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被百里勋逼婚,已经心情郁闷了。一踏入自家宫殿,见到眼前的一幕,不禁火烧脑门。
院前热闹的过分,原本繁花锦簇的花丛上,一个胖子在花丛里滚来滚去?好端端得花儿,顷刻间被压得尸骨无存了!可以用一个惨不忍睹来形容啊!
视线往上,还有只熟悉又聒噪的鹦鹉,高高挂在自家的门前,门沿上,还有它臭烘烘的鸟屎。
乱套了,全乱套了。
突然气冲脑门,冲上前去。
“都在干什么?给我打住!”指着那该死的胖子,就要破口大骂。
哪知道,头顶鹦鹉尖叫一句,“皇女——朝歌——”
“啪啦——”一坨鸟屎,准确无误砸在她脑门中心。
别说臭鹦鹉的欢迎方式是拉屎?朝歌气冲脑门,浑身都冒烟起来。
“臭——鹦鹉——姐姐今天就将你做成红烧烧的!”说着,朝歌猛地一拉鸟绳。
虽然和鸟类动武,实在有失她作为人类的身份,但是瞧瞧她脑门上的鸟屎,不扯了它鸟毛,心里不爽。
一见鹦鹉被欺负,花丛里玩耍的傻人,终于有了点反应。
滚桶一般的身材,滚到她跟前,满身脏不拉几,嘴上还咬着青草,好似为鹦鹉求情,“漂亮姐姐,那鹦鹉是我哥哥的!”
朝歌气得一脚狠狠踹在他三层脂肪肚上,“你也不全傻呀!还知道我要杀了它呀!”
受了脚踹,他无关痛痒。
令朝歌更加恼怒的是,他竟然在底下,抱住她大腿,还在计较这件事,“鹦鹉是哥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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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美得过火
原本雪白的裙摆,脏了一大片,黏上了泥草。
朝歌想挣脱,怎奈这胖子,一股蛮劲,非但不能躲开,还被粘得越来越紧。
实在忍无可忍,冲天的彻底响。
“百里颜——你丫的,滚哪去了——”不能怪她骂脏话,都到了这份上了,实在被逼急了。
宫中侍女侍卫纷纷上前,欲要解救皇女。
这丫的,傻胖子是够么,见纠缠不住,他睁开一大口,往她小腿上咬下去。
紧接着就是女子凄惨的叫声。
当百里颜赶出来的时候,场面已经不由控制了。
就见好多侍女侍卫,一边拉着皇女,一边拖着六皇弟。
皇女的裙摆上破了几个大洞,还有隐隐的血渍。
而六皇子胖嘟嘟的脸颊上,是红肿的大胞,明显是被踹的。
他一走进。
就听朝歌视线扫射过来,河东狮吼一般,“百——里——颜——都是你干的好事!”
糟糕,酝酿了一整天的期待,全部被自己的傻弟弟给泡汤了。
只能硬着头皮硬上。
嬉皮笑脸的上去,搀扶住女子,“朝歌!我不是故意的。”
“我弟弟只是脑子不灵光,他人不坏的。”
“我弟弟只是胖了点,但是也很可爱啊!”
一个劲的说好话。
朝歌怒吼过去,口水吐沫悉数铺在他俊脸上,“别岔开话题!你这个脑子不灵光,人心不坏;只是胖了点,却很可爱的弟弟,为何会在我的宫里?”
“我脑门上写着,欢迎光临的字眼么?”
“这个,腿长在他身上,我也管不了是吧?”他一边说,一边私底下做手势。想命侍从们,帮忙将弟弟带出去。
“等等!”她高喝,“你别想和侍从们里应外合。”
见侍从们拖着六皇子欲要往外走。她美目一瞪,吓得他们不敢动任何。
她抬起受伤的腿,“被疯狗咬伤了,你说吧,怎么陪?”
二话不说,将她横抱而起。
院前有贵妃软榻,将她安置在软榻上,固定住她,撩起裙子不说,摘下绣花鞋,勾着她脚踝,要掀起裤腿。
这下,她也气息局促了,声音高亢而起,“百里颜,你这个笨蛋,要做什么?”
“别激动啊,让我看看伤势。”
小钰在一旁,连忙帮皇女放下裙摆,出面缓和道,“已经召唤了御医,御医马上就到,还请皇子不必太担心!”
这又撩裙子的,有脱鞋子的,五皇子是不知道,女子要矜持的呢?更何况是未出嫁的女子呢?
百里颜向来是随性惯了,只知道心里着急,那管那么多。
瞧见裙摆下放还有血渍,他心里莫名的慌乱。
终于摆出了他作为皇子的威严,“你们都退下!”
只剩下他们两人的时候,他郑重其事半跪下来,难得专注,倒是引得她有恍惚。
他流光满盈的眸子上,映射着她的娇美的容颜,三分祈求,七分心疼,“我能看看么?”
认真起来的他,更加俊美超群,而令她心头跳跃起来。
下意识的点头,得到她允许,他嘴角又有开怀的笑靥。
曾几何时,她对他敬而远之,因为这个男人,美得太过火。总感觉,再风华的女子和他站在一块,也会逊色。
可是,突然发现,他深邃如宝石的眸子里,总是有自己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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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不打扰你们吧
他不再随性而为,好像变得不再是他。
这不,现在,裤腿撩开,是两道深深的牙印,他满目心疼。
举止幼稚,惹得朝歌哭笑不得,只因为,他微曲着脑袋,在她的伤口处吹气,嘴上还喃喃说着,“歌儿!不疼,不疼……”
好想捧腹大笑。
她勾着身躯,微微颤抖,就是忍着笑意。
在一刻,她再也笑不起来了。
一道湿润的触感,从牙印位置而来。他细细的吻打在肌肤上,是湿润的凉意,还有焦灼的热气。
疏忽,她羞赧起来。那种麻麻的,触电般的感觉,贯穿全身。
幸好有人及时出面解救了她的恼羞。
“不打扰二位调|情吧?”说话如此直接的,非慕容梦莫属。
见到有人闯进来,百里颜虽有不耐,但是谁叫人家是御医。
他只能怏怏起身,给御医让位。
朝歌刚说没大碍的,就一的伤口,只要涂点药水就好。
马上被百里颜一个大眼给瞪住,大声嚷嚷着,这怎么行,“得敷药,得吃药,千万不能留疤!”
结果慕容梦冷不得地冒出一句,“是被狗咬了?”这分明是明知故问。
大家都知道,是咱们的傻六皇子咬得皇女。
百里颜立马回答,“怎么可能是狗,是人!是人!”还破口大骂这御医眼睛是怎么长的,看不到伤口是人的牙齿印么
那么慕容梦冷冷吼回去,“那你紧张个什么劲?不会有疯狗病,不会有后遗症,这是信不过我医术么?”
怎么感觉慕容梦一过来,就直接朝着百里颜开炮呀。
朝歌暗笑不止,拉着慕容梦的袖子,对她竖起大拇指,算是嘉许她杀人于无形的口德!
百里颜也意识到了自己的紧张程度略显过分。
收敛了些脾气。
“对了,你说起过,要帮我弟弟,你有何法子?”包扎完了伤口,慕容梦退下以后。
百里颜就拉着朝歌说说话。
“还能怎么办?得瘦!”她停顿一瞬,继续说道,“经过今日一事,更加觉得有必要,将他整成瘦子。指不定哪天又抱着我,乱咬一通!”瘦一点,起码还能踹得远远的。
讲完事情,百里颜还是死皮赖脸赖着不肯走。
被朝歌直接拧了出门。
众人视线里的五皇子,就面脸的小媳妇样,摸着被打得屁股,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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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钰儿坐在小房间里,做刺绣,听到下面一些侍女窃窃私语。
“你们说,皇女到底会选谁?”
“五皇子啊!没瞧到五皇子那模样?皇女说往东,他绝对不敢往西……”想起五皇子那般风华绝代的美男子,曾经不可一世,竟然也会有吃瘪的时候,大家不禁欢乐起来,而且越聊越兴奋。
“我赌是三皇子啊!谁都知道,皇女从小倾慕三皇子,那都是家喻户晓的事情。”
突然有人冒出一句,“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说?”
“说!”大家异口同声,朝着若才开口那人望去。
“就是两年前,难道你们忘记了那一幕,大皇子深情相吻皇女,而且皇女还作回应了!”
几位侍女不敢忘记,但是也不敢提起。
她们甚至真的相信了,国师大人的卦!大皇子此乃命定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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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做梁上女君子
当时她们还真以为皇女撇开了三皇子,选择和大皇子一块了。
时隔两年,想想也是物是人非。
有人感叹一句,“可怜大皇子被逼的——”婚!,话还未说完,就被旁边的几位侍女堵住嘴巴,分别用眼神警告道。
大皇子当年的婚事,可谓是整个皇宫的禁言。
“你不要命了!话不能乱说的……”她们几个转过视线去。
见到角落上的钰儿已经拉起被褥睡着了,还不时传来打酣的声音,心存侥幸几分。
她们哪会知道,小钰瞧她们一进来,就做假寐了。
跟在皇女身边耳濡目染,发现自己也精得跟猴子似的,心里打算着,届时怎么跟皇女禀报。
大家不知道,头顶之上,早就有人在窥听。
一双女子的手,将原本掀开的青瓦,给若无其事放了回去。
再看她,一身紧身黑衣,头罩墨色面巾,只露出一双狡黠如狐狸的眸子。
此人,正是乔装打扮的朝歌。
她原本打算夜探国师府。其实理由很简单,回来皇宫那么久,还没回去过国师府。
那个两年前被封,迄今为止没人敢踏足的地方。
飞檐走壁,对于皇宫的地势,她也是颇为用心的研究。
就是到此,听到几位侍女在嬉笑不停地调侃皇女的情事。
不禁眉头一扬,觉得有趣,遂才停驻了脚步,听了下来。
哪知道,话题到大皇子上,就戛然而止了。
大皇子被逼的么?她的眸子往上,夜色漆黑,只有一轮明月,月光灼灼。
月下的她,晦暗晦明,嘴角勾笑,百里楚?有多久,我没有用心想你了?
原本要出宫的方向,她打了折返的路。
有多久,没有踏足楚华宫?
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今晚吧?
楚华宫,依旧典雅,娴雅中又不失贵气。
就如他的人一般,安静美得如水墨画走出的人儿。
迄今为止,她还是能清晰记起,他墨发间浮动的华光,一举一动间,是宁静又是温润。
庭院前的荷花池,冗长的紫藤萝花架,还有摇摇摆摆载着她童年记忆的藤木秋千。
是那么熟悉,那么记忆犹新。
可还是变了,只因为这里住进了另外一个女人。
有那么一间房,打满晕黄的灯光,透过微薄纱幔,能看到女子妙曼妖娆的身躯。
抱着一男子,嬉笑声不停。
朝歌站在远处,凝望这一幕。
心不觉被蜜蜂蜇了一般的疼。
芙蓉帐下度**,和你欢愉的那人不是我!这就是你给我的答案么?她不禁泪眼婆娑起来。
她不敢走近,双手捂住耳朵,不敢听,无力垂下脑袋,不敢看。
试图用掩耳盗铃,来麻痹此刻的心。
她脚步凌乱,退开好几步,正打算落荒而逃。
不对,她猛地回神。
他不是下身残疾么?可那影子上看到的男子,是能站立起来的。
好好静下心来,思忖,会发现很多端倪。
下一刻,朝歌已经做了梁上女君子。
盘踞在人家的房梁上,目不转睛地看着床帘后,恩爱的啪|啪|啪|的一对——一对——她转了转眼珠子,随后用不屑的口吻冒出三个字,“狗|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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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红杏出墙
屋子里弥漫苟且旖旎的味道,令朝歌麻木而恨意丛生。
这是给她心爱的男人戴高帽子么?
她的指尖深深刻进房梁木里,不知何时指尖已经沾染了血意。也许是心有所怨吧。
好似有人察觉到了动静,柴沫突然拉开帘子,试探着大吼一声,“是谁?”
是不是做贼心虚呢,此时此刻看到的柴沫,在朝歌眼里显得尤为而笑。
她翩然从房梁之上飞下来。
落定在他们之前,笔挺这身躯,声音是中性化的嗓音,“是我!专门来收拾狗男女的!”
她的言辞里说不出的冷意,犹如地狱来的死神,勾人魂魄。
朝歌原本想用随身携带的鞭子抽他们几鞭子。
又想,这会暴露她身份,她是不怕麻烦,但是怕给百里楚造成麻烦。
说也凑巧,看到地上零碎的衣物上,还有一把宝剑。
这是她心有了然的笑了,原来柴沫苟且的对象是名侍卫。
是有多|么|饥|渴,连贴身侍卫都要勾|搭|上|床?
柴沫满含怒意,眼见着奸|情就要被揭穿。
可见迎面的黑衣人,只是轻轻都了脚尖,灵活如蛟龙,就将地上的宝剑抬起,握在了手心里。
“唰”的下,宝剑出鞘,锋利的剑已经压迫在柴沫的脖子上了。
“你是想喊救兵么?”朝歌满含嘲笑,“你敢叫么?”
这般荡妇的形象,她敢叫么?
又见帘子最里头的男子拼命用被子遮着自己脸,也是怕身边被揭穿吧?
“你到底想怎么样?”柴沫心掉在嗓子口上,故作镇定。
“我有的是钱——你说要多少?都可以给!”显然柴沫打算用钱收买人。
若是可以,朝歌很想此时此刻就将对方的脸刮花,恨不得将她挫骨扬灰。
恨不得,将她抬去百里楚跟前,让他好好瞧,娶了这么一位给他戴绿帽子的女人。
那心中的怒火,她真的想这么做。
抑制不住心中波澜壮阔的情绪,“呸”一声,“我会看上你那些臭钱?”朝歌握着剑柄,更近一步,
立马引得女子尖叫起来,只因为剑头已经划伤了对方的脖颈,一条血红色的刀痕,触目惊心。
若是在进一步,就是断命割喉。
看柴沫这女人终于害怕了,抽噎着,一个劲地求饶。
事到如今再求饶悔过,会不会太晚了?转而,剑头往上,沿着下巴的轮廓而上,是女子茭白的脸蛋。长得那么美,要是划几刀会怎么样?
朝歌嗜血的细胞在铺张,情势有些把持不住。
就在她要刮花对方脸的时候。
一颗石子有力的打在了她手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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