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野风情旮旯村的风流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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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野风情旮旯村的风流事儿-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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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来俏脸上挂着微笑,认真的听着,不住的点头。在小撮合说话的过程中,还给小撮合倒了一杯茶。等小撮合说完,她慢腾腾地说,“我看你一进门,就气哼哼的样子,我就知道,你今天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你是来给你表嫂子兴师问罪的。她表叔,俺们谁跟谁呀,我既然答应过人家,就送人一匹马,到老不回家。我们都相处几十年了,连你表嫂子是什么人,你还能够不知道?也不是我自夸,你表嫂子虽然是个女流之辈,可我也是站着是人一个,躺下是一个人的人,说出话来一砸一个坑,放出屁来也是一冲一个洞,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了?你给我说出个一二三来?不然,你就是无中生有的误栽我,人过留名,雁过留声,你把我郑二花看作是什么样的人啦。你放心,我要是把你撂到河里去,那我得先下河。” 

  老来俏这番话,如同钢豌豆扔进铜碗里,噼哩啪啦的响,还真把小撮合镇住了,小撮合立刻软了下来,再也撑不起了杆子,连忙赔不是,“表嫂子,我不是那个意思,大柱子爹托我来问,我总要受人之托,终人之事吧。你表弟比起你大表嫂子来,道业还浅得很,你是那那条源远流长的老龙河,我只是旮旯村里面的那面月牙塘,你是那高高的二郎山,我是什么,我只能算是南湖地里的一个小土丘。你喘得气都比我吹过的风多,你吃过的馒头都比我爬过的山大,我怎么敢和你比呀,你大人不见小人怪,表弟我言语不到的地方,还望表嫂子海涵。你是那杭州灵隐寺的弥勒佛,大肚能容天下难容之事。”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五十九章:“老来俏”再施缓兵计
小撮合,公鸡拉屎头半截硬,看老来俏气势咄咄逼人,他节节败退,也只好以守为攻,打探老来俏的虚实,弄得太僵了,他中午连个酒喝都没有,再说老来俏也不是饶人的手。

  人都是经不住捧的,达官贵人是,小民百姓也是,正人君子是,无赖之徒也是,历史上的人是这样,现代的人也是这样,可以说,这是一个普遍的规律,只不过在有些人身上体现的立竿见影,在有些人身上表现的潜移默化罢了。掌握了这一规律,能够比较娴熟的运用,可以说无往而不胜。这种捧,或者说是忽悠,有讲究的很,为什么有的人拍马没有拍到马身上去,却拍到了马蹄子上去了,被马踢了,喂狗的时候,反而被狗咬了,那是方法不对,不能说捧的方法不行。捧要结合此情此景、此时此地和具体的被捧的人物个性进行,有人喜欢明捧,有人喜欢暗捧,有人喜欢捧到为住,有人喜欢一捧到底,有人嘴上说不喜欢捧,心底却巴不得你捧,有人喜欢你不露声色的捧,有人喜欢你痛快淋漓的捧,……如此等等,不一而足,这里面就有个分寸的把握问题,有个度的掌握的问题,超过了一点的度,让被捧者感到你是在讽刺他,那就适得其反。比如说,对方是个结巴子,你就不能说他说话像行云流水一样,对方是个麻子,你就不能说他的脸一马平川,那就可能是狐狸没有逮住,反惹得一身骚,具体怎么样的捧好,这全靠你的悟性,全靠你的运用之妙,存乎一心了。

  小撮合这一番话,把老来俏的气说得全消了,就是采取捧的艺术,本来是剑拔弩张的气氛,再继续说下去,很可能就是谈崩了。老来俏,他是领教过的,由一个富农的婆子,当上一两千口人的村里妇女主任,你说她没有磨动天撬动地的本事,她凭借什么?何况他一个小撮合,一个公社的革委会主任,她都能给他搬下台来,人家捏半个嘴也能说过我,不好得罪,主动权在人家手里,翻脸就翻脸,有什么了不起。所以他只好采取捧得方法来扭转局面。

  经他这么一捧,老来俏,立即改变了态度,她摆起了表嫂子的牌子。

  “表弟呀,你也不能光听一面之词,我从前听大鼓书,那个三十六弟之一的魏征(说唐中的人物)说过,兼听则明,偏听则暗,他大柱子爹急,我就不急呀,家里有个怀孕的闺女,连个正而八经的女婿都没有,你说我这个做娘的能不急?我也希望嫦娥早一天有个人家,我也是安生了。可是,再急也要顾及脸面,你说是不是?嫦娥这些天反应很厉害,又是吐又是泻的,我叫她到她姥姥家去散散心。发生这样天翻地覆的事情,心情能够不要平静平静?人心都是肉做的。嫦娥那肚子里的孩子是大柱子的,这是谁都承认的,她还能跑了不是?你去告诉老李,不要急,性急喝不得热稀饭,嫦娥迟早是大柱子的人。嫦娥肚子里的孩子要不是大柱子的,那可就难说了,是大柱子的,她跑都跑不掉,你说是不是?挺着一个大肚子,你说谁要她做老婆?她不是一个黄花大姑娘了,是一个弃妇了 ,身价变了。嫦娥肚子里的孩子都快四个月了,流产也不能够做了,要做就做引产,跟做大月子一个样,谁去给她忙这些屁事情。等她这一期反应过去,我就到你家去,和你定下一个具体的日子。你说,这做新娘子的,坐在车子里又是吐又是沁的,像个什么样?你是知道的,你表嫂子我,在这大张庄附近十里八村的,也是个知名的人氏,我要顾及影响呀,她嫦娥是小孩子,可以不要脸面,我都五十多岁了,不能不要脸面,你说是不是表弟呀?你们世外旁人,站着说话不腰痛,我要考虑许多问题呀。”

  老来俏,这番话说得也是有理有面子的,撒水不漏,入情入理,由不得你不信。虽然也是不方不圆的,模棱两可的,可是找不出什么不当的理由来。给他进留了路,也给退留了路,可以说进退自如,“要不是大柱子的,这可就难说了,”这话潜台词是很多的,小撮合没有朝那方面去想,他仔细地想想老来俏说的也在理。

  “还是表嫂子想的周全,生姜还是老的呀,怨不得我的表哥在家不当家,能力问题呀,表嫂子就是做了我的孩子妈,我也得放在二上呀。”在老来俏不注意的时候,又一顶高帽子给老来俏戴上了。老来俏是何等人,他不是那种三顶高帽子一戴,就不知道东西南北的人,她的头脑始终清醒地很。

  老来俏,也和小撮合开了一个玩笑,“滚你弟媳妇那头睡去,我可戴不住你批发的高帽子呀,留着两顶去零卖吧。”

  一场兴师问罪、剑拔弩张的谈话,在非常轻松调侃声中结束。双方都取得了胜利,皆大欢喜。可小撮合哪里知道,他这位走过南闯过北的人,居然被一个老娘们耍了,他哪里知道,老来俏用的是三十六计中的缓兵之计。先稳住你小撮合,进而通过小撮合稳住李大山父子,她好从容的操办嫦娥的另一门婚事。

  小撮合吃了老来俏的定心丸,喝的醉熏熏的,从老来俏家出来,骑着自行车,一路唱着从大柱子那里学来的门头词,迎着拂面的晚风直奔大柱子家来。

  你这个东风也怪好,

  咋叫墙头遮住了?

  你这个墙头也怪好,

  咋叫老鼠打通了?

  你这个老鼠也怪好,

  咋叫狸猫捉住了?

  你这个狸猫也怪好,

  咋叫黄狗咬死了?

  你这个黄狗也怪好,

  咋叫绳子拴住了?

  你这个绳子也怪好,

  咋叫镰刀割断了?

  你这个镰刀也怪好,

  咋叫铁匠打弯了?

  你这个铁匠也怪好,

  咋叫驴桩绊倒了

  你这个驴桩也怪好,

  咋叫湿地浸槽了?

  你这个湿地也怪好,

  咋叫太阳晒干了?

  你这个太阳也怪好,

  咋叫乌云吹走了?

  你这个乌云也怪好,

  咋叫东风吹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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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老李家被涮
到了大柱子家,天已经黑了,大柱子和他爹也都吃过晚饭了。他好像还没有完全醒酒,像有一份子的样,朝堂屋里一坐说,“表弟大柱子呢,我晚饭还没有吃,今天你去打二斤好酒来,今天我们表兄弟要来个一醉方休,要喝得狗熊认不得铁勺子才行,你撮表哥把你的事情办成了,只要我出马,什么时候还没有办不成事情的。我小撮合在这一带也算是个人物。”

  大柱子说,“真的,还是撮表哥会办事,”说着,提个酒瓶子就出了门。

  李大山在偏房,听到小撮合高谈阔论,知道事情有个七大八,没有他担心的黄了,他便来见小撮合,“表侄呀,事情办得怎么样?辛苦你了。”

  “怎么样,还能怎么样,我去了还能怎么样,成了。我去还有不成的事?你表侄是什么样的人,死蛤蟆我都能把它说得翻白眼,别说是一个老来俏,我的一个骚表嫂子,她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多睡了几个男人,在城里捡了几年的破烂吗,有什么值得炫耀的?跟我斗,她还差几年道业。我到那以后,二话没有说,指着她的鼻子说,你答应人家的事情,怎么没有个准成,你不仅对大柱子说了,对我表大爷说了,也对我小撮合说了。她再三向我解释:‘不是大柱子说的那么回事,我比他们还急。有一个怀孕的闺女在家,没有男人,你说做妈妈的我能够不急?都什么时候了,火烧眉毛了,你还说我不急,我比谁都急。’刚开始的时候,我是有些担心,因为她的为人我太知道了,不过这一次去,我就放心了。我和她当面锣对面鼓,说得小葱拌豆腐似的,一清二楚,再也不会有皮扯了。”

  小撮合的酒还没有完全醒,平时想说而又不敢说的话,平时想吹而又爱面子的话,趁着酒意全都倒了出来。

  他们正说着,大柱子打酒回来了。大柱子说,“哎,真是他妈妈的怪事?我去的时候,嫦娥妈就是态度不好,指个兔子叫我逮,我那能逮得住,就是不给我一个准信。”

  小撮合又吹开了,“人家接待人是分档次的,你没有听广播里,国家领导人接待外国来宾,国家主席来了,我们这边的主席才出面,总统来了,我们的委员长才出面,来个什么副手,就由副手去接待,不能够乱来的,嫦娥家人家也是大家,人家是什么客,什么待,什么人,什么菜,人家怎么给你细说?”这个小撮合真是一个说他胖,他就肿起来的人。

  小撮合也真会煽惑,讲的大柱子似信非信,说,“我看他家住的房子还不如俺们家的好,分个什么档次?要分档次,我的档次比你差个什么,如果成了,我是他们家的女婿,你是什么,不就是个媒人和表了不知多少代的亲戚吗?”

  “媒人怎么啦,论辈分,在这头,我和你大柱子是平辈;在那头,我和嫦娥妈妈是平辈,在那一头,你比嫦娥妈妈晚一辈,你说那能够一样了吗?这不就是档次?”小撮合煞有介事的说。

  大柱子爹说,“别跟大柱子一般见识,你老将出马,一个顶俩。大柱子虽然也很会说,但是他散捣行,他到你跟前,还差十万八千里,快给我说说具体的情况,我这两天牙都急得上了火,我怕嫦娥妈妈,把我们撂到水里去,我就上不了岸了。”说着,李大山指了指自己鼓起来的腮帮子。

  “表大爷,你把心放在肚子里收着,没有事情的,嫦娥妈说了,不是她不想给,她比你家还要急呢,是人家嫦娥孕期反应的很厉害,上吐下泻,身体不适,你说嫦娥那病恹恹的样子,怎么当新娘子。嫦娥妈叫我转告你,等嫦娥这一期反应过去,她就亲自来,商量具体的办喜事的日子。没有事情的,那像大表弟说的那样,人家想拔扣,嫦娥肚子里是老李家的种,她能跑到哪里去。要是没有种上种子,你说她们想变就能变,还差不多,她现在还朝哪里变?小孩都 快四个月了,流产都不行了。大柱子这个种种的好呀,等于一根定海神针,她想动都动不了。”大柱子捂着嘴偷偷的笑,意思是说我连嫦娥的那块地都没有耕过,到哪里下种去?

  吃了小撮合的宽心的丸子,大柱子家的快乐依旧。

  转眼到的秋天,还是不见动静。老李头就疑惑了,我的天啊,算来这嫦娥肚里的孩子都6个月了,她妈妈总不会叫她肚子锣鼓喧天样子才让她出嫁吧。这禁不住推敲呀,没有这么做事情的呀,莫非,小撮合又说了假话?李大山这心里,像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不塌实。大柱子也知道事情不妙,但是又没有任何办法。去问过小撮合几次,小撮合大腿翘在二腿上说,“不要无事生非,百分之百的没有问题,他老来俏敢耍你,可是她不敢耍我。”

  一天,小撮合风尘仆仆的来到大柱子家说,“不好啦,她妈妈把她许配给城里一个比嫦娥大17岁的一个收破烂的头子,明天就要出嫁了。嫦娥不愿意,又哭又闹,他妈妈非要她愿意不可,说是绑也把她绑到城里。谁知道嫦娥妈是这样一个当面说人话,背地说鬼话的人,谁知道,她是个前说话后摆手的人呢,表大爷,你看这事咋办好?上次,不是我小撮合故意撒谎,是那个老女人亲口对我说的呀,你看这事情办的多糟糕,我也没有脸来见你。”

  这个消息像一声惊雷,把老李家震得如同癞蛤蟆遇到雷暴雨一样,不知所措。老李头用手指着小撮合的额头,“你……你……你……?”,顿时就背过气去。

  大柱子气的直垛脚,“我说那个驴粉蛋上下了霜的老女人,不是什么好人,你非说她考虑问题周到,怎么样,牛皮被你吹炸了吧。”说完,一转脸跑了。

  大兰子主张在嫦娥经过的路上截,先把嫦娥抢回来,和大柱子拜堂成亲再说。

  二兰子不同意,说那是犯法的事情不能做。嫦娥是离了婚的女人,和大柱子也没有一个合法的手续。

  七口当家,八口做主,莫衷一是。无奈,大姐大兰子,请来村上德高望重大甩爹和足智多谋的何半仙来商量此事。

  这两个人是个死对头,尿不到一个壶里去。

  何半仙理了理胡子说,“这个事情,我早就料到了,那个女人生就的一副奸诈相,我说当初你们就不应该放嫦娥走,这不正应了放虎归山,后患无穷的话来。”

  大甩爹说,“你尽说那些正月十五卖门铫子,晚了半个月的事情,我说你既然知道,你为什么不早说,我说你这个人卖奸,还冤枉了你。”

  何半仙说,“又不是我们家的事情,我怎么好瞎搀和呢,老村干那,你本事大,你说说吧。”何半仙反将了大甩爹一君。

  大甩爹说,“我也没有好法子想,大兰子说在路上截,能不能这样做,关键就看大柱子的。”喊大柱子,大柱子不在。二兰子在月牙塘的柳荫下,喊来正在无所事事看蚂蚁上树的大柱子。

  大甩爹说,“大柱子,你也老大不小的了,你今天给我说实话,嫦娥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不是你的?要是的,我利用我当过村干部的权威,哪怕是犯一回错误,把全村的人招呼一下,特别是和你家走的比较近的几家,今天夜里我们就赶到小撮合说的从城里到嫦娥家必经过高山公路霍嘴子村,把嫦娥给截回来;要不是的,这样做兴师动众,就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了,一旦惊官动府,俺们说不过人家,要是的,俺们多少有个赖理,你说是不是?”

  大柱子两眼一翻,撂下一句叫人抬不动的话:“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大柱子说罢,套上牛下湖耕地去了。

  一场营救计划,因为主要人物没有一个明确的态度,而告吹。大甩爹和何半仙同时说。,“连大柱子都不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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