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田园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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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田园生活- 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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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三人也是对视一眼,李友杰先道:“城西庞家和白山剑门都是久仰了,两位的大名也是有所耳闻,想不到在这里能够遇见,倒也真是李某的荣幸,在下是东海百礁岛弟子,不过与门派关联并不太深,厐公子和殷副馆主都是在东海边上混饭吃的,应该知道东海岛上门派的规矩,留在岛上的都是没什么出息的。”

    “正是,东海上的海岛门派资源不丰,我们又不像陆上门派的弟子们,家眷都有其他地方安置,拖家带口的人数着实不少,几百年下来早就不够吃了,有点志气的全都像兄弟一样出来跑单帮。”李友杰也不谦虚,很是将自己介绍了一番:“兄弟今年三十有六,却是十六岁不到就一个人出岛找活计了,给商船当过保镖,当过送货的,后来有一段生意太淡,也在海贼船上混过几个月,直到几年前做了桩大生意发达了,如今看起来才像那么回事。”

    平心而论,李友杰的经历在东海上并不少见,甚至可以说是东海修士们的典范发家史,就连东南地面儿上靠海的门派,也多有走过这条路子的主儿,只不过他们去不是被门中资源紧缩逼迫,而是自己天生对于冒险有着浓厚的兴趣。东南地面儿的人,本身就都喜欢冒险,因为他们觉得风险越大,收获也就越大,才更加符合他们人生的价值。(请记住我们的网址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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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番论调让高明和童久芳听得有些吃惊,因为中原和燕赵地界素来都是以地大物博著称,他们从来就不知道什么叫做资源匮乏,如果你得不到好东西,只能说明你根骨不行,或者不会做人,总之是不得师长辈们的爱重,但绝对不可能因为门中没有东西给你。可即便是那些混得不太好的,只要自己肯用心寻找开发,一样可以靠着自家努力过得不错,殷飞就是个非常好的例子,恰巧童久芳和高明也都是从最底层混上来的。

    不过他们虽然有过艰苦岁月,却也完全无法理解李友杰这些东海修士的成长史,最终只能叹道:“我二人本以为自家的发迹史就够辛酸苦辣,谁知道和李兄比起来,我们还真是幸运得多,至少燕赵之地从来不会缺什么东西,只要你有本事,就可以赚到想要的一切,跟李兄这样的人合作,是我们兄弟的荣幸。”

    一通忆苦思甜,让众人的关系显得热络起来,接下来的东西也就好谈多了,只不过目前还不知道人家天幕会是否愿意转让或代理技术,又需要多少钱来做这些事,所有的一切都只是纸上谈兵而已。好在大家都是做生意的行家里手,即便是纸上谈兵,也能谈出些东西来,就算这回的生意做不成,大伙儿今后也有不少地方可以合作,不如就现在这里聊聊。

    一顿茶喝了两个多时辰,直到天色变暗,殷飞才想起来他们还应了人家郑银江的饭局,赶紧找茶博士会了账,叫过在隔壁屋子的马强等三名向导,一行人出了茶楼,又向银江赌场走去。

    郑银江自打和殷飞约了饭局,这半多天的工夫连赌场都顾不上照看了,一直躲在后堂小屋子里面试衣服,想弄出一身相对合体的打扮来,之前在赌场那是临时的,吃完饭那可就是正式的,见一名很可能是金丹期的大修士,衣着打扮自然都需要好好装点一番,否则若是给人留下一个邋遢的形象,那才真叫得不偿失。

    好不容易将殷飞等人盼了回来,上午叫住他们那荷官早已经在门口迎候,一见面就将一行人恭恭敬敬的引到了雅间稍歇,有不知内情心下好奇,便向周围赌客打听起来,正巧上午那几位豪客还没走人,便将此前种种经历洋洋得意的说了出来,似乎那偷换骰子的主儿乃是他们自己一般。

    不过这些赌客们整日在赌场里面厮混,自然具有了在废话中提炼精要的能力,很快就找到了重点内容,那就是一位可能是金丹修士的家伙驾临了天福岛,这可就是重磅新闻了。金丹修士浮云界虽然有,但绝对是稀罕货色,因为本界只有一个元婴修士,就是浮云宗的宗主髯渊道人,其余的金丹修士也都是名门大派的掌门和长老,总共也不过百十来位,像近期在东南又大动静的白山剑门,之所以敢于在较为平和的环境下大打出手,还不是因为门中有五位金丹高手压阵。

    天福岛上似乎从来没有来过金丹修士,传说中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岛主似乎是,但岛主他老人家终年隐居在天福洞内修行,除了本岛内部高层之外,根本就没人见过他,谁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若是来的那人真的是位隐藏了修为的金丹,那可是整个天福岛的面子。

    就算那人不是个金丹修士,可能够将修为不弱的郑银江玩弄于鼓掌之间,至少也得是个筑基高层甚至顶峰的大修士,不少人便都动了心思,想要找郑老板蹭顿饭吃,却被那几个豪客劝了回去,他们上午苦口婆心说了半天,郑老板也没松这个口,只说前辈高人脾气怪异,还是自己先去结交结交,若是和人家投了缘分,再来绍介众人不迟。

    这话倒是也合情合理,那些修为高深的主儿,大多有一副怪异脾气,有个门派有个职务的还好,多少要考虑本门对外形象,在自身修养和态度上还有稍稍收敛一些,尤其是像令狐彦这等看起来无门无派的,那脾气上来了杀人灭魂可是家常便饭,若是真的未得到他的许可就擅自入席,被人家宰了都没人给你伸冤去。

    郑银江当然不知道众人这许多想头,他当初的本心就是爷爷一人去就好了,其他抢着露面的滚一边去,听门口小厮来报说人已经到了,也顾不上再试衣服,套上刚刚那件感觉不错的天青色袍子,气吼吼的便出了门。刚刚走出几步,郑东家忽然起了个念头,若是这般急赤白咧的跑过去,会不会让令狐彦觉得自己不够稳重,现就被人家看轻了,要不我四平八稳的走过去如何?

    不过这个念头很快便被他抛之脑后,稳重这东西是给同级别或低级别人士看的,在人家一个前辈高人面前,你还跟老太爷似的迈什么四方步,这不是找不自在嘛,一通小碎步过去反倒还显得殷勤些。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自己这般殷勤,那位令狐前辈再是个冷清性子,也不好完全晾着自己不是。

    想通了这一点,郑银江的步子便加快了,一路小跑的到了雅间,见殷飞等人端坐一团聊着闲天,便笑道:“郑某来迟一步,让诸位久候了,恕罪恕罪!”

    “无妨,我们也是刚到不久。”殷飞将那张天幕院的贵宾卡取了出来,交还给郑银江道:“还要多谢东家这张卡片,到了天幕院里方便不少。”

    “应该的,应该的,这东西是天幕院开张的时候给岛上头面人物送来的,回头我去找他们东家谈谈,保证给几位也都弄上一张,今后大家常来常往的,少不了跑过去看看那影剧,有这么一个也方便一些。”郑银江豪爽的笑着,随即又问道:“不知几位这次上来,是用的谁的请柬?”

    “我是用的庞大哥的,其余三位自己应该都有,正想问问郑东家,这东西若是自己讨要,要到什么地方去办理?”殷飞倒是也不避讳,直承自己没有请柬。

    郑银江对此毫不在意,摆摆手笑道:“殷兄弟的名号我先前也向赌客们打听过了,着实响亮的很,只是来这边年头还太短,所以这边没来得及发出请柬,兄弟若是急着要办,直接去岛上的浮云道会办理便是,像兄弟这般出众人物,又是名门大派的管事弟子,拿个通行证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嘛。”

    “原来如此,明日我便去将这通行证办了,往后过来也方便些。”殷飞点了点头表示明白,拱拱手道:“小弟多谢郑东家指点了。”

    “不碍的,大伙儿都是自家兄弟,谢来谢去显得多生分。”郑银江一面攀着交情,一面看令狐彦脸色,见其比之前似乎好看了些,立刻趁热打铁道:“既然大伙儿都来齐了,那咱们这就去天福楼,我在那边已经定下了酒菜,只等贵客们入席了,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问起意思的时候,李友杰和高明童久芳没有意见,李良和庞涓的手下,并那三个向导没有发言权,殷飞和庞涓则将目光看向令狐彦,见他轻轻点了点头,殷飞笑道:“如此客随主便,还请郑东家带路。”

    “痛快,果然痛快!”郑银江哈哈大笑,又对令狐彦行了个礼,得到对方颔首后便当先出了雅间,一行人浩浩荡荡除了赌场,向天福楼而去,只留下满屋子赌客们欣羡的眼神,连几个输了钱想要闹一下的也夹起了尾巴,因为谁都看得出来,郑东家这是又结识到大人物了,在这里闹事弄不好会把性命丢掉的。

    距离客栈区不远的天福楼,乃是整个天福岛上开业最早的酒楼,同时也是天福岛上规模最大最豪华的酒楼,否则他们也不敢用本岛的名字作为店名,毕竟李白眉那种极品是非常少见的,何况就是舟山会没几个人,成绩却也是非常瞩目,没有给这个岛名抹黑。

    郑银江也算是天福岛上的成名人物,手中有着一个不大不小但名气响亮的赌坊,还有些其他的产业,加上他这人修为不弱,为人也是豪爽,很是爱结交朋友,因此在这天福楼中也算有些面子,见他到了一帮人呼啸而来,站在门口的瞭高伙计忙几步抢了上去,笑道:“小人今日起床时便听到喜鹊叫,就琢磨着肯定是有什么好事等着,这不,郑东家您这就是驾临天福楼了,小人给您老问安!”

    “切,刘三儿,就你小子嘴甜,还听见喜鹊叫?咱这天福岛上海鸟倒是不少,谁他娘见过什么喜鹊?”郑银江嘴上这么说,心中却是很高兴,觉得这小瞭高很是给他长脸,笑骂着冲脑门给个爆栗,随手扔过一张十块灵石的云票,问道:“我让手下来定的那些酒菜都预备好没有?”

    “预备着呢,您郑东家要请客,小号哪敢不给用心,早就妥妥帖帖的做好了,您里边请就是。”刘三儿说罢将领票塞入袖口,顺势一弯腰,做出个请的手势,冲里面喊道:“银江赌场郑东家道!”

    天福楼里面的跑堂小二们立刻回应道:“郑东家里面请,财源广进!”

第二百四十五章 横事(上)

    第二百四十五章

    横事(上)

    “几位,请,请!”郑银江客气几句,见殷飞等人都谦让着他,令狐彦则是一副无所谓的姿态,也不再矫情,一撩袍角,当先走了进入天福楼。【请记住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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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内早就过来一个小跑堂,先对众人团团作揖,道了几句福气,随后便引着他们去了郑银江先前定下的雅间。天福楼的雅间都是用花草树木为名,内部装潢也都是依托名目而定,各有不同特色,郑银江定下的这间叫做松林居,原本是他最不喜欢来的地方,因为这里太过雅致,而他却是以豪杰之气著称的,和这里的气氛不搭调。之前有人请他在这里吃过一顿,吃的他满身的不自在,可人家一番好意,却也只能强自忍受,但从此之后便再也没有踏足过这间屋子。

    不过今天要请令狐彦等人吃饭,郑银江第一个就想起了这间曾经让他吃够了苦头的雅间,毕竟庞涓出身名门大户,自然是一身贵气,殷飞作为江南馆副馆主,也慢慢养出了些脾性,加上最近这段日子接连冒充前辈高人杀人越货,身上厚重气质越来越浓,其余三人虽说有些江湖气,但也都算是有些身份的。最重要的是令狐彦,此人随意一看,便能看出那股若隐若现的高贵气质,让人不禁有些自惭形秽,若是找一个花红柳绿、热闹繁杂的地方吃饭,郑银江自己都觉得不大合适。

    果不其然,一进了这松林居,见了室内的典雅古朴装潢,殷飞和庞涓便轻轻点头,李友杰等人自然也觉得不错,就连最挑剔的令狐彦也看了几眼墙面上绘制的苍松图,向郑银江笑了笑表示满意。

    他这一笑,郑银江心头悬着的大石头总算是落了下来,自己下这么大一番功夫,归根结底还是为了能够结好此人,哪怕不能正面接触,给他个比较不错的印象,之后和殷飞保持联系也不错,以后万一有点什么事情,在吴越郡中也算是有个强援了。他在这天福岛上看着风光,其中的风险却只有他自己知道,这里自然是寸土寸金之地,能有一家中等规模的赌坊,还有一些产业,身家之豪富比起吴越郡中的大家族来也不差多少。(请记住我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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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越是这样,他的处境才越危险,试问这么大的基业谁不觊觎,谁又不想占为己有,那些比他大的赌场将要将他兼并就不说了,还有那些正在往起冒头的新秀们,也都将他这种不上不下的买卖家视作盘中之肉,都想着一口吃个胖子,吞掉他之后变成一个新的他,在岛上和整个东海拥有财富和地位。

    郑银江是个对看事情很透彻的人,知道自己这点家底在岛上勉强算个人物,在浮云界比他强的人海了去,就是整座天福岛,若不是有个传说中金丹修为的岛主盯着,做事又一向规矩的很,这会儿也指不定被人吞掉了。

    正是因为如此,他在见到令狐彦的神乎其技之后,才立刻生出了攀附的念头,况且殷飞等人也都不是闲散客人,而是在东南有一定实力的豪客,甚至本身就是名门大派的管事人员,若是能和他们拉上关系,往后就是有人不开眼想动自己,多少也要顾忌几分。退一万步讲,将来就是真的失了风,自家好歹也有个退路,要知道他可不是孤家寡人一个,还有老婆和一双儿女呢。

    见令狐彦满意,郑银江更见兴奋,又从跑堂小二手中拿过酒水单子,恭恭敬敬的递给令狐彦,这也是他想了很久才做出的决定,若是让令狐彦点菜,他生怕人家金丹修士没那个耐心,便做主把菜点好了,之后将相对简单的酒水单子呈上,既表示恭敬,又不让人家觉得麻烦,可谓是用尽了心思。

    令狐彦接过酒单也不客气,随意翻了几页,语气清冷的说道:“就天雨霖吧。”说罢还看了看其他人,殷飞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庞涓等也都表示全凭令狐先生做主。

    既然定了调子,郑银江便让小二上酒上菜,他是这里有名的客人,后厨自然用心巴结,工夫不大,酒菜便已经被跑堂的尽数端了上来,琳琅满目的摆在桌上。讲酒菜摆放好,小二便拍了拍手,门外随即走进来几名女子,分别站在殷飞等人身后,将每个人的酒盅全部满上,便又侍立在身后,一个不远不近的位置,可见是受过相当严格培训的。

    见酒菜已经齐备,郑银江端起酒杯朗声笑道:“在下今日有幸,能够结识到几位朋友,乃是三生有幸之事,郑某先敬诸位一杯。”

    “郑东家请!”殷飞等人端起酒杯来,和周围人虚碰一下,便都一饮而尽。

    郑银江见众人喝得痛快,正要说两句场面话的时候,忽听对面屋子一阵吵闹,接着便是杯盘碎裂的声音,似乎有什么人动起手来。来这里吃饭的都是修士,喝多了动手也是常事,只是和下面两界那些凡人不同,修士一旦打起来破坏力大得惊人,因此所有酒楼茶馆的建筑材料都是特制的,除非遇上那种法力超群的大修士,一般人也打不坏什么,可这动静却着实不小,尤其他们正好与之相邻,更是听了个真切。

    为了选择一个清静幽雅的地方,郑银江不知道耗费了多少脑细胞,谁知道刚刚开场,就给他来这么一出,实在是有些丢人败兴,便让那跑堂的过去打听为了什么事情打架。

    工夫不大,那跑堂的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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