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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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 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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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就颁布了通缉令捉拿鬼婆婆,其实无非是装装样子。鬼婆婆一入江湖就抛弃了家族姓氏,没多久与神医之子结为夫妻,过上了逍遥自在的生活。”
    阿黎不解道:“鬼婆婆前辈既然在江湖中过得惬意,为何还要与妫家或朝廷搅在一起?”
    程渊叹了一口气说道:“具体过程如何,我也不清楚。不过听说是牵扯到江湖恩怨争端,鬼婆婆不得不暗中投靠朝廷,躲不开妫家的调遣利用。元帅的母亲曾为圣上出谋划策,收服了鬼婆婆。”
    妤卉现在终于搞清楚了一点,多半是自己的母亲妤婉曾经用了什么厉害的手段,让鬼婆婆心有余悸,所以她与鬼婆婆最初相识地时候,鬼婆婆死活都不愿去妤家。逝水是妫家的公子,鬼婆婆应该算是逝水的长辈了,对逝水关爱是人之常情。可逝水对鬼婆婆表现出的感情很复杂,至少并不亲近,难道逝水另有内情隐瞒,出于其他目的一直与鬼婆婆合谋哄骗她?
    程渊见妤卉低头不语,以为她是担心寻宝过程中的安危,就开解道:“无论鬼婆婆过去如何,现在她应该是被迫忠于圣上地。如果鬼伯真是神医之子,是鬼婆婆地夫君,你们帮忙让他们夫妻重聚,鬼婆婆定然会真心感激你们。那时圣上的命令,她未必会完全照做。所以你不必太担心未来前景。”
    程渊心思细腻,所虑正是妤卉担心地一方面。妤卉说道:“齐王将五皇女的眼线孙羽仙供了出来,叫她陪我一起去找宝藏。孙羽仙与鬼婆婆可以互相牵制。”“这样也好。”程渊说道,“齐王也总需要放个人在你身边,帮忙并且盯梢。你不带孙羽仙,也要带旁人。孙羽仙的武功比起阿黎如何?”
    阿黎接口道:“如果不顾及对方生死,我有把握能重创孙羽仙,但是鬼婆婆武功深不可测,我全无胜算。”
    妤卉不愿阿黎再为自己拼命,她心想大不了不去找宝藏,借故脚底抹油,带着阿黎隐姓埋名,丢开这里的一切跑路,也学那鬼婆婆逍遥江湖。皇帝不至于真会对程渊、妤婉或者逝水下狠辣杀手泄愤吧?当然这个想法她只能藏在心中,不敢对旁人提起。她觉得程渊对皇帝的忠心应该是超越一切的,她若露了这种念头,一旦让皇帝得知,多半她就跑不成了。
第八卷 玉炉寒 20寻宝之旅
    齐王对付鸾鸣还是很有一套的。不知道那天齐王将鸾鸣叫去说了什么,总之随后五天,鸾鸣除了服侍妤卉更加周到,言语间讨好,每天腻在妤卉身旁不走以外,再没提过要与妤卉圆房的事情。妤卉一想此去说不定就不回来了,便暂时容忍了鸾鸣的热情。妤卉希望鸾鸣是一时热火劲,将来他们分开了,日久不见,鸾鸣就能渐渐恢复冷静,忘了她。
    谁料临别之时,鸾鸣悄悄塞给妤卉一条精致的项链,链子下端挂着一把钥匙。鸾鸣红着脸说道:“妻主,这是我身上贞操锁的钥匙,你不在我身边,我会为你守身如玉。你放心,若是你有不测,我这辈子是不会再嫁旁人的。”
    妤卉立刻觉得手中的链子滚烫发热几乎拿不住,她纯属为了鸾鸣的“性”福和健康着想,推辞道:“我此去说不定要几个月的时间,你没有钥匙开锁,如何洗身沐浴?”
    鸾鸣见妤卉如此关心他为他着想,脸上绽放笑容,得意道:“我这把锁是姒家特制,不用打开也能洗身。”
    妤卉不信道:“真的?”
    鸾鸣的脸红得更厉害,耳朵尖都染上了羞色,扭捏道:“要不我给你看看,免得你觉得我说大话吹牛。”
    妤卉尴尬地咳了几声,推辞道:“啊,那还是算了,我相信你鸾鸣高兴地扑入妤卉怀中,他比妤卉略矮几分,身量没长开还是个半大的孩子。妤卉将他当作弟弟看待,被他扑个满怀也不好硬是推开。鸾鸣却得寸进尺,主动在妤卉的唇上轻轻啄了一口,依偎在妤卉怀中痴痴道:“心悦,你一定要平安归来……”
    妤卉诧异道:“你怎么突然这样叫我?”
    鸾鸣嘟起小嘴。抱怨道:“心悦是你地字对不对?我问过阿黎了,为什么只许他这样叫你,我不可以么?我才是你的正夫。”
    妤卉耐着性子妥协安抚道:“鸣儿乖,你当然也可以这样叫我。”她嘴上这样说,心里却想,反正自己离开了,鸾鸣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她眼不见耳不闻心不烦。
    妤卉带着一行十人下了船。换乘马车,沿着左岸西北而去。
    鬼婆婆、孙羽仙、影杨和影柳都是骑马,另有四名护卫高手打扮成家丁的样子,一个驾车,另三个骑马前后随行。整个队伍像是寻常小户人家携家带口出行,妤卉和阿黎的假身份和户籍都是现成的,谎称是从宣国南方逃避战乱向北迁徙,并不惹人怀疑。
    妤卉为了让阿黎能有相对舒适地旅途,马车外表虽然看起来朴素,不过内里加装了减震的机关。车厢里铺满了厚厚的垫子,比起船舱而言并无多少颠簸。妤卉不愿骑马,下了船就与阿黎一起窝在这辆改装过的马车内说悄悄话。
    阿黎腿上那穿透的箭伤并没有完全长好,坐着会压到。妤卉就让人拆去一排座椅,与阿黎并排躺在车厢内,虽然稍嫌狭窄,不过两人相互依偎着更觉温馨。
    因为阿黎现在的身份上不得台面,妤卉也怕他操心,就让他先在马车上等着,所以他没有看到鸾鸣恋恋不舍的样子。妤卉却苦恼着把那个挂了钥匙的项链摊在手上对阿黎抱怨道:“阿黎,鸾鸣居然将他地贞操锁钥匙寄放在我这里。万一咱们不回去了,他这辈子不就耽误了?”
    阿黎笑着说道:“鸾鸣殿下的容貌比我还好,岁数又比我小,他现在一心一意爱慕你,你就收了他也无妨啊?”
    妤卉嗔怪道:“阿黎,你知道的。我今生只能有一名男子。我。我想要与你做真夫妻。”
    阿黎以为妤卉不过是嘴上说说,没有回应。反而劝道:“殿下也怪可怜的,这些天那么乖巧地服侍讨好你,你居然一点不领情,只想着抛下他。”
    车厢里因为铺满了毛皮软垫,温度比外边高,妤卉贴着阿黎,随着车辆的摇晃,一下一下的,春心荡漾。她陶醉在阿黎的笑容中,手脚就开始不老实。所谓饱乐思淫欲,她刚刚摆脱了鸾鸣,心情放松的时候,就再也压抑不住欲念。她一只手搂在阿黎的腰际,小心避开阿黎身上的伤口,将脸孔转向阿黎,鼻尖对着鼻尖,嘴唇泛起一个微妙地弧度。
    阿黎几乎能够听见妤卉突然加速的心跳,他明白妤卉想要吻她,他又何尝不想亲妤卉呢?两人这样耳鬓厮磨,他的身体也起了自然的反应。妤卉主动求欢,他闭上眼,任她予取予求。两人地唇吻在一处,香舌纠缠,往昔那些幸福的感受随之忆起,世界仿佛骤然缩成这小小的车厢,外物都不相干消失不见。他们只能看到彼此。
    仅仅是一个深深的吻,还不能满足妤卉的胃口。妤卉将一只手深入阿黎的衣襟,开始解他的腰带,另一只手也开始脱去自己的外袍。她能感觉到阿黎地身体非常渴望,他对她有很强烈的反应,不用怎样的调情前戏,只用这样的一吻,两人就都已情难自禁。
    阿黎在即将被情欲填满脑海之前,凭着某种本能模模糊糊地推拒道:“心悦,不可以,在车上呢,是大白天。”
    妤卉坏笑道:“这车改装的很严实,外边听不到的,听到了他们也不会管。你是我地男人,我是你地女人,咱们两人亲热有什么不对呢?”
    阿黎的耳际已经羞红,娇艳欲滴,却努力抗拒着自己地身体渴望,睁开眼睛,正色道:“心悦,不可以,我不想是现在。”
    “你想的,你的身体想要我。”妤卉的手在阿黎的胸膛肆虐,从上到下轻轻抚弄着他敏感的地方,嘴咬上他已经红得透明的耳垂,像小猫一样用舌轻轻舔弄。
    阿黎的嘴中溢出欢愉的呻吟,眼神变得迷离。
    “阿黎,咱们融为一体,我不想再等再犹豫。”妤卉恳求道,“不要再顾虑其他,咱们接下来要好好享受所有在一起的日子。”
    在欲望即将征服理智的一瞬间,阿黎咬破自己的舌尖,痛楚让他恢复了清醒,他挣脱妤卉的温柔怀抱,将身体转向车厢另一侧,蜷缩起来,凄迷道:“心悦,我还没有准备好,给我一点时间可以么?我想等到公子的信,想确定我能为你做更多。”
    妤卉从阿黎的背后用自己的身体将他圈在怀中,不让他再逃离,她痴痴道:“阿黎,为什么不给我?我什么都可以不要,家业功勋孩子,对我而言都不重要。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朝朝暮暮,再短的时日都能成为天长地久。”
    阿黎的眼角滑落泪水,身体缩得更紧,默默哭泣,哽咽道:“你早已知道我的身体破败不堪,你也不相信我能治好能活得更久对么?这次受伤,是不是又缩短了我的寿命?我随时都会死去吧?你不敢再等了,我也没有时间再等了对不对?如果真的是这样,我宁愿现在就死了,也不能害你在我死后永远孤独一人。”
    “你死了,我也不会独活。”妤卉大胆地说着心里话,“没有你,这个世界对我而言就已经没有意义了。阿黎,接受我吧。”
    阿黎几乎忍不住就在妤卉苦苦哀求中打开身体,交出一切,可是理智和心头那该死的执念终究还是占了上风。他突然出手,点了妤卉的穴道,让她无法再进一步动作。
    妤卉的武功远远不是阿黎的对手,就算提前有防备,事到临头也只能任由阿黎摆布。她眼睁睁看着阿黎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又轻柔地为她穿好外衫,她急道:“阿黎,你不能这么残忍对你自己。”
    阿黎擦干眼泪,靠在车壁一边,淡淡笑着,用一种很不肯定的语气问道:“心悦,你说宝藏里会不会有灵丹妙药呢?能让我延年益寿或者能让我为你生个孩子。”
    妤卉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一个人的笑容能让自己看着如此伤心,那种感觉就像一把铁锉插入了她的胸膛,慢慢移动着,消磨着她的意志,痛入骨髓。
第八卷 玉炉寒 21围炉夜话
    按照阿黎记忆的宝藏地图,宝藏是在宣国境内偏西北一带,并不在天剑宗总坛的幽山附近。这让妤卉十分纳闷,理论上天剑宗负责为宣国皇室守护宝藏,为何不将总坛干脆建在宝藏附近更方便安全呢?不过转念又一想,其实如果天剑宗把总坛与宝藏建在一处,那地图也就没什么作用了,觊觎宝藏的人只需要想方设法挖通幽山,掘取宝藏,天剑宗双拳难敌四手,定然防不胜防。
    当妤卉一行经历了大半个月终于来到地图上标示的那座山谷盆地之时,顿时傻了眼。盆地外部的山峦与周边的山没什么区别,不高不矮不起眼,山坡和山脚下的植被属于北方内陆干燥气候生长的常态。但是被山合围在内的盆地,比外边湿润许多,居中有一条纵深的裂缝仿佛被鬼斧劈开直入地底。以裂缝为发源地,从内向外生长的植物更近似于原始雨林的状态。可以说整个盆地内部形成了一种异常的小气候。
    进入盆地外部唯一的山口处树立着一块年代久远的界碑,警告来者,盆地内瘴毒之气弥漫,寻常人有去无回。
    鬼婆婆武功高绝,在山顶踏勘,并且稍稍深入山谷,得出一个结论,盆地内部的确瘴毒弥漫,并且宝藏应该是在那道裂缝之下。但是瘴毒并非无法克制,需要一种特殊的草药,这种草药恰恰只有在幽山天剑宗总坛禁地内才有生长。
    妤卉现在终于明白了为何天剑宗的总坛设在幽山那边,只要看好这种特殊的药草,就等于是控制了出入宝藏所在地地一把钥匙。然而这等秘闻一直不曾落于纸面记载。必须是按照宝藏地图先找到了这个盆地,再结合别的线索和广博的见闻才能寻到克制瘴毒的草药。
    初步探索告一段落,一行人退回到距离那山谷不远的一处小镇。
    这镇子叫守山营,背山面水,西出数里就是沙漠。向东则多为平坦之途直通幽山一带,是从宣国东部向西部而去地商旅游人进入西部沙漠前最后一处大的补给点。传说二百年前守山营就是一座不到十几户人家的小山村,后来不知从哪里迁入了一大批住户,与村人繁衍生息,扎下根来。这些外来客中不乏能工巧匠,也有读书识字的,世代传承,使这小山村日趋发展。渐渐变成了一个拥有三百户人家基本能自给自足的镇子。
    妤卉在镇子边上租赁了一处小院,暂时安顿下来。
    最近因为宣国与华国交战正酣,从南边逃难或是举家搬迁到北边的人并不少。中小富户像妤卉一行这种十人左右的小团体屡见不鲜。有些人家在北部没有亲朋好友投奔,钱财也不是十分充裕,就找个相对偏僻安静的小镇暂时落脚,等避过战祸再迁回原籍;便是能在大城镇买房置地地富商巨贾,也怕战火波及,从城里跑到偏僻乡下躲起来。
    妤卉化名秦悦与阿黎自称夫妻,从南边崎水一带躲避战乱至此。镇上的人因见他们年轻面善,说话和气。带的人也不多,看起来本份无害的样子,就不曾过多盘问。他们租赁房子居住,就说好无事足不出户。不做买卖不抢生意,对镇上旁人几乎是没有影响,很快就被忽略。
    租房筹备生活用品等等繁琐事项都由妤卉出面打理,鬼婆婆不管世俗趁着安顿的这几天又去山谷查探了一圈。等到第三日晚上,鬼婆婆归来,妤卉带着阿黎和孙羽仙在新租的小院正堂,围着茶炉坐了一圈,点灯夜话。影杨影柳并四个护卫在房前屋后警戒巡视。
    鬼婆婆饮了一口茶水。沉声说道:“悦儿,看来我必须去一趟幽山天剑宗禁地,拿到那种草药,咱们才能安全进入这边的山谷。你们就留在此处等我,我以十日为限,能否得手都会给你们一个准信。”
    妤卉在路上就对鬼婆婆讲了鬼伯的消息。不过鬼婆婆以皇帝交待的任务为重。说是等办完差事再去幽山找鬼伯。这下倒好,必须要先去幽山盗灵草。妤卉笑道:“鬼婆婆前辈。您正好顺路去将鬼伯前辈一并接来,夫妻团聚和和美美。”
    鬼婆婆老脸一红,故作严肃道:“那些私事先不谈。天剑宗的总坛我年轻地时候去过,你们三年前去的时候也到了禁地边上,仔细给我讲讲地形布局,我听听有否变化也好多个准备。”
    妤卉和阿黎当初在天剑宗总坛是囚徒的身份,后来逃跑也是黑灯瞎火,刀光剑影的哪里顾得上看地形环境,说来说去对鬼婆婆地帮助都不大。
    妤卉建议道:“鬼婆婆前辈,要不您带着一两个人同去。我看孙姐姐武功不错,人又机警,带她去能多分助力。”
    孙羽仙出于多方面因素考虑,装起缩头乌龟,推辞道:“我听说天剑宗的人个个武功高强,禁地恐怕不好闯吧?我可不敢去。”
    鬼婆婆瞪了孙羽仙一眼,没好气道:“我听军中人说你贪生怕死胆小如鼠,还当她们是夸张诋毁,现在是信了。亏你有这么一身好本事,真是浪费,还不如男子勇敢。”
    孙羽仙耸耸肩不以为意道:“我上有高堂,下有家小,出门在外,兵荒马乱的,自己性命当然要爱惜。若不是听了哄骗以为这趟差事比打仗安全一些,我才不敢来呢。”
    妤卉在不知道孙羽仙真实身份之前,听了她这样说话,只会觉得傻里傻气很可爱,现在则不禁暗暗佩服孙羽仙的表演功底,能将这种少根筋的性情演的活灵活现,没点脑子装不像的。看来孙羽仙是不打算与鬼婆婆同去。
    鬼婆婆正色道:“悦儿,我一向习惯独来独往,还是不带旁人了,要带也不能带窝囊怕死的。再说你身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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