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斋之重建天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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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斋之重建天庭-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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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何为正道何为魔
  这话说完,堂上便是鸦雀无声。
  众人心道:“金盆洗手退出江湖,乃是铁律。可是魔教妖人霍乱江湖,各门各派均不得结交匪类,这刘三爷身为二当家,执法犯法,却是不该!”
  这时却听一声尖细的声音:“你说人家勾结魔教,就是了吗?再说,便是勾结了,又当如何?”众人循声看去,却见一老者颤巍巍地坐在一把椅子上,手指不断的敲打着椅背。他身材佝偻,貌不惊人,众人却在看到他第一眼时如同见到猛兽一般。
  然而听到他这番离经叛道的话,众人均是大怒,有几人忍不住出声呵斥,“你这老头儿,怎会如此不分青红皂白?魔道妖人,人人得而诛之!”
  “哦,那我且问你,为何人人得而诛之,他们又犯了什么滔天大罪?”老者也不反驳,只是沉稳淡定地问道。
  “呵呵,那些个魔教贼子个个丧尽天良!那汉阳郝老英雄做七十大寿,各路好汉齐来祝寿,不料寿堂却被魔教埋了炸药,趁人齐聚一堂正毫无防备之时突然点燃药引使其爆炸,当堂英雄好汉炸死炸伤不计其数!我便在这一役中断送了一条膀子!”说这话的人果然右臂之处空空。识得此人的知道这人姓纪,乃是泰山派的。
  “哼,我两年前在郑州大路上曾遇到嵩山派的孙师叔,他双手双足齐被截断,两眼也给挖出,痛苦地不住大叫:‘魔教害我!定要报仇!魔教害我!定要报仇!’”
  “那江西于老拳师一家二十三口被魔教擒住了,被活活的钉在大树之上,连三岁孩儿也是不免,于老拳师的两个儿子呻吟了三日三夜才死!”
  “济南府龙凤刀掌门人赵登魁娶儿媳妇,宾客满堂之际,那些魔教中人突然闯将进来,愣是将新婚夫妇的首级双双割下,放在筵前,说是贺礼!”
  。。。。。。。。。。。。。。。。。。。。
  “这一桩桩一件件,触目惊心!你说,魔教之人是不是人人得而诛之?”费彬见自己成功地挑起了众人怒火,心下得意。
  “哦,是这样吗?”
  那老者从怀中掏出一卷文书,睁起一对老花眼凑到上面,读了起来,“正统三年五月初十,峨嵋派弟子孙某于某府杀十人于客栈。。。。。景泰五年腊月三十,某地乌堡三十余口死于非命,事后据查乃是嵩山派某弟子觊觎钱财,杀人害命。。。。。今岁春,福建福威镖局三十余口被杀。。。。。。。。”老者顿了顿,抬眼冷然扫了一眼众人:“这一桩桩一件件,确实触目惊心!你说,这些人是不是人人得而诛之?”
  这话刚才费彬说过,这会儿老者便用这话原封不动地回击他。
  费彬目光闪烁,看向那老者手中文书,“你莫不是官差衙役?来此拘捕犯人么?”说着轻轻瞟了一眼左侧的余沧海。他可是福威镖局灭门惨案的凶手。
  老者不屑地笑道,“他也配咱家动手?咱家只不过奉命来这里等人罢了。”
  武林中人虽人人不屑官差,可是真的遇上了官,谁又能不畏惧?你以为笑傲书中刘正风被杀是他们无视法度?无非是刘正风这官是花钱买的,做不得数而已,若是这些人真的去杀个县令知府,你看他们敢不敢?
  听这老者如此言语,余沧海不禁松了口气。这老者只是那么静静地坐着,可是却令他无时不如坐针毡,便是当年他师傅,那位三峡以西剑法第一的长青子,也不曾让他有过这种惴惴不安的感觉。
  费彬看天色不早,也不想再与这老者纠缠,便又走到刘正风面前,顺手夺过史登达手中的令旗:“刘师兄,左盟主吩咐了下来,要我们向你查明:刘师兄和魔教教主东方不败暗中有甚么勾结,设下了甚么阴谋,来对付我五岳剑派以及武林中一众正派同道?”
  刘正风对着他不怒反笑,说道:“费师兄,你要血口喷人,也要看说得像不像。我近年来几时出过衡阳城,远去那千里之外的黑木崖?嵩山派别的师兄们,便请一起现身罢!”
  只听得屋顶上东边西边一阵响动,两个人已站到了厅口。这轻身功夫,便和刚才费彬跃下时一模一样。二人一胖一瘦,朝众人拱手道:“丁勉陆柏见过诸位。”
  堂下众人心下惴惴:“看来今日确是不能善了了。这嵩山派一下子派出了三大太保,刘正风洗了手又能怎样?”当下便有人赶忙起身告辞:“刘师兄既然金盆洗手已毕,我等便不打扰了,告辞告辞。”
  有人开了头,这边自然很多人也跟着走了。
  不多时堂下哪还有起初的热闹,只剩下五岳剑派众人以及跟魔教有仇的,想要聆听下文。这些人或是师长被魔教戕害,或是父兄被魔教诛戮,而那五岳剑派更是为了魔教结盟,遇到与魔教有关的事,这些人肯定不会轻易一走了之。
  刘正风满脸苦涩,他金盆洗手邀请众人,便是要众人见证,退出江湖。可哪里想到这江湖岂是想退出便能退出的?如今情势,留下的人若是知道他的情况,不上来砍两刀已经算是好的了,哪能指望他们帮自己?
  思索间,那费彬三人已经身形一动便上前去了。
  此时双方已经撕破脸皮,那曲洋之问已无关紧要,便开门见山:“左盟主言道:刘正风乃衡山派中不可多得的人才,一时误交匪人,入了歧途,倘若能深自悔悟,我辈均是侠义道中的好朋友,岂可不与人为善,给他一条自新之路?左盟主吩咐兄弟转告刘师兄:你若选择这条路,须得写下悔过文书,再限你一个月之内,杀了魔教长老曲洋,提头来见。那么过往一概不究,今后大家仍是好朋友、好兄弟。”
  刘正风脸上突然闪过一丝凄凉的笑容,说道:“我认识曲洋不假,我二人是深交挚友也不假,可我二人惺惺相惜。相见时,大多总是琴箫相和。可是一边是同盟的师兄弟,一边是至交好友,刘某无法单相助哪一边,因此才出此下策。今日金盆洗手,想要遍告天下同道,刘某从此退出武林,再也不与闻江湖上的恩怨仇杀,只盼置身事外,免受牵连。”又朝着嵩山诸人嘲讽道:“你们连金盆洗手都不在乎,岂会信得过我这一纸文书?若是我杀了曲大哥,便是不义之徒,有何面目苟且世上?”
  却听堂上冒出一个稚嫩的声音:“刘爷爷,好样的!不枉我爷爷于你倾心结交!”
  众人一看,却是一个女童,约莫十三四岁年纪,穿一身翠绿衣衫,皮肤雪白,一张脸蛋清秀稚嫩。
  听这女孩似是曲洋的孙女,费彬身子一紧便要上去抓这魔教内人。


第二十四章 是非只凭实力说
  在费彬去的同时,陆柏命令几个嵩山派的人揪出了刘正风的长子,狄修上前用剑尖抵近他背心的肌肉,道:“刘正风,你要求情,便跟我们上嵩山去见左盟主,亲口向他求情。我们奉命差遣,可作不得主。你立刻把令旗交还,放了我费师弟!”
  刘正风惨然一笑,向儿子道:“孩儿,你怕不怕死?”
  “孩儿听爹爹的话,孩儿不怕!”
  “好孩子!”
  陆柏但觉不爽,喝道:“杀了!”狄修短剑往前一送,自刘公子的背心直刺入他心窝,跟着就又拔出。
  刘公子俯身倒地,背心创口中鲜血如泉涌。
  刘夫人惊恐至极,冲着他们大叫一声,跌跌撞撞地扑向儿子尸身。陆柏又喝道:“杀了!”狄修手起剑落,又是一剑刺入刘夫人背心。
  那边曲非烟本是今日来找刘正风的女儿来玩耍的,不想玩了一会儿,就进来几个汉子将她们制住送到堂前。这会儿见刘正风局面如此不利,也不肯委曲求全,才当下出声赞许。不想那长着两撇鼠须的男子二话不说就要来拿自己,看他五指齐齐伸开,似天罗地网一般罩向自己,心下有些后悔,出来时不该不听爷爷的话。
  迫在眉睫之时,一道寒芒闪过,曲非烟眼中那如同天罗地网般的掌力却如同泄了气的皮球缩了回去,同时,那费彬一声闷哼。
  众人这才发觉费彬右掌多了一个细小的伤口,正在往外渗血。再看时,那伤口处却不正是一枚绣花针么?众人无不惊骇,何人功力深厚至此?能以小小一枚绣花针为器不说,这动作迅如奔雷,堂下倒有一大半人没看清是谁动的手。
  此时虽然刚刚走了群人,但是留下的绝对都是些高手。岳不群眼睛眯了眯,出声道:“老丈好俊的暗器!”
  嵩山派诸人见费彬着了道,赶忙上前为他拔针疗伤,所幸针上并无毒。不过方才费彬提气之力却被这枚绣花针生生打断,气机不畅,受了不轻的内伤。
  眼见这边还未动手,己方一员大将却在这极短时间内就失去了战斗力,再听岳不群如此出声,当下便有几个功力深厚的大汉围住了那个坐着的佝偻老者。
  这时众人才得空仔细打量他,只见他面容枯槁,一脸的皱纹,显然是年岁不小了,可颌下确是无须,又让人奇怪:“莫不是位没当成公公的人?”
  明季号称最高时十万太监,有些地方以当太监为荣,争相入宫;有的出不起阉割的钱,只好自己动手。有生命危险不说,这成了之后宫中要不要还且另说。这老者这把岁数还不留胡须,身旁也无一人伺候,即便不是那没当成公公的人,也最多是个告老还乡的太监。
  陆柏也锐利地望了过来:“便是阁下一直于武林正道为难麽?方才刘正风的金盆也是你保住的吧?阁下是魔教的哪个堂主、香主?报个名吧!”
  老头张嘴哈哈大笑,那尖细的声音刺得堂中众人耳膜生疼。
  “久闻嵩山派行事霸道,有一统武林的野心,今日一见果然不虚。咱家不过是看那女孩顺眼,你倒如此倒污水。也罢,今日便让你等记住,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中原武林也是在我大明治下,不容尔等如此胡作非为!”
  这话说完,便听一阵马蹄声大作,山呼海啸一般由远及近。
  堂中众人均面色大变,寻常马蹄声哪有如此生威?这等气势显然是有几百号骑兵来了,须臾间,便听到周围几声军号,四面八方均有人高呼:“围住了!”
  刘府中的一干武林人士心下大惊,嵩山派众人更是如坠深渊,那丁勉、陆柏早弃了无须老者,几十号嵩山弟子围在一起;余下的泰山、恒山、华山诸人也都聚在一团,不知所措。别看他们这些武林人士平日里这个狗官、那个杀才的骂着,真到了与官府正对面的时候,还是虚的不行。
  陆柏跟丁勉犹豫道:“师兄,如今情势有变,刘家众人还拿不拿了?”
  “自然要拿,我等今日出手,自然是扬我嵩山威名,岂能因为几个散兵游勇就放弃?”
  那厢的费彬调息完毕,虽然还不能运气推掌,可是已经好过刚才了,言道:“两位师兄,今日之事莫不是朝廷依然收买了这刘正风,要将我等一网打尽?”
  听费彬这一说,二人惊出一身冷汗,再听这一阵阵的军靴踏地往堂上而来的声响,看那堂上却还是你一堆我一堆的一盘散沙模样,陆柏顿时有了些主意,同几人对视一眼,越众而出,再次声讨刘正风:“刘正风,你已当不得师兄之称了。你不仅勾结魔教,还结连官府,妄图将我等一网打尽,当真是丧尽天良!”
  刘正风见他们真敢杀人,自己的长子和夫人顷刻便送了命,当下有些绝望。
  他心知自己能耐如何,对敌一人或可落于不败,可这三大太保齐上,便是自己师兄在此,二人也只能束手就擒。或许那左冷禅就是如此打算的。便开口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刘某不辩也罢,你等动手便是。”
  陆柏见这刘正风不似作伪,放心了不少。可周遭的马蹄声压得他有些抑郁,又招呼众人道:“各位英雄好汉,今日情势于我等不利,若是一会儿进来的狗官好言好语还则罢了,若是一个言语不对,望众位屈尊纡贵,且先听我号令,一同杀将出去!”
  众人一听犹犹豫豫起来,他们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平日里没少跟官府打交道,各门各派都有田产,这些田产的税赋减免都在官员手中。陆柏这一番话,让人不知如何是好。
  岳不群出头反对道:“陆师兄此言差矣,如若如此,岂不是杀官造反?岳某虽然不曾科举应试,可是这三纲五常还是懂得,此事万万不可!”他华山派如今是五岳中最弱的,连门派田产都不剩多少了。
  “岳师兄想必也知道这几个月朝廷成立了个组织叫西厂,不仅节制厂卫,还收编江湖门派,如有不听从的,满门杀绝。至今已有好几个门派被诛灭了,诸位若是想跟他们一个下场的,就当姓陆的是放屁好了。”
  众人自然知道这事,本来他们是不愿与官府正面冲突的,可若是真如他所说,那狗官是要取众人性命来的,那是决计不能答应的,大不了与之拼个鱼死网破。有道是法不责众,这么多门派掌门都在这里,怕什么。便均应了声是。岳不群也不再言语,总不能让华山基业断送在这衡阳城不是?
  刚才伤了费彬的老者此时已将曲非烟拉到自己这边,柔柔地安慰了一番。越看他她越是喜欢:“丫头,你可有亲人?”
  曲非烟见这个老公公对他人狠厉,对自己却如此和善,便如实道:“我跟我爷爷二人相依为命。”
  她本是个小姑娘,即便作为魔教长老的孙女,也是甚少涉及江湖。今日一波三折,早被吓得不轻,一脸的紧张,眼圈有些红了。
  老者见她小小年纪,无父无母,便生出一股同情之心,便道:“丫头不哭,有公公护着你。”
  曲非烟一听这话高兴了起来,眼睛扑闪扑闪地说,“公公,那您帮我救救刘爷爷一家好不好,我。。。。”后面不知如何言语,便作势要下跪乞求。
  老者微微一笑,拖住了那小小的的身形,只叫了声“稍待。”便见他身形如鬼魅般地在堂下绕来绕去,不过几息的功夫,刘府众人身侧的嵩山弟子均已倒下,不知生死。
  刘府众人脱困,立马跑到刘正风身后。刘正风见自己人无事,则递给了那老者一个感激的眼神。
  陆柏看这老者一而再再而三地与他们做对,气上心头,撇下刘正风,抽剑上前:“这位前辈是一定要与嵩山派为难了么!”
  “你们与刘府为难便正理,我即便与你们为难又待怎样?”
  好巧不巧,刘府正门此时进来了一队锦衣卫服色的人马,不下百余人,浩浩荡荡,似乎是怕这院子太小,院外人马不曾全部进来。只见为首一人,气宇轩昂,一副风流姿态,此人正是换了一套剑客行头的孙旭。
  进得门来,看了眼堂上堂下,心下了然,便径直来到堂上,问道:“谁是刘正风?”
  众多江湖豪客见他仪态不凡,周围许多锦衣卫拱卫,不知是哪号人物。
  刘正风没见过他,但见他传唤自己,便躬身道:“小人便是。”
  孙旭见他一副乡下土财主的模样,便打趣道:“久闻刘三爷是个风流人物,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这一番话说的刘正风老脸一红,他擅长音律,喜爱吹箫,偏生相貌不佳,与常人想象中弄玉吹箫的才子形象大相径庭。没见过他的还好,见过的都觉有一种荒诞之感。
  见刘正风一脸尴尬,孙旭又言归正传道:“刘参将,你已是朝廷命官,怎的还自称小人?”
  刘正风闻言大喜,知道这人是来帮自己的,也不顾什么侠义门派,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地,求道:“求上官搭救,求上官搭救!”


第二十五章 余沧海你的事情犯了(四更)
  刘正风如今已不为武林正道所容,那还管什么尊严面子,保全自己余下的家人才是最要紧的,那嵩山派摆明了是要将自己斩尽杀绝。不只是因为他结交魔教,更是用他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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