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宛婷气的胸口一阵起伏,实在忍无可忍,抬头恼道:“变态,你真恶心”
鹤顶红笑的邪恶,“我们彼此彼此,人肉,你不是也吃的很香吗?”
心里又是一阵翻腾,蓝宛婷捂着胸口,强自镇定,略一寻思,忽然正色道:“你少蒙我了,什么人肉?那明明就是猪肉。”
鹤顶红把玩着手中茶杯,从容不迫的说:“那要不要我让厨房把人腿骨拿来给你看?”
骨里又是一阵痉挛,蓝宛婷撑不下去,捂嘴往外跑。
身后却传来鹤顶红的一声冷喝,“站住。”
蓝宛婷略一停顿,莫名其妙的回头望着他,他伸手拿起那青花瓷盘里,粉条一样的东西道:“还有一件事情我得告诉你,水藻一说是我骗你的,这不是什么水藻,这是人手上的筋,十只人手才做出这么一小盘,为了招待你,我如此用心,够厚待你了吧?”
还有比这更恐怖的事情吗?蓝宛婷神色大变,胸口堵的厉害,胃里更如潮涌一般翻腾不息,逃命般的跑了出去,生怕走的慢了,他再给自己来个什么致命打击。
望着蓝宛婷狼狈而出的背影,鹤顶红扬头将茶水喝尽,心情大好,心里总算出了一口恶气。
这时,看到蓝宛婷与蛇共舞的那个小厮,有些不忍的问:“门主,她不过一个姑娘,你何苦那么吓她?”
鹤顶红没说话,冷冷的横了他一眼,那小厮神色一凛,立即叫道:“门主勿恼,属下不该多嘴,属下知错了。”
鹤顶红也不屑与他计较,沉声道:“你去看看她,把她送回石室。”
小厮应声出去了。
……
蓝宛婷因为大受刺激,晚饭所食之物尽数吐掉了。
重新被人关回石室,回想着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她的心就像掉进了冰窟窿。蓝宛婷还记得,她第一次回赤血宫,夫郎们每个人都亲手为她做了一道菜,为她接风,当时萧风吟给她做了一道红烧肉,等她吃完之后,那家伙才告诉她那是老鼠肉,让她恶心的不得了,今日的鹤顶红是不是得了萧风吟的真传?居然将什么人肉,人手筋都给自己上来了,亏他能想出这种招数来恶心自己。
而白天,他又将自己与毒蛇关在一起,摆明了就是想让自己受苦受难,不得安生,他一从外面回来,就对自己如此,简直就是个变态的魔鬼。
只是蓝宛婷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对待自己?难道是因为在凤凰谷的时候,自己拿到神器并没给他,致使他最终没有得到神器,所以才要千方百计的折磨自己吗?好像只有这一个理由可以解释的通了。那么以后,在交易之前,他还会怎么折磨自己呢?蓝宛婷不敢想象。
不走运啊,自己这回算是掉进狼窝了,蓝宛婷合十对灯祷告,老天爷,你就发发慈悲,让自己早点摆脱这个变态魔鬼的掌控吧。
就在蓝宛婷做好被鹤顶红折磨的心理准备之时,接下来的日子却异常平静,鹤顶红并没有采取进一步的行动计划,但他越是这样,蓝宛婷就越是不安,总觉得他是在酝酿什么更大的计划要算计自己。
不过,就这样被关着实在无趣的紧,她反倒希望能把她与毒蛇关在一起,最起码还能有个玩的,有点事做消磨时间。
大约过了三天,早上蓝宛婷还没起床的时候,被石门的开启声给惊醒了。
她睁开朦胧睡眼,见鹤顶红那瘦高的身影再向她的床前接近,蓝宛婷瞬间清醒,抓紧被子,大喝道:“你干什么,滚出去”
鹤顶红冷着脸一言不发,不但没有停下,脚下反倒加快了步伐,感觉他来者不善,蓝宛婷大惊失色,揪紧被子,本能的往床里缩去。
而鹤顶红一个健步上前,一把扯下了蓝宛婷的被子,蓝宛婷吓的不轻,迅速往床里爬去,却被鹤顶红抓住脚拖了回来。
蓝宛婷又气又恼又害怕,一边蹬腿,一边惊声尖叫:“这大清早的,你在发生什么疯,混蛋,流氓,快放开我”
鹤顶红紧绷着脸,二话不说,一手抓住她的脚踝,一手抓住她的袜子,用力一扯。
丰润光洁的玉脚不可避免的呈现在鹤顶红的眼前,当然,她脚心上那七颗红色的梅花痣也尽收鹤顶红眼底。
鹤顶红用大姆指摩挲着蓝宛婷脚心上的红痣,眼中闪动着异样的神彩。见此情形,蓝宛婷已然明白,他不是要非礼自己,他定是知道了寻找圣女的方法,看来,在他面前,自己的身份也瞒不住了。
“臭流氓,你有病啊,摸我脚干什么?”脚心被他摸的刺痒难耐,蓝宛婷用力挣扎,总算重获自由,迅速抓起被子,把自己裹好。
蓝宛婷知道自己是圣女,但她却不说,假装不知道。而鹤顶红知道了蓝宛婷身上的秘密,却也不说破,淡然一笑,顺势坐在床边,单臂撑着自己的身子,另外一只手绕着蓝宛婷脸颊处的一缕秀发,声音暧昧的问:“我向来喜欢摸美女的脚,不过,你不喜欢让我摸脚,那你喜欢让我摸你哪里,我都可以满足你?”说罢那只大手已经抚上了蓝宛婷精致的面颊。
“你真不要脸”蓝宛婷一掌煽了过来,鹤顶红及时捉住她的手,一个温柔的吻,落到了蓝宛婷手心。
看着那张人不人鬼不鬼,满脸疙瘩,怪物一般丑陋的人,亲了自己的手,还露出一个得意洋洋的笑容,蓝宛婷心里一阵恶寒,脊背登时冒出冷汗,一把将手抽回,“滚,你给我滚出去……”同时一脸厌恶的在身上使劲蹭着。
这时,鹤顶红一眼看到她另一只手上的戒指,伸手便要将她手上戒指摘下。这个戒指可是蓝宛婷的宝贝,她反应极是敏捷,迅速将那只手背到身后,警惕的喝道:“你想干什么?”
鹤顶红扬起头,恢复惯有的冷漠表情,“三天后,我要用你换一样东西,不过,为了取得对方的信任,我得从你身上拿一件信物。”
总算要离开此处了,蓝宛婷暗暗庆幸,“这个好办。”然后将手伸到脖子上,用力一拽,将颈链拽了下来,塞到他的手里:“这个是我一直戴着的,这个给你。”
鹤顶红看了看颈链似乎并不买帐,“那个戒指才是你一直戴着的吧?我要那个。”。。。
第200章 你到底是什么人 蓝宛婷惊奇的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一直戴着这枚戒指?”
鹤顶红目光微虚,不过转瞬便镇定下来,“你既然那么宝贝这枚戒指,那你一定时刻都戴在身上。”
蓝宛婷及时捕捉到了他目光中瞬间的闪烁,心中狐疑顿起,却不动声色的说道:“那可不一定哦,这条项链是我哥哥送给我的,拿这个当信物最合适了。”不管怎么说,蓝宛婷不能把戒指给他,怕他不同意,又补充道:“如果需要,我还可以帮你写封信,对就写信,我的项链加上我的亲笔书信最有说服力了。”
鹤顶红不置可否,桃花眼慢慢变窄,似乎对蓝宛婷手上的戒指颇感兴趣,突然问道:“你的戒指是哪里来的?”
他为何对自己的戒指这么感兴趣?蓝宛婷略感不安,扬头喝道:“这个,跟你没关系吧?”
鹤顶红嘴角微抽,知道再问下去她若是不想说,也不会说的,于是往旁边让了一步,冷声道:“下床写信。”
终于蒙混过关,蓝宛婷暗暗松了一口气,也不跟他别扭了,穿上鞋子后,抬头说道:“屋内没有笔和纸。”
“这有何难?”鹤顶红抬手弹指,一股气流冲撞到了墙上,触动了墙壁上的机关,墙壁上开启了一个暗格,鹤顶红扬扬下颌道:“那里有文房四宝,自己去拿。”
蓝宛婷看看鹤顶红,再看看暗格,心中满是惊讶。这溶洞里怎么有这么多机会暗格啊,连个笔墨纸砚也要藏起来,真是小题大作呢,一会儿等鹤顶红走了,自己定要好好检查一下,或许会有什么新的发现也说不定。
铺好草纸提起笔,蓝宛婷无奈的看向站在旁边,抱着肩膀的鹤顶红,“这封信是写给谁的?”
“你爹。”他答的倒是干脆。
原来他要威胁自己父亲,蓝宛婷心头一沉,担忧道:“你想跟我爹换什么东西?”
“这不是你该问的。”
虽然他冷言冷言,让人心生畏惧,但蓝宛婷还是不死心的道:“告诉我又有何妨?”
鹤顶红沉声喝斥,“大人之间的事,小孩少过问,好好写你的信。”
“喂?我都十五岁了,什么小孩子?”蓝宛婷腾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这不摆明了瞧不起自己吗?
鹤顶红轻嗤,根本不理会她的抗议,一把将她按到椅子上,“你就写,‘爹救我,我不想死’这几个字就可以了,快写,我忙的很,没时间陪你耗。”
他的专衡霸道,令蓝宛婷心头郁闷,想站起来,肩头却如压了千金重担,硬是站不起来,努力了半天之后,她只能放弃抵抗,侧头看着那只压在肩膀上的大手,没好气的道:“你这么按着我,我怎么写字?把你的爪子拿下去”
鹤顶红也不是个好欺负的人,他拍了拍蓝宛婷的肩膀,像是在为她拍灰,回敬道:“手感太差,如此硌手,不摸也罢。”
蓝宛婷恼的真想一砚台拍死他,不过更想早点把这个讨厌的家伙打发走,于是迅速提笔,按鹤顶红的要求把信写好了,吹干折好交给他,疾颜厉色道:“好了,请你马上在这里消失。”
这丫头沦为阶下囚还这么嚣张,鹤顶红寒着脸,接过信,不过,该办的事情都办好了,自己也没有理由再待下去了,只得转身离去。
屋子里冷冷清清,就剩下蓝宛婷一个人,她轻抚着水晶戒指,犹如折了翅膀的小鸟,落寞而忧伤。
那个鹤顶红到底是什么人?总给自己一种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觉,可是自己的记忆里,根本就没有这样一个人,犹其他刚才问到自己的戒指,蓝宛婷更觉得,他似乎对自己很了解,他要跟父亲换什么呢?他知道了自己圣女的身份,真的会放了自己吗?
这些问题如一团乱麻,让她理不清头绪,思忖了半天,似乎唯一能解开这个死结的就是自己从鹤顶红的手上逃跑。但是,他全身是毒,自己召唤来的生物沾上他便会死于非命,所以这异能在他面前也等于不好使了,这该如何是好?
但不管怎么说,她不想受制于人,更不想让父亲受人威胁,那么逃跑是唯一的办法,蓝宛婷没吃早饭,倒在床上想着三日后,当鹤顶红带自己离开地下城后,自己要用什么方法才能逃出他的魔掌。
想了一上午,没有万无一失的满意方案,蓝宛婷马马虎虎的吃了一口饭,决定下午继续想办法,就在这时,石室机关响动,蓝宛婷立时绷紧神经,以为鹤顶红又来找自己的麻烦了呢,不过进来的不是鹤顶红,而是一个小厮,“姑娘,我们门主怕你一个人待着寂寞,要带你四处走走,请姑娘随我来吧。”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更何况他大发善心突然关心自己,是不是又想出什么好点子整治自己了?所以蓝宛婷有些迟疑。
小厮调头走了两步,见蓝宛婷没动地方,回头道:“姑娘,你怎么不走?”
“我有点不舒服……”
蓝宛婷话没说完,那小厮便劝道:“姑娘,门主对囚犯向来严酷,很少照顾囚犯情绪,今天他难得开心,姑娘还是不要拒绝门主的一番好意。”
“他开心我不开心啊”
“什么?”
“没什么,我们走吧。”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要找自己的麻烦,自己想躲,躲的过吗?所以,还是不做缩头乌龟的好,省得让人家瞧不起。
随着小厮进了一个大溶洞,一眼便看到石豹座椅上,鹤顶红穿着一身鲜红的宽大长袍,那袍子的领口和袖口用黑色丝线绣着繁复的花纹,他手拄着头,半卧在那里,墨缎一般的长发泻了满座椅,而那蝙蝠一般的袍子穿在他身上,更如一只有毒的蝴蝶,惊艳中,透出令人窒息的危险气息。
“你,你怎么穿成这样?”印象中,他可一直都穿黑衣服的。
鹤顶红扫了她一眼,坐直身子,“我怎么就不可以穿成这样?”
蓝宛婷一撇嘴,“这么花枝招展,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采花贼呢?”
“休得无理,今天是我们门主的生辰。”旁边小厮出言解释,鹤顶红略一皱眉,睨了小厮一眼,怨其多嘴,那小厮赶忙低头,不言语了。
蓝宛婷哑然,也觉意外,马上换上笑脸,“生日啊,那我祝你生日快乐。其实这身衣服穿在你身上挺好看的,比穿黑衣好看多了,呵呵呵。”
“报……”门外传来喊声。
“进来。”一小厮快步进门:“小姐特意让属下前来告知门主,小姐晚上回来。”
旁边小厮喜道:“门主,小姐一定是赶回来给你过生日的。”
鹤顶红的脸上平静如水,摇手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吧。”然后起身走向蓝宛婷,“今天我心情好,也算你走运,带你出去放放风。”
他是好意,但话却刺耳,不过考虑到今天是他生日,便不与他计较了,“好啊,不知你要带我去哪?”如果能够走出地下城就更好了,或许自己有机会可以逃掉。
“你跟我走就是了。”鹤顶红总是不喜欢把话说破,蓝宛婷无奈,只好跟上他。
这个溶洞不是一般的庞大,里面通道曲折,错综复杂,有的地方极窄,有的地方很宽,洞洞相连,暗藏机关,简直就是一个超级大迷宫。
如果此时不是由鹤顶红带路,蓝宛婷敢断定,自己肯定早已迷失方向,如果外人进入此地,恐怕更会找不着东南西北。这圣毒门可真厉害,居然能找到如此绝佳的藏身之所,看来,想要消灭他们任重道远啊。
蓝宛婷一直跟在鹤顶红的身后,一双明亮眼眸不断的在他的身上打转,瞧着那背影,也觉有几分熟悉,但是,鹤顶红似乎把她当成了空气,自顾自的往前走,一路上也不跟她说话,鹤顶红总给人一种不好亲近的感觉,蓝宛婷也不知道该跟他说些什么,两个人就那样沉默的往前走着。
原来这散心就是参观他的地下城啊,虽然新鲜,可是这赏景的气氛好沉闷啊,走着走着,蓝宛婷又记不住路,便觉得无趣了,就在这时,前边传来了流水声,蓝宛婷又提起了精神。
转了两个弯,他们来到一个溶洞,迎面那湿润的空气中带来阵阵暖意,蓝宛婷上眼一瞅,讶的张大嘴巴。
那个溶洞又高又大,石壁周围嵌了许多盏壁灯,犹如闪动的星星,分外亮眼,溶洞中央是个类似于圆形的不规则的清泉,清泉中央,冒出一米多高,由许多气泡组成的雪白水柱。无数水泡源源不断的从池底冒出,如滚开的水,拱起水柱,在顶端破裂,顺势滑下,四散开来。那刚才听见的水声,便由此而来。
蓝宛婷扭头再一看,溶洞四周,摆放着许多盆景绿植,泉水蒸腾着热气,在植物上凝结成一颗颗水珠,在灯光下晶莹闪亮,更衬的植物葱翠欲滴,赏心悦目。
蓝宛婷有些兴奋的望着他,“原来这里别有洞天,想不到还有温泉,长见识了。”。。。
第201章 疯狂折磨 “你要不要泡温泉?”鹤顶红回头望着她。
虽然很怀念在缤纷山庄泡温泉时那惬意与畅快的感觉,但是在这个魔窟里,她可不敢以身犯险,更提防着鹤顶红有什么阴谋,于是立即摇头,“我不要。”
鹤顶红也不勉强她,坐在温泉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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