拿出一双粉红色的室内拖鞋放在叶和欢的脚边,然后自己换好鞋先进屋。
他好像也不担心她会逃跑,把车钥匙丢在沙发上后,转身进了厨房。
叶和欢脱下高跟鞋,把脚放进拖鞋里,大小正好合适。
这里还是她当初设计的样子,就连她当时随手搁在隔断旁边的青花瓷花瓶也没动过,只不过里面多了一根干枝梅花。
叶和欢看向那套珍珠蓝色调的半皮休闲沙发,当时会看上这套沙发,不过是她觉得沙发的长度跟宽度都适合做愛,付钱的时候,她还喜滋滋地在大脑里构想该跟郁仲骁用什么姿势在上面做一次。
现在再来回忆,叶和欢只想到一个词来形容自己——初生牛犊不怕虎。
她转而朝厨房走去。
走到门口时,叶和欢听到里面传来电热水壶烧水的声响,她又稍稍往里挪了一小步,然后看见了背靠在橱柜边上静静抽烟的郁仲骁。
但也只是一个侧面。
光线阴暗的厨房,窗户开了半扇,男人看着窗外的某个方向,倾泻进来的几缕皎洁月光落在他的衬衫上,英挺成熟的五官线条越发的正,沉稳的气质掺杂些许颓靡慵懒,手指间的香烟安静燃烧着,给他添了几分沉默的魅力。
叶和欢抬起手敲了敲厨房敞开的门:“笃笃——”
郁仲骁从思绪里抽身,听到动静回头,看到她亭亭玉立在门边,甚至不肯多迈一步。
“如果没其它事,我先走了。”叶和欢说。
“这些年你都在丰城?”
叶和欢怔了怔,没想到郁仲骁会突然问自己,但也只是瞬间的慌乱,随即便冷静下来。
郁仲骁往旁边的垃圾桶轻弹了下烟灰,他像是随意地问:“上海不是发展得更好,为什么要选丰城?”
叶和欢回答得更随意,她耸了耸肩:“不为什么,当时刚从奥地利回来,哪有想那么多,丰城物价可比上海低不少,”说着,不动声色地结束话题:“你明天要回去,早点休息吧,不用送了。”
说完这句话,叶和欢暗暗告诉自己,不要再拖泥带水,彼此形容陌路是最好的结果。
郁仲骁却蓦地站直身。
他走过来,毫无征兆地,把她拉入了怀里。
因为猝不及防,叶和欢往前踉跄,接触到男人坚实健硕的身体,整个人笼罩在他的气息之中,郁仲骁的手臂稍有收紧,他的下巴轻压她的削肩,在她耳畔略温柔地说:“这么多年,真的一点也不想我?”
叶和欢任由他搂着,闻着他身上独特的男性味道,眼眶内忽然湿润了。
不想吗?
她扪心自问。
怎么可能不想呢?
许久,郁仲骁放开了她,低下头看她神情怔忪的模样,并不像她说的那些话那样不留余地,他的喉结微微耸动,眼神又温柔了几分,粗粝的指腹摩挲她细白的脖颈:“我回来了,以后不会再走——”
话音未落,人已经被用力地推开。
叶和欢感觉自己像猛地从梦里惊醒,她往后退了两步,轻笑地道:“你回不回来跟我有什么关系,不过……”她撩了撩自己的头发,眼角处的风情流转:“你把我弄上来,又说这么煽情的话……”
她重新回到郁仲骁跟前,纤细的手指扯着他衬衫的纽扣,抬起猫瞳睨他,眸底蕴藏着某种暗示:“如果你真的想做,那就做吧,不过你得跟我保证,今晚我们过夜的事情不能说出去,胭胭他爸爸过几天就出差回来了——”
郁仲骁回望她的眼眸,浓重得似要晕出墨来,等她一说完,他打横把人抱了起来。
叶和欢吓了一跳,却咬着唇没有惊叫。
郁仲骁把她抱进了主卧,没有开灯,把她扔在了床上,随即俯身而上,牵制住试图挣扎的叶和欢。
席梦思还在轻微地上下晃动。
叶和欢的心跳越来越快,她不再像刚才那样大放厥词,双手无意识的揪紧身下的床单,即便脸上还努力装得很镇定。
郁仲骁压着叶和欢柔软似无骨的身体,他甚至清晰地感受到她凌乱的心跳。
“……”叶和欢有些呼吸不顺。
郁仲骁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他的大手伸到下面去脫她的牛仔短裤,叶和欢立刻去阻止,她也一瞬不瞬的回望他,听见自己急促的喘息,并不是真的不忐忑,手上无声地角逐,却拦不住男人遒劲的力道。
叶和欢的包已经掉在床尾,东西撒了一地一床。
腰间忽然一松。
叶和欢拼命想要夾紧自己的雙腿,牛仔短褲连着內褲已經被郁仲驍拨下一半,露出白皙的臋辦,但她洠в杏么趴耷坏纳羟笕模皇蔷笄康乜醋庞糁冁纭
女人的眼神,有时候比任何誘惑的动作都来得撩撥男人的慾望。
郁仲骁被她看得眸色一深,他一手解开皮带丢到一旁,从床边掉落,皮带金属扣撞击地面发出清脆的响声。
叶和欢能感觉到他解开褲頭,拉下了褲链,她的身体顿时紧绷得像一根拉紧的弦。
低低的喘息在昏暗之中越发清晰。
叶和欢见郁仲骁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事情没有按照自己想的剧情来走。
 ;。。。 ; ; 男人高大伟岸的身体倚靠在驾驶车门旁,他戴着腕表的手抄在裤兜里,另一只手刚从嘴里拿下那根烟,吐出一口烟雾。
在靓眼的红色越野车面前,他竟丝毫未失色,让人无法忽略他的存在。
叶和欢的手指微微用力抠着包的拉链,被眼前的这幕搅乱了好不容易才平复的心绪。
他是什么时候到这里的?又怎么知道她在咖啡馆?是从医院就开始跟着她还是经过时看到才等在这里的?不是已经说明白了吗洽?
叶和欢注意到,他停车的位置刚好在斑马线的旁边。
是她必须经过的地方。
叶和欢心里萌生出了一丝退意,另一条斑马线在她身后五百米开外,要转身吗……
可是,看着他靠在那漫不经心抽烟的样子,也不瞧她这边,叶和欢又觉得自己何必要退缩,一但转身,倒显得她心里有鬼,不就是过个马路,有什么好忐忑的?再说,这条路又不是他家造的,还不允许她走了钤?
这么一想,叶和欢挺直了自己的腰,不紧不慢地走不过去。
她穿着细高跟鞋,牛仔热裤很短,那双纤细白腿在车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笔直,柔顺的卷发散在肩头,晚风吹来,有几缕拂过她的脸颊,叶和欢没有心思去拨开,只想着快点过马路回家。
从车旁经过时,她目不斜视,只是捏着包带的手指有微微地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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