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在现代,这丫进军影坛的话,什么奥斯卡奖、金马奖、金鸡奖、百花奖的得主,还能轮到别的人吗?
“这样吧,为安沈国主的心——”国主冲身旁的太监使了个眼色,那太监立刻恭敬的递上一枚闪闪发亮的牌子:“朕将这枚‘如朕亲临’的牌子赐给含玉……先生,你帮朕亲自交给含玉,以表朕的诚意,好么?”
正文 第七十五章
沈含玉知道,重头戏开始了!她正襟危坐,眼睛余光瞟见王后的目光X光般扫射过来,她忙凝了心神,不允许自己的表情出现任何破绽。
冷拓自太监手中接过牌子,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国主与王后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追随着他——沈含玉是公主,所以不能自降身份起身迎接冷拓,唯有等冷拓将牌子恭敬的递到她手中。
冷拓不疾不徐的来到沈含玉面前,他深邃的眸凝成一汪深海,从转身向她走来时,视线便紧咬了她的。
沈含玉心怯,却并不表现出来,平静的迎上他的目光。他走至身前,恭敬的弯腰,双手托着牌子举过头顶:“公主,这是陛下的赏赐!”
他没有找错人,沈含玉瞥见国主以及王后失望垮下的脸色,心情终于大好,起身,她先是冲国主的方向盈盈一拜:“含玉多谢陛下如此厚爱——”
随后,才双手接过了冷拓手中的牌子:“劳烦冷大人了。你回到琉毓国,务必要将陛下对含玉的疼宠告诉父王,望他放宽心情,不要再为了含玉劳神伤身!”
“公主放心,冷拓定不会负了公主所托!”冷拓退后两步,直起身来。
国主与王后无奈的互视一眼:“先生请落座,千万不要客气!众位爱卿,务必好好招待冷先生——”
一顿饭,有人吃的漫不经心,有人大快朵颐,有人食难下咽……
沈含玉换下繁复的华服,形似发怔得得坐在梳妆镜前,望着桌上那块“如朕亲临”的牌子,老实说,这牌子的实用价值到底有多高?她不太清楚啦!不过,个人觉得,是摆设的可能性更大。
当然,让她烦恼的并不是这块牌子,而是覆在牌子上的那张小小的、裁剪成长方形的字条——冷拓将牌子交到她手上时,也将这张纸条交到了她的手里!
“公主,你要歇下了吗?”小彩打来洗脸水,恭敬的询问。
“拿一套你的衣服给我……”她轻叹一声,动手解开发髻,很快为自己梳了个丫鬟的发髻。
小彩不敢有异议的捧来她的衣裳,小心翼翼询问道:“这么晚了,你还要出去吗?”
沈含玉淡淡瞥她一眼,扯了扯僵硬的嘴角:“拜十三爷所赐,这么晚了,我还必须要出去……”
小彩面不改色,只轻轻应了一声:“那,公主需要小彩陪你一道吗?”
要她陪着?算了吧,她虽不介意自己身边随时跟着别人的眼线,但并不表示,她愿意将自己的所有摊放在别人面前:“不用了,你代替我留在这里,我会嘱咐人不准任何人进来……所以不用担心会穿帮。”
她很快的为已经卸了妆的脸涂上脂粉,将肤色晕染成小彩的略微透着暗黄的颜色,打理妥当后,接过小彩递来的的灯笼,往外走去。
沿路有侍女冲她打招呼,许是夜色太过深沉,而灯笼的光线又太过朦胧,那侍女并没发觉有任何不妥:“小彩姐,公主睡下了吗?”
她提着嗓,模仿小彩的轻嗓:“公主睡下了,你们小心点儿,别吵到了她!”
“是,我们知道了!”听话乖巧的侍女并不能让沈含玉放心,毕竟,没人知道她们当中,谁又是谁的眼线?
“小彩姐,你还不歇下么?”侍女好奇的问道。
沈含玉错身离开,边走边说道:“公主明儿大婚,要准备的事还多着呢,我可没有你们那么好命……你们该歇的歇下,该值夜的值夜,明天还有得忙呢!”
沿着“之”字走廊一直不停步的走,后花园在走廊尽头,平日里少有人来,更别提这夜深人静时分。但为了安全起见,沈含玉还是吹熄了灯笼,一路犹如睁眼瞎子般摸了过去。
“砰——”
“哎哟——”第五次磕碰的沉闷声音响起,伴随着压抑的低不可闻的痛呼声,沈含玉忍无可忍的踢了一脚害她跌跤的大石头,权当泄愤了。只是,脚趾头传来的剧痛,让她只想飙出“三字经”来骂个痛快。
该死的冷拓,该死的司昱之!该死的初云国,该死的祭司……“该死的沈含玉……”
没事长这么漂亮做什么呀?太闲了养‘苍蝇’吗?
“原来公主还有自己骂自己的嗜好,冷拓今日算是开了眼界了!”黑暗中,戏谑的低嗓响在耳畔。
沈含玉几乎感觉到了他的气息轻柔的拂在她的肌肤上,下意识的屏息,侧头,循着声音响起的方向望去:“原来冷皇子还有做梁上君子的本钱,沈含玉今日也算开了眼界……”
黑暗中她看不清冷拓的模样,就连轮廓都模糊不已,融在夜色中的他,出口的戏谑让她忍不住火大,想也不想的与他针锋相对!
“一别数日,公主可好?”冷拓伸手,想要扶她不稳的身子——因脚趾头受伤,她此时保持着单脚独立的姿势,摇摇欲坠的身形让他担心不已。
沈含玉没有挥开他好意送上来的手,毕竟,全身被摔得惨兮兮的她实在不想让臀儿继续亲吻大地,紧拽了他的胳膊,她没好气的回道:“你长了眼睛,难道看不出我好与不好吗?”
“我以为,公主你是怕我的……”冷拓若有所思的看着她,他拥有过人的目力,这般深沉的夜色,沈含玉犹如睁眼瞎子,但他却依然能精准的捕捉她面上任何的神色表情。
正文 第七十六章 醉心
沈含玉不以为然的哼了哼:“怕?那是什么?你家亲戚吗?抱歉,我与它不熟……”
就算真的怕,她也不会表现在脸上——她不是被人吓一吓就抱头逃窜的人,遇刚而更刚才是她的真实性格!
冷拓好性情的笑了起来,低低的笑声在安静的夜色下,显得格外清晰:“公主,冷拓很高兴能再次见到你!”
沈含玉继续轻哼,小小声嘀咕:“很抱歉,我可没有与你相同的心情……”事实上,她比较希望有生之年,彼此老死不相往来!
冷拓听见她不满的嘀咕声,心情似乎更好了,因为他笑的更大声了:“真抱歉,公主因我而觉得困扰!”
“你少自大了,我因为你而困扰?说笑——”沈含玉抵死不承认,很努力做出不屑的样子:“你约我来此,究竟意欲为何?”
冷拓扶她往前面走了两步,沈含玉知道那边有个凉亭,也就毫无异议的跟着他走了过去:“公主,请稍等——”
来到凉亭后,沈含玉正欲一屁股坐下,减轻自己单脚的负担,冷拓却阻止了她的动作,她扬眉,语气很不好:“你什么意思?”
冷拓微微笑了笑,并不回答,径直脱下长袍,铺在冰凉的石凳上,这才扶了她的肩膀,将她按坐在凳子上:“夜里寒气很重,公主你这般单薄的身子,若着了凉就不好了……”
“看不出来,你还具备了绅士的风度!”沈含玉撇嘴,不准自己嘴角上扬成赞赏的弧度:“你还没告诉我,你混进宫来,究竟想干什么?”
就算再绅士的风度,也不能教她放下对他的警惕之心,这家伙说过的话就像烙铁似地印在她的脑海里,想要不在意都难。。 谁喜欢跟想要“毁灭”自己的人在一块儿?又不是脑袋里长了草……
“冷拓前来,自然是受别人所托……公主这般冰雪聪明,不可能猜不出那人是谁吧?”受人之托不过是个借口,他来,是因为她——只因为她!
这话不能说出口,他只能任他们挤在他的胸腔,不停地发酵与膨胀——
沈含玉凝眉,手指不自觉的轻扣着散发着丝丝凉意的桌面:“司昱之托你前来,是因为,你是唯一识的我的人?”
冷拓回答的模棱两可:“你说呢?”
沈含玉的眉心蹙得更紧了些:“你们达成了某种共识?否则,我找不出你有什么理由要答应帮忙!”
你,就是唯一的理由!冷拓深深凝着她,丫鬟的妆扮,掩盖不了她从容大方的气质……
第一次见到她,大殿之中,他与其他皇子一起等候,她蒙着轻纱,款款而来,踩着优雅的莲步,娇羞温婉,就算拥有绝世美貌,那时候,她也不能让他心动半分。。
可是渐渐地,他发现着女子表现出来的聪颖沉着的一面——她拒绝东临国与大炻国的皇子时,眼神有多坚毅,他看的很清楚。然后在那一刻,他彻底的明白这个女子,并不娇羞与温婉……
心动,缘于那一刻吗?不是的,是后来,她当众宣布,她要嫁的人是初云国十七皇子后,他不甘心而在她回寝宫的路上拦下她时,她不慌不忙、沉静如水的应对,她清楚他无妻无妾无红颜,也清楚她若嫁他,他会一辈子尊重她……但她更清楚的是,他的野心!
她拒绝他的原因,便是这个!他当时差点拍手叫好,因为她的一语中的,他的心瞬间脱序,才会忍不住在那当头,说出对她有企图的话而吓坏了她……
现在的她一定不知道,他虽然一如既往的醉心权术,可最最醉心的,却是……她!
“喂,你干嘛不说话?”看不清楚冷拓的表情,突如其来的沉默让沈含玉忍不住有些发慌,语调于是上扬了几分。
冷拓自冥思中清醒过来,轻笑道:“我在想,要怎么回答公主这个问题比较妥当……”
“你要觉得太为难,不用回答便成了!”反正那是司昱之与他的事情:“只要你们的利益牵扯不要拉上我,那么一切都好说!”
“原来公主也是会自欺的!”冷拓叹息,薄唇却止不住的上扬。
沈含玉几乎是立刻的倒竖了柳眉,拍案而起——唔,忘形而拍的太用力了,好痛!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们拿我达成共识?!真可笑,是谁给了你们这样的权利?”
冷拓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否则,你以为我为何会答应司昱之的请求?你以为我堂堂蜀蕴国皇子,会甘愿跑来这边扮演身份地位卑微渺小的使官?含玉,我并不是乐善好施之人!”
他当然不可能是乐善好施的人。沈含玉的鼻腔狠狠喷着气,小手紧握成拳,牢牢贴在大腿外侧,提醒自己千万冷静,不可妄动!因此而忽略了他用那般亲昵的语气,唤了她的名字。
“所以司昱之那混蛋,甚至不用征求我的意见?该死的,他以为他是谁?”难怪一整晚,当她与他进行眼神‘交流’时,他总是率先移开视线,她当时还以为他在装酷扮深沉呢,现在想想,那人的表现,完全可以归纳总结为两个字——心虚!
该死的司昱之,等着瞧!她若是就此善了,她沈含玉就跟他姓……
正文 第七十六章 她的幸福
冷拓起身,明白她是真的火大了,低嗓安抚道:“时间紧迫,他除了找我,你认为还有更好的人选吗?更何况……难不成你不满意我今日的表现?”
虽没有扮演过这类角色,不过他自己倒感觉很良好——因为,终于能走出暗处,光明正大的看着她了!
沈含玉语塞,虽在气头上,可仍是将冷拓的话听了进去——他说的没错,情况确实紧急,就算司昱之想要找别的人来扮演,还得担心那人会不会演砸了或是根本靠不住,到时候连他们的老底都给掀了……
不过话说回来,她认为冷拓才是最有可能掀他们老底的人!司昱之没有想过这一点吗?
这个,可以暂时不管,但有件事情她却不得不立刻弄清楚:“你们到底,达成了什么样的共识?”
冷拓的嗓在黑夜中又轻又柔的散开:“含玉,我只是希望,你能真的幸福……”
全世界只有他清楚地知道,司承傲给不了她幸福。她的幸福,只有他能成全!
并非他自傲或者自视过高,他只是清楚了司承傲的真正性情——那个将她玩耍于股掌之间的男人,如何能给她幸福?
但他不能告诉她,因为即便说了,她也不会相信。他唯一能做的,便是等——等她自己发现,等她终于受了伤害……
她这样有着刚烈性情的女子,最憎恨最不能接受的,莫过于最亲最近的人欺瞒哄骗……
沈含玉狐疑的瞪着他,实在不能怪她小人之心:“你会那么好心?”
“看来,我在你心中,真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尽管,我似乎并没有做过什么危害你的事情……唉,做人太失败啰!”冷拓噙着笑容,语气却很是落寞的样子。
沈含玉见他很是“颓丧”的坐了下去,像是“很受伤”的样子,不过,她却一点都不敢大意,毕竟,她是见识过他的演技的:“你当真希望我能幸福?那么你该知道,我要的幸福是什么?”
“心安理得、安分知足!”瞧,他都知道的!
沈含玉看怪物似地看了他半天——虽然看不太清楚,却依然能感觉到他的认真:“那么,明日我大婚,我想,应该不会出任何岔子吧?”
冷拓忍无可忍的笑了,因为她的无双聪颖:“含玉,如果你要我的保证……没问题,我保证,我不会捣乱,但不能保证,别的人不捣乱哦!”
“喂喂,谁准你这样叫我的?”沈含玉这才注意,冷拓竟然直呼她的名字。当然,这对她来说是无可厚非、无关紧要的事情,不过本着入乡随俗的心态,她当然要恪守不熟的人不能喊自己闺名的规矩。
还有,他刚说他不会捣乱,但不能保证别的人不捣乱……“你指的是谁?”
“看来含玉果真被我气的不轻——”冷拓装模作样的摇头晃脑:“一直以来是谁千方百计想要阻挠你们的亲事?不需要我提醒的更明白吧?”
沈含玉闻言,低头沉吟了起来,她想他明白他的意思了——他在提醒她,与其将精力花费在他身上,还不如将注意力放在另外两人身上。
但——她很快眯眸,不可思议的瞪他:“你连这个都知道?”
“我有我的特殊管道……”冷拓有所保留的回道。
沈含玉有些挫败的紧咬了下唇:“那么,请告诉我,有你不知道的事情吗?”
“有啊——”冷拓轻松的回答,却摆出一副并不打算告诉她的样子:“时间不早了,你回去歇息吧!明天……虽然很不甘愿,不过还得说一声:愿新婚大吉!”
沈含玉起身,嘀咕道:“我怀疑你的祝愿有几分真实性……记住你的承诺,再见!”
她头也不回的摸出亭子,一路磕磕碰碰的走了出去。冷拓起身,目送着她歪歪倒倒远去的身影,半晌,露出一抹凝重又苦涩的笑容。
忽的,他眸光一沉,双眼眯的细细的,低喝道:“谁?”
一抹白色身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他面前,伴随着响起的,是他冰冷孤绝的寒嗓:“你违反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冷拓确定对方的身份后,敛了一身的萧杀气息:“冷某人违反了约定的哪条哪款?”
“你答应过我,不会私下见她……”
“我很不高兴你能私下里见她!”冷拓冷然的打断了他的话:“既然你能私底下见她,凭什么我不能?司昱之,你不会也……”
“你想太多了!”来人正是司昱之,他飞快的否认,却让人很难不觉得他有“此地无银三百两”遮掩嫌疑。
“哼——”冷拓不客气的冷哼:“司昱之,她在明日后可就是你的弟媳了……”
司昱之冷怒的望着他,眼眸半眯,折射出不怀好意的恶意光芒:“冷拓,同样的话我还给你……望你自重,别忘了她是我弟媳的身份……”
冷拓忽然笑了,沉沉的笑声夹杂着不容人忽视的力量:“你的忙我算是帮完了,那么你,准备什么时候完成对我的‘报答’?”
他将‘报答’二字咬的极重,司昱之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淡淡道:“三日内,你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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