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
游若寒听我这么一说,赶紧缩了脑袋,乖乖地站在原地,却还是不甘心地小声说着:“好!精彩!”一面还拿眼四处瞟着,深怕游梓寒突然冒出来,抓了我和她回去!我见她怕她大哥怕成这样,不禁觉得好笑。透过这几日来的相处,对游梓寒的为人也有些了解,他并不如他外在所表现的那样冷傲、淡漠无情,只是从小独自求学的生活让他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感情,以至于让外人看了误解他对于己、于亲无关的事都漠然置之的冰冷态度,因而连莊里的下人们都对他心生畏惧,甚至连游若寒对这个相处不久的大哥内心深处都有几分敬畏在里面。
锦衫剑士之后又有几人上去挑战灰衣大汉万振楼,皆是被他打了回来,几轮下来竟是无人能敌万振楼!万振楼扛着一把大刀,站在擂台中央,俯瞰着台下众人,意气满满。我也不禁对他另眼相看,想不到如此莽夫,居然有这一身武功,当真是人不可貌相!
“哈哈哈——大刀门的万振楼万门主果然是名不虚传,台下的各位还有谁要上来挑战的?”游恺坐在主位上,那一阵笑声看似是赞赏万振楼所发,实则是在给在场的人起威慑,只要习过一点武的人都能听出,他的那一阵笑声是蕴含了多深的内力,浑厚的声音在整个擂台上方回响!
“游莊主过奖,万某在这里有个不情之请,不知游莊主是否可以答应?”对于游恺的赞赏万振楼不以为然,扫了台下的人一眼后,却对游恺道。
作者有话要说:此章之后,会进入一个小高潮~
淡墨·惊变
“万门主有什么要求请尽管说!”游恺显是一愣,却面色镇定地回道。
“江湖上一直盛传沐游山莊的少莊主游梓寒武功了得,从小便被送去老君山,拜灵真道人为师,几十年来尽得灵真道人真传,乃如今江湖少辈之中的佼佼者!游莊主,万某有个不情之请,不知是否有幸可以与少莊主切磋切磋?”
听到游梓寒的名字,我不由的心里一阵紧张,虽说游梓寒的武功不弱,但是,从刚才的几场比试下来,这个万振楼的实力不容小觑,游梓寒若是与他比,二人间的胜负还真是难料!而这万振楼突然提出要与游梓寒比武,恐怕不会只是切磋武艺这么简单!
“原来大哥的名声已经这么大了啊!”游若寒听到有人提到自己的大哥,又听那人说到游梓寒在江湖上已经名声在外,心里不禁一阵骄傲和激动。
想着游恺乃是久混江湖之人又岂能看不出其中的端倪来,便道:“梓寒乃区区一江湖小辈,各位能如此看重他实属看得起我沐游山莊,至于对万门主这些江湖前辈来说,梓寒到底还是要多加苦练,又怎好出来在前辈面前卖弄!”
“爹爹也真是的,为什么不让大哥出来比试一下!虽说那人武功不弱,但是大哥也未必就会输给了他!爹爹这样,那人还以为我们沐游山莊怕他了呢!”游若寒听游恺如此说,在底下小声地嘀咕着道。我拍拍她的肩,示意她稍安勿躁,这些事游恺自是心里有数。
“游莊主这么说就不对了,所谓长江后浪推前浪,何况武功高低并不受辈分限制,江湖上全凭的是谁高谁低,游莊主尽管请了少莊主出来一比就是!若是万某不幸输了,那也只能怪万某自己学艺不精,绝不多说一句话!”万振楼势必要与游梓寒一比高下。
见万振楼如此说,我琢磨着游梓寒这一战是在所难免了,游恺若是再拒绝,将来传了出去,不免被江湖上的人耻笑沐游山莊畏惧不战,于游梓寒本人也不好!
“好!既然万门主如此说了,那犬儿就只好出来献丑了,有不足之处还请万门主多多指点才是!”果然游恺点头同意,游梓寒已持剑站在了擂台中央。
游梓寒还是那一袭黑衣,右手握剑柄,左手搭于右手手背,对万振楼躬身行礼道:“晚辈就失礼了!”随后二人便展开了攻势。万振楼大吼一声,挥起大刀已挺身向游梓寒砍去。游梓寒纵身一喝,向后一退,提剑就将万振楼的大刀挡住了。万振楼一个侧身大刀便又自左而右横向游梓寒砍了过来,游梓寒迅捷地反手将大刀挡住,轻轻一挑,万振楼便向后急急倒退!台下见此,发出一阵掌声。
我站在台下,双眼紧盯着游梓寒,我虽没有习过武,但是却也是熟读了不少武功典籍,从刚才的形势来看,游梓寒虽然看似轻松地避过了万振楼的攻击,但是从他的身形来看,他步伐不稳,全没有平日里从容之气。而刚才几招虽然看似在万振楼之上,将他压制住了,其实不然,那些都是险招,游梓寒只要有一个分心,就可能被万振楼的大刀劈到!而他所处几剑也皆是已防守为主,全无攻击!
心下不解,游梓寒今日为何会表现如此,不禁担心,照这样的局势下去,游梓寒恐怕会输。果然,没过多久,游梓寒的气势明显下来了,与万振楼的过招也显得相当吃力。“糟了!”看到万振楼一个翻身退到了游梓寒身后,一见着这形势,我心下暗叫一声不妙。
果然,随着游梓寒的一声闷哼,万振楼的大刀已经砍在了游梓寒的右肩上,一见此,台下众人都屏了声,台上台下皆是一片寂静。“犬子学艺不精,让万门主见笑了!”游恺最先反应过来,从他说话的声音中,让人听不出喜怒来,他的话刚完,便有四五个家丁上来,将游梓寒扶了下去。
我和游若寒见游梓寒受伤了,都没有心情再看下去,游若寒更是急得两个眼眶都湿了,和她艰难地挤在人群中,耳边还不时传来那些人对游梓寒的奚落声。
“呸!你们这些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势力小人,有本事自己也上去比一比啊,在这里说风凉话算什么好汉!”游若寒又气又急,狠狠地瞪了眼那些人,吐了口唾沫淬道。
好不容易从拥挤的人群中出来,我和游若寒顾不上喘气,直奔擂台后台而去。推门进去就看到游梓寒的右肩处已湿了一大块。游若寒见此,不由得倒抽一口气,捂住了嘴,语带抽泣地叫着:“大哥!”我赶紧上前,从怀中取出止血丸给他敷上。边上的大夫一看我进来二话不说便上了药,都是一惊,以为我是哪里冒出来的不知名的丫头,语带呵斥就要地打发我走。
倒是游梓寒见到是我来了,忍痛脸上扯出几丝笑意看着我笑着,对那些大夫道:“这位姑娘从小便熟读医书,专研十几年,她的医术不在你们之下,有她在你们就都下去吧!”又转而对游若寒轻扯笑意,没事人似得宽慰道:“若寒,我没什么要紧的,有淡墨在就行了,你也下去吧,大哥疗伤,你一姑娘家也不方便!”
那些大夫虽然对我的医术还是很质疑,碍于游梓寒也不好说什么,一个个只得退了出去。而游若寒虽然心里担心游梓寒,却也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又看到我在,心下也放心了一些,便关门出去了。
“怎么不在别院,跑这里来了?”游梓寒这次倒是没有怪我从别院偷溜出来,难得一副好脾气地说道,“你把药给我,我自己上药就可以了!”说着便伸手向我取药,牵动了伤口处,不禁从牙齿缝里“咝”了一声。
我急忙按住他,“不要乱动,伤口的事都有我来处理!”想他也是考虑到我一姑娘家,担心我见了血会怕。由于伤在肩膀,要想将衣服褪下来必定要扯到伤口,只好在不脱衣服的情况下将衣服撕开。“你忍一忍,我将衣服撕开,先将你伤口处理一下,伤口发炎就不好了!”游梓寒咬着牙点点头,“嗤——”一声,我已经衣服从他肩膀处撕开,露出里面的肉来。
“啊——”虽然知道这一刀伤口必定很深,但是没想到居然深到这种程度,里面的肉都已经翻了出来,再深少许都能看到白骨,我不由得一声尖叫出口。待见到游梓寒却是一声未哼,对他不由地生出几分敬佩来。“你这伤口太深,我须得给你缝合一下才行!一会会很痛,你一定要忍着啊!”
“你尽管照你的法子来,不用担心我!”游梓寒眉头未皱半分地道。我点点头,道:“我先替你清洗伤口!”
在整个伤口处理的过程中,游梓寒一直都是坐直了身体,从头到尾没有发出半点声音来,这也让我能集中注意给他医治,待到伤口就要处理完时,门外却传来了一阵吵闹声,从声音判断,女声是游若寒发出,正与好几个不同的男声争执着,好像是有人想要进来,游若寒不让!游梓寒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身体动了动,我见他有起身想要出去的意思,一边加快手中的动作,一边却也不敢马虎,道:“不要动,我正在给你缝合伤口!”
终于将最后一针也缝上了,将线剪断,呼出一口气,正要为自己将脸上已经密密麻麻的汗水擦去,游梓寒却已先我一步,伸手替我将额上的汗水仔细地擦去。我呆呆地站在原地,抬着头,看着游梓寒的脸尽在咫尺,甚至连他鼻尖呼出的热气都一阵一阵扑在我的脸上。刚想对他说一声谢谢,鼻尖却飘来一阵幽香,我大惊,对游梓寒惊问道:“鸢寒香!你见过芷沂!”
鸢寒香乃我东门家独家所配,临出甘霖坞时是我亲手交给芷沂以防不备,这世上除了我便只有芷沂身上还有一瓶,它虽不是什么剧毒,不能置人于死地,但是,半日之内香气便能侵入人体的各个筋脉当中而长达数月不散,所中者气息紊乱、心神不能集中,若不能及时得到解药救治,时间一久便会因心神过于焦虑、疲劳而导致痴疯,最终导致全身武功尽失。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游梓寒在比武时会显得那么得心不在焉,步伐混乱,原来是中了芷沂的鸢寒香!
“我……”游梓寒似有犹豫,刚想说什么,门却被人大力的地踢开了,接着进来十几个手持刀剑的男人,一看便知是江湖上的人,二话不说,拖了我便往外去。
“什么人,沐游山莊也是你等可以胡来的!快把人给我放下!”游梓寒明显也是一惊,马上反应过来,也顾不上自己有伤在身,拿了剑一个跃身,挡在了前面。
“我等乃奉游莊主之命,前来请东门姑娘,少莊主请让开!”男子中的一人道。
我用力地挣扎着,然力气和那些人比终究差了不止一截,挣脱不得,也懒得再做挣扎,只是对着游梓寒喊道:“芷沂在哪里?你把芷沂怎么样了?游梓寒,你把芷沂怎么了?”游梓寒身中鸢寒香,那芷沂一定与他动过手,而且芷沂很可能被他抓起来了,否则芷沂绝不会使用鸢寒香来自卫!
游梓寒未理我,却对那些男人道:“父亲找淡墨何事?若真找淡墨有事,又何须这样兴师动众,让这么多人来‘请’一个弱女子!说,你们有何目的!”说着已做好动手的架势。
那些男人见此,也不想再多费唇舌,互相使了使眼色,便有两个人上来想要擒住游梓寒。若说平时,以游梓寒的那一身武功,想要制服这几个人都不成问题,可是这会他身中鸢寒香不说,又受了伤,没几下便被那两个男人给制服了。“连他一块带上好了!”其中的一个男人说道。
“游梓寒,你把芷沂怎么了?游梓寒!”我心中直惦记着芷沂,心中害怕,脑海中不断闪出游梓寒将我关进地牢时的狰狞面容来,只怕游梓寒一方面在我这里装笑脸充好人,另一方面早已对芷沂下了毒手!一想到此,眼泪便止也止不住地流出来,却仍不忘怒视游梓寒这个罪魁祸首!
“淡墨,云芷沂很好,她很好!我没有把她怎么样!你…你先不要急,不会有事的,有我和爹爹在,有沐游山莊给你顶着,我倒要看看这些人敢把你怎么样!”游梓寒双手分别被左右两人制住,被迫弓着腰,脸上是又急又怒,一时却也奈何不得那些人,但是,此处毕竟是沐游山莊,气势上却仍不输给那些人!见我如此,以为我是因为自己被擒,不知如何是好而害怕,蹙着一双眉安慰我道。而我一听他说到芷沂如今很好,心下一喜,却又不敢全信了他:“芷沂没事?你没有骗我?”
“我骗你作甚么?两日前我是与云芷沂交了手,但是她用了你说的那个鸢寒香脱身走了!”游梓寒赶忙解释道。我听他这么一说,心下稍稍放心,想来芷沂虽不敌游梓寒,要脱身却也不困难!这才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竟已站在了那个比武的擂台上,而游梓寒就在我旁边不远处,一群家丁模样的人正在试图将他拉走,都被他一一推开,却是忍着痛,身体连走路都走不稳地向我这边而来。
这个鸢寒香虽不是什么奇毒,然世上除了我与芷沂外便无人有此解药,不忍他因此而废了一身武功,便从怀中取出解药,递给他,“鸢寒香的解药。”游梓寒一愣后接过,轻扯笑容,低声谢过后,便一仰头吞了下去。
“游莊主,比武得胜者得《虚谷秘籍》,如今人已经带到,秘籍是否可以交出来了?”万振楼也仍在擂台之上,看着我的眼中露着贪婪之色。
淡墨·陷害
我心下又是一惊,《虚谷秘籍》我曾听师父说起过,传说它失传已有百年,乃武学奇人独孤破所著,相传秘籍初成时,独孤破唯一的爱女独孤静却发现父亲死于房中,而桌上的秘籍也早已不翼而飞。然而房内却并无打斗的痕迹,独孤破离世时面带欣慰笑容,似是已将秘籍已交给了一个好的传人,但是,从此之后秘籍便再也没有出现过,至此,秘籍失踪一事成迷,而至于秘籍内所撰内容至今无一人知晓,至于得名,也只因当时独孤破隐居虚谷,于是,世人便以谷名称呼之。
也因此,使得《虚谷秘籍》越传越神,甚至有人谣传,独孤破乃前朝祈国王室濮阳氏一族,只因此人从小便热衷武学,对皇宫生活甚是厌恶,较之其又天赋过人,于是当时的祈国皇帝为了能壮大和提高自己军队的实力好早日消灭萧国,便许独孤破离开皇宫潜心习武,研究武学秘籍,一旦有所成,必须回国将武艺传授祈国各将军及士兵,而为了行事方便,还隐姓埋名,改姓独孤,单名一个破字,寓意有朝一日能攻破萧国城门,只是,谁也没有料到后来被破城门的会是祈国!传闻还说,独孤破离开时,带走了祈国国库之内和历代祈国君王私藏的奇珍异宝无数,以用于日后扩大军队所需,而至于到底有多少,世上却无人知晓,只知此财力足以灭一国而有余!于是,世上便又有传言说《虚谷秘籍》不单单是一本武功秘籍,更藏着一张藏宝图,得此秘籍者便可得到那些富可倾国的财宝!
于是,就有人就猜想秘籍可能是到了祈国皇帝手中,但是,直到萧国灭祈国,将整个皇宫翻了个底朝天也未见秘籍踪影,于是,就又有了另一种猜想,当时秘籍并没有被外人所得,而是被独孤静藏了起来,而独孤静至秘籍失踪后便也失去了踪迹!所以,世人都知世上有一本武功秘籍《虚谷秘籍》,内藏藏宝图所含财宝足以倾国,却无人能得!这百年来,有不少江湖好汉,都为没能亲眼见到这本秘籍而扼腕叹息,甚至在遗憾中死去。如今又有人重新提起《虚谷秘籍》,江湖恐怕会掀起一场大风波了!
“万门主,我游某说过的话自是算数,只是,这《虚谷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