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的,是一个彻底冷血无情,对这个人世没有半分牵挂的——萧祈然!”
“作为报酬,我倒是可以告诉你一个……与祈然切身相关的秘密……”
背叛……真的要背叛祈?!然后,回到过去那个无边黑暗的世界?!
——我想,我们可以做朋友。
——祈,那就让我一直保护你吧。我绝不会让你死去,也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
命运转到这一刻,终于还是回到了老路,原来,自始至终,什么……也没有改变。那么,祈的痛苦、冰依的牺牲到底有什么意义?还有……什么意义?!
番外六忆在落英纷飞时2
步杀抽回手中的汲血,带出漫天的血幕。腥甜温热的血液溅到他脸上、身上,好象……从没有一次杀人,做得如此狼狈过。
“砰——!!”一声巨响,房门不意外地被撞了开来。
“三……三公主!!”千玄惨叫了一声,瘦小的身体,发出尖锐的童音,直冲进来。
(不知还有没有人记得千玄,在擦身而过那段中,跟着祈然的那个小男孩。)
步杀抬起头,看到祈然面具外惨白的脸,颤抖的双唇无声吐出两个字:“燕儿……”
步杀低头看看汲血,又看看地上狰狞班驳的尸体……
——燕儿不怕,燕儿知道然哥哥会救燕儿的。燕儿绝不会象雪儿姐姐那么死去,燕儿要陪着然哥哥。
那个,曾经在汲血刀下,都没有过半分畏惧的女孩,终究……还是死在了自己手上。
“是他!是他杀了三公主!”千玄对着祈然嘶哑地大吼大叫,“少主,你为什么不相信我们的话?!是他把我们的秘密泄露出去,是他引我们入陷阱,是他杀了四皇子,也是他……他亲手杀了你唯一的妹妹。呜……少主,你为什么还要护着他!”
人群,挤过几乎呆滞的祈然,涌贯进来,把步杀团团围住。
白胜衣的冷笑,文若彬的无奈,莫言的担忧,傲天君的沉默,步杀统统都没有看到,他只是望着祈然一天比一天冰冷的蓝眸,握紧了双拳。
那个即便受到再多伤害,也会温柔微笑的少主,那个宁愿自己变得心狠手辣,也不肯让他受一点伤害的朋友,那个……被冰依一遍遍称作烂好人的少年,终于,被自己……亲手扼杀在了……这个萧瑟的秋天。
“少主!”千玄把长剑递到祈然手中,瘦小的身子微微颤抖,“求求你,亲手杀了这个人为三公主报仇,求求你!!”
祈然低头看着手中的剑,剑身闪烁着眩目的寒光,他一步步走进房内,轻声淡漠地开口:“你们退下吧。”
“少主!!”傲天君、白胜衣、千玄,所有的人都惊叫出声。
“滚——出去!!”
祈然背着身站在窗前,修长白皙的食指轻轻拨弄着案几上的琴弦,叮叮冬冬……
“让软弱的我们懂得残忍,狠狠面对人生每次寒冷
……
伤痕累累的天真的灵魂,早已不承认还有什么神
美丽的人生,善良的人,心痛心酸心事太微不足道
……
忘忧草忘了就好,梦里知多少
……”
步杀静静地看着那抹孤寂绝望的背影,柔软动听的歌声伴随着血腥味弥漫在房中。他的脑中闪过很多片段,幸福的,激扬的,憧憬的……,然后混乱。
她说:心若自由,身沐长风。无游天下,不离不弃。声音轻柔,喜悦。
不离……不弃!那个……不经意说出这句话的人,如今,在哪里?
步杀,摊开手,看着慢慢在上面凝固的血迹。那双与他们击掌相庆的小手,如今,又在何方?
那个曾经快乐自由的无游组,如今……早已消失了!
“锃……”琴弦,忽地断裂。
“步……”祈然的手紧压在弦上,残破的琴音掩住了话语中的悲伤、颤抖和哽咽,“冰依她……说过,就算全天下的人都背弃了我,你也……绝对不会!不……会……”
原来,真的只是因为少了一个人,只是……一个人,那个世界,就崩塌了。
“祈,是我……背叛了你。”步杀握紧了手中的汲血,一步步走出房间,外面等待他的,是上百个高手的围杀,他很清楚。
步杀怔怔地看着仿如君临天下般,仗剑站立在所有人面前的祈然。为什么……还要救他?
“放他走!”祈然说。
“少主……少主你怎么可以这样……?!”千玄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个曾经让他最崇拜,最亲近的少主,“对你来说,只有这个杀手才是重要的吗?那么,我们算什么?!刚刚惨死的燕儿又算什么?!”
祈然一个转身,在白胜衣手上划了一道狰狞的血痕,声音冰冷的有如地狱修罗:“你没听清楚吗?谁敢动步杀,我让他死无全尸!”
“少主!”沉默至今的傲天君终于开口了,他的眼中是遮掩不了的失望和沉痛,“你让我,很失望。这样的你,根本没有资格对抗你父皇,你也不适合……做一个王。”
“祈然……”文若彬的眼中已经带了丝微微的恳求,“你会弄到众叛亲离的。”
“那又怎么样?”祈然嘴角轻勾,冷笑弥漫了他整张被面具遮盖的脸。
“祈……然……”步杀低垂着头,一字一句说,“我刚刚说的话,你没听懂吗?我真的……背叛你了。”
祈然的身体轻轻晃了晃,脸上的冷笑慢慢褪去,转为深沉的悲伤和决绝:“步,要我相信你背叛我。除非……我死!”
在所有人面前,他用清楚的语言,一遍遍重复。除非……我死!
傲天君走前了两步,抱起浑身筛糠般颤抖的千玄,柔声道:“够了,小玄,少主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们……走吧。”
“若彬,胜衣,你们怎么说?”
文若彬叹了口气:“我跟着少主。”
白胜衣的双唇血般鲜红,撇过了头,默然不语。
傲天君抱着哭泣的千玄走到祈然面前,宽厚的笑笑:“少主,傲大哥不能再帮你了,你以后要自己照顾自己,知道吗?”
祈然漠然地点了点头,象是个任人操纵的木偶,无论多努力,也挤不出半分表情。
大殿中空荡荡的,沉静死寂。
祈然收起手中的长剑,原本象天空般美丽耀目的眼中,如今只余一片冰寒的深蓝。他的手紧握上胸前的项链,一寸紧似一寸,直到鲜红的血液滴下。
然后,他终于开口:“步,你要走,便抛下我走吧。”
步杀低垂的头终于抬了起来,看到又深又黑的走道上,那一抹孤独绝望的背影,对他说:“如果,还记得那个落英纷飞的季节……”
“无论什么时候,你都可以回来,我们……那个家。”
落英纷飞的季节,终于……彻底逝去了。
步杀握拳轻轻抵上胸口,海浪般汹涌翻腾的思念、痛苦、悲伤、绝望,冒着泡,涌上来。
没有无游组,没有家,甚至没有真正的祈……只是,少了一个人……一个家人。
那张丑陋的容颜,那抹温暖的笑容,那个……短暂的季节……一直以为可以遗忘的……
原来,只是埋在了心底最深处,随着心跳,痛到麻木,生生……不息!
番外七纯属恶搞1(新)
一俗套的选择
某日,冰依、祈然、步杀、卫聆风、LF等人坐在一起野餐。
(咳咳~终于到了某佚的番外解释时间了:
首先,是关于这个神秘人LF,这是正文中即将出场的人物,此处,请做路人甲看。谢谢!
然后,关于这几个人会不会坐在一起的问题。答案是,肯定滴。
最后,当然,就算他们坐在一起,也绝对不会是因为野餐~~—_—
)
LF看着举手投足中,自然而然流露出无间默契的三人,忽然发问。
LF:“冰依啊,有个问题我很好奇。”
冰依:“恩?问!”含糊着吞下满嘴的食物。
LF:“如果有一天,你、萧祈然、步杀三个同时遇到危险,而你只能救其中的一个。你会选择救谁?”
冰依嘴巴张地老大,半晌才回过神来:“天哪!原来古代的人也会问这么恶俗的问题……咳……祈然你干嘛拍我!”
“古代的人?”卫聆风敏感地抬起头来。
“嘿嘿,没……没……”某人干笑,“我的意思是,他们两个这么厉害,有谁能让他们同时遇到危险啊?”
LF但笑不语,半晌才道:“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呢?”
冰依不耐地甩了甩手,正想回句“无聊”,却愕然发现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
“你们真想知道?”
LF点头,其余几人虽不言语,眼神表达的意思却非常明确。
冰依恋恋不舍地放下手中经祈然烹调,色香味俱全的精品烤肉,拍了拍手,正色,标准的微笑,开始——背答案:“如果有一天你的朋友和爱人同时遇到危险,而你只能救其中的一个,你选择救谁?咳~~我想,我会把生的机会留给我的朋友,然后和爱人同生共死。”
此话一出,听的几位尽皆动容,神情不一。
“呐——”冰依拿起了未吃完的烤肉,咬了一口,咽下,“好吃~~各位,以上就是这个问题的标准答案。”
砰——!!什么倒地的声音?
LF艰难地撑起身子,咬牙继续问:“那……你的答案呢?”
“我嘛……!”冰依歪头想了半天,忽然望望祈然,步杀,卫聆风诡异地笑了起来。
“他们两个这么厉害,就算遇到了危险,放他们自生自灭应该也没什么问题啊……说不定倒霉的还是别人……”
“安啦,安啦……我知道是如果……如果他们真的不幸丧生了……”
某人拧眉,苦思,忽地唇角一挑,左手握拳在摊开的右掌上干脆一击,豁然笑道:“那我就真的嫁给卫聆风,当皇后好了!”
“噗——!”卫聆风刚含进嘴里的一口水,楞是全喷了出来,半滴不落。
“玩笑……”冰依好生避开身旁两个脸色由白转黑,又由黑转绿的人,继续干笑,“纯属玩笑,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某个被呛到的皇帝,却已经低了头兀自在一旁谋划——这个计划实施的可能性~~~^_^
(PS:关于“左手握拳在摊开的右掌上干脆一击”,不知有没有那位漫迷的读者大大,猜出这是哪个钱鬼一号的招牌动作了吗?嘿嘿~~~~)
二:鬼故事
话说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冰依、祈然、步杀、无夜、文若彬、心洛、心慧等人因为错过投宿的客栈而不得不在野外露营。
(再说,关于这几个人会不会在一起的问题,请自动忽略,谢谢!)
中间篝火一堆,四周人围满群。
晚上天冷露寒,冰依手脚发凉,猫进了祈然怀中取暖。正舒适地想要睡觉,眼前忽地黑影一晃,吓了一跳,睡意全被吓没了。
冰依抖抖:“这种氛围,还真适合讲鬼故事啊。”
“鬼故事?”心洛双眼黑晶闪亮,“小姐会讲?”
冰依贴近祈然温热的身体,惧意立马被驱散了,看着除某杀手外炯炯发光的四双眼睛,不由也来了兴致。
“从前,有一个秀才叫张镇,他十年寒窗苦读,为的就是有一天能金榜提名,光宗耀祖。但他家中贫穷,父母又早亡,为了筹措上京的路费,他只好把祖屋卖了。自己独自一人居住到一个偏僻的小屋,安心等待船期。”
“小屋的四周人迹渺茫,却偏偏有个破烂的寺庙,听人说那里常会闹鬼。但张镇此人胆大心细,兼且问心无愧,故此每日在小屋中读书,日子倒也过的清净。只是每日一到午夜子时,就会从那个破庙中传来女子(鬼?)的哭声。那哭声时而撕心裂肺,时而哀婉缠绵,时而又低吟魅人,往往吵得张镇无法安心读书。”
“这一夜,午时一到,哭声又起。张镇想就算是鬼,也终忍无可忍,披衣出去看个究竟。到了庙中,饶是他也吓了一跳,脸色发白……”
说到这里,冰依停了下来,吸了口气,坐直身体,为接下来的故事做好准备。
“小姐,他……他究竟看到了什么?”
“他看到一个女子的背影,黑发下垂,身姿曼妙,素白的罗裙衣袖长及地面,看不到手脚,仿佛悬挂在空中。”
“张镇死咬住颤抖的嗓音问道;‘请问小姐……’那女子闻声慢慢转过身来,张镇瞪大了眼睛,想看那女子的容颜,却忽然惨叫了一声,他看到,他看到……”
“看……看到什么?”心慧往文若彬身边靠了靠,紧张地问到。
“他看到那女子的正面……还是一头披肩的秀发!”
“啊——!!”尖叫声把冰依都吓了一跳,她只好缩回那个温暖的怀抱继续。
“张镇回过神来,已经肯定那女子是个女鬼,他发着颤音问道:‘小姐,你……你的脸呢?’”
“那女子嘿嘿一笑,也不知从哪发出的声音,道:‘我没有脸。’
‘那……那你的脚呢?’
女鬼面前的黑发飘了飘,声音哀婉:‘我也没有脚……’
张镇已经不知道自己在问些什么了:‘那你……你的手呢?’”
“我的手……”冰依学着女鬼哀婉的声音,慢慢直起身子……脸色在火光月光映衬下万分恐怖。忽然,他猛地把白爪递到步杀面前,尖叫道,“我的手在这里!!”
“啊————!!”
“哈哈……”在被惊吓到的各位还没有回神,在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地某杀手终于脸色微微发白的同时,身后的祈然再忍不住大笑起来。
而冰依,自然是心满意足,带着无比的成就感,再度满意地蹭回某个温暖的怀抱中。
番外七纯属恶搞2(新)
三:现世报(继续上面的鬼故事)
冰依的这个鬼故事虽然恐怖,却着实吊起了众人的瘾头,于是在心洛和文若彬等的强烈要求下,冰依开始绞尽脑汁,讲第二个故事。
“有个叫李六的商人,平日脾气比较暴躁,一日心情不好,与妻子发生争执,不慎失手把妻子打死。他怕惹官司上身,所以肢解了妻子的尸体,将她埋在后院的树下。”
“李六和妻子彼时还算是恩爱的,有个六岁的孩子叫李玉,长得唇红齿白,兼且聪明伶俐,深得李六喜欢。妻子被自己失手杀死,李六怕儿子问母亲的去向,所以一早就在心里编好了说辞,来哄骗于他。”
“可是,过了好几天天,儿子却依旧笑口常开,没有一点怀疑的迹象。这日,李六终于沉不住气……”
说到这里,冰依拨了拨面前的火堆,把火光弄地幽暗不明,在每个人眼前跳跃,声音开始由平日的平稳转为低沉:“他抓住儿子,问道:‘玉儿,你不奇怪你娘亲去哪了吗?’”
冰依顿了顿,仔细盯着眼前几人的脸,继续低声说:“儿子奇怪地看了李六一眼,歪头问道……”
冰依凑近了面前几人,嘴角诡异地勾起,声调转为最最纯洁无邪的童音:“爹爹,你为什么要把娘亲背在背上呢?”
幽幽的火光,惨淡的月色,漆黑的夜幕,呜呜的山风……夜半无人,鬼出没……
“就象你背上的那个一样?”冰冷的声音,带着微微的戏谑,忽然响起。
………………
…………
……
“啊啊啊————!!”冰依惨叫了一声,光速离开那个曾经温暖,如今只觉毛骨悚然的怀抱。
“哈哈哈哈……”
XD!步杀,你给我记着,此仇不报非女子。
番外八金银妖瞳——洛枫1
司马洛枫啊,那可真是个灾星,出生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