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怎么了?宣太医过来瞧了吗?”司儒风不是傻子,虽然有一瞬间的担忧,但立刻便发觉了不对劲之处——她的声音很慌乱,很紧张的样子是以前从没有过的事情,而且,她气息不稳,什么样的疾病会让人在榻上休息都会喘……
而那喘息,听起来太耳熟了——他几乎天天听到,当他的侍妾被压在他身下时!
那么此刻,那被厚厚的、华丽的帷幔遮挡住的软榻上,是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风景吧?
“母后,让孩儿看看你要不要紧?”他说着,举步就要走过去
“不,不要过来——”王后的声音立刻拔尖,她也马上察觉了自己的失态,忙解释道:“母后染了风寒,你别过来,当心传染给了你……”
她不待司儒风说话,又急急问道:“你这么急着找我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母后,孩儿的事情暂且搁在一边……倒是你这风寒,宣了太医了吗?”他悄无声息的想要靠近,对帷帐内的风景好奇的紧:“这可不能拖啊!”
王后的情绪似乎已经平复了下来,声音也不似方才那般慌张:“已经有太医来看过了,你不必忧心!还是说说看什么事情让你这么生气吧……”
“还不是沈含玉那女人,气死我了!那死女人,竟然跑去看老七了,言语间还指责我没有手足之情……”说到这个,他就一肚子的气:“不知好歹的臭女人,也不想想看,我堂堂太子,肯屈就她她就该偷笑了……”
“确实不知好歹了些!”王后附和道,听他的声音应该在距离她五步远的地方,似乎没有接近的意思了,她才完全的放下心来!
司儒风没有再接近的原因,是他发现了塌下摆放整齐的那两双鞋子,过往对身为他母后的这个女人所有的所有尊重,瞬间瓦解——原来,她帮助自己早日登上帝位的原因,不单单为了他,还为了她自己与她的姘/头。
如此不/知/检/点的放/荡女人,就算是他母亲,也不配得到他的尊重:“母后,我看那女人表面清高不可侵犯的样子,本质上便是水/性/杨/花/不/知/检/点的婊/子,您说呢?”
正文 第六十一章 害怕吗?
“皇儿?!”王后小小惊喘一声,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少顷,镇定说道:“你想怎么做呢?”
“我啊,想请母后帮我出个主意,要怎么做才能让那女人心甘情愿的臣服于我?”司儒风不客气的要求道,大刺刺的端起桌上的极品参茶往自己嘴里灌!
“这个嘛!容母后好好想一想!你若没事了就退下吧……”王后的嗓终于恢复了往常的温软动听。
“那孩儿便静候母后的消息了!”司儒风讥诮的笑了笑,转身往外走去。
室内终于又恢复了安静,死一般的寂静,只有轻柔的风徐徐抚着纱幔,间或发出的沙沙声。
许久,久到仿佛过了一个世纪,王后的嗓终于再次响了起来:“儒风那孩子一定看出来了……”
“怎么?”慵懒性感的低嗓带着懒懒的笑意,却赫然是男子的声音:“王后害怕了?”
“我倒不是担心他会说出去……”毕竟说出去对他不但没有任何好处,反而会连累他,他虽算不得绝顶聪明,但至少还会衡量事情的轻重,那孩子,是绝对不会做出不利于他自己的事情!
“那么,我的美人,你担心什么呢?不如,让我们继续方才被打断的事情如何?”懒懒的嗓多了调笑的意味。
“呀,你怎么那么猴急……呵呵……快住手,否则我要生气了哦……”
“娘娘真的要我住手?那……”
“你这冤家……怎么那么坏……啊嗯……”暧/昧的激/情肆无忌惮的开始上演!
初云国国主以赏花之名宣见了沈含玉。御花园内百花盛放,蝶儿成群飞舞,好一派繁荣又朝气的盛况。
“含玉,你看那边的牡丹,那是去年朕差人自你们琉毓国购买的品种,开得可真好啊……”老国主笑眯眯的指了指不远处开的正艳的牡丹:“瞧,春水绿波,玉玺映月,贵妃插翠,蓝芙蓉,玉壶冰心……”
沈含玉含笑听着老国主如数家珍的介绍着牡丹园里的各种牡丹,乖顺的颔首:“陛下十分钟爱牡丹吧?”
“哈哈……”老国主爽朗的大笑道:“因为王后最爱的花卉便是牡丹,朕,不过是爱屋及乌罢了!”
“陛下对王后一片情深,含玉很是感动呢!”她客套谨慎的说道,在不清楚他的用意之前,她得加倍的谨慎与小心!“王后那么高贵典雅的美人,也只有牡丹才配得上她的繁盛艳丽呢……”
“含玉最喜欢这园子里哪种花?”
“最喜欢吗?”沈含玉天真的偏着脑袋,似正努力思考她最喜欢的是哪一种?颇有些苦恼的揪着眉头:“陛下,这些堪比人娇的花儿含玉都很喜欢呢!玉兰,琼花,海棠,金盏花,含笑,锦带花……都很漂亮啊!”
正文 第六十二章 暗示
“朕这御花园中,千娇百媚的花儿数以万计,但朕的眼里只容得下牡丹花儿……”说话间,他们已经来到姹紫嫣红的牡丹园中,国主爱恋的目光一一扫过每一株或含苞或盛放的花儿。
沈含玉看着他似眷恋情人一般的眸子,忍不住一阵哆嗦,鸡皮疙瘩顺利的在她臂上跳起了欢快的舞蹈:“陛下方才说过啊,您这是爱屋及乌嘛!王后娘娘能得您圣宠,必定觉得非常幸福……”
他是不是在告诉自己,虽然他的后宫佳丽数以万计,但他最宠的人只有王后一人?奇怪,这不是他的事情吗?他告诉她有什么意思?她又不会与他争抢……
不对,他必定是有什么用意才会这样说!那他的意图到底是……
“朕有许多的子女——”国主引着她继续往前走,似闲聊般漫不经心的说道:“朕最喜爱的孩儿也是王后所出的儒风……”
她想她大概明白他的意思了,大胆询问道:“仍是爱屋及乌的原因吗?”
“哈哈……”国主闻言放声大笑,许久,才若有所思的说道:“含玉,朕是真的很喜爱你呢!若朕再年轻个十岁,朕一定会不计手段的将你藏在朕的后宫之中!”
“陛下您太抬爱了!”他就算真的再年轻个二十年,也没他老人家什么事好不好?“含玉并无而特别之处……”
不过就一副漂亮的皮相而已,她并不认为这是她的优势——
国主别有深意的望着她谦虚的笑容:“美而不艳,娇而不狂——这并不是每个女子都能做到的……朕见过太多侍美而骄的女子!”
“我想,我能明白您为什么那么宠爱王后娘娘了!”想来,那一位也不是侍美而骄的主儿,因此才能得到他不衰的宠爱。
国主一径微笑,笑容里有着对她的赞许:“朕多么希望,自己最宠爱的孩子能与我一般幸运——娶到他所喜爱的不侍美而骄的女子!而他,也必定会像朕待王后一般的待她……”
暗示的够明白了吧?是个傻子他也该听出来了吧?偏,沈含玉噙着完美无瑕的微笑,在国主充满期盼的眼神下,无一丝赧然或者羞涩,坦然大方的回视他的目光:“太子殿下乃人中之龙,必定不会负了陛下的期望——”
很抱歉,她没兴趣参与演出——他们最好别将主意打到她的脑袋上来!
国主的笑容于是更深了些:“与含玉聊天,朕觉得很轻松愉快!”
喂,等一下,他那一脸‘好了,我们终于达成共识了’的笑容是什么意思?她可没有应允他任何事情,不要想太多了哦——心陡地沉到了谷底,不安的感觉涟漪般的漫散开来……
正文 第六十三章 软硬兼施
沈含玉再也无心赏花,漆黑的眸自刘海下微微挑起,觑着前方高大威武的身躯——他已经这般的暗示过自己了,那么接下来,他会有什么样的动作呢?
前方那高大的身躯蓦地崩塌,突生的巨变让沈含玉愣在原地,呆呆的望着倒在地上的国主以及蜂拥而至的太监宫娥——
有人惊慌失措的尖叫,有人抬着他回寝宫,有人大呼御医,有人前去禀告王后……
她凝眸,轻咬红唇,细致精美的芙蓉面上,有着淡淡的疑虑与忧心——他这上演的,又是哪一出?没道理方才还与她谈笑风生的人,一下子就挂掉了吧!
不意外的,她很快被召见,王后神色疲累的倚在软榻之上,见她进来,稍微坐直身子:“公主,本宫想知道,陛下他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沈含玉微讶,神情却不见一丝惶恐:“回王后娘娘的话,含玉并不知道陛下他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但当时,你跟他在一块儿——”王后的语气很是凌人,微挑的眉眼有着凌厉的气势。
沈含玉似笑非笑的望过去:“所以?”
她以为她会惧怕她吗?摆出这样的架势来,想要吓唬谁?国主怎么了?她不会问御医么?偏生要问她,抱歉的很,她不可能给出她想要的表情来……
“你怎会不知道陛下到底怎么了?”王后气结,精致的脸上藏不住愠怒,往日里高贵优雅、娴熟宁静的气质破坏殆尽,虽不至于面目可憎,倒也不太赏心悦目就是了。
沈含玉于是收回目光,保持眼观鼻、鼻观心的状态:“御花园中,陪同陛下赏花的太监宫娥大有人在,王后娘娘是否也问过他们了?且含玉认为,‘陛下究竟怎么了’这个问题,问御医不是更快吗?娘娘却宁可将心思花在我身上……娘娘莫非怀疑,含玉胆敢对陛下不利?”
王后忽的敛了怒容,半眯的眼里有着重新评估的意味——她以前,似乎太小看了她,这个女子,不但聪明,而且遇事极为冷静沉着。倘若与她为敌,她似乎讨不到什么好处——她可不敢忘记,她身后有国力强盛的琉毓国作靠山。
衡量了利弊,她从软榻上起身,缓缓行至沈含玉身旁,紧握了她的手,语气带着恳切与歉意:“含玉,请原谅,我只是个担心丈夫安危的妻子……”
哟,这又是硬的又是软的,存心让人消化不良么?沈含玉抿唇,将冷笑抿在唇间,摇头轻道:“含玉明白……说来惭愧,发生这样的事情,含玉本应该安抚娘娘的,却……”
“你有这份心就够了!”王后又恢复了温婉的模样,作势的拍拍她的手背:“方才你也吓坏了吧?快回去歇歇,有什么事情,我会让人通知你!”
正文 第六十四章
国主很快醒了过来,王后差人来告诉沈含玉的时候,后者正忙着准备出门,她淡淡应了句知道后,便叫小彩将来人打发了!
又到了与司承傲约定好的“探视”时间了,她得抓紧时间才不至于迟到——再去到他的府邸之前,她还得先绕到十一皇子的府上去虚晃一圈,如此,就算有人监视她的一举一动,也只会看见她的软轿进了十一皇子的府邸,在他们的婚事尘埃落定之前,她只能找些代罪羔羊……
心里对他们感到很抱歉,但,他们不下地狱,司承傲就得下地狱,衡量再三后,她决定让不睦兄弟的人下地狱……真的很抱歉!
今天司承傲府邸的气氛有些奇怪,她画成毛毛虫一样的浓眉紧拧了起来,目光扫过众家丁心虚似地面孔,淡淡问道:“怎么了?”
“小,小绿姑娘……”家丁甲笑得有些勉强,忽闪的眼神溢着暧昧的痕迹:“你今天……就别去找爷了吧?”
她的眉头拧得更紧了些,眼眸半眯:“谁来过了吗?”
忽的,她的眸子眯的更细了,不再与跟在身边的家丁哈拉,加快脚步,往柳园疾走而去——该不会是某个不长眼的又欺负上门了吧?!
“司……承傲?!”家丁想要阻拦,沈含玉已经不客气的推开了房门,然后,她结结实实的愣在了原地:“你,你们在做什么?”
入眼,满室狼籍。而狼籍的房间里,轻蒙烟香,衣衫不整的司承傲正大口大口的喘气,像呼吸再多也不够似地。他俊秀的脸庞布满红潮,神情迷茫,汗水湿糊了他的脸蛋,几缕湿透的发丝垂落在他裸露的大片胸膛上,黑白相间的景象很是养眼。
浅白色的内衫倍汗水浸的湿濡一大片,薄薄衣料紧贴着弧形优美的身躯。他漂亮的喉结不断吞咽着津液,还有肤上盘踞的青色筋脉……
然而,这还不是最令她惊讶的——她的目光滑到被他奋力推开的女子身上,她的状况与司承傲差不多,染红的脸蛋,凌乱的罗衫……唯一不同的是,她的目光较之司承傲的,又似乎清明一些!
房间里的两个人,都没有发觉沈含玉的到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沈含玉目瞪口呆的望着被司承傲艰难推开的女子蛇一般的又缠了上去,嘟起的红唇准确贴在司承傲的颈脉间,探出的舌,灵活滑舐过他颈肌与喉头中央的突起……
司承傲似乎还想推开她,但却因她那样的举动,而全身脱力一般,任那女子将唇印印在他的颈间、袒露在外的白皙胸口……
然后,沈含玉听见,司承傲的喉间发出了沉沉的仿似兽狺的低吼声……
正文 第六十五章
唤醒沈含玉神智的,是鼻前所嗅到的怪异甜香味道。她的目光在偌大的房间搜寻了一圈后,落在轻烟缭绕的的香炉上,眸儿微沉,唇瓣跟着紧抿了起来。
捂住口鼻,她不再看眼前香艳刺激的画面,径直朝香炉走去,将香炉用力砸在地上,弄了满地灰烬,而巨大的碎裂声,也没换来榻上那两名衣衫褴褛之人的注意。
她拍拍手,噙着冷酷的笑容走了过去,微微俯低身子,却仍是居高临下的姿态,纤指轻戳了戳那女子光/裸的肩膀,没反应?她再加大力度,终于,那女子抬起了迷乱的眼眸。
她笑的更甜了些,但笑意却丝毫没到达她的眼里:“小姐,迷/奸男人……很好玩吗?”
KAO!迷/奸的还是她的男人!这女的是何方妖孽,竟敢这么大胆的对她的男人下手?真该死——
“……你,你这个贱/婢,谁允许……允许你进来的?”有着陌生面容的女子气息紊乱的质问着胆敢随意闯进主子房里的作婢女打扮的沈含玉,语气很是轻蔑与不屑:“滚出去……”
当然,还有被人打断好事的愤怒!
讥诮的神色自沈含玉眼中一闪而过,她飞快出手,钳住了那女子努力同司承傲的裤头绳结作斗争的双手:“该滚出去的,是你——”
偏司承傲的大手缠了上来,紧扣着那女子的腰肢,将她身子拉向他……
沈含玉的眼里几乎要喷出火来,死死的瞪着女子腰上那指节修长漂亮的大手,沉重的呼吸带着重重的磨牙声——他的手若还不自觉一点放开,她会很乐意帮他折断,让他以后再不能搂别个女人的纤腰……
“含玉……含玉……含玉……”他满嘴喊着她的名字,急切的、焦灼的……
她的怒气顿时烟消云散——那双手,暂时给他保住好了!
“你这贱/婢,你想……想做什么?竟敢拿你低/贱肮脏的手碰我?!”女子面上红潮未退,不知是因为迷香还是因为她抓着她手的关系。不过她想,后者的可能性也许更大些。
沈含玉冷眼看着她艳丽的脸庞,厌烦透了她高高在上喊着她‘贱/婢’的那副嘴脸:“我低/贱肮脏?!请问阁下你意欲迷/奸男人的举动又算什么?无/耻/下/流么?”
“你你你……”那女子被她犀利的讽刺气的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才缓过劲儿,大声冲缩在外头探头探脑的家丁吼道:“你们怎么做事的?不是吩咐你们不准任何人进来吗?还不……还不快滚进来把这贱女人给我拖出去?!”
沈含玉目光一转,望向外头为难的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的家丁们,冷笑道:“谁敢动……琉毓国公主……的人?”
正文 第六十七章 沉甜
胆小的家丁们自然不敢放肆,唯唯诺诺的立在门外,双腿发颤,想遁地隐身又没那本事,只得任由冷汗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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