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上豪门冷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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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上豪门冷少-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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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小嘉呢?”钟离衡问。平时他们过来时,很远就可以听到小嘉欢快的声音。

    “今天玩累了,来的时候刚刚睡着。”萧萧简单解释,然后看了李泽一眼,想知道他们谈完没有。如果真不方便,她可以把东西放下先走。

    钟离衡却对李泽点了一下头,他才退了出去。萧萧上前来,保温饭放在他身前的桌面上,然后把饭菜一样一样拿出来。

    钟离衡看着她,今天穿了件泡泡袖方格子衫,下面是条青色的百褶短裙,头发扎了简单的马尾。那张脸上粉黛未施,皮肤却好的能掐出水来似的。

    这还是她三年前的装扮,这会儿看着竟然也会让人恍惚有与时光交错的感觉。三年的时候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了,现在的他有时候都会忘记三年前这个女子是什么样子。

    抬头看看她没有什么变化的脸,除了气质变得沉静,有时清冷以外,似乎跟三年前也没有什么不同。毕竟她如今也只有二十三岁而已,还是如此年轻。

    萧萧敏感地感觉到他的目光,除了连日来的冷漠,似乎还多了某种东西。心跟着紧缩起来。

    “吃饭吧。”她故意装着平静,给他递上筷子。

    钟离衡伸出手来,却不是要接过筷子,而是抓住了她的手,把她吓了一跳。钟离衡看着她问:“如果这个世界上我和季杰只能活一个,你选择谁?”

    萧萧听了,只觉得紧缩的心还没有得到舒缓,他又丢来这样一个无声炸弹。这话终于让她忍不住猜测,猜测她刚刚听到的话和她进来时他的那个反应,这一切是不是真的跟季杰有关?

    她没有回答,她的沉默让钟离衡的声音变得冷起来:“你一定会选季杰?所以不敢说?”

    “我选有用吗?”她反问,唇角嘲讽。如果她选有用,她一定不会让任何人死,为什么一定非要死一个人呢?

    钟离衡的手移到筷子上握着,然后愤然甩开她的手,一句话也没有再说。

    萧萧苦笑,坐到沙发上,为自己倒了杯水,等待他把饭菜吃完。钟离衡看着她平平淡淡的样子,仿佛只有自己受情绪影响。忍着只吃了两口,就突然郁结地把汤碗都弄到了地上。

    一糸列的声响惊动了门外的李泽,而他只是从虚掩的门里往里看了一眼,并没有进来。

    萧萧无奈地放下的手里的杯子,起身走过去收拾,显得异常平静。这么多年了,他的脾气还是这样。当然,她不会再说这打翻的饭菜有多浪费,唠叨世界上每天有多少人饿死。也不会说一顿饭费了她多少时间和心血,让他珍惜一点。因为这不再是她为他做的甜蜜便当……

    “你明天不用来了。”他冷冷地看着她,仿佛那股火压也压不住。

    萧萧突然也有些生气,把收拾了一半餐盒又扔回地上,站起身来。她看了钟离衡一眼,那眼神有点冷,然后转身走出去。

    那两个保镖跟李泽站在门外,看她出来就跟了过去。而李泽不放心地看了钟离衡一眼,他一只手撑在额头上,那样子似乎很疲惫……

    第二天,当小嘉又吵着给钟离衡送饭时,萧萧对他说自己不舒服。小嘉的脸上满是失望,他喜欢和爹地、妈咪一起的感觉。本来还想不依不饶的缠着她去的,可是李娟见萧萧精神也不太好,就哄着小嘉出去了,留她一个人在家里。

    空旷的公寓里有些沉闷,她站在落地窗的玻璃前,才发现今天的天气不太好。天灰蒙蒙的,好像压着厚厚的一层乌云,可能随时会下起雨来。

    手机的震动在桌面上嗡嗡地响起,在安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突兀。她拿起来看了看,是条短信,而且是个陌生号码。

    本来以为是广告之类的,所以打开想要顺手删除,指尖却因为无意间瞟到了季杰两个字顿住。她仔细地盯着短信内容,上面只有一句话:“季杰在西城昭华区废钢厂。”

    她全身的血液突然停止流动,整个人僵着,可是心却像在抽搐的颤抖,呼吸都变得有点急促。因为西城昭华区废钢厂是季杰和她的恶梦,当年季杰就是在那个地方出的事。

    突然如梦初醒般,她把目光移回屏幕上,慌乱的调出那个号码拔了过去,可是回应她的是冷冰冰的话机女声:“您好,您拔打的电话已关机。您好,您拔打的电话已关机……”

    连听了三遍,她突然转身拉开门要出去,正看到门口的保镖警觉的转过头来。

    “萧小姐,您怎么了?”她现在的脸色看起来很差,仿佛受了很大惊吓的样子,让那个保镖也精神紧张起来。

    “没事,我只是看看小嘉走了没有。”她强稳着心神回答,心仍然剧跳的厉害。

    “嘉少爷已经走很久了。”那个保镖回答。他们只有两个人,另一个伙伴陪小嘉和李娟去了医院,所以他留下来守着萧萧。

    “那没事了。”萧萧应着退回房间。

    她突然想起昨天听到李泽的话,好像有提到西城昭华区这几个字眼。她的心突然不安起来,她知道发短信的人一定了解什么,不然不会给她发这条短信。因为关乎季杰,所以她越想过去看看,可是想到门外的保镖,她该怎么出去呢。

    在客厅来回踱步,最后她还是决定去医院,而且要去钟离衡住的第一人民医院,只有在那里他才会松懈。于是萧萧换了外出服,镇定了下自己情绪,对他说不舒服要去医院。

    那保镖不敢耽误,开车把她送到了医院。她挂的妇科,由于没有预约,就诊的时候那保镖不好跟的太紧,只得站在门口等。萧萧本来就没事,心不在焉的跟那大夫说了几句,又进进出出在B超和验血的科室做了几个检查。

    所以当她拿着单据再次从会诊门里出来,混在B超室外排队的人群里时,那保镖也没有太在意。萧萧趁那保镖不注意,很轻易就晃进了走廊不远处的安全通道。

    她从楼梯上往下跑,她今天出门特意穿了帆布鞋,所以跑得很急,却也还算稳。唯恐那个保镖追上来,她出了医院就朝着门口的出租车奔去。

    刚刚打开车门坐进去,她就意外地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进了迈巴赫的后座。那辆黑色的车子从停车场里驶出来,很快消失在这条街的拐角。

    “姑娘,要去哪啊?”司机问。

    “西城昭华区废钢厂附近。”她回答。

    “好嘞。”那司机应着,车子也很快滑上主道。

    “你是住那里吧?这儿离那里可够远的,你是在医院上班还是去照顾家里人啊?”那司机找着话题聊。

    萧萧对他笑了一下,没有回答,表示自己并没有跟他聊天的意愿。那司机倒也识趣,自己开了电台哼起歌来。

    她的脑子却一会儿是那条短信的内容,紧张着季杰的状况,一会儿晃过钟离衡坐着迈巴赫离开的车尾。他的伤口不是还没好吗?也没有出院的打算啊,为什么这时候出去?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心里隐隐泛起很强的不安。

    幸好车子很快到了她指定的地点,在废钢厂门口下车,她慢慢走进空旷的院子。

    这家钢厂曾经是国企,后来倒了,就一直废弃在这里。里面的钢、铁废料也早被人捡的很干净,这样看去荒凉的只剩厚厚的尘土,和掉了看不清颜色的破旧墙壁。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地方,却是困住了她和季杰恶梦三年的地方。她站在院子里都可以感觉到阴森阵阵,风吹过都能让她的寒毛直竖。

    季杰真的在这里吗?想起三年前那一幕,她的双腿都在发抖。面前高高的厂房铁制大门,仿佛在摇摇欲坠。一碰就能发出仿佛破碎的声响,接着脱落的漆皮混和着许多斑驳的铁锈掉下来。

    “谁?”随着一声警戒的问话,门被人从里面猛然推开,她的前额极快地被人抵住一个又硬又黑的东西。然后她看到了李泽,接着她意识到他的手上抵着自己的应该是一把手枪。

    “萧小姐?”他表情很意外,然后收回了枪,但那动作似乎是有点慌。

    萧萧的眸子从他的脸上移开,越过他看到了厂房内的情景。里面站了至少有二十个人,全如雕塑般站在厂房周围,门口不远处的地上蹲着的背影是钟离衡的,他因为听到李泽的叫声而回过头来,看到萧萧时脸色骤变。

    这种变化跟她昨天进病房时的表情一样,她的目光下移,然后看到了他脚边躺着一个人。那人穿着灰白色的休闲装,头发软软的,脸色很白,比平常要苍白很多,可是那双总是迷茫的眸子却好像有点不一样。

    他在看着厂房上空,一眨也不眨的眼睛瞪得很大,瞪得眼球像是突了出来似的。她的心仿佛停止的跳动,想要不顾一切地冲上前去,身子却被李泽硬生生地挡住:“萧小姐,你冷静点。”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她看到了,钟离衡戴着白色的手套,手里握着一把小巧的瑞士军刀,小小的刀刃上还沾着血,正一滴一滴地往下掉着。而那把悬空的刀下是季杰的手腕,血从青色的血管里流出来,染红了他的灰白衣袖,流过钟离衡黑色的皮鞋下,鲜红的血迹汇成一条细长的血河…&;

 080 残忍!

    萧萧睁着眸子在那里怔怔地站了很久,站立的身子好像被风化了一般,忘记了所有震惊和愤怒,连同该有的痛和泪也忘了,仿佛只剩下一个空壳。

    确切的说在看清那个画面的一瞬间过后,她仿佛失去了所有知觉……外面的天突然暗下来,厂房的光线变得灰暗,让眼前的一切都不太真切,她觉得视线模模糊糊的,仿佛什么也看不清。

    “萧萧。”钟离衡叫着她,声音都在发抖。

    她的眼睛地寻着声源只看到一个模糊的人,他好像在叫着自己,是谁?是钟离衡还是季杰?她努力的想要看清,却只看到一团团黑糊糊的影子。

    钟离衡缓缓直起受了伤的身子,他的脚一步步朝着萧萧走过来。看着她死灰的脸色,刀子的手一点点握紧,心也紧缩成了一团。就连锋利的刀刃嵌入了手心的皮肉他都没有感觉到,因为他知道萧萧此时的心比他更痛。

    整个厂房都很静,好像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所以血滴嗒滴嗒地钟离衡的手心里掉下来,落入满是尘土的地上,连这细小的声音都很清晰。

    萧萧的眸子木然的转向声源,随着他滴在地上连成线的血迹,慢慢看向地上那个人影。“轰!”雷声惊响,接着一道闪电狰狞地打过来,让她再次看清楚了地上的情景。

    “啊!”她突然大叫起来,身子猛然朝季杰窜了过去,那个动作太快,连李泽都没有阻止住。

    “萧萧,萧萧!”钟离衡正好拦住她,拽住她的手把她抱住,一步也不想让她靠近。他知道,她受不了的,她一定会受不了!

    “啊—啊——”萧萧叫着拼命的挣扎,仿佛已经失去了理智。萧萧的动作太大牵动了钟离衡背上的伤口,痛得额头都渗出汗,他却仍然死抱着她不肯松手。

    可是失去理智的萧萧不会发觉,她现在眼里只有季杰,只有他直挺挺地躺在那里的样子。他为什么不起来,她都这样喊了,他为什么不转过头来看自己一眼?

    钟离衡手上还握着那把瑞士刀,他怕伤到萧萧就扬手朝远处扔了出去。可是就在这个时候萧萧挣脱了他,把他虚弱的身子撞倒在地上,连滚带爬地扑到了季杰身边。

    她没有看钟离衡一眼,只看着地上那个人,终于确定季杰,真的是季杰!他干瘦的身子躺在血泊里,仰卧着,突出的眼睛望着厂房的屋顶,手腕血的血似乎有些僵住了。

    “季杰!”她抱起他的头,那样重,那样僵。身体没有一点温度,却又好像没有完全凉透。

    “季杰,季杰,你醒醒,季杰,我是萧萧,我是萧萧。”她摇着他,不断的吼不断的叫,可是他的眼睛还是看着厂房的屋顶,好像死不瞑目。

    他身上的衣服因为萧萧的动作凌乱起来,她看到那些裸露的肌肤上露出青紫的痕迹,那种熟悉的印迹和三年前一模一样,衣服是前襟和后背都有撕裂的痕迹,显然刚刚的“整洁”只是被人草草整理过,所以她才没有注意到。

    这时外面啪啪的雨声打在厂房的玻璃上,雨越下雨大,已经透过不远处那块破碎的玻璃渗进了厂房里。伴着冷风一阵阵吹过来,她突然觉得好冷,那种冷一直延伸到骨子里,让她浑身发颤。

    “衡少……”李泽将钟离衡从地上扶起来,看到他白衬衣的后背已经被血染透。

    钟离衡却甩开他的手,目光盯着那个跪坐在地上的女人。她抱着另一个男人的头,一遍又遍的恸哭大喊:着:“季杰,季杰,你醒醒,我来了。我是萧萧,我是萧萧啊,你不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她把他的放在自己的大腿上,一只手还拍着季杰僵硬的脸,手上沾的血全蹭到了他的脸上,她一直在拼命的擦,一直擦,眼泪混和着血液,那张眉目如画的脸已经看不出本来面目。

    “季杰,季杰,不要离开我,不要,不要。”外面的雨声那么大,却淹没不了她凌厉的哭声,每一声,每一个字都像在割着他的心,那般撕心裂肺的痛。

    就连厂房里那二十多个如雕塑的人都有人红了眼眶,微微撇过头去,李泽的目光却只盯着钟离衡。钟离衡一步步朝着萧萧走过去,伸手五指皆颤的手搭上萧萧的肩膀。

    “不要再哭了……”他说不出别的话,任何劝慰的话在这种状况下都会显得苍白无力。

    可是萧萧听不见,她抱着季杰一直在流泪哭喊,可是却舒缓那从心底涌出来的悲恸,它仿佛在一直缠绕着,一直绕着,绕着,绕得仿佛要缠住了她所有的呼吸,直到她也跟着窒息而死。

    是真的窒息,因为钟离衡看到她哭得一抽一抽的,脸色灰白,仿佛呼吸也越来越急促,越来越弱……

    “不要再哭了!”他害怕的抓着她的肩膀,大吼着摇晃着她的身子,企图把她从那种悲伤中摇醒过来。背后的血因为他这个动作涌现的更加厉害,他也没有知觉。

    萧萧的神情怔忡了一下,仿佛缓过神来,然后抬起头来看着他。像个牵线木偶似的,好像刚从另外一个世界归来,又好像还没有完全清醒,表情很懵懂。

    “走,跟我回去。”钟离衡拽着她的手起来,这里他会处理,他不能看着萧萧再在这里待下去了,她会疯的,而自己看着她这样为另一个男人,会疯的更厉害。

    萧萧却不走,他硬拖着她,她就发了疯似的踢他,捶打他,想的挣开他的牵制:“不,我不要离开,季杰!季杰!”

    钟离衡也说什么不肯松手,他的后背在拉扯中湿的更厉害,身子已经随着她的捶打摇摇欲坠,血水滴滴嗒嗒地往地上掉。他还在固执地拽着她往门外拖,尽管已经非常吃力。

    “衡少……”李泽在旁边看着纠缠的两个人着急,看着钟离衡后背的伤更加忧心,却又不敢贸然上前来,其它人更是不知所措的样子。

    萧萧一个用力把钟离衡的身子推开,转身要冲回季杰身边去,手却被钟离衡及时拽着。李泽看到看到钟离衡的血流得更加厉害,脸色也更加难看,实在看不下去,上前去朝着萧萧的后颈就劈了下去,动作干净俐落。

    萧萧只感觉到后颈一痛,身子就软了下去,钟离衡及时接住了她……

    “衡少,我来吧。”李泽对他说。

    钟离衡摇摇头,吃力的抱起萧萧,脸色凝重地径直地朝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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