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是灰太狼 小七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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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是灰太狼 小七妹妹-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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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执黑棋的司昱之微皱了皱眉,不置可否:“那么……你打算在初云国呆多久呢?”

语音未落,黑子毫不迟疑的落在棋盘上,长指优雅缓慢的从棋盘上拈起被黑子围踞的白子:“棋行险招,也要看准时机才行——冥凤,你说是吗?”

“十三皇子说的极是——”瞬间被吃了一大片白子的琉毓国大祭司冥凤,并没有露出任何不悦不满的神色:“在下初到初云国,呆多久尚未确定!”

司昱之抬眸望他怡然闲适的模样:“你知道她会出事,所以特地赶来的?”因此而及时的救了她的性命!且,她受伤的消息被他封锁,根本没机会流传出去!

最后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他到底是怎样在众目睽睽之下进入戒备森严的皇宫的?

这回换冥凤不置可否的耸耸肩,从容的将夹在食指与中指间的白子轻轻放在棋盘上:“十三皇子对今陛下失控的行径怎么看?”

司昱之闻言,执棋的手顿了顿,淡淡道:“王后遇刺受伤的事情让他受了很大的刺激,因此行为有失偏颇,并不是很奇怪的事情!冥凤以为还有其他吗?”

冥凤浅叹,笑吟吟的放下最后一粒棋子:“十三皇子,你输了——”

司承傲衣不解带的照顾沈含玉,换药喂药擦拭身子,完全不假他人之手,甚至不早朝不阅奏,引起了文武百官极大的不满,但他依然不管不顾,在沈含玉没醒来前,不离开静梅园一步!

司昱之第N次的踏进静梅园里,昔日的血腥景象早已不复存在,干净清新的空气里闻不到任何异味,他踏进内室,司承傲如往日般盘膝坐在榻边,目不转睛的望着沈含玉苍白安详的睡颜,好像瞧了这许多日也没瞧够似地,目不转睛的、旁若无人的!

有时瞧着瞧着,他会忽然失笑,伸手摸摸她的脸,或者亲亲她的唇,或者对她说着稚气无比的话……这样的司承傲,让人很难将几日前那个残忍暴戾的他联系在一起。

可,那些人却真真切切是他杀的……还有太庙里头那具支离破碎的尸体,也是他的杰作吗?

朝中官员有一大半官员上呈了对新任国主行为不满的折子,甚至大肆渲染前些日子杀死太医的残戾行为,有意鼓舞本就躁动不已的、不满他登基的人的心。

甚至还有人暗指他有‘挟天子以令诸侯’之嫌疑,让他也变成了被人铲除的对象之一……

私底下动作频频的人,真的不少!他独自一人应付起来颇显吃力,但又不能放着不管。且不说他是自己的弟弟,若真要不管,只怕她也不会原谅自己……

“陛下,王后今日好些了么?”他开口问,倘若他不开口,司承傲绝不会看他一眼或者与他说一句话——他所有感官知觉,都在榻上的那女子身上。

“高热已经退下了,她应该要醒过来了吧?”司承傲轻轻回道,说这话的同时,他忍不住又伸手碰了碰她的额头,没有前些日子触手的滚烫,他很开心的咧了满口白牙!

“你呀,又一晚整晚没睡吧?”他不仁苛责他,但又忍不住要说他两句:“十七,你好歹也休息一下吧!再这样下去,她还没醒过来,你就该倒下了……”

“不,我要等她醒,我要她睁开眼睛看见的第一个人是我……”他语气很轻,却无比的坚持!

知道再说不动他,司昱之无奈的摇摇头,退而求其次的规劝:“每日的早朝你至少去露下面好不好?”

司承傲终于缓缓转过头来,眉眼微沉,淡淡道:“朝堂上不是有你吗?”

“十七,这段日子你拒不见人,更不上朝,已经有人编撰说我将你软禁了起来,因此独掌朝政这样的流言……”司昱之很头痛的对他说,忽略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阴鸷!

“十三哥,太庙行刺的主使查出来了吗?”司承傲打断他的话,只问他想知道的事情。

司昱之叹口气,摇摇头:“行刺那人当场毙命,根本不知从何查起……说到这个,十七,是你杀了那个人?”

司承傲的眼立刻又带了杀气,面露当日的嗜血:“倘若不是当时情急,我才不会让他死得那么轻易……剥皮,抽筋也不能解我心中之恨!他该庆幸,庆幸当场毙命!不过,他的主子可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

“十七?!”一次是错觉,两次是他受了刺激,那么三次呢?他还能骗自己说,是他眼花吗?十七,他怎会有这样可怕的表情和心思?“倘若查处幕后主使之人,你打算如何?”

司承傲终于在眼尾唇角都添上了笑痕,但那笑容却无端的让司昱之想到了狰狞二字,他开口说话,轻的好似说着甜蜜的情话般:“凌迟,但不处死……我要他,亲眼看见他身上的肉是怎样一刀一刀被割下来的,旁边要放着油锅,煎炸好的肉可以喂父王养的那条猎犬……我要他,空留骨架活着,活得越久越好……”

话犹未落,司昱之吐了——

“十三哥,你怕什么呢?我又不会这样对你……”他甜甜蜜蜜的笑,眸中却是结冰的冷然:“那个人,他最好从现在开始祈祷,永远不会被我查出来……”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八掌
“即使那人,有可能是我们的兄弟?”司昱之承认,他被司承傲的说话吓得吐了真的很窝囊,但,怕寻常人听见他那样的话,脑海中再综合想象,也不会比他好上太多吧?

“兄弟?”司承傲冷嗤:“兄弟会做出要置我于死地的事情?那天倘若不是她将我护住,你认为,你还会有我这个兄弟吗?”

“十七?!”变太多了,他一时真的无法接受,十七居然会冷笑,居然会用狠毒的方式惩罚伤他的人,居然说起那么血腥的事情还能面不改色……

是因为那件事情而导致他心性大变,还是,原本的十七……就是这样的呢?他用纯真憨实的模样欺骗了每一个人……

不安一圈一圈扩散蔓延开来,心越来越沉,指尖也越来越冰凉。这个陌生的让人胆战心惊的人,浑身上下洋溢着绝情残虐的人,会不会才是十七本来的样子?

司昱之的目光不由自主望向软榻上那仍在昏迷中的女子身上,她知道吗?

沈含玉醒过来时,已经是被刺的第六天了,感觉像是睡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一瞬间还无法适应睁眼视物,她闭眼好半晌才又睁开,昏迷前的模糊朦胧消失后,她看到一张脸,一张放大的,就在自己眼前的脸!

英俊却难掩疲惫的面容,掩覆在黑眸上的扇形长睫下,眼窝深陷,唇上冒出一圈青色的胡渣子,不显邋遢,反带着沧桑的成熟感。他沉静无声,呼吸平缓规律!

她唇畔噙着笑,想伸手摸摸他变的瘦削的脸庞,刚一动,便扯到背上的伤口,忍不住痛呼出声。柳眉刚皱起,眼前熟睡的那张脸蓦然醒转,他趴伏在床头的动作定住没动,那双漆黑的眸微瞠,好似不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他用力眨眨眼睛。

动作很孩子气,她笑,一笑又牵动了背上的伤口,疼痛扭曲了她的脸,狠狠倒抽一口冷气,好半天不敢呼吸!

司承傲缓缓抬起头,没有欣喜若狂,没有喜极而泣,有的只是缓缓伸手,握住她原本想要抚摸他面颊的手,唇边微笑绽开,眸子弯弯,唇儿弯弯,定定与她互视:“含玉,睡得可好?”

她看看他,又转眸看看他交握着与她十指紧扣的手,学他的模样,弯眸勾唇:“嗯,睡得极好——能活着看见你,真好!”

他凑上唇,浅吻她带笑的唇角,细细低喃:“我才是最庆幸的那一个人……”

“傻瓜,你这样守了我多久?”她心疼他疲累的模样,任他轻啄她依然苍白的嫩唇:“你不会一直这样守着我吧?”

“我要你不管什么时候醒过来,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人不是小彩不是云碧不是任何人,只是我……”所以就算罗箫跳脚吼叫,就算曲笙趁他不备将他劈昏——昏也要昏倒在她旁边!

“你呀……真让人放心不下……”她努力回应他带着克制的浅吻,知道他怕吻的太深入而弄痛她的伤口,贴心的小举动让她连责备都带着无尽的甜蜜。

他将满足的喟叹哺喂进她的嘴里:“幸好……你没事……”

司承傲为他倒水之际,沈含玉才注意到自己趴卧着,背部犹如被点了一把火,正准备将她烧成灰似地,完全清醒后,那疼痛更甚了。

她的脑袋面向床的外侧,想转动脖子跟随司承傲的动作来转移背部疼痛的注意力,一动才发现,脖子好像生了锈的废铁一般,嘎吱嘎吱发出锈铁一般的可怕声音:“啊啊啊啊……痛死了痛死了……”

再也忍不住哀嚎出声,司承傲飞奔回榻边,急声问道:“哪里痛?背上的伤口痛了吗?我立刻宣太医来……”

“我脖子痛啦!该不会我脖子也挨了一刀吧?”她紧闭双眼,强忍着眼里因疼痛而险险被逼出来的眼泪,不让它们满溢出来惹他心慌。

一只大手忽然落在她僵硬的颈子上,帮她揉捏僵硬的肌肉,力度拿捏的刚刚合适,她忍不住轻吟出声:“……好舒服……如果,再上一点,更好……”那边酸酸涨涨的,按一按一定很舒服!

大手如她所愿的移上去一点,她咧嘴忍痛又满意喟叹:“承傲,没有你我可怎么办……”

大手顿了顿,接着继续揉按她纤细的颈子:“……不知道该怎么办的那个人,是我才对!”

她没听见他的低叹:“我又睡了好久吗?”

“嗯,加上我登基前的两天,你总共睡去了八天……”司承傲淡笑道,眉眼漾着许久不曾有过的甜蜜喜悦。长指不放过任何一处僵硬,将她僵硬的颈子按透透后才收回手。

沈含玉动了动脖子,沉重与疼痛褪尽,竟是前所未有的轻盈与放松:“想不到我这么能睡呢!你一定担心得不得了吧?”

他将水杯递到她唇边,顺手将滑下来的秀发拨到另一侧,不让它们挡了她的脸:“开始很担心,后来就不担心了……”

沈含玉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大口清水,有些干涩的喉被水润开,她轻咳一声,又喝了一大口才疑惑的看向他的脸:“为什么?”

“因为你昏过去之前曾答应过我,不会像母妃与四哥一样对我……我相信你,所以后来便不担心了!”他的眸干干净净的,清晰映着她眉头渐渐舒展开来的苍白容貌。

“真乖!”她忍不住夸他,但不能摸摸他的脑袋,实在很遗憾!

他像是看出了她的遗憾,蹲在地上与她眼光齐平对视,一只手小心的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头顶上,告诉她,如此怀念这个动作的,不止她一个人……



正文 第一百四十九章
“我有两件事情要告诉你——”司承傲很舒服的感受沈含玉的手心摩挲着他的头顶,半眯眼眸好似慵懒的午后睡猫。

“派人刺杀你的主使被你十三哥查出来了?”她随口猜!

“还没有!”他摇头,缓缓抬眸对上她的视线:“第一件事,救你性命的那个人是琉毓国大祭司……”

“什么?!唔……”太激动又扯到背后的伤口,痛得她龇牙咧齿,一张小脸皱成了一团,但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我被那个家伙救了?见鬼的他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你别激动呀——”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憋得满脸通红,他想拍拍她的后背,又思及她的伤而不敢妄动,只得急声说道:“他说是因周游而到了初云……”

“骗三岁小孩子啊!”沈含玉愤愤难平:“那个灾星,没事就乖乖呆在琉毓国,乱跑什么呀?惹人烦……”

“含玉,你为什么会那么讨厌他呢?”不是假装疑惑,而是真的很不解:“何况这回,若不是他,你不一定能这么快醒过来呢!”

“他是坏人——”沈含玉气鼓鼓的涨圆了双颊:“不要提他了,说第二件事情吧!”

司承傲迟疑的“哦”了一声,脸色渐渐变得凝重起来:“我,我做了错事,你不要因此而生我的气好不好?”

“错事?”他能做出什么样的错事来?

司承傲深吸了好大一口气,鼓足勇气看着她探询的视线:“我……我杀了人……”

“……啊?”沈含玉愕然,瞠圆眼眸盯着他黯然的脸色,他低垂眉睫,不敢看她的表情。她则以为自己短暂性耳鸣,错听了他的话:“你说……什么?”

“你受伤后,那些个没用的御医除了跟我说无能为力、回天乏术之外……我受不了,就……就杀了他们……含玉,含玉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坏觉得该死的是我?我当时真的,真的好怕你会……所以我……”他急急解释,慌乱又痛苦的样子:“我没想过要杀人的……我当时我真的没法控制……我……”

“别说了——”她伸手掩住他的唇,也阻止了他不知所措的惊惶:“我明白你的心情……虽然这并不能成为你杀人的理由……”

但她也明白,如果她与他易地而处,保不齐她也会那么做——害怕失去的恐惧足以将任何人逼疯,所以真要责备他,她也下不去口,毕竟,他杀人,也是因为她……

但心里,堵堵的,很难受——那些人,是因为她而丧命的。多么无辜,可除了心中感到抱歉,她还能做什么?

“没忘给他们家里送去抚恤金吧?”没办法还他们一个家人,这也是她唯一能做的事情:“让人多送些过去。”

“嗯——”见她并没预料中的愤怒,他才敢松口气,偷偷抬眸觑她,她脸上除了哀伤与无奈,并没有愤怒与责难!“说到这个,为什么我们旁边的房间有那么多的珠宝?”

“你发现了?”沈含玉的表情立刻变的紧张兮兮:“除了你还有谁知道?”

“没别人知道吧,钥匙不是在你身上吗?我帮你换衣服的时候掉出来了,我好奇嘛,就打开门看了下……”那些珠宝,满满当当的堆在那个房间里,连插脚的地方都没有!

“嘘嘘——”她做贼似的压低音量:“这事千万别让任何人知道,要是别人知道了,我们的麻烦就大了……”

“那是哪儿来的?”他心念一转,忽然有些了悟。

“是你父王的陪葬品啦!那么多珠宝随着你父王葬在地下,不是很可惜吗?”珠宝当然是活人用的,死人带在身边用不了很浪费耶!

“但,父王那些珠宝不是在箱子里吗?下葬的时候十三哥还挨箱的检查过呀!你什么时候取出来的?”而且还这么神不知鬼不觉的!

沈含玉笑的很得意,太得意而忘形又扯得背后的伤口剧烈疼痛:“嘶——”

司承傲手足无措,只能连声哀求她小心一点,紧皱的眉心仿佛正忍受剧痛的是他一般,团团乱转了半天,终于给他想出了办法,紧绷了身子坐在榻边,俯首,以唇小心呼着她伤口部位——

她看着他紧皱眉心,听着他连声叨念要她小心一点的话语,感受着他轻呼在背上的温热气息,唇瓣悄悄弯了,将要溢出唇的笑声紧紧抿在唇间。

他的体贴举动令她窝心的生出幸福的感觉,满满的,从心底一直漫溢上来,无法阻止的,漫溢开来!

“还痛吗?”司承傲一边问,一边用手小心的扇着伤口,心疼的目光落在伤口上,她看不见,他自己自然也看不到:“以后一定会留疤——”

“这才好呢!”沈含玉满不在乎的说道:“这可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勋章!”

“勋章?”那是什么?跟疤痕有关系吗?

她笑的满足又狡黠:“是呀,这可是屠龙公主为了保护她的王子而留下的荣誉证章呢!这样王子每见一次勋章,是不是就会多爱公主一分呢?”

为了方便给她伤口换药,她背后的衣衫用剪刀剪出大大的口子,伤口以及一部分雪肤便暴露在空气中,他缓缓低头,轻闭了眼,虔诚而温柔的将温热唇瓣印在她伤口旁边的雪肤上……

“承傲——”明知道她背部最敏感了,他竟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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